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司徒老前輩微微翻動手掌,隨後在石桌上便憑空多出了十幾把長短不一的劍。


    許瀾起初微微詫異,腦海中些許記憶片段湧現。


    儲物戒指。


    一種在修行者之間很常見的東西。


    不過對於普通人而言則是比較罕見,因為使用者需要用自己身體內真氣留下一道印記方可使用。


    這玩意確實挺方便,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


    一旦落入他人手中的話,


    其他修行者可以利用真氣強行摧毀原先的印記然後將其占為己有。


    “你都拿起來試試吧。”


    司徒老前輩笑著道:“覺得哪一把順手,我便知道該為你鑄造一把什麽樣的劍了。”


    “好。”


    許瀾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一柄約九尺長的劍。


    拿在手中隨意揮舞了一下,嗯,很順手。


    “揮劍次數+1,目前累計揮劍次數1001。”


    許瀾:……


    這也行麽?


    手中的這柄長劍比尋常劍刃要長了不少,但握在手中有種說不出的自然感。


    “揮劍次數+1,目前累計揮劍次數1002。”


    “揮劍次數+1,目前累計揮劍次數1003。”


    幾次過後許瀾才是將手中這柄細長的劍放下,從而拿起第二柄劍。


    這一柄劍與尋常長劍對比而言則是劍刃的寬度要多了不少,


    不過拿在手中依舊是很輕鬆自如,並無半點不適的感覺。


    ……


    每一把劍被許瀾拿在手中都要揮舞個五六次,有的時候甚至超過十次,


    對此司徒老前輩非但不覺得奇怪反而露出一副很欣慰的表情,


    這輩子他為許多人鑄過不同的劍,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如同眼前許瀾這般認真對待。


    不急不躁,性格確實不錯。


    半炷香的工夫後,許瀾才是將最後一把劍放下。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個過程中也能夠進行修煉,要不是顧忌場合他覺得自己還能揮劍至天黑。


    “如何?”


    司徒老前輩沉聲問道:“可有感覺到哪一柄最適合?”


    “晚輩不知該如何形容。”


    許瀾細想數秒才開口道:“感覺全都很順手。”


    陳辭:……


    全部都順手是什麽意思?


    就連司徒老前輩也露出一副錯愕的神色,隨後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是想要累死老夫嗎?”


    全部都適合,那豈不是全部都要?


    “晚輩並無這個意思。”


    許瀾搖了搖頭,他確實沒有這樣想過。


    但如果司徒老前輩覺得這樣可行,那他也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其實不是劍適合你,而是你適合劍。”


    司徒老前輩思考數秒後才開口道:“所以你與普通的劍修不一樣,一柄劍不適合你。”


    因為許瀾是先天劍體,


    他根本不需要考慮哪一種劍才適合自己,因為隻要他願意拿劍那麽他就是這個世間最具天賦的劍修。


    “那該怎麽辦?”


    許瀾虛心請教,聽司徒老前輩的意思是願意幫自己鑄劍,而且不止一柄?


    “我現在老了,以我現在的能力最多隻能為你鑄造兩把劍。”


    司徒老前輩笑道:“但我可以為你鑄造一具劍匣,可讓你藏百劍在其中。”


    鑄劍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拋開各種材料不說,在鑄劍的過程也是極其耗費體力,


    讓他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能為許瀾鑄兩把劍已是傾盡全力。


    “謝謝前輩。”


    許瀾頗為意外,他沒想到司徒老前輩不僅僅答應自己的請求甚至還是鑄造兩把!


    至於劍匣...


    在他眼裏大概是覺得自己不可能隻會用一把長劍,所以有一個劍匣更為方便。


    “無須言謝。”


    司徒老前輩擺了擺手,對於他而言今日答應幫許瀾鑄劍是種下日後的因,但同樣也算是了結以前的果。


    一因,一果,早已有定數。


    隨後直至夕陽西下時,許瀾才與陳辭決定離開返迴許府。


    “十四日後前來取劍即可。”


    “好,勞煩老前輩費心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直沒怎麽說過話的陳彩寧才緩緩開口。


    “爹,您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嗎?”


    她很清楚以司徒老前輩的身體狀況已經不適合為他人鑄劍,但卻偏偏還要答應許瀾。


    “我隻是老了,不是死了。”


    司徒老前輩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女滿眼都是寵溺笑道:“區區兩把劍而已,算不得什麽。”


    “您就嘴硬吧...”


    陳彩寧一把抱起女娃頭也不迴地走進院子中,留下司徒老前輩一人抬頭仰望夕陽久久不動。


    ……..


    青州的街道,許瀾和陳辭二人並肩而行。


    “今日之事,比我想象中要順利。”


    陳辭輕聲道:“沒想到你的父親居然還和司徒老前輩認識,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還是辛苦陳姑娘了。”


    許瀾點了點頭道:“若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家父與前輩認識,更不會這般順利。”


    “是麽...”


    陳辭微微低下頭,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許公子,我可終於找到您了!”


    就在此時前方一人急匆匆地跑來,許瀾微微一愣,這人是誰?


    隻見一個身穿麻袍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來到自己的跟前,不停地喘著粗氣喊道:“大...大事不好了!”


    “你是阿福?周掌櫃身邊的那個阿福?”


    許瀾微微皺眉,片刻後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由於許府的家業並不算少,許瀾無法麵麵俱到所以便聘請了一些有經驗的人幫助自己更好地打理許府的產業。


    而周掌櫃,恰好便是其中之一。


    眼前這個阿福則是周掌櫃身邊的小跟班,


    上次自己去視察時周掌櫃曾介紹過他,說他聰慧無比,是個做生意的料。


    “對對對,我就是阿福。”


    阿福神色焦急地道:“終於找到您了,剛才我去許府上找您,他們都說你不在,可把我給急壞了!”


    “別急,發生了何事?”


    許瀾麵帶笑意道:“慢慢說就行了,天塌不下來。”


    “下午,不對,就在兩個時辰前周掌櫃說想吃點酥心糖讓我去買,結果等我迴來的時候卻看到一夥兇神惡煞的人把店鋪的東西都給砸了。”


    阿福喘著氣道:“就連周掌櫃都被他們砍掉了一條手臂,現在還在迴春堂讓大夫搶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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