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宋修遠帶著白虎在主堡中搜尋起來。


    剛好遇到了申東鳴的那幾個隨從。


    “大人,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幾個隨從似乎不知道申東鳴的計劃,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家堡主欲要殺我,已經被我擊斃了,若是識相的話,老實交代,為什麽申東鳴要殺我?除了申東鳴,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參與這件事?”


    說完,宋修遠斬出一記刀芒,直接將不遠處的房屋劈成廢墟。


    “大人,這件事情跟我們真的沒關係啊,我們什麽也不知道。”


    幾個人都被宋修遠施展的刀芒震懾,頓時倒頭便磕,一邊磕頭一邊辯解道。


    “你,說的就是你,你應該知道那座神像的事情吧?昨天咱們去店鋪裏,店鋪老板說什麽取神像的事,然後你直接打斷了他。”


    宋修遠一指其中一人,正是昨天為他帶路的那個青年。


    青年似乎沒想到自己被點名,心中暗自叫苦,但還是乖乖迴道:“大人,申堡主他為什麽要殺您,我們真的不知道。


    我們平時隻是聽從他的命令,為他跑跑腿。


    至於神像,我們來到這座城堡之前已經就有了,後來我們幾個被挑選出來做了堡主的護衛,每隔幾天便去挨家挨戶收取替換神像。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其他的我們真的不知道。”


    宋修遠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再次問道:“就這些?這可不夠買你們幾個的命啊。”


    青年冷汗直流,腦海中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又開口道:“對了,大人,主堡內最高層可能隱藏了什麽,不過我們從來沒有去過,每次都是堡主獨自上去,他嚴令禁止我們進去,大人您可以去看看。”


    “起來,帶路吧。”


    宋修遠收起了斬嶽刀。


    距離很近,所以宋修遠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主堡的頂層。


    宋修遠眼神示意青年開門,青年心驚膽戰地上前打開了頂層的大門。


    大門打開,裏麵竟然真的有人,宋修遠慢慢走了進去,一眼就認出了盤膝而坐的那人正是之前偷襲自己的那道透明身影。


    不過此時的他不再是那種發光的透明狀態,而是血肉之軀,宋修遠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麵前那人強盛的氣血。


    一位先天大師。


    隻見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傳教士服,滿頭白發,精神矍鑠。


    見有人進來,他睜開眼睛看了過去,絲毫沒有意外地說道:“孫兄,看來申東鳴是死了,今日你我可還有緩和的餘地?”


    宋修遠直接問道:“嗯,你認識我?看來我沒找錯人。閣下如何稱唿?又為什麽要殺我?”


    老者似乎沒有直接和宋修遠動手的打算,迴道:“在下閆培良,其實我們之間隻是一個誤會,若是知道閣下是一位先天大師,我們肯定會待若上賓。”


    宋修遠嗤笑一聲,老者的意思他懂,就是欺軟怕硬,本來以為是一位後天武者,殺了也就殺了,但是一位先天大師,他沒有必勝把握,所以才有了這番說辭。


    “原來如此,在下對於水神教很感興趣,不知閣下可願意一談?”


    老者麵色一變,心中暗罵申東鳴嘴巴如此漏風,麵上顏色不變地說道:“水神教?看來申東鳴死得不冤。


    孫兄,看你的年紀不算太大,估計四五十歲已經是先天境界了,不過你可知我多少年歲突破到先天境界的?”


    對於水神教的話題,閆培良沒有說,反而岔開了話題。


    宋修遠看了老者的麵貌一眼道:“在下姑且猜一下,閣下突破先天估計要在六七十歲左右。”


    閆培良哈哈一笑,接著說道:“孫兄猜錯了,在下突破先天境界時已經九十三歲了。


    孫兄,你可想知道我為何能夠以此高齡衝擊先天境界功成?”


    閆培良此言一出,宋修遠頓時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武神世界,武者之間口口相傳,突破先天必須是在八十歲之前,武者修煉內勁,雖然身體十分強健,但是八十歲就是一個門檻,一過八十歲,武者的經脈也不可避免地走向老化。


    而突破先天需要引動外界天地元氣入體,武者八十歲以後經脈老化衰弱,根本無法承受天地元氣,隻能落得經脈俱碎,爆體而亡的下場。


    閆培良竟然以九十三歲高齡突破先天境界,這是極為罕見的情況。


    不過宋修遠還是隱隱有所猜測:“閣下以九十三歲高齡能夠突破先天,難道是因為水神教?”


    聽到水神教這三個字,閆培良眼神都亮了幾分,語氣十分激動地開口道:“不錯,正是水神教。


    孫兄是圖騰一族族人,常年居於十萬大山之中,不了解外界武者的情況。


    頂級的功法和先天金丹都被那些宗門世家掌控,珍貴的天材地寶也流向了他們,似我這般的散修武者,除非遇到天大機緣,否則終身難以突破先天。


    本來我已經絕望了,隻想了此殘生,但是水神教出現了,水神大人是冰與水的主宰,世間一切的水元素都離不開祂的掌控。


    幸虧水神大人憐憫,賜福於我,讓我在風燭殘年之時,突破先天。


    孫兄,我給你一個機會,信奉吾主水神,日後有望三花聚頂,五氣朝元,若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閆培良越說越激動,站了起來,神色都有些癲狂了。


    宋修遠都被嚇了一跳,本來看著挺精神一老頭兒,突然變成神經老頭兒了,這誰見了不害怕。


    不過雖然精神不正常,但是渾身散發的強大氣機卻不是騙人的。


    宋修遠自然不甘示弱,而一旁的青年幾人,被兩位先天大師的氣機壓迫得都難以唿吸了,知道先天大戰一觸即發,幾人掙紮著便要逃離這裏。


    “什麽水神教?我看是邪教,邪神。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瘋子一樣。”


    宋修遠看著閆培良癲狂的樣子,也知道水神教應該就是一個邪教了。


    “不敬吾主,你該死。”


    話音剛落,閆培良手中的棍子一指,一道水箭便射向了宋修遠。


    宋修遠手疾眼快,一刀便斬碎了水箭。


    “魔法師?大哥,你不是也是穿越過來的吧?竟然是魔武雙修。”


    閆培良一愣,似乎不明白宋修遠在說什麽,然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道道水箭向著宋修遠瘋狂射過來。


    宋修遠麵對這樣密集的水箭,也隻能躲避,他能躲開,一旁的建築可躲不開。


    哢嚓……


    整個牆壁都被射得千瘡百孔,這一層都有些搖搖欲墜,似乎要坍塌了。


    而與此同時,閆培良揮舞著手中的棍子向宋修遠打了過來。


    棍子身散發著藍色光芒,威力無盡,宋修遠也是一刀劈過去,藍光對紅芒,刀棍觸碰到的時候,水汽蒸騰,阻礙了雙方的視線。


    但是二人都是先天大師,有著先天感應的加持,依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


    閆培良棍法嫻熟,一棍揮出,空氣中產生了巨大的音爆聲,宋修遠也不落下風,一刀一刀與對方對扞。


    二人如此激烈地交手,主堡頂層的屋頂和牆壁也被他們二人打飛了,碎石遍地,塵土飛揚。


    而逃離主堡的那幾個隨從,親眼看見二人之間的交手也是大唿僥幸,撿迴一條命。


    宋修遠覺得自己虎口都麻了,望向對方,對方握著棍子的手也是微微顫抖,估計也是不好受。


    “沒想到,你實力竟然如此之強,本來不想動用最後的手段的,是你逼我的。”


    閆培良見拿不下宋修遠,似乎要放大招了,隻見他嘴裏念念有詞,一道道光芒從廣場的方向飛過來,融入了他的身軀。


    宋修遠放眼看去,那些光芒的來源正是廣場上的那座女神像。


    此時閆培良的狀態就如同之前的申東鳴一樣,隨著光芒不斷融入他的體內,他身上也散發出了光芒,隻是遠比申東鳴身上的光芒要亮,二者之間的差距如同皓月與燭火。


    宋修遠頓感不妙,申東鳴當時能夠以後天之身發揮出先天境界的實力,而現在本來就是先天武者的閆培良若是進入那樣的狀態,那樣自己就危險了。


    宋修遠全身的火係真氣輸入到寶器斬嶽刀之內,用力一斬,一道巨大的刀芒瞬間便脫離刀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了過去。


    這道刀芒長有一丈,刀芒所過之處,氣溫急劇升高,瞬間將周圍寒冷的空氣驅逐了開來,這時候,北疆好像來到了夏天。


    麵對宋修遠的先天戰技,閆培良不敢大意,施法瞬間被打斷,手中的棍子再次揮動,一個水盾便出現在刀芒路徑之上。


    劈啪……


    水盾直接被斬滅,玄陽斷海刀絲毫沒有減速,依然斬向閆培良。


    閆培良手中棍子此時變成了法杖,一道道水係法術被施展出來,不斷阻攔玄陽斷海刀。


    在施展了數十道法術以後,玄陽斷海刀的威力減小了不少,但是依然斬中了閆培良。


    待煙霧散開,閆培良已經倒在地上,口中的鮮血就和不要錢的一樣流出,而手中的那根棍子或者說法杖,此時上麵有著一道深深的刀痕,再深幾分,棍身就要被劈成兩段了。


    閆培良掙紮著站了起來,沒有再出手,而是轉身向著神像所在的地方騰挪過去。


    宋修遠則直接追了過去,打虎不死,必受其害,閆培良必須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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