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縱然許瀾經驗豐富,也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驚住了。


    青鸞與紅鸞兩女褪下身上衣物後便徑直走進了浴桶中,本來還算挺寬敞的浴桶這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了。


    “公子,還請不要嫌棄我們姐妹出身卑微。”


    紅鸞臉色如同熟透的桃子一般,她甚至不敢抬頭直視許瀾的視線而是低聲開口道:“我們不求名分,隻求能一直留在許家服侍公子。”


    “我並沒有要趕你們走的意思。”


    許瀾微微歎息一聲,道:“你們大不可不必如此”


    “公子莫非嫌棄我們不幹淨?”


    青鸞鼓起勇氣抬頭直視許瀾的視線,開口道:“我們姐妹自幼命苦但卻也一直潔身自好,從未讓他人碰過我們。”


    “我不是這個意思。”


    許瀾忍不住笑了起來,微微停頓片刻後才是道:“但隻是覺得這樣會讓伱們覺得委屈。”


    這兩姐妹與其他人不一樣,


    甚至連自己的父親和娘親都不太清楚自己與孫紅纓之間的關係,但她們是知道的。


    前有孫家的孫紅纓,後有長公主夏侯雲曦的情況下,這兩姐妹毫無優勢。


    退一萬步來說,


    就算自己真的要了她們的身子,自己也無法給予她們任何的承諾。


    這種道理她們不可能不清楚,


    但許瀾卻不明白,明知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情況下卻還願意把身子托付給自己嗎?


    “不委屈。”


    紅鸞抿了抿紅唇,輕聲道:“隻要能跟在公子身邊,能得到一世安寧已是非常滿足了。”


    直至這時,


    許瀾才猛地意識到這兩姐妹與孫紅纓以及夏侯雲曦都不一樣,


    她們隻是普通人,


    她們沒有任何背景,也沒有任何修為,與許許多多的普通老百姓一樣,


    她們的追求也不過是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


    在經曆了這半年來的妖獸之亂,讓這兩姐妹更加深刻地認知到即便是如此普通的追求也是極其困難。


    而如今自家公子已是傳說中的七境修行者,若是能得到其庇佑那自然是不需要擔憂任何問題。


    同樣她們也很清楚萬物皆有其代價這個道理,


    而對於她們而言能在許瀾麵前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或許就是自己的身子。


    “喲喲,這一出戲碼真的讓本座好感動。”


    就在這時一道輕靈的聲音卻響起在了房間中,


    青鸞和紅鸞兩女大吃一驚,紛紛驚恐地四處張望最終才是將視線落在了許瀾那衣服上躺著的那隻白毛狐狸上。


    是.是這隻狐狸在說話?


    “沒你說話的份上,閉嘴。”


    許瀾慵懶地靠在兩位美人懷中,瞥了一眼九尾天狐道:“吃飯的時候在睡覺,我在洗澡的時候你就醒過來了,什麽意思?”


    “呸,說得本座稀罕看你洗澡一樣。”


    九尾天狐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指著許瀾怒罵道:“你比夏侯長淵還不要臉!”


    青鸞:.


    紅鸞:.


    見鬼了,她們不僅僅看到了一隻狐狸會說話,還看到這隻狐狸跟人似的站起來手指畫腳罵人。


    “我權當你在誇獎我了。”


    許瀾不以為然地道:“難道你也想要來摻上一腳?”


    “滾!”


    九尾天狐罵罵咧咧地道:“本座從未見過你這般厚顏無恥之輩!”


    “嗬”


    許瀾饒有興趣地看了九尾天狐一眼,心中頓時一個惡趣味的念頭浮現。


    想到這裏他佯裝遲疑思考數秒,才是對一旁的兩姐妹開口道:“隻要你們不離開許家,那麽我便承諾會一直庇佑你們。”


    “謝謝公子。”


    “我們一定不會離開公子的。”


    兩姐妹四目相視露出感激的神色,隨後兩人一左一右緊緊貼住了許瀾。


    九尾天狐:????


    你小子故意的是吧?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清晨許瀾神清氣爽地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雙倍的快樂確實不一樣。


    隻是身後還時不時有九尾天狐那罵罵咧咧的聲音,


    “行行行了,罵了一晚上你不帶重複的是吧?”


    許瀾翻了翻白眼,


    自己不就是跟九尾天狐開了個玩笑嘛,怎麽還罵人呢。


    九尾天狐:.


    隨後它還想要罵下去,但卻被許瀾抬手一道光芒打過來瞬間形成了一個陣法,讓它無法再自主開口說話。


    “嗚嗚嗚嗚.”


    九尾天狐氣急敗壞,但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許瀾走出了房間。


    隨後許瀾一如既往地開始了練劍,


    雖然身為七境的他在大楚皇朝內無法再進行任何突破,但這並不妨礙他不斷增加自己的揮劍次數。


    在中午時分許舟也是帶著一眾師兄師姐來到院子中與自己進行一番告別,


    “大哥,我走了。”


    早已收拾好行禮的許舟也是對著眼前的許瀾拱手抱拳道:“明年入秋我再迴來看看大侄子。”


    對於許舟這種讀書人而言過年應該也有一些假期,


    但這次他返家遊曆太久了,總不能還留在大楚過個年再迴去。


    “好。”


    許瀾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麽道:“稍等,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給我什麽?”


    許舟啞然失笑,道:“娘親已經備好了不少讓拿迴去給書院同學以及老師的禮物,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小子倒想得美。”


    許瀾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七境修行者若是要送禮,大乾書院誰能受得起?”


    眾人:.


    就連許舟的一眾師兄師姐也無語至極,


    但想了想,好像還真的沒辦法反駁許瀾說的話。


    畢竟七境的修行者又不是什麽大白菜,他們大乾書院確實還無人能承受得起。


    “那你要我什麽?”


    許舟也是來了興趣,


    “從青州返迴大乾皇朝路途遙遠,現在的妖獸之亂還未徹底平定再加上一些流寇,難免要遇上不少麻煩。”


    許瀾從一旁的青鸞手中接過筆墨淡然道:“我給予你一些防身的手段,關鍵時刻能保住你的小命。”


    筆墨重重落下,一張紙一個字體,


    每一個鐵畫銀鉤的字體蘊含著許瀾的劍意。


    他足足是寫了四十多才是意猶未盡地停止落筆,將自身劍意藏於紙中的這種手段確實不錯,


    唯一的缺點,就是消耗的真元有些多。


    “拿上吧。”


    許瀾將厚厚一疊紙張遞給了許舟,輕聲道:“七境之下,無人可擋,八境之下,一擊重創。”


    眾人:.


    許舟愣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大哥居然給自己送了一份如此厚重的大禮!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他隻要不作死招惹七境八境的修行者,那麽他想死都死不了!


    一張紙,一道劍意,相當於一名七境修行者的全力一擊!


    此刻就連站在許舟身旁那些師兄師姐都忍不住目露羨慕的眼光,甚至還有人在想現在跪下認許瀾當大哥還能不能來得及。


    “行,那我走了。”


    許舟也不矯情,直接將許瀾遞給自己的紙張悉數收下隨後便大步離開了許府。


    在許舟離開青州後的第三天,


    許瀾以及許山河和顏玉還有青鸞紅鸞一行五人踏上了前往京都的路途。


    有許瀾這個七境的修行者坐鎮路上自然也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在耗費了四五天的路程後一行人也終於是來到了京都。


    雖然大楚皇朝內妖獸之亂還未徹底平定,但京都由於有長公主坐鎮所以早早就已恢複了正常,


    再加上臨近年關京都中街頭也是隨處可見的懸掛喜慶的紅燈籠,時不時有鞭炮聲傳來。


    “京都就是不一樣。”


    走在大楚的街道上,顏玉也是感歎了起來。


    青州作為大楚皇朝的交通中樞位置已是繁榮無比,但與這京都對比起來似乎還是差了不少。


    “京都是個好地方。”


    許瀾微微一笑,道:“這裏冬天比在青州暖和許多。”


    “倒也是。”


    顏玉點了點頭,四處顧盼後不由得佯裝隨意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見長公主殿下?”


    雖然她不認識長公主,但長公主的肚子裏麵懷的可是自己兒子的骨肉啊!


    “娘親這麽心急嗎?”


    許瀾眨了眨眼睛,笑道:“我還以為娘親想要在這京都街道多走一走。”


    他是七境修行者,夏侯雲曦是七境修行者,


    在自己快要接近京都的時候夏侯雲曦就已經有所感應,甚至她還傳音詢問自己是否要親自到城門迎接。


    隻不過許瀾拒絕了,


    畢竟不管怎麽說在大多數老百姓的眼中,長公主殿下要維持大楚皇朝的監國的形象。。


    “你小子”


    顏玉氣急而笑道:“哪有什麽東西比我的孫兒更重要。”


    “那萬一是孫女呢?”


    許山河在一旁突然來了一句,


    “孫女就孫女,男女的我都喜歡!”


    顏玉瞪了一眼許山河沒好氣地道:“你可不能在長公主麵前說這些胡話!”


    “前麵就是皇宮了。”


    隨後也是打算利用先前夏侯雲曦給自己的令牌帶人進宮,然後在引見夏侯雲曦給娘親認識即可。


    但下一刻他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原本僅有天策軍駐紮的皇宮大門,此時已是人滿為患。


    數值不清的護衛一字形排開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還有數十名宮女在一旁俯首待命。


    一襲鳳袍的夏侯雲曦正靜靜地站在皇宮的大門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一樣。


    “這”


    許瀾心中湧現出一股暖流,


    他沒有想到夏侯雲曦竟會親自在宮門前等待著自己和自己的父母。


    “這怎麽人那麽多?”


    顏玉哪見過這麽大的陣仗,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繼續走上前。


    “嗯,雲曦她來接你了。”


    許瀾輕笑道:“是不是覺得很意外?”


    “啊?”


    顏玉呆住了,


    透過人群她看到了一身鳳袍的夏侯雲曦,恰逢夏侯雲曦將視線投過來時。


    當她看到夏侯雲曦竟衝自己笑了笑竟還主動走過來時,顏玉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


    “孩子他爹,掐掐我的手。”


    伴隨著夏侯雲曦越走越近,顏玉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哦。”


    憨厚的許山河一聽頓時就樂了,怎麽還有這種要求?


    “你掐那麽大力,是不是想死啊?”


    片刻後顏玉怒瞪著許山河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許山河:???


    不是你讓我掐的嗎?


    “一路辛苦了。”


    夏侯雲曦不顧四周一切的眼光,走到許瀾的麵前莞爾一笑道:“路上還好嗎?”


    “嗯,挺好的。”


    許瀾點了點頭,順勢指了指一旁的顏玉道:“這是我的娘親。”


    “見過伯母。”


    夏侯雲曦將視線落在顏玉的身上,微微欠身十分恭敬地行了一個後輩的禮。


    “使不得,使不得”


    顏玉大吃一驚,這可是大楚皇朝的長公主啊


    這一彎腰,自己不會折壽十年吧?


    “應該的。”


    夏侯雲曦沒有絲毫架子,而是主動挽起顏玉的手臂笑道:“路上辛苦了,我應該親自到城門接的。”


    “不辛苦,不辛苦,你有身孕就不應該到處動的。”


    顏玉恍若隔世,


    看著挽著自己手臂的夏侯雲曦仍舊不敢相信這麽高高在上的長公主居然懷上了自己兒子的骨肉。


    “關於這方麵的事情我不太懂,而且我不太放心宮中的其他人照顧。”


    夏侯雲曦輕聲道:“隻能勞煩伯母了。”


    “沒事,這我懂。”


    說起生孩子這事,顏玉頓時如同打開了話匣子。


    畢竟再怎麽說自己也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這方麵經驗還是有的。


    見此許瀾也是露出了笑容,


    嗯,關係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融洽。


    至於青鸞和紅鸞這兩人,他也沒有過多介紹,而夏侯雲曦也沒有過問。


    畢竟有些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但如果點破了那隻會讓彼此都覺得尷尬。


    “咦?”


    就在此時許瀾和夏侯雲曦的動作突然齊齊停頓了一下,然後四目對視一番似乎在詢問彼此的意見。


    因為在剛剛那一瞬間,


    兩人都察覺到了夏侯長淵的氣息出現在了京都中。


    “我去接一下老先生吧。”


    許瀾輕聲道:“半年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辛苦你跑一趟。”


    夏侯雲曦莞爾一笑道:“若是讓老祖知道我懷孕的消息,他應該會很高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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