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閻埠貴下意識後退。


    “我才不要和你賭呢。”


    現在他光看江宴都覺得他又要開始坑自己了。


    邊上的人慫恿道。


    “來一把嘛,老閻。”


    閻埠貴搖搖頭。


    “我身為人民教師自該以身作則,怎麽可以和你們玩這個。”


    閻埠貴乖乖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想到江宴待會輸二十塊,他就覺得開心。


    古人雲,人不能自滿。


    真的誠不欺我。


    閻埠貴都快笑出聲了。


    他自顧自的跑出魚竿,希望今天能釣上幾條大魚,為了省錢,這幾天他們都不買肉了,要是有魚肉吃的話,不僅解饞,還能保障營養。


    岸上的人都靜了一會,大家不是在釣魚就是在看江宴怎麽釣的甲魚。


    “不得不說,這小夥子釣魚的手法比我們嫻熟很多。”


    “可不是嘛,拋竿這一下都跟夠我們學的。”


    這個時代對帥氣沒什麽概念,隻看江宴的拋竿手法幹淨利落,看著十分舒適。


    “說不定真的能讓他釣上。”


    說著說著,江宴的魚線開始出現咬鉤的動靜。


    “來了,來了。”


    大家都看向江宴,再看到拉上來的是一條五斤多重的草魚後,大家都有些唏噓。


    五斤多重的魚確實大,但是今天的重點在江宴能不能釣到甲魚上,多大的魚和甲魚的賭注比起來,感覺都不值一提了。


    高文靜靜地看著。


    第一杆就能上魚,小夥子是真的有些東西,


    他有個直覺,小夥子今天一定能釣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兩天觀察下來,麵前這人看著吊兒郎當,實際聰明著呢,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江宴連著釣上三次魚後,周圍的人覺得他是釣不上甲魚了的,加上有閻埠貴在旁邊添油加醋,大家更相信他今天一定會輸。


    “可以啊,老劉今天一定能贏。”


    “老易也是。”


    被點到名的人嘴角都要壓不住了。


    “要是真贏了,迴頭給哥幾個買點零嘴吃。”


    “好,”


    江宴暗暗勾起嘴角,全然不顧閻埠貴怎麽笑話自己。


    時間將近中午,江宴一共釣上八條魚,約摸著有五十多斤,大家都羨慕得不行。


    不過他還是沒有釣上什麽甲魚,別說甲魚,湖麵上連甲魚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真是奇怪了。”


    “之前偶爾隻能看到那玩意在湖中間歇著玩水抓魚,今天倒是一隻都沒看見了。”


    後海的甲魚時不時在湖麵露個臉,經常在這裏釣魚的人都能看到過。


    閻埠貴聽完心裏一喜。


    “那不是正好嗎?”


    江宴今天是輸定了。


    眼看贏麵越來越大,一喜歡貪小便宜的開始起了些小心思。


    “早知道剛剛我也下注了。”


    五塊錢到底沒舍得,現在看江宴一定會輸,又開始後悔自己沒下注,不然五塊就能變成十塊了。


    閻埠貴心思也跟著動起來,看江宴這樣輸定了,要是他也下注的話……


    隻是想到江宴之前坑自己的時候,閻埠貴又是擔心,又是存著僥幸。


    萬一呢……


    有人開始提到。


    “要不然誰去問問現在還能不能下注?”


    “我看今天一定能贏,五塊錢,能給家裏的老婆孩子吃些好的了。”


    這麽說,有人更心動了。


    “行啊。”


    “我看也行。”


    “就是不知道對方答應不。”


    “問問唄。”


    “你看他都釣這麽多魚了,輸幾局他也也不虧。”


    閻埠貴覺得那人說的樣子道理。


    “走,去問問。”


    “走。”


    江宴豎著耳朵,把大家的話聽在心裏,知道他們終於要下注了,嘴角差點翹上天了。


    終於上鉤了,不枉他演戲演了這麽久,他罐子裏是有一些釣甲魚的餌料的,隻是剛剛一直沒拿出來用,看情況,差不多可以拿出來了。


    閻埠貴帶著人走過來,高聲喊道:


    “江宴。”


    江宴極力壓住下自己的嘴角,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幹嘛!”


    閻埠貴心裏一喜。


    他急了,看來他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釣上甲魚的。


    想到這裏,閻埠貴都要笑出來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看還能不能下注。


    “你那個賭注還讓不讓下?”


    江宴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不下。”


    閻埠貴一聽,果然如此,不過江宴說不下就能不下了?


    由不得你!


    今天他要江宴輸得褲衩子都不剩。


    閻埠貴開始和幾個老哥們打起激將法。


    “嘿,怎麽能不下呢。”


    “就是。”


    “剛剛不是還找我們下的嘛。”


    江宴語氣不耐煩。


    “我說不下就是不下。”


    “為啥啊。”


    江宴頓了一下,支支吾吾道:


    “我的魚籠滿了,再過半個小時我就收杆了。”


    他這樣子,大家覺得他是知道自己要賠不想再玩下去。


    “別啊。”


    “就是。”


    “讓我們也玩一把。”


    江宴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不行不行,今天運道不好不玩了。”


    閻埠貴怎麽可能放過他。


    “江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還沒到收杆的時候,你怎麽不讓大家玩呢。”


    “就是一把而已,你這都有這麽多魚,還怕自己吃虧不成?”


    “三大爺這次是真想玩。”


    “這不是還是半個小時嗎,以你的能力說不定能博一把呢。”


    “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也相信你。”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向江宴吹著彩虹屁,


    江宴一副我已經信了你們鬼話表情讓閻埠貴覺得有戲,他開始加重賭注說道:


    “你這樣,隻要現在還能下注,我就給你十塊錢,我下兩注怎樣?”


    閻埠貴眼裏閃過貪婪。


    下兩注,贏了他就有二十塊錢了。


    “可是…”


    江宴還有些猶豫,閻埠貴直接掏出錢塞到他手裏。


    “你就別可是了。”


    “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哩。”


    江宴無奈地看著手裏的錢,最後隻能勉強答應。


    “那好吧。”


    他歎了一口氣,極(心)其(裏)勉(暗)強(爽)的把錢放到自己口袋。


    閻埠貴幾個朋友見狀立馬跟著拿出自己的錢塞到江宴手裏。


    “還有我們。”


    “我也要下。”


    “我下十塊。”


    這麽一會時間竟然有人下注了四十塊錢,意外收獲啊。


    他假裝為難的看著幾人。


    “你們就是看準我會輸是吧。”


    幾人沒承認,但眼裏的喜悅已經把他們的心思暴露。


    江宴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那我可要加油了。”


    高文把這一幕看在眼裏,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小夥子是一定可以釣上甲魚的,隻是他在釣甲魚之前還釣了一些別的。


    這一趟下來,有五十塊了吧?


    好家夥,快趕上他一個人的工資了,看邊上的人還傻樂著,高文忍不住笑出聲。


    江宴迴頭看向旁邊的人:“怎麽,你也要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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