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請助我。”


    麵對一名五境的修行者時孫紅纓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祭出了自己的底牌。


    一道持劍的男子虛影緩緩浮現,他緩緩舉起了手中劍遙遙對準了老嫗。


    “六境劍修的一道劍意?!”


    老嫗神色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一個區區四境大圓滿的修行者能藏有如此殺招。


    “不過也是一道劍意罷了。”


    老嫗冷笑一聲,道:“若是六境劍修親臨,或許死的就是我,可惜”


    說完她手中的拐杖也是再次觸碰地麵,


    一道綠色的光芒驟然浮現,很快一個通體碧綠色的玉瓶便呈現在了她的麵前。


    本命靈物!


    許瀾微微皺眉,


    這老嫗極其自信竟祭出了自己的本命靈物來擋住這一擊。


    “五境修行者的體內不再是真氣而是真元,看似一樣但卻已是質變後的能量.”


    此時他也通過對比能感知得到五境與五境之下的不同,


    僅是一縷真元就足以並肩尋常修行者苦修一年的真氣,這差距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上許多。


    “兒啊,去,把他身上的每一塊肉都撕下來。”


    老嫗在麵對孫紅纓殺招時也沒有閑著,低頭看了一眼那非人的怪物輕聲道。


    與此同時那非人的怪物發出了低沉的咆哮聲,下一刻四肢著地如同野獸般奔向了許瀾。


    “小心,這般怪物的爪牙大多數含有劇毒。”


    孫紅纓雖然未取下蒙住雙眼的布條,


    但多年來在戰場上搏殺的戰鬥經驗告訴她這鬼東西並非看上去那麽簡單。


    “嗯,你小心。”


    許瀾意念一動,


    六把長劍自劍匣中飛出,直奔那非人的怪物而去。


    同時孫紅纓所喚出的持劍男子虛影手中那一劍也落下,


    磅礴的劍意充斥著整個庭院,但這一次卻與之前大為不一樣。


    那一道看似無堅不摧的劍意此刻竟懸浮在了半空中,一層淡綠色的真元將其的劍勢擋住了。


    “不愧是六境劍修,僅一道劍意也如此驚人”


    老嫗體內氣血翻滾不斷,為了擋住這一劍自己體內的真元竟差點渙散失形。


    “不過劍意講究的是劍勢,不出半炷香功夫我便能將這劍意中蘊含的劍勢徹底磨滅掉,到時你又該如何?”


    老嫗長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這僅是一道劍意,在自己本命靈物的加持下終究還是暫時擋住了這一道劍意。


    “夠了。”


    孫紅纓平靜地道:“半炷香的時間足夠大楚懸鏡司趕來此地,再加上天策軍的話,你猜猜是伱害怕多一點還是我害怕多一點?”


    “天真。”


    老嫗冷笑連連,語氣之中多了幾分諷刺的意味。


    “老身既敢出手,你覺得我豈會想不到這一點?”


    孫紅纓:…….


    等等,難道.懸鏡司或天策軍其中也有九王爺的人?


    “是嗎?”


    孫紅纓再度掏出了一張符籙,


    不過這同時也是最後一張,一旦用了她所有的底牌也就沒了。


    “造孽啊.”


    孫紅纓心中暗暗長歎一聲,


    有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許瀾什麽東西。


    這五道符籙是師兄交給自己的保命底牌,結果到頭來全是因為許瀾而用掉。


    “你怎麽還有!”


    好不容易鬆一口氣的老嫗,此時看到孫紅纓手中再度多出了一張符籙時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精彩。


    一道劍意,


    自己尚且能擋得住,但若是兩道劍意呢?


    老嫗神色變得極其肅穆,雙手合十不斷變幻出各種法印,


    原本瘦小的身軀竟變得如同充氣的氣球一般迅速膨脹了起來。


    一聲冷喝,


    老嫗猛地吐出一口深邃烏黑的精血,直接沒入了懸浮在麵前散發綠色光芒的本命靈物上。


    刹那間,


    綠色的光芒逐漸彌漫開來,宛若一張天羅地網將整個庭院覆蓋住。


    “嘖,這倒是我看走眼了。”


    夏侯長淵饒有興趣地道:“我還以為他身邊那個女娃是普通人,卻沒想到隨手就能拿出兩道六境劍修的劍意符籙”


    “應該是大夏皇朝的元符宗。”


    長公主輕聲道:“我見過類似的手段,作為對手的話確實有些麻煩。”


    “嗯,可惜啊。”


    夏侯長淵惋惜地道:“現在我也無法看清她的命數了,是因為許瀾的緣故嗎?”


    世事往往如此,


    即便自以為掌握了命運的自己也無法抗拒【意外】的因素。


    許瀾


    長公主默默地看了一眼庭院中與那非人的怪物纏鬥在一起的年輕男子,


    這就是他的名字嗎?


    能讓老祖掛在嘴邊的人,確實有些不一般。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


    那非人的怪物堪比三境修行者,而且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致命的毒素。


    作為一個僅擁有二境修為的劍修,卻能如此嫻熟地禦劍迎敵。


    “已經過去一刻鍾了。”


    夏侯長淵笑眯眯地道:“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不管是懸鏡司還是天策軍似乎都被拖住了呢。”


    長公主臉色顯得有些難堪,


    不過一時之間她也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好對這件事進行評價。


    “迴頭我會好好肅清一下懸鏡司和天策軍。”


    長公主輕聲道,


    這可是京都的正中心,爆發了五境修行者的戰鬥竟不能第一時間趕來,


    這本身就是天策軍和懸鏡司的失職。


    “大可不必。”


    夏侯長淵擺了擺手,道:“他們隻是被其他事情拖住了而已,呐,來了一個。”


    順著夏侯長淵的視線望過去,


    長公主發現了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正策馬趕來此處,從穿著來看應該是懸鏡司的人。


    “總算是來了.”


    長公主心中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下一刻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因為來的隻是一個四境的修行者,而且竟還被人攔了下來。


    “懸鏡司辦事,你等也要阻攔?”


    一襲黑袍的陳辭勒停馬,神色淡然地看著眼前攔住自己去路的這些人。


    剛剛感應到聽雨軒內爆發出修行者的戰鬥跡象,作為懸鏡司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奈何對於懸鏡司而言,今天似乎所有的事情堆積在一起爆發,


    一眾人忙得頭焦爛額之餘根本無暇顧及這邊爆發的戰鬥,


    畢竟他們也知道,


    京都之中除了懸鏡司之外,還有天策軍。


    於是陳辭便被派了出來,就權當走個過場罷了,


    再怎麽說有天策軍的存在也沒有人能在京都掀起什麽風浪。


    隻是讓陳辭意外的是,


    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天策軍那邊也沒有派人過來。


    而且這時一群自稱九王爺府邸中護衛的人攔住了自己,不讓進入聽雨軒。


    “我等是九王爺府邸上的。”


    其中一人掏出了一枚令牌,平靜地道:“有人混進了王府盜取了一些東西,我等奉命追查來至聽雨軒。”


    “大楚律法,任何人不得在京都中動武。”


    陳辭冷聲道:“縱然你們是王府的人,也不行。”


    “姑娘說得對。”


    那人笑道:“我們隻是忘記了和懸鏡司打一聲招唿,待事後王爺會親自拜訪懸鏡司一趟。”


    “現在你們都需要停手,跟我迴一趟懸鏡司。”


    陳辭看了一眼這幾人,心中未免生出一些疑惑。


    為了追緝一個盜取財物的小偷,怎麽會有五境以上的修行者出手?


    “還望姑娘通融一下。”


    那人繼續開口道:“隻需要片刻待將拿賊人擒拿後,我們立刻走。”


    “那是衙門的事,與我無關。”


    陳辭越想越不對勁,


    尤其是當下她發現這幾人有意無意的站位,似乎是為了封鎖自己前進的可能。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犯不著傷了和氣。”


    那人微微一笑,道:“還請姑娘不要逼我們動手。”


    “你們是在威脅懸鏡司嗎?”


    陳辭眸孔緊縮,已是悄然將手掌放在了劍柄上。


    “如果姑娘要這麽覺得,那我們也沒辦法。”


    ……..


    “老祖,要出手嗎?”


    目睹這一切的長公主深唿吸一口氣,重新將視線投迴聽雨軒的庭院中。


    此時第二道劍意已是落下,隻是仍舊被那老嫗給暫時擋住了。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待得老嫗將兩道劍意中的劍勢徹底磨滅掉的話,


    那麽這兩人的下場可就好不到哪裏去了。


    “不急。”


    夏侯長淵擺了擺手,


    許瀾想要對其有足夠的了解,他又何嚐不想去了解許瀾?


    如今恰好有這種機會他自然是不願意錯過,


    況且這等與強者交手的機會,


    對於許瀾自己而言也是個不錯的機會,反正有自己在他想死也難。


    庭院中,


    孫紅纓與那老嫗的博弈仍在繼續,


    想要磨滅兩道六境劍修的劍意需要一些時間。


    而在這個過程中能夠影響結果的勝負手便是許瀾這邊的戰鬥。


    一番交手過後,


    這個非人的怪物已是被許瀾斬去了一臂,但對其似乎並沒有什麽影響。


    而許瀾身上也多了一些抓痕,所幸的是他修得怒目金剛身,


    縱然對方爪牙上含有劇毒但也無法破掉自己的體表皮膚,隻不過是留下數道淡淡的爪痕。


    “還是得近身搏鬥”


    許瀾將六把長劍悉數收迴劍匣中,隨後取出了一把七尺長的青鋒握在手中。


    長時間使用禦劍訣消耗的不僅僅是真氣,更多的是消耗心神。


    “殺了他,能亂其心神。”


    孫紅纓在一旁提醒道,


    這玩意是老嫗的兒子,那麽隻要將其斬殺掉的話,老嫗的心神就會被影響。


    到時候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抗衡兩道劍意,


    無疑是癡人說夢!


    一旦老嫗擋不住,


    那麽這兩道六境劍修的劍意最起碼也能將其重創。


    “行。”


    許瀾握劍踏步向前,與那非人的怪物近身搏鬥。


    第一劍落下,


    這非人的怪物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反而望向許瀾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嗷。”


    那怪物發出低沉的吼聲,一拳攜帶著雄渾的真氣直奔許瀾的胸膛。


    在觸碰到許瀾體表時卻變化為爪狠狠地往下撕抓,


    不過有怒目金剛身的存在,


    這一次它仍舊隻能在自己身體表麵留下淡淡的痕跡。


    “就這?”


    許瀾同樣迴敬了一個極具嘲諷的笑容,


    雖然對方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


    但僅存的戰鬥本能讓它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許瀾聲音中的輕視。


    第二劍!


    硬抗一擊後許瀾再度欺身上前揮出了第二劍!


    如果尋常的三境修行者,


    根本不會選擇直麵這威力倍增的第二劍。


    但這怪物它早已喪失了思考能力,或許戰鬥本能讓它察覺到了危險,


    不過它卻依舊不進行任何躲閃,似乎在跟許瀾比拚蠻力一樣。


    劍芒閃過,


    許瀾的劍劃過了這怪物的胸膛,伴隨著陣陣惡臭的黑色鮮血濺射在四周。


    那怪物低頭看了一眼,


    看著自己胸膛的這一道劍痕,不僅深可見骨甚至還看見了在跳動的心髒。


    不過它依舊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而是極其興奮般地再次向許瀾發起了攻勢,隻不過依舊徒勞無功。


    硬接下一拳後,強大的力道讓許瀾連連退了好幾步,


    他不得不停下來深唿吸數口氣,不斷調整著體內沸騰不已的氣血和真氣。


    這非人的怪物身體早就不知道被改造成什麽樣,


    居然這樣都沒能將其一分為二。


    庭院的範圍太小了,


    作為劍修的他在這種地方與人交手根本沒有多少躲閃的空間,


    因此很多時候麵對著怪物的攻勢,


    他不得不也硬著頭皮接下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所幸的是怒目金剛身在這種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要是換作了其他人,


    這會估計早就中毒身亡躺在地上了。


    “來,第三劍!”


    許瀾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跡並沒有當一迴事,


    第三劍不行,那就第四劍!


    隨著自身的修為提升,他早已能順利施展出天罡九劍中的第四劍。


    但第三劍一出,


    那怪物眼神中露出了罕見的驚恐。


    即便它再怎麽沒有神智,這一劍的威力足以讓它的求生本能戰勝了一切。


    “嘶,這小子隱藏得深啊.”


    一直在關注著戰鬥過程的夏侯長淵在看到這第三劍時,也忍不住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的劍法如同海麵的巨浪,一重比一重高。”


    長公主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莫非這種玄妙的劍法是老祖傳授於他的?”


    她也很清楚自家老祖很喜歡收徒弟,


    上一次出現在京都時,老祖身邊還跟著一個貪吃的小丫頭呢。


    “不是,我與他相識不過一天。”


    夏侯長淵搖了搖頭,笑道:“難道你沒有在他的身上感應到一些熟悉的東西嗎?”


    聞言長公主閉上眼仔細感應,


    片刻後她猛地睜開雙眼,臉龐上盡是驚愕。


    “皇朝氣運?!”


    “不可能,他怎麽會有一縷皇朝氣運藏於體內?!”


    長公主的內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許瀾是皇族血脈?


    不對,皇族中絕無他這個人。


    而且就算他真的是皇族血脈的話,他又是如何得到一縷皇朝氣運?


    要知道皇陵祖廟附近有三千天策軍把守,


    根本不可能有其他的皇族中人能瞞得過自己進入皇陵祖廟中,


    眼前這位老祖除外。


    “所以這次是我對其感興趣的緣故.”


    夏侯長淵慢悠悠地道:“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體內藏有皇朝氣運但卻沒有獲得七境的修為。”


    “他如今的修為,皆是他一步一個腳印修來,皇朝氣運隻是讓他的命數變得更好。”


    “這意味著隻要搞清楚他的問題,那麽很有能夠解決大楚皇族血脈無法修煉的麻煩。”


    “原來如此.”


    長公主點了點頭,輕聲問道:“不知老祖需要我做什麽?”


    這人能解決皇族血脈無法修煉的問題,


    而老祖先前又說過需要自己付出一些代價.


    “現在說這事為時已早”


    夏侯長淵笑了笑,繼續道:“兩邊都打起來了呢。”


    聽雨軒外麵,


    懸鏡司的陳辭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也是不惜動手也要硬闖進去。


    聽雨軒裏麵,


    許瀾一劍將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一劍斬斷,


    而老嫗也是心神遭創,竟不惜自爆本命靈物也要將兩道六境劍修的劍意徹底磨滅掉。


    “他,好像打不過。”


    長公主僅是看了一眼陳辭那邊便重新將視線落在許瀾的身上,


    本命靈物自爆的威能確實磨滅了那兩道劍意,不過老嫗也好不到哪裏去。


    多多少少還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隻不過即便是重傷,她也是五境的修行者。


    許瀾和另外一個人不管怎麽樣努力,也無法跨越這懸殊的實力差距。


    “畢竟差距擺在這裏.”


    夏侯長淵拍了拍手掌,站起來開口道:“就讓你出麵吧,讓那小子念你一個人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好。”


    長公主應聲點頭,


    “哎,慢著。”


    就在她準備出手時,夏侯長淵卻突然露出意外的神色並且示意她等等。


    “有趣,現在的年輕人怎麽一個比一個會藏秘密?”


    在聽雨軒的庭院中,身負重傷的老嫗重新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很可惜,你們就差那麽一點點了.”


    老嫗緩緩抬起頭寒聲道:“現在,你們也沒有任何手段了吧?”


    別看她現在身負重傷,但想要殺了眼前的兩人也不過是易如反掌之事。


    “好像事情的局麵比想象中要棘手”


    許瀾此時站在孫紅纓的身旁開口道:“過去了那麽久,懸鏡司和天策軍都沒有到場”


    然而孫紅纓卻罕見地保持沉默,也沒有與許瀾頂嘴。


    原本以為拖延時間能夠讓懸鏡司和天策軍插手,那麽也就有一線生機。


    可惜


    人算不如天算。


    “看來魏不歌說的沒有錯.”


    孫紅纓自言自語,


    血光之災?


    好像還真的挺靈驗的呢。


    眼下想要破局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全力以赴。


    雖說境界不同存在著一些懸殊的差距,


    不過若是自己全力以赴的話,


    以四境大圓滿的實力迎戰一個重傷的五境修行者,倒也不是毫無勝算。


    最起碼能拖延足夠的時間。


    隻是她一旦出手,天人之劫就會降臨。


    屆時她不知道眼前這老嫗能不能活,但大概自己是活不成了.


    “我竟猶豫了”


    突然孫紅纓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之處,


    若是按她以前的性格,


    麵臨這等險境時候自然顧不上那麽多直接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但現在卻不知為何自己竟開始猶豫了,


    而她卻想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猶豫


    “走。”


    孫紅纓突然開口道:“去找懸鏡司的那個女人,她能保你一命。”


    許瀾:……


    都什麽時候,還把陳辭掛在嘴邊是吧?


    而且沒記錯的話,


    孫紅纓引以為傲的手段已經全部用光了吧,


    她難道是想要以自己的命去拖住五境修行者嗎?


    “我走了,你怎麽辦?”


    許瀾瞥了孫紅纓一眼,平靜地道:“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確實有點禽獸,但還不至於在這種時候丟下一個女人逃跑。”


    “這不也在你的算計之內嗎?”


    孫紅纓緩緩舉起手放在了蒙住雙眼的布條上,道:“一旦發生了這種情況,我就是幫你解決麻煩的最佳人選,不是嗎?”


    看到她這般舉動,


    許瀾也是明白她想要做什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從來沒這麽算計過。”


    他承認在之前自己確實三番四次算計孫紅纓,


    但這一次,他沒有。


    “是嗎?”


    孫紅豔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是不是,不重要。


    重要的是許瀾說了不是,那就足夠了。


    “走吧,我來拖住她。”


    孫紅纓掙紮開許瀾的手,平靜地道:“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你隻要去懸鏡司找到那個女人自然也就平安無事。”


    看著她極度認真的模樣,許瀾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啊!”


    孫紅纓一把推開了許瀾,果斷地撕下了蒙住雙眼的布條。


    刹那間,自她體內的殺意席卷整個聽雨軒。


    而隨著她體內的真氣開始運行,整個京都上空逐漸烏雲密布。


    “給我安靜點!”


    孫紅纓捂住一邊眼睛自言自語,似乎是在與體內的另外一個意識在搶奪著身體的控製權。


    “你盡管全力以赴,我會為你布置陣法。”


    許瀾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卻讓孫紅纓整個人愣在原地。


    六千字章節,今日共一萬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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