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西南邊境的村落中,寧雪嫆站在祭壇中央,手中握著一麵黑色幡旗。


    黑袍人站在她身後,麵具下的眼睛泛著紅光。


    "開始吧。"黑袍人說道。


    寧雪嫆深吸一口氣,揮動幡旗。


    無數怨靈從她的身體湧出,漂入幡旗再從其中湧出,撲向村中的百姓。


    慘叫聲此起彼伏,寧雪嫆卻露出病態的笑容,聲音癲狂,"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黑袍人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比成王那個廢物好多了!"


    寧雪嫆轉過身,眸中閃過一絲得意,她的眼中已沒有了最初來時的恐懼,"下一個村子在哪裏?"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毀了,要讓拒絕他的人都後悔……


    “別急,想要長長久久,就不能太心急,你們人界不是有句古怪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黑袍人對於寧雪嫆的聽話很是滿意。


    “我聽老師的!”黑袍人雖然不承認他是寧雪嫆的老師,可是聽到一個聽話的棋子稱之為老師,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得意。


    暗閣據點中,三護法正在查看各地傳來的情報。


    "寧雪嫆已經成功布下七座怨靈陣,怨氣收集的速度比預期快了三成。"一個黑袍人恭敬向三護法匯報道。


    三護法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等怨氣收集完畢,就是我們打開魔界通道的時候,果然女人狠起來,就沒有那些廢物男人的事……"


    黑袍人沉默不語。


    另一個黑袍人皺眉道,"成王那邊要如何處理?"


    三護法冷笑一聲,語氣不屑,"不過是個傀儡罷了,等我們打開魔界通道,要是聽話,看在他把寧雪嫆帶來的情份上,還能留下他一條狗命……"


    “是,三護法英明!”


    夜深人靜時,寧雪嫆獨自站在山崖邊。


    她望著腳下的雲海,眼中閃過一絲癡狂,口中喃喃自語,"都別想阻止我……"。


    突然,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對,無人能阻止你,你在追求力量,追求生存的權利。"


    寧雪嫆渾身一震,從恍神中迴神來,眼神更加的堅定。


    "我是你的心魔,隻要有我你,你就能得到無窮的力量,"聲音繼續說道,"你早就厭倦了被人擺布的生活,不是嗎?"


    寧雪嫆握緊拳頭,眸中閃過戾氣,"是...是的...,我要變得更加強大,讓欺我者都死,匍匐在地上求著我……"


    他已在腦海中想象著太子求他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就繼續下去。"她心中的聲音再次惑道,"隻要你足夠強大,就沒有人能控製你,變強吧……"


    寧雪嫆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對...我要變強...我要讓所有人都臣服於我!我的話就是對的!"


    另一邊,成王被鎖在石室中。


    他的眼神變得呆滯,胸口處有一個黑色的印記。


    "成王殿下,該吃藥了。"一個黑袍人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黑色的藥汁。


    成王機械地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黑袍人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石室中,成王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清明。


    他低頭看著胸口的黑色印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閣...誰控製誰還不一定呢!"


    想起半個月前,寧雪嫆那賤人的嘲諷,他就恨不得把那賤人千刀萬剮。


    以為攀上了暗閣就變強了是吧,那就看誰能玩得過誰了!


    成王自以為瞞過了所有人,卻不知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華姬他們一行人開始從胡喀城返迴西南的官道上,一行人馬緩行於暮色之中。


    落日餘暉將官道兩旁的雜草染成金色,遠處山巒如匍匐在地的獸脊起伏連綿,偶有孤鳥掠過飛向天際,細微的啼鳴聲散入風中。


    華姬一襲玄衣騎在黃金身上,衣擺隨風擺動,眸光如霜,仿佛與這暖融的暮色格格不入。


    景雲庭策馬行至她身側,白色衣袍被山風掀起褶皺。


    他目光掃過華姬圓得滾滾的身體,忍不住輕笑出聲。


    "華姬,感覺你越來越圓潤了……"


    景雲庭的話還沒說完,華姬如刀的眼神就甩了過來,語氣森森說道:“景雲庭,最近對你太好了是吧!”


    景雲庭拉住馬疆,連連擺手道:“別別……,當我什麽都沒說……”


    華姬迴過頭睨了他一眼,“說吧,想問什麽?”


    從離開胡喀城開始,她就注意到景雲庭時不時瞟過來,欲言又止的眼神。


    能忍這麽久,也算是能耐了。


    “華姬,你不是修仙界的?”


    華姬眉頭一挑,眼神注視前方,“何出此言?”


    景雲庭沉吟片刻,"你認識神遺族的老祖。"


    “就這?”


    “嗯 ,就這!”


    “確實,我不屬於人界,也不是屬於修仙界,至於是誰,你就別那麽好奇了!”


    景雲庭一噎,“行吧!”


    白老怪在後麵聽著,幽神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和景雲庭不一樣,對於華姬的來曆還是知道一點,至於身份,他也不清楚。


    騎著馬,慢慢走到華姬的身邊輕聲說道:“天色漸晚,先找個地方落腳,如何?”


    華姬望了一望天邊的晚霞,點了點頭,“行吧!”


    入夜前,眾人在一處山澗旁紮營。


    篝火跳動,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


    李誠往火堆裏添了根柴,"小姑姑,要吃肉嗎,我去抓兩隻兔子!"


    “別去了,今晚就這麽將就吧!”


    李誠疑惑望向他那個無肉不歡的小姑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白老怪嘴巴叼著一根草,一屁股坐到華姬的身邊,“怎麽,有情況?”


    華姬搖頭,“隻是有一種感覺……”


    白老怪認識華姬的時間不短了,自是清楚,她的預感是有多麽的準。


    “不會是暗閣的那些人追上來了吧?”


    坐在另一邊的景雲庭臉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歸海他們遇到的那些人,我們也沒細問,有沒有可能是他們追來了?”


    華姬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我覺得不是暗閣的人,說不定我們都認識呢!”


    景雲庭頓時臉色一黑,咬牙切齒道:“景雲真!”


    李誠扭頭看了一眼,“小姑姑,她在附近嗎?”


    起初華姬是沒有感覺到什麽,可隨著時間推移,他可以肯定,自他們從胡喀城出來後沒多久,景雲真就一直跟著他們了。


    “別管了,先讓她蹦躂多一會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沒時間跟他耗。”


    至於景雲真身上的那一塊黑符,反正也跑不了,景雲庭能在暗閣的眼皮底下保住黑符,可想而知中,她還是有一絲手段的。


    她也就不必擔心,黑符會被暗閣的人搶走。


    白老怪皺了下眉頭,“她跟過來做甚?”


    “誰知道呢!明天天一亮,我們立馬趕路迴去,留在西南的感應符沒了,估計那邊出事了。”


    跟在華姬的身邊久了,誰都清楚華姬的預感有多麽的準,臉色不免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眾人就啟程往西南趕。


    一直盯著他們一行人的景雲真不免感到的些奇怪,她十分清楚,華姬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居然沒有理會她。


    一時之間感到有些生氣,她現在就這麽沒有存在感了,這是有多麽看不起她啊。


    想到這裏,心高氣傲的,連毀了幾棵樹,連忙跟上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們這急忙忙的樣子是要去哪裏。


    此次她去大月國的事,想要見見仙遺族的長老,她無意之中得知,仙遺族有一塊黑符,卻沒想到他們的大長老居然被華姬他們給滅了。


    景雲真在蹲在樹上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


    以現在她的實力,根本打不過他們那行人,上去也隻是去送死罷了!


    還是先迴京城吧!


    說不定在京城有驚喜等著她。


    華姬他們這次迴西南,可以說是全速前進,連續三天都在路上奔波,沒帶停的,李誠和景雲停他們兩個修為低一點的,若是沒有白老怪的倒要補給,李誠估計都蔫了。


    幾人剛踏入西南地界,華姬的眉頭就皺得跟毛毛蟲似的。


    白老怪來到華姬的身邊,眉頭也是擰得死死的,“華姬,這很不對勁啊!”


    “你也感覺到了!”


    白老怪瞪了他一眼,“小看老夫了是吧!”


    華姬雙肩一聳,像足了一個小痞子,“進去看看!”


    他們沒有選擇從蓮山鎮那邊進來,而是繞到了另一邊,卻沒想到越是偏遠的地方,越發的不尋常。


    隨著往裏走,鎮上上的人看似很平常,可華姬的敏感的觸覺,從進來就覺得很不對勁。


    “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帶有怨氣!”


    景雲庭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華姬你確實嗎?”


    普通人如果身上有怨氣的話,不可能還活得跟正常人一樣。


    白老怪接上說道:“他們身上確確有怨氣,可跟以往的怨氣有一點不一樣。”


    他的修為比景雲庭高,看到了景雲庭看不到的東西。


    華姬垂眸思忖了片刻後,“先去看看哪裏來的怨氣,這可不像是在本鎮發生的怨陣。”


    蓮山山脈的暗閣據點中。


    成王躺在石室當中,額頭上冷汗涔涔。


    蠱蟲在他體內肆虐,每一次心跳都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他死死盯著站在床邊的寧雪嫆,眼中滿是怨毒。


    "你...你這個賤人..."成王咬牙切齒,"竟敢背叛本王..."


    寧雪嫆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了然一副聖女的模樣,一身白衣,居高臨下看著他,"成王殿下,你被暗閣的蠱蟲控製跟我有何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又怎麽會在我身上種下蠱蟲?”成王眼中像是淬了毒一般。


    寧雪嫆笑了,“成王殿下,你有沒有想過,從始至終你都是暗閣手中的一顆棋子?”


    她已經不是第一天來這裏的小女孩了,經過這一時間,黑袍人對她的調教,以前很多覺得不可思議的事,都習以為常。


    成王聞言怒了,他又不是真的那麽蠢,自從他被種下蠱蟲之後,他就清楚了,暗閣的人逃跑還把他帶上的作用。


    隻不過他還心存僥幸,想要再利用暗閣來達到他的目的。


    寧雪嫆突然抬手,拔出銀簪猛的一下刺入成王的胸口。


    成王發出一聲慘叫,聽話蠱被逼出體外,化作一團黑氣消散。


    成王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麽會..."


    寧雪嫆麵色淡淡的,"我不欠你的了,我們之間兩清,不過,你也不用怕會被發現……"


    她話音還沒說完,成王突然感到一陣眩暈。


    眼前的寧雪嫆仿佛變成了兩個,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沉穩大氣。


    "你這是心魔反噬?"成王驚恐地發現,他自己的意識正在被撕裂。


    寧雪嫆心中感到一陣劇痛,她捂住胸口,臉色蒼白。


    心魔引的反噬讓她產生了兩個意識,一個冷靜理智,一個瘋狂偏執。


    "殺了他!"瘋狂意識在她腦海中尖叫。


    "不,留著他還有用。"理智意識反駁。


    寧雪嫆頭痛欲裂,手中的銀簪掉落在地。


    成王趁機掙紮著爬起來,想要逃走。


    寧雪嫆雖然幫他祛除的蠱,但能不讓暗閣的人發現,肯定在他體內種下了其他的東西。


    成王難得聰明了一迴。


    "想跑?"寧雪嫆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抬手甩出一把黑漆漆的銀針。


    銀針穿透成王的雙腿,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寧雪嫆緩步走近,眼中交替閃爍著理智與瘋狂的光芒。


    "你這賤人.你這個瘋子..."成王驚恐地看著她。


    寧雪嫆蹲下身,指尖輕輕劃過成王的臉頰,"成王殿下,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個瘋子,不過..."她突然掐住成王的脖子,"現在該輪到你嚐嚐瘋子的滋味了。"


    成王掙紮著,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寧雪嫆的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心魔之力湧入成王體內。


    "啊!"成王發出淒厲的慘叫,意識被心魔撕裂。


    寧雪嫆鬆開手,成王癱軟在地,眼神渙散。


    她站起身,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交替閃爍著理智與瘋狂的光芒。


    "剛剛那是我嗎?"寧雪嫆眼神閃過一絲恨意。


    突然,瘋狂意識在她腦海中大笑:"就是你,寧雪嫆,你是注定要顛覆這個世界的存在!"


    理智意識則冷靜地分析,"不,我是寧雪嫆,是忠勤伯府的三小姐,是..."


    "閉嘴!"寧雪嫆突然尖叫,雙手抱住頭,"你們都給我閉嘴!"


    她跌跌撞撞地衝出石室,消失在夜色中。


    成王躺在地上,眼中恢複正中,隻剩下瘋狂的光芒。


    ……


    華姬一行人正沿著村間小道行走。


    忽然,一陣陰風襲來,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怨氣。


    景雲庭勒住馬,冷淩的眼神閃過一絲警惕,"前方有怨陣的氣息。"


    華姬凝神感應,冰藍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是'七星怨陣',有人在收集怨氣。"


    李誠握緊劍柄,疑惑道:"難道是仙遺族的人?"


    "前去看看。"華姬拍了拍黃金的頭往前走,眾人緊隨其後。


    村落中,寧雪嫆站在祭壇中央,目視前方,手中握著一麵黑色幡旗。


    黑袍人背著手站在她身後,麵具下的眼睛泛著瘋狂的紅光。


    "開始吧。"黑袍人說道。


    寧雪嫆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站到陣位中間揮動幡旗。


    無數怨靈從幡旗中湧出,停在陣中的上言,黑氣翻騰,黑袍人把兩指一揮,一張黑色的符紙落入 陣符,怨靈猛的一下撲向四處村中的百姓。


    接二連三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寧雪嫆卻是麵無表情,眼睛還透著一絲疑惑。


    突然,一道冰藍色的劍氣橫掃而過,將怨靈盡數斬滅。


    "果然是你們的些雜碎!"李誠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寧雪嫆渾身一震,抬頭望去。


    隻見華姬等人禦劍而來,氣勢洶洶。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手中結印的速度更快,嘴裏喃喃自語,"不好,大夏那幫修士迴來了!"


    他一把抓住寧雪嫆的手腕,"我們走!"


    寧雪嫆卻掙脫了他的手,眼神癲狂,"不,我要留下來。"


    黑袍人一愣,"你想要做甚?"


    他怒極了,沒想到原本以為聽話的玩意,居然敢忤逆他。


    寧雪嫆眼中閃過一絲瘋狂,"我要讓他們看看,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黑袍人咬牙道:"你以為憑你一人,就能打得過他們?。"


    簡直天高地厚,他們暗閣的人在這群人的手中折進去多少人了,剛學點皮毛就想和這些人硬礙我,不知死活!


    話音音,他也不管寧雪嫆了,逃命要緊,轉身化作一團黑霧,消失在夜色中。


    華姬等人落地,將寧雪嫆團團圍住。


    李誠眸閃過一絲意外,冷冷道,"寧雪嫆,你竟然與暗閣勾結,殘害百姓!"


    寧雪嫆獰笑一聲,"殘害百姓?他們不過是螻蟻罷了!"


    李誠怒斥道:"你瘋了嗎?這些人都是無辜的!"


    寧雪嫆眼中執拗而瘋狂,"無辜?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關?"


    華姬曆來看不上寧雪嫆,“少跟她說那麽多廢話,弄死得了!”


    李誠一時之間有些無語,但還是聽從華姬的話,“是,小姑姑說得對!”


    白老怪皺眉,"華姬,這人心魔雙生,有點意思!"


    華姬眼睛一眯,暗閣的人究竟對這女人做了什麽,居然讓她產生了心魔。


    寧雪嫆突然大笑起來,"你們全都去死吧!"


    她揮動幡旗,無數怨靈再次湧出。


    華姬立即結印,冰牆瞬間成型,將怨靈暫時阻擋。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居然能讓寧雪嫆一個普通人掌握了集靈幡,果然天生的魔體。


    寧雪嫆在見到華姬的那一刻起,她的腦海湧現出林子墨和要婉兒恩愛的一幕,讓人嫉妒到瘋狂。


    她不停地揮舞幡旗,嘴裏不停的叫囂道,"隻要怨氣不散,這些怨靈就無窮無盡!你們是弄不贏我的……"


    景雲庭盤膝坐下,手中結印祭出陣盤,無數符文在空中流轉。


    李誠劍出如龍,劍氣縱橫。


    寧雪嫆揮了怨靈的數量越來越多,又沒有黑袍人的收集,全都飄在她的身後,黑壓壓一片。


    華姬凝神感應,發現寧雪嫆手中的幡旗正是怨氣的源頭。


    "景雲庭,李誠,交給你們了!"華姬低聲說道。


    一個寧雪嫆,小誠和景雲庭就能搞定,她不必出手。


    等著看戲就成了。


    李誠頓時笑了,知道是小姑姑主場交給他。


    景雲庭坐在地上,抬眸看了一眼,那有點過分興奮的小子,嘖了一聲,搖了搖頭,對李誠說道:“小誠,我們要速戰速結了!”


    “是!”話落間,李誠提劍迎上。


    寧雪嫆大驚,連忙揮動幡旗阻擋。


    然而李誠的劍術是華姬親自指點的,是何等精妙,幾個迴合就逼得她手忙腳亂。


    "寧雪嫆讓你嚐嚐這滋味,"李誠一邊攻擊,一邊刺激她說道:"就你這樣,還妄想嫁給太子,簡直是白日做夢。"


    寧雪嫆聽到李誠那嘮嘮叨叨的嘴,眼中更加的瘋狂,“你給我閉嘴……”


    李誠的每一句話都戳中了她的痛點。


    突然,她胸口的黑色印記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寧雪嫆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啊!"她捂住胸口,痛苦地翻滾。


    可李誠的嘴就長了毒似的,小嘴叭叭的不停,每一句話都是寧雪嫆的神經上跳舞,氣得她雙目突起,恨不是把李誠剁成肉泥。


    李誠趁機一劍斬斷幡旗。


    怨靈頓時四處消散,景雲庭捏起手訣,把困在陣中靜化,片刻後,怨氣也隨之消散。


    寧雪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眸中兩種意識在不轉換,讓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


    華姬起身來到她的身邊,"說吧,暗閣的據點藏在哪裏,說出來,我或許留你一命1"


    寧雪嫆緩緩r抬起頭,冷嗤一聲,"我憑什麽相信你!"


    她對李家的人恨之入骨,又怎麽會幫著他們找到暗閣。


    白老怪上前說道:“她在這裏,估計也是在附近了!”


    景雲庭皺眉:"暗閣到底在蓮山山脈藏著什麽?"他們接連來了好幾次都無力而返。


    華姬無所謂道:“管他藏的是什麽,隻要黑符不落入到暗閣的人手,她都還有一戰之力。”


    想到已到手的一部份黑符,心中鬆了一口氣。


    白老怪將寧雪嫆拎到一旁,直接往她嘴裏硬塞埋駢一顆丹藥。


    李誠疑惑看了過去,“前輩,你給他喂了什麽?”


    白老怪嘿嘿一笑,“好東西。”難得有一個心生雙魔的人,怎麽可能不讓他試試他的毒藥呢!


    他倒要看看這毒進入這女人身上會是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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