「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是受什麽委屈了?快別哭了,可心疼死我了。」


    葉瑾修軟言哄著,誰料他越哄,席寶珠就哭的越厲害,到後來幹脆摟著葉瑾修的脖子,像小孩子那般嚎哭起來,那樣子就好像是天快塌了,把葉瑾修弄得手忙腳亂,一會兒給她擦眼淚,一會兒擁在懷裏哄。


    可這樣根本一點都不見效,眼看著親親媳婦兒越哭越兇,葉瑾修怕她哭壞了身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的所有嚎哭聲音全都收入口中。


    席寶珠的哭泣聲戛然而止,被某人強勢阻擋。雙唇相接,席寶珠全身血脈都沸騰了,哪裏還顧得上繼續哭,抱著葉瑾修的腦袋就主動攻擊起來。


    而葉瑾修本來隻是想用這個方法,暫時堵住妻子的嘴,讓她別再繼續哭下去,誰知這一來就如山洪暴發,根本收不住。


    兩人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分開,個中相思外人根本無法體會。席寶珠雖然嘴上從來沒念叨過想念葉瑾修的事情,一是怕戚氏聽了難受,二來也是想讓自己堅強一點,畢竟她就算成天念叨想念葉瑾修,葉瑾修也不可能立刻從南疆迴來。


    也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席寶珠會悄悄的想,滿心期盼著葉瑾修能出現在她的夢中,她在夢裏,一定要讓他早點迴來。


    總算是讓她等到他迴來了。


    兩人不知道坐在院子裏親了多久,直到席寶珠的腿都坐麻了,她才肯依依不舍的分開。眉心一蹙,葉瑾修就關切來問:


    「弄痛你了?」


    席寶珠搖頭:「腿麻了。」


    她還沒親夠,這不爭氣的腿啊。


    席寶珠腿麻了,葉瑾修不由分說就把她橫抱進了屋,輕柔的放在羅漢床上,原本是想讓她坐的舒服些,可席寶珠說什麽都不肯放手,葉瑾修怕壓著她的肚子,好說歹說才好不容易說服,讓他先去把剛硬的甲胄換掉,換身軟和點的衣服給她抱著,席寶珠才鬆手。


    乖乖等葉瑾修換了身衣裳出來後,就馬上樹懶似的掛到他身上。


    麵對這樣一個粘人的小妻子,葉瑾修除了抱著,寵著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葉瑾修在外征戰,顧及不到家中,得知母親陳年舊疾複發,家中事宜都由懷孕的妻子照料,葉瑾修心中十分愧疚。


    「我不苦。就是想你。」


    席寶珠說的是由衷之言,日子反正就在這裏,怎麽過都能過下去,可是見不到葉瑾修,心裏就像被人挖空了一塊,這種情況在發現自己懷孕之後尤其嚴重,從前的豁達,全都因為腹中小生命的到來而消弭不見。


    葉瑾修親吻席寶珠的額頭:「我也想你。」


    兩人四目相對,席寶珠忍著泛酸的鼻頭,一下子撲到葉瑾修身上,兩人又氣息不穩的糾纏了一會兒,還是葉瑾修率先反應過來,將席寶珠稍稍推至一旁:


    「孩子,小心孩子。」


    席寶珠撇開他手就再次湊上去:「前三個月不成,現在可以了,我問過穩婆的。」


    見葉瑾修還在擔心,席寶珠幹脆翻身做主,坐在葉瑾修身上,七手八腳的把他剛換好的衣裳全給扯開了。


    久別重逢,妻子這般主動,葉瑾修若再無動於衷就妄為男人了。不過,自然不敢像從前那般下狠手,得處處都稍稍壓抑著些。


    一番折騰之後,勉強解了解饞,席寶珠側身躺在床鋪上看著葉瑾修穿衣服,目光落在他後背的傷疤上,席寶珠將他拉迴床沿坐下,跪在他身後仔細看他那道傷疤,問道:


    「還疼嗎?」


    雖然席寶珠知道打仗受傷在所難免,可當她真正看到葉瑾修身上添了新傷還是會覺得心疼。


    葉瑾修搖頭:「不是什麽要緊的傷,早沒事了。」


    席寶珠從背後抱住葉瑾修:「雖然我跟別人總說,男兒誌在四方,征戰沙場才是真漢子,可看見你的傷還是忍不住心疼,我隻要你好好的,不要你做什麽真漢子了。」


    葉瑾修失笑:


    「傻丫頭。我受的這點傷在戰場上根本不算什麽。你沒看見我趕到南疆的時候,禹王身上的傷呢。幸好我隨軍帶了兩個太醫去,若非藥草充足,調養得宜,禹王的傷隻怕到現在都好不了。」


    若是以前,葉瑾修提起禹王蕭承啟,席寶珠最多也就聽那麽一耳,不會感什麽興趣,但現在不同了,自從知道禹王就是蘇綿的金主之後,她就不得不多問兩句了。


    「那禹王現在傷好了?」


    蘇綿上迴知道禹王受傷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禹王要是帶傷歸來,還不知道她要心疼成什麽樣兒呢。


    「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那這迴戰事到底怎麽迴事兒?你去支援前不是一直都往朝中傳捷報嘛,怎的突然就變了形勢呢?」葉瑾修出發前席寶珠沒問清楚,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富貴美娘子 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笑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笑茗並收藏富貴美娘子 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