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開心地咧開嘴角,露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他滿懷期待地伸出小手,伸向了慕綰綰。


    而慕綰綰則微微一笑,她輕輕地抬起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與小男孩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一直在一旁靜靜觀察著這一幕的趙逸寒徹底呆住。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慕綰綰身上,慕綰綰那張精致絕美的臉龐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嬌豔動人,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尤其是當她和小男孩交談時,聲音輕柔婉轉,悅耳動聽。


    僅僅隻是寥寥數語,便能讓小男孩心花怒放,乖乖聽話。


    於是在小男孩的帶領下,他們跟隨他穿過滿路荊棘,幾經波折才來到一個處深不見底的洞穴處。


    “夫人,我娘親和妹妹就在這下麵。”


    慕綰綰站在洞口往下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深不見底。


    以前拍電影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情節,洞穴基本上不深,這個洞穴可比她以前拍劇時進的洞穴可深多了。


    “小朋友,這麽深,你如何下去啊!?”


    “等我一下!”


    隻見他小心翼翼地在一旁茂密的草叢中翻找著,不一會兒便找出了一根看起來有些陳舊的繩子。


    這根繩子的一頭緊緊地綁在了洞穴旁邊那棵粗壯的大樹樹幹上,而另一頭則被半人高的野草遮擋得嚴嚴實實。


    \"夫人,請看,這個便是我的簡易梯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嫻熟且靈巧地將繩子牢牢地捆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後,他開始一點一點地順著繩子,緩慢而謹慎地攀附著洞口的石壁慢慢向下移動。那個小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幽深的洞穴之中。


    沒過多久,從黑漆漆的洞底深處傳來了小男孩清脆而響亮的唿喊聲:\"夫人,我已經安全抵達洞底,現在你們也可以放心下來了!\"


    如果這是在拍攝影視劇的場景下,演員們完全可以通過吊著威亞來完成這樣危險的動作。


    現在麵對如此深邃的洞穴,僅僅依靠這一根質量並不是特別好的繩子,慕綰綰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小鼓。


    突然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腰身猛地一緊。她下意識地迴過頭去,發現摟住她的人正是沐塵風。


    隻聽他柔聲說道:\"夫人莫怕,為夫會帶著你一同下去的,記得一定要緊緊摟住我!\"


    話音剛落,趙逸寒立刻挺身而出,抱拳施禮道:\"皇上,此地洞深難測,實在兇險萬分。為了確保您的龍體安康,還請容微臣先帶著慕丞相下去探查一番情況,待查明之後再來向您稟報。\"


    聽到這話,沐塵風那握著慕綰綰腰間的大手竟像是不受控製一般,又不自覺地收緊了些許。


    慕綰綰隻覺得腰間一緊,隨即便是一陣輕微的疼痛襲來。


    以她對沐塵風的了解,自然知曉他此舉意味著什麽——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定然是吃醋了!


    隻見沐塵風麵色陰沉如水,冷冷地開口道:“既然朕已然來了,那就去看看罷。”


    話音未落,甚至都不給一旁的趙逸寒絲毫插話的機會,他便已行動起來。


    隻見其右手極為霸道地摟住慕綰綰纖細的腰肢,左手則穩穩地握住一根繩索,而後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縱身躍下。


    慕綰綰被沐塵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便迴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沐塵風寬闊結實的腰身,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尋得一絲安全感。


    緊閉雙眼,將小臉輕輕貼靠在沐塵風寬厚溫暖的胸膛之上,自頭頂上方傳來沐塵風那帶著幾分鬱悶與不滿的低沉嗓音:“我真是後悔讓你身著女裝出來了,真想親手挖出趙太尉的那雙眼睛,叫他永生永世再也無法看見!”


    慕慕可是屬於他沐塵風一個人的女人啊!


    自從宮中出來之後,這一路走來,不知有多少男人向她投來那充滿貪婪欲望的目光。


    這些家夥一個個色膽包天,竟敢妄圖覬覦慕綰綰的傾世容顏。


    別說是趙太尉了,即便是其他那些男人,沐塵風都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統統給戳瞎。


    因為在他心中,慕綰綰的花容月貌唯有他一人能夠獨自欣賞、盡情享受。


    嘖嘖嘖……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歎氣,怎麽這狗男人的占有欲如此之強,就連被男人看一眼他都要吃飛醋。


    “塵風,在他眼裏我是男人?男人看男人很正常的,息怒息怒!”


    “哼!不行,我要補償!”


    狗男人,她已經能想到他要的是什麽補償了。


    “迴頭再說好嗎?”


    談話期間兩人已經到了底部,小男孩舉著火把在下麵迎接他們。


    “夫人,先生請跟我來。”


    小男孩舉著火把在前麵帶路,穿過一個狹窄的通道,前方隱隱約約有一絲絲的亮光,待他們走進去以後。


    隻見中間有一塊很大的石頭,足以躺下兩三個大人。


    上麵鋪著一層厚厚的、雜亂無章的雜草,這些雜草仿佛已經生長了很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略顯淩亂的草墊。


    而在這片雜草之上,則擺放著一床破舊的棉被,被子上滿是補丁和磨損的痕跡,顯然經過了長時間的使用。


    此時,一名麵色蒼白如紙、氣息奄奄的婦人正靜靜地躺在這床棉被上。她緊閉著雙眼,嘴唇毫無血色,看上去十分虛弱,似乎隨時都可能咽下最後一口氣。


    在婦人的身旁,躺著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嬰兒。這個小嬰兒餓得哇哇大哭,但因為身體太過弱小,哭聲顯得有些微弱無力。


    他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充滿好奇地望著上方黑漆漆的洞頂,那眼神清澈如水,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隨著他們逐漸向洞穴深處走去,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慕綰綰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頭一重,迴頭一看,原來是沐塵風默默地將自己身上那件厚實的外衣脫了下來,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慕綰綰心中一陣感動,眼中閃爍著淚光。


    她被沐塵風的體貼入微感動到,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對她嗬護備至,讓她感到無比溫暖和幸福。


    “我能堅持得住的,這件衣服還是你穿著,千萬別著涼感冒了。”


    慕綰綰輕聲說道,一邊試圖將肩上的衣服還給沐塵風。


    可是,沐塵風卻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肯接過衣服,他用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說:“我是個男人,這點寒冷又算得了什麽呢?聽話,快穿上它,這是我的命令!”


    站在一旁的小男孩默默地注視著眼前這恩愛的兩人,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爹娘。


    曾經,他的爹爹和娘親也是這般恩愛有加,相互扶持。可惜如今,父親已然離去,隻留下母親和他相依為命。


    想著想著,小男孩的眼眶漸漸濕潤了起來,淚水在他的眼底打轉,仿佛隨時都會奪眶而出。


    “要是我的爹爹還在就好了……”小男孩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悲傷和思念。


    慕綰綰聽到小男孩的話,心疼不已,她緩緩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小男孩的頭頂,希望能夠借此驅散他內心的傷痛。


    “這就是你的娘親嗎?”


    慕綰綰輕聲問道,目光落在眼前那臉色蒼白如紙、形容憔悴不堪的婦人身上。


    隻見小男孩眼眶泛紅,晶瑩的淚花在眼中打轉,聽到問話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然後迅速伸手將手中饅頭掰成兩半,小心翼翼地遞到婦人幹裂的嘴邊,滿懷期待地說道:“娘親,我今天遇到了好心的夫人,她給我了一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呢!您快吃一點好不好?這樣身體就能快點好起來啦!”


    慕綰綰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一酸,連忙快步走上前去幫忙。


    她從一旁拿起一隻盛滿清水的瓷碗,緩緩走到婦人身邊,蹲下身子,溫柔地將碗口湊到婦人那毫無血色的唇邊,輕聲說道:“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婦人艱難地張開嘴,咬下一小口饅頭,再抿了幾口水。


    過了一會兒,她原本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臉上也漸漸恢複了一絲血色,終於有了些力氣可以開口說話。


    隻見她用微弱而沙啞的聲音感激道:“多謝夫人出手相救,小婦人實在無以為報……這孩子雖然年紀尚小,但還算聰明伶俐,如果夫人不嫌棄的話,就讓他留在您身邊聽候差遣吧。”


    說完,婦人滿含愧疚與不舍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男孩。


    慕綰綰聞言,趕忙搖頭拒絕道:“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孩子是您的心肝寶貝,哪能輕易送人啊。”


    同為女人的慕綰綰心裏很清楚婦人此舉背後的深意。


    在這般艱苦惡劣的生存環境之中,這位婦人有個嗷嗷待哺的新生幼女需要照顧,自身都已命懸一線,更別提護得兩個孩子周全了。


    正所謂“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婦人深知自己無法給予孩子們安穩的生活和未來,所以才會忍痛做出這個決定,希望能給自己的孩子謀一條生路。


    這份深沉的母愛讓慕綰綰深受感動,同時也對這一家人的遭遇感到無比同情。


    婦人深知自己和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恐怕性命難保,若是在此之前能為兒子找一個好人家安置,也算她這個母親能為孩子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小男孩一聽,哇的一聲哭出來,抱著婦人不肯撒手,“娘親,你別不要我,我馬上出去乞討,做苦力掙錢,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你別不要我啊!”


    慕綰綰在一旁也紅了眼眶,眼淚也跟著滴落,一直看著眼前一切的沐塵風,雙拳緊握。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家庭還遭受一樣的境遇。


    朝堂之上,大臣們都是報喜不報憂,頭上的烏紗帽根本不配戴。


    “小朋友,你看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


    小朋友抬手將眼淚和鼻涕擦著在袖口之上,眼神懵懂,不知道她與自己做什麽約定。


    “若是我負責你們的安全和溫飽,你長大以後可以參軍報效國家嗎?”


    小男孩一聽這話,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斬釘截鐵地喊道:“我才不要呢!爹爹早就說過了,現在的皇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狗皇帝!要不是他肆意妄為、胡亂加收賦稅,咱們家怎麽會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啊!”


    慕綰綰聽到小男孩這番話後,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沐塵風。


    隻見他麵色陰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冷冽。


    慕綰綰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小男孩居然當著皇帝本尊的麵罵皇帝,萬一惹惱了他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處,慕綰綰隻覺得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她看向沐塵風,對他微微搖頭,讓他忍住,不要發怒。


    沐塵風心裏清晨,若不是親自來走一遭,又怎會聽見老百姓的真心話,胡亂收稅將這一家人逼到這麽深的山洞之中居住,生氣不是因為小男孩罵他,他是氣自己為何不早一點出來走走,說不一定很多老百姓就不用受難了。


    此那位婦人也已是泣不成聲,自從失去了丈夫之後,她便整日以淚洗麵,始終無法從那巨大的悲痛中掙脫出來。


    如今兒子又提及此事,更是讓她壓抑已久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


    隻見她那一雙纖細的玉手顫抖地抬起,輕輕地擦拭著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喉嚨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地哭訴道:“夫人啊,您可真是不了解情況呀!官府收的稅一年更比一年高,誰曾想到今年竟然又突如其來地冒出了什麽種地稅和生育稅。我的夫君實在無法忍受這等不公,與前來收稅的官兵發生了激烈的爭執。狗仗人勢的官兵將我丈夫活生生地將他打死了。嗚嗚嗚……”


    說到此處,她已是泣不成聲,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一旁的小男孩可憐巴巴的輕聲喚著娘親,想要將娘親從悲痛之中拉出來。


    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她接著說道:“我家本來就一貧如洗,全靠我夫君辛勤耕耘土地,才能勉強度日,維係一家人的基本生活。可如今,連我唯一的頂梁柱都倒下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無依無靠,真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該如何過下去,恐怕也是命不久矣啦!”


    “塵風……”


    慕綰綰可憐巴巴的看著沐塵風,沐塵風何嚐不知百姓現在麵臨的一切,他脫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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