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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冬暖既然病了,也不好挪動,就這樣在這裏待著,過幾日我來接她。”


    這時沈晏城算是明白了,這位名聲在外的書法家劉昶是來做什麽的。


    其實他也為冬暖感到開心,更何況知道了冬暖極其聰慧,若是能得劉昶的賞識,也是好的。


    太夫人試探的問道:“那閣下是準備什麽時候來接冬暖。”


    “先看看冬暖,其他的事等會兒再說。”


    幾人進了房間,嚇了冬暖一跳,倒是雲香看到了太夫人進來了,連忙站了起來,行了禮。


    冬暖放下了手中的書,看到有她不認識的人進了房間,迅速的穿好了鞋下床。


    此時她很慶幸,自從沈晏城帶她去見了二丫之後,對於下床這件事情,沈晏城也不那麽反對了。


    此時劉昶看到了冬暖,十分吃驚,快速的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太夫人先開了口:“大家都坐下來說吧!”


    等到眾人坐下來,冬暖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劉昶先開了口:“我今日來,本來是要直接帶冬暖走。”說完這句話,劉昶停了。冬暖突然抬起來頭,看著他,眼中都是疑惑。


    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帶自己走。


    “我不認識這個大伯。”


    劉昶笑了笑,小姑娘挺有趣,“我不是壞人,出於某種原因,我要帶你走,收你為徒。”


    “啊!”小姑娘軟糯的喊了一聲,沈晏城先說了話,“冬暖,這位是有名的書畫大家,你不是喜歡畫畫嗎?有這樣一個師傅,不正合適嗎?”


    冬暖有些動搖了,可她又有些害怕,母親還沒有來找她,萬一跟著走了,母親找不到她怎麽辦。


    “可是,我害怕母親找不到我。”


    一聽到冬暖說道母親,劉昶神色有些暗淡,“你不用擔心,我知道你母親在哪裏。”太夫人被嚇了一跳,之前邢媽媽說了冬暖的母親已經不在了,是邢媽媽沒有給冬暖說嗎?


    怎麽如今又說起來冬暖的母親,而且怎麽會同劉昶這個有名的書法家扯上關係呢!


    絲毫沒有發覺太夫人不對的沈晏城,現在也開始說服冬暖,“你不用害怕,有我在呢!敢問夫子是準備住在盛華書院嗎?”


    “是,等我收了冬暖為徒,我一個老頭子也不好照顧她,盛華書院有朝月在,也能照顧好她。”


    “冬暖聽到了嗎?夫子在盛華書院,我也在那裏讀書,而且邢媽媽的孫子,那個...那個叫邢喻的,不是也要去盛華書院嗎?而且夫子說了知道你母親在哪裏,你也不用太擔心。”聽到沈晏城這麽說,冬暖決定了要去。


    為了找到自己的母親,也為了自己喜歡的畫畫。


    冬暖朝著沈晏城暖暖的笑了一下,看著劉昶,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頭,“冬暖願意拜師。”


    看到冬暖已然決定跟著自己,劉昶趕忙將冬暖扶了起來,一邊說:“快起來,別跪著,你身上還有傷。”


    等到兩人重新坐了下來,劉昶拿出來一塊金牌,上麵有一個劉字。


    劉昶原本也是世家大族出身,祖上多出文官,他自己雖然並未入仕,但是在朝堂影響很大,所以太夫人才會對他如此畢恭畢敬。


    本來作為書法大家,劉昶也曾經收過徒弟,但也隻是偶爾指導,並未見多用心,也沒有一同住。


    此時劉昶想問問冬暖的底子,“剛才聽說,你喜歡畫,都畫過什麽?”


    冬暖有些臉紅,她什麽都沒有畫過,還是今天看了沈晏城給她的書,才知道一些東西。


    “沒有畫過,隻是看了一些書。”


    聽到冬暖這樣說,沈晏城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隻想著怎麽替冬暖說話。


    “夫子,其實冬暖很聰慧,看過的書過目不忘,講過一遍的東西,立馬就能記住。”


    “真的嗎?”


    沈晏城著急的替冬暖迴答,“是真的,我今日給冬暖講了如何畫梅花,她能絲毫不差的說出來。”


    聽了這話,劉昶來了興致,開口說道:“冬暖,那你說說看,怎麽畫梅花。”


    冬暖略微想了想,就開口緩緩道來,一句不錯。


    聽到冬暖的侃侃而談,他越發滿意這個徒弟,年紀雖然小,但是如此聰慧,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同那人一樣,過目不忘的,可惜那人見不到這個優秀的後輩了,不過冬暖年紀還小,還是要謙虛一些,就打算敲打一番。


    “你剛才說到筆法,那我問你,畫除了在意筆法,還要什麽?”


    冬暖頓了一下說道:“畫的時候需要意境,工具也要選。”劉昶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那你可知道,筆法都有哪些?畫同書的筆法又有哪些不同之處。”


    “冬暖不知。”


    “山水畫執筆與書法基本相同,但筆的運轉上比寫字複雜得多。


    書畫本是一家,筆法有共通之處,卻也不盡相同。你以後可要好好學。”講了這麽多,沈晏城雖說能聽懂,可是能記住的不過是一些比較重要的。


    冬暖就不一樣了,她能夠全部記住,有些東西也能根據自己以往的知識大概知道該怎麽做,越發服氣自己的這位師傅。


    “師傅,徒弟一定好好學。不會辱沒了師傅的名聲。”


    劉昶笑的十分燦爛,“我看著你就十分歡喜,你既然有過目不忘的天分,又有決心,何況還有我這個師傅,除非你的手廢了,否則,定能成為下一個大師。”


    自本朝以來,還未出現過有名的女書畫大家,此時劉昶對冬暖寄予了厚望,本來謝絕了的心如今活躍了起來。


    下定決心,好好培養冬暖。這時他仔細打量起來冬暖,想要從冬暖的身上看出來那個人的影子。


    冬暖同她母親不像,同父親也不像,倒是有些像舅舅。


    微微含光的桃花眼似乎讓他想起來了那個人,看著自己的模樣,就像是你是他的全部,讓自己甘願淪陷。


    還有酒窩,那人也有,不過後來因為酒窩,就不笑了,再也沒有看到了,他都快忘記了,如今似乎又記了起來。


    “師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號呢!”這句話讓劉昶重新迴過了神。


    調整好悲傷的心情,放輕了聲音說道:“你師傅我,名字就劉昶,號西洲,凡是我的字畫,必定有西洲二字。”


    聽到這裏,沈晏城有些糊塗了,他一直以為劉昶的字是西洲,沒想到號才是西洲,“夫子字是什麽,字畫上麵不一般都是名字或者字嗎?”


    “我沒有字,所以就用了號。”這句話讓沈晏城更疑惑了,他曾經聽過劉昶是有字的,現在又說沒有,著實讓他有些好奇。


    “夫子,外麵有許多您的字畫,可是都是一些山水花草,從未有過人物,這時為何?”


    劉昶有些不太想迴答,可是礙於冬暖在旁邊,也不好太過嚴厲,隻好略微解釋了一下。


    “以前跟故人打過一個賭,我輸了,所以從那裏以後,我再也不能畫人。”聽到這裏,沈晏城覺得十分遺憾,替夫子覺得惋惜。


    這個時候,劉昶絲毫沒有察覺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在惋惜,他滿腦子都在想怎麽安置冬暖。


    雖說他在盛華書院教導學子書法,可一年也有許多時間去外麵遊曆。帶著冬暖有些不方便,放在盛華書院自己又不放心,表妹劉朝月雖說是個女子,能夠照顧冬暖,可是他這個表妹向來是個性格冰冷的。


    冬暖身子不好,表妹恐怕是照顧不過來,把冬暖放在國公府,他還是不放心,眼前的這個人恐怕打小丫頭的主意。


    當著自己的麵都肆無忌憚,而且冬暖還住在他的房間,讓自己怎麽能夠安心把冬暖安置在國公府呢!再說了,冬暖在國公府就是一個丫鬟的身份,還要伺候別人,這就讓他不樂意了。


    “那真是可惜了。”


    “這有什麽可惜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說了,就要做到,隻有那些小人才會言而無信,冬暖你要記住了,若是碰到這種人,你一定要離他遠遠的。”一邊說話,一邊還看著沈晏城,似乎想要告訴冬暖,沈晏城就是這樣的人,讓冬暖離他遠一些。


    “師傅,我知道了,我也會做到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的。”


    劉昶更是滿意了,這個徒弟非常和他的脾氣。


    “所以說,說出承諾之前都要在心裏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做到,若是能,再去承諾,不要自己都做不到還去承諾,最後落得一身狼狽。”這句話讓冬暖感觸很深,在冬暖以後的生活中,始終記得,卻不料自己在之後也會因此受傷。


    “師傅,冬暖都記住了。”劉昶上手摸了摸冬暖的頭,“好了,你知道了就好,你年紀還小,以後得事情我會慢慢的教你,有什麽不知道的,也可以來問我,若是做錯了什麽事,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給你說應該怎麽做,去彌補。”


    “可是若是我自己彌補不了呢!”


    “作為你的師傅,我當然是護著你,但是你也不能因為我會護著你,就可以做什麽事都不考慮後果,畢竟你師傅我也不是神人,什麽都能做。”沈晏城這時候,心裏一直有些不舒服,覺得冬暖就要離開自己了,也不再是隻有他護著了,本應該是好事,如今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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