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言笑了。”


    林知府皮笑肉不笑道:“若不是許公子慧眼如炬,我等恐怕還要繼續被蒙在鼓裏。”


    “過獎了,既然這次的事情已經定性,那麽接下來他們便會留下來協助衙門善後。”


    看到林知府都服軟了,許瀾也不再計較下去,同時這句話也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錢家留下來的產業由不得外人染指半點,即便是青州衙門也不行。


    “懂,我懂。”


    林知府豈能不懂,換作以前他興許還有點覬覦錢家產業的心思,但現在嘛...


    自己一個馬上要迴京述職的人,自然是少一事多一事,犯不著在這些事情上麵與許瀾產生不必要的分歧。


    “我會連夜上書朝廷匯報許公子和陳姑娘的事跡,想必長公主殿下也會很開心,到時候少不了一番賞賜。”


    “那就勞煩林知府了。”


    許瀾拱手抱拳道:“府中還有一些要事處理,就暫且先行告退。”


    “好說,慢走不送。”


    林知府現在巴不得許瀾趕緊消失,


    一想到許瀾滅了人家滿門後自己還得幫忙上書朝廷索要賞賜,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樣子。


    荒誕。


    林知府心中此時隻有這兩個字。


    隨後許瀾留下了元恆為首的一批人清點錢家的產業,至於其他人便跟著他返迴了許府。


    這一戰過後,青州再無錢家。


    而許家則是能夠憑借此次機會搖身一變成為青州中真正的豪門望族。


    “今日之事,勞煩你了。”


    在迴許府的路上,許瀾與陳辭並肩而行。


    不管是對付林濤還是應付吃了噬魂丹的錢不易,陳辭的出手讓許瀾免去了許多麻煩。


    “這本是我分內之事,何須言謝。”


    陳辭沉默數秒後道:“而且此事也因我而起,能有如此結局也是我未曾想到。”


    誰能想得到錢不易會和魔教勾結,在這種情況下即便許瀾滅了錢家滿門也不會帶來任何麻煩。


    “嗯,這一點倒也是。”


    許瀾笑道:“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該說錢不易運氣不好,還是我的運氣太好...”


    …….


    隨後許瀾迴到府中,看到了急得走來走去的顏玉時也不由得會心一笑。


    “娘,我迴來了。”


    急得像螞蟻上鍋的顏玉聽到許瀾的聲音時猛地抬起頭,本欲要好好嗬斥一番許瀾如此魯莽行事時卻看到其身上沾染血跡時不由得心中一軟。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顏玉快步上前關切問道:“哪裏受傷了?”


    “我沒事。”


    許瀾笑著道:“你看我現在能走能跳,像受傷的樣子嗎?”


    “你沒事?”


    顏玉露出狐疑的神色,她都聽說了錢家今日派出了三境修行者,自己的兒子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放心,我真沒事。”


    許瀾攙扶著顏玉笑道:“今日多虧了陳辭姑娘出手,否則也沒那麽容易解決這次的麻煩。”


    “原來如此...”


    顏玉仔細打量一番後發現許瀾身上確實沒有傷勢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陳姑娘,今日之恩許家定當銘記。。”


    顏玉雖然是婦道人家但也很清楚身為衙門中人的陳辭出手相助是冒著多大的風險,這份恩情...實在是太重了。


    不行的話...讓瀾兒以身相許算了?


    “顏伯母言重了,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陳辭連忙推辭道:“實在算不上什麽恩情。”


    “分內之事?”


    顏玉懵了,衙門的人還管這個?


    “娘,你聽我慢慢說。”


    ……


    在許瀾娓娓道來後,顏玉也大概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那錢家竟與魔教勾結?”


    顏玉臉都嚇白了,在大楚皇朝與魔教勾結罪同謀反,都是誅九族的罪名!


    “嗯,也正如此陳姑娘才會出手相助。”


    許瀾故意隱瞞了一些信息,例如誅殺三境修行者,又例如滅掉了錢家滿門...


    他不想顏玉為此過多擔心,


    畢竟不管自己變成什麽樣子在她的眼裏自己興許永遠還是那個自幼不喜習武的許家長子。


    “哎,都怪你爹,什麽時候都在,偏偏在有事的時候就不在。”


    不知為何顏玉又想起了這事,要是許山河在的話,自己兒子還需要以身涉險?


    許瀾:.......


    “好了,娘,時間也不早了。”


    許瀾輕笑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勞煩您處理一下如何安置錢家的那些產業。”


    錢家的產業不少,


    就算許家想要一口吞並下來也需要花費一點心思。


    “好好好,你也要早點休息。”


    隨後許瀾迴到自己的院子中,而陳辭也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中休息。


    在青鸞和紅鸞服侍下簡單泡了個澡後,許瀾獨自一人在房間中並未入睡。


    “我來看看三境修行者的儲物戒指都有一些什麽好東西...”


    許瀾強忍著困意拿出了下午誅殺林濤時得到的儲物戒指,拿在手中時運行體內真氣強行震散掉了上麵的印記。


    “林濤癖好怎麽這麽古怪,還有女子的貼身衣物?”


    “一些用途未知的丹藥,一頁類似修行功法的殘頁,一些金塊...”


    片刻後許瀾頓感失望,堂堂三境修行者的儲物戒指竟如此...不堪!


    “唯一有點價值的就是這個功法殘頁...”


    將那一頁功法殘頁拿出來端詳,僅片刻後許瀾閉上眼試圖通過殘頁進行推演。


    這就是先天劍體的能力之一,


    不僅僅可以通過他人的一招一式推演出完整的功法,還能夠根據眼前的功法殘頁來進行一些推演。


    “這一套用來修煉真氣的唿吸法,殘頁上記載的恰好是一境到三境的修煉之法。”


    “咦,奇怪,我竟無法推演下去?”


    很快許瀾便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無法進行推演,不對,確切地形容是自己已經推演出來了。


    但對於推演出來的結果卻無法進行探索,似乎有著某種神秘力量在阻止自己進行窺視。


    等許瀾迴過神來後才發現在剛才不知不覺中,自己體內的真氣已經按照殘頁上所記載的法門進行運轉。


    “嗯?我體內的真氣在逐漸增加...”


    讓他驚喜的是這短短半炷香的時間,自己體內的真氣相較於下午已經是有了明顯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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