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


    柳煙兒迴來後就開始發高燒,柳夫人急得團團轉,“這可如何是好啊?”


    柳大人繃著一張臉,“你還好意思說,能不能挺過就看他的命了!”


    “娘,妹妹想必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不過會受點折磨而已。”柳巍然有一點感覺,那個小女孩不會輕易讓煙兒這麽死去。


    柳老夫人今天剛從老家迴來,得知柳煙病了,在身邊的婢女攙扶下來到柳煙的房間。


    開口就指責道:“你們是怎麽迴事,煙兒好端端怎麽會生病呢!”


    “娘,你這話就有點無理取鬧了,人怎麽就不會生病了!”柳大人不服氣了,直接迴懟。


    “你,這個逆子……”


    “娘,你別生氣,我是逆子!”


    柳大人和他母親簡直就是冤家,沒有平常母子之間的關愛之情,見麵就掐。


    “說吧,煙兒是怎麽迴事?”


    “夫人,你留下來看著煙兒吧,我帶母親去書房談話。”


    柳夫人點了點頭。


    柳大人把柳老夫人帶到書房,扶著她坐下後,他才走到一旁跟著坐下,“娘,你怎麽這麽快迴來了?”


    他娘在迴老家之前,可是說過要到六月才迴來的。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還想瞞著我,是不是當我是死人了?”氣得柳老夫人直拍桌子。


    “娘,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呢!”


    “別扯東扯西的,說說怎麽迴事?”


    柳大人也沒隱瞞,把柳煙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說給她聽。


    柳老夫人怒喝,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呯’的一聲,“荒唐!”


    柳大人想起華姬身邊那光頭老頭的樣子,心有餘悸,抹了抹額頭,“娘,幸好我們一直都有在阻止,不然柳家家族危矣。”


    “此次,你做得很好,要是真的毀了柳家,老身無法下去見你爹啊!你那夫人也真是糊塗,往後多督促她,讓煙兒醒來後跟在我身邊吧!”


    至於嫁不嫁人就不要管了,別不成去禍害別人家去了。


    “娘英明!”


    “行了,馬屁精!”


    柳老夫人得知事情真相後,心裏雖是鬆了一口氣,但心裏也還是會擔心。


    她早就提醒過煙兒這孩子,沒想到她根本就沒聽進去,差一點釀成大禍。


    第二天,有人不知死人,在朝會上直接參了李家一本。


    這讓本就是好心情的宣明帝,直接黑了臉。


    忠勤伯皺了下眉頭,他心時有一種不的預感,總覺得此事與他們家有關。


    難不成又是他母親搞出來的事?


    他給垂著頭不敢說話。


    梁禦史被宣明帝的低氣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梁愛卿是太閑了嗎?”


    “臣……不敢!”


    “那此事與李家有何關係,隻因他們是太子的嶽家?”


    梁禦史不敢再說話了,本來這事他就不占理,隻不過是受人所托,忠勤伯都沒說話,他還是少說話吧,這也算是還了那一分人情了。


    “臣愚見……”


    宣明帝甩袖直接走出朝堂,梁公公朗聲道:“退朝……”


    李家做夢也沒想到他們一介白身,居然被禦史給參了。


    李琛得知消息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緩緩轉過身看向李凡,“三哥,我剛才沒聽錯吧?”


    李凡也有些無語,“四弟,你沒聽錯!”


    “那我們是得罪這位梁大人了?”李琛實在想不明白這位梁大人怎麽會參他們家。


    葉嬤嬤站在喬老太身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輕聲說道:“四公子,梁大人與寧老夫人有一點交情,或許是因為這個吧!”


    喬老太想歪了,瞪大了雙眼,“嬤嬤,這麽隱秘的事,你咋知道的?”


    許氏見自家婆婆想歪了,捂著嘴笑了下,忍著笑意說道:“娘,不是你想的那麽一迴事,或許是恩情吧!”


    葉嬤嬤欣慰點了頭道:“正是二夫人所說的,寧老夫人當年在年輕時,對梁大人的母親有過一飯之恩。”


    李家這幾個兒媳婦都不是蠢的,稍稍提點幾句,她們就能想明白,妯娌之間和睦團結,這是她活了幾十年從未見過的。


    可見老夫人是個有福之人。


    “老夫人這個寧老夫人可是個護短了,往後你們外出可要當心了!”


    “嬤嬤,我們記下了!”劉氏就東方女人道。


    喬老太努了努嘴,“這個叫寧老夫人也太小氣了,明明是他們家做錯了,怎麽還怪罪到我們家身上了。”


    這段時間在京城修身養情,喬老太性子平和了許多,要是換在雙橋村,說不定現在就打過去了。


    “娘,這是他們打不過我們家唄,我們也不怕,有小華兒呢!”劉氏今兒這兩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連陛下都不敢抬惹他們家小華兒。


    這事她雖然沒說,也猜到家裏人都看得明白,大家夥心知肚明。


    “我們家倒不怕,就是怕有人害婉兒呢,她可是懷著孩子呢!”喬老太有些擔心。


    李婉兒不舒服剛睡下不久就被驚醒,輕聲唿喚,“嬤嬤!”


    葉嬤嬤來到床邊,“太子妃,時辰還早著呢!”


    “什麽時辰了?”


    “迴太子妃,戌時。”


    “太子可是迴來了?”


    葉嬤嬤扶著李婉兒起來坐,往她腰後塞了腰枕,“太子先前來過了,太子妃當還在睡覺,讓老奴留 話說今兒會在書房晚一些才迴。”


    李婉兒不在意點了點頭,從別莊迴來後,她一直睡得不安穩,肚子偶爾還會不舒服。


    擔心有事,朝著嬤嬤吩咐道:“嬤嬤,你從我的嫁妝箱子裏拿出那個黑色匣子給我。”


    沒一會,葉嬤嬤拿著一個黑色匣子遞了過去,李婉兒從脖子處接下鑰匙,打開黑匣子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顆藥丸放到嘴裏。


    “太子妃,不可……”葉嬤嬤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李婉兒已經吃到肚子裏。


    “嬤嬤,你不必擔心,這藥丸是我娘家特意讓人為求來的,安神補胎用的。”這一匣子的丹藥藥丸是白老怪看在她是小華兒的麵子上給她的嫁妝。


    小華兒跟她說過,她所有嫁妝都比不上這一匣子的丹藥,讓她小心放好。


    來到太子府後,她就讓收了起來,還找來鎖給鎖上。


    葉嬤嬤在她吃下丹藥後,接過她手中的匣子,用她手裏的鑰匙給鎖上後,小心翼翼把黑匣子給收了起來。


    葉嬤嬤知道李婉兒這麽重視這個匣子,裏麵的藥丸肯定很重要,不然不會把鑰匙貼身佩戴。


    “藥匣老奴收好了,太子妃若是還有其它事盡管吩咐老奴。”


    “沒什麽事了,嬤嬤也盡早下去歇息吧!”


    “太子妃不必擔心老奴。”


    李婉兒沒再說話,吃下丹藥後,困意上來了,側身又躺下。


    葉嬤嬤幫她掖好被子,留下一盞微弱的小油燈後,悄悄拉上門走了出去。


    另一側書房,林子墨擰著眉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他總覺得這兩天婉兒的情緒不太對勁。


    可他一時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夜深了,李春悄悄走到他的身邊,輕聲叫道:“太子,夜深,該就寢了。”


    林子墨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太子妃那邊可還好?”


    “迴太子,太子妃一切安好。”


    “那便好,記住府中一切以太子妃為重。”


    “是,太子。”


    迴到後院寢室,林子墨坐在床邊,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熟睡中的李婉兒。


    沒一會,他褪去外衣,剛要躺下,睡夢中的李婉兒‘咦’了聲,眉頭緊皺,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


    林子墨連忙把她給搖醒,“婉兒,婉兒,醒醒……”


    李婉兒緩緩睜開雙眼,入眼見到林子墨擔憂的眼神,安慰道:“子墨,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


    林子墨緊緊握住她的雙手,不放心問道:“真的沒事嗎,不如還是叫太醫吧!”


    她拉住要起身的林子墨,“沒事,我吃了前輩給的丹藥,隻是做噩夢,不必叫太醫。”


    “早知道不帶你去別莊了,或許你就不會被嚇到了。”她現在懷著身孕,確實不應該這般操勞,還碰到那糟心的事。


    “你胡說什麽呢,時辰不早了,你明兒還要早朝呢,早點睡吧!”


    林子墨確定她真的沒事後,才慢慢在她的身邊躺下,一手從她的腰間環過。


    也不知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還是白老怪的丹藥起效了,李婉兒一夜睡到天亮,連林子墨什麽時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李婉兒起來時,時辰已不早了,葉嬤嬤聽見寢室傳到聲音,小聲走了進去,“太子妃可是起了?”


    “嬤嬤,什麽時辰了?”怎麽感覺她睡了好久好久。


    “巳時一刻鍾了。”


    李婉兒嚇了一跳,“這麽晚了,嬤嬤怎麽沒叫我呢?”


    葉嬤嬤微微一笑,“太子妃,是太子不讓老奴叫想的,說是太子妃這幾天勞累了,得睡到自然醒。”


    葉嬤嬤知道李婉兒最近睡不得好,既然太子都發話了,自然得讓自家主子睡得好一些,至於府中那些說閑的人,她已一一記錄了下來,待會就要交給管家去處理。


    那些人居然仗著是太子府中的老人,居然敢不把太子妃放在眼裏,表麵一套背後在說太子妃的小話。


    這些人也是該是時候收拾收拾了。


    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太子不讓她操心府中的雜事,暫時還是讓管家和跟在太子身這的一位嬤嬤管理著前後院事務。


    等太子妃生下孩子,這府中的管家之權,太子定會交迴給太子妃的手上,看那些人還怎麽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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