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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暖一直再想哥哥能不能進清河書院,沒有再說話。倒是沈晏城聽到冬暖對清河書院很好奇,又繼續說著。


    “盛華書院雖然比較難進,可是隻要是在書院的學子,大多數都能考上功名,自從開國以來很少有狀元不是盛華書院的。”冬暖挪了挪身子,來了興趣,接著問:“盛華書院都學什麽啊!”


    沈晏城愣了愣,不知道冬暖問這個做什麽,她又不考,不過還是迴答了:“科舉考法令、算術、書法、文才、政論,書院就學這些,另外還有別的。你知道科舉怎麽考嗎?”


    這把冬暖問住了,女夫子確實給她說過,但隻是潦草的提了提,說要經過好幾次考試,而且跟他們女子沒多大關係,所以也就沒有細說。


    “不知道。”沈晏城聽了,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那我就給你說說,考試科目分為常科與製科兩類。


    科舉都要經曆童生、鄉試、會試、殿試。


    考童生,這是第一步。有的白身,即沒有學位的人,到了70歲還在考童生。考童生就是考秀才,要經過由知縣主考的縣考、由知府主考的府考和由省裏學政主考的院考,取得秀才資格。


    鄉試,有了秀才身份,便可參加三年一次的鄉試。鄉試是省裏的考試,是科舉考試中最重要環節。鄉試又叫秋闈,都在秋天舉行。試題由皇帝親定,監考官也是皇帝從中央任命。鄉試競爭十分激烈,一般第一名稱舉人。


    會試,做了舉人,便有資格參加三年一次的會試,即進京趕考,會試也叫春闈。會試考場設在北京順天府貢院,共試三場,每場三天,連考九天。通過考試的人取得“貢士”稱號,也就是“進士”。


    殿試,中了“進士”就可做官,但官大官小取決於最後殿試。


    殿試一甲取三名,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二甲、三甲共取一百到三百人不等。頭甲和二甲前七名次序由陛下欽定,之後一、二、三甲按成績排序填寫金榜。金榜有大小兩種,小金榜奏呈陛下禦覽,大金榜則張貼於長安門外。


    人們常說,人生有三喜,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這金榜題名說的就是科舉了。”


    說了這麽多話,沈晏城有些口渴了,拿起來杯子冷茶就喝了一口,打了一個顫。


    “感覺很難的樣子,那為什麽盛華書院的學子很多都能中舉呢!”


    “盛華書院雖說是皇家掌控,但其實陛下隻是挑選夫人入書院教學,因為許多夫子是在朝為官多年,或者在某一方麵,特別出色才能進清河書院教書,因此,學子們學的東西也比其他的地方多。”


    冬暖有些困了,頭像小雞啄米一樣,沈晏城看到了如此模樣的冬暖,微微的笑了笑,“要是困了就睡吧!”


    沒等沈晏城說完話,冬暖就睡著了。這時候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紅藕同簟秋進來了,紅藕拿著一個茶壺,簟秋拿著一盤糕點。


    兩人進了房間兩人同時說:“奴婢拿了熱茶。”


    “奴婢拿了糕點。”她們的聲音嚇了冬暖一跳,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


    沈晏城眼看著冬暖被吵醒,轉過身子,望著兩人,“出去!”


    “可是,茶水...”簟秋平時膽子不大,聽到沈晏城的語氣,不敢開口。


    “東西放下,人...出去。”兩人聽到沈晏城確實生氣了,趕忙放下了東西,離開了房間。


    已然醒了的冬暖坐了起來,還是有些不清醒。沈晏城看著有些呆呆的冬暖,柔聲說道:“睡吧!她們不會再進來了。”


    “嗯!”


    沈晏城一直等到冬暖再次睡著,添了碳火,滅了蠟燭才離開房間。


    一出房間,就看到紅藕跟簟秋站在外麵,也不嫌冷。


    “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


    紅藕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嚇了簟秋一跳,也跪了下來。


    “奴婢錯了,請少爺責罰。”沈晏城不想理會兩人,打算去旁邊的房間睡覺,沒想到紅藕大聲喊:“少爺,奴婢真的錯了。”說完,眼淚就流了下來。


    沈晏城轉過身子看了一眼,有些厭惡,他最討厭別人哭,尤其是莫名其妙的哭。


    更何況,非要在冬暖房間外麵如此大聲哭喊,剛才嚇到冬暖本來沒想怎麽處罰兩人,現在看來是要好好敲打。


    “你們兩不去雲中那裏領罰,打三十手板,傷好之前,不許出現在我麵前。”


    她本想,沈晏城是個脾氣好的,隻要認錯了,定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裏,沒想到真的會處罰自己。


    簟秋握緊了手,心裏一直在草原紅藕,要不是她,自己怎麽會受罰。還有那個小賤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讓少爺如此關心。


    “少爺,饒了奴婢吧!如果奴婢受罰了,就沒人照冬暖姑娘了。”紅藕自以為聰明的想了一個辦法,就說了出來。


    這可是徹底惹惱了沈晏城,冷冷的說道:“紅藕罰雙倍。”說完,沈晏城就離開了。


    聽到了沈晏城的話,紅藕癱軟在地上,倒是簟秋心裏有些幸災樂禍。


    “紅藕姐姐,咋們去領罰吧!去晚了,少爺怕又要怪罪。”紅藕瞪了一眼簟秋,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放低了聲音說道:“你能跟我比嗎?少爺向來同我更親近,你算什麽東西。”


    這句話聽的簟秋咬牙切齒,“你...”


    “你什麽,你...就算受罰,也輪不到你來說我。”


    甩了甩袖子,紅藕便去找雲中了。簟秋氣的臉都紅了,卻也不能怎麽樣,隻好跟在紅藕的身後去找雲中。


    都準備睡覺的沈晏城突然想起來,兩個人被他處罰,夜裏就沒人照看冬暖了。於是又拐了迴去,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看到冬暖睡得正香,從櫃子裏麵拿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在美人榻上睡了。


    房間裏能聽見兩個人微弱的唿吸聲。沈晏城漸漸的意識有些模糊,進入了一個夢境。


    在夢裏,在一片桃花林,桃花開的很美,他坐在地上,懷中還抱著一個女子。


    雖然看不清女子的臉,但是能聞到她身上的桃花香,不是從桃花上散發的香味,而是真的從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緩緩的摸上了女子的臉,眼中充滿了憂愁,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轉眼間,女子就不見了,而他的手中多了一塊玉佩,上麵有一個暖字。不由自主的,他想去找那個女子,在桃花林兜兜轉轉,就像書上的陣法一樣,又迴到了原來的地方。


    始終走不出桃花林,慢慢的,桃花忽然間全部凋謝,周圍起了一陣風,吹落的花瓣擋住了他的視線。


    心中有一絲鈍痛,然後越來越強烈。


    沈晏城從夢中醒來了,有些許愣神,不知道這個夢是什麽意思。


    此時外麵已經有些光亮。雲中走了進來,鬆了一口氣。


    雲中剛才去旁邊的房間,沈晏城沒有在那裏,他就先過來看看冬暖,沒想到少爺在這裏。


    “少爺,洗漱吧!”


    他看了看冬暖,還沒醒,於是開口說道:“去隔壁房間,她還沒睡醒。”


    就這樣,沈晏城同雲中去了隔壁房間洗漱。


    完了之後,雲中想到紅藕跟簟秋受了罰,如今沒人伺候沈晏城了,於是開口詢問:“少爺,他們兩人昨日受了罰,您可就沒人伺候了。”


    沈晏城坐了下來,說道:“沒事,我不用丫鬟伺候,就是冬暖離不開丫鬟。”


    “那我去找幾個院裏的粗使丫鬟先過來?”


    “不,等會我去祖母那裏把雲香要過來,她跟冬暖相處時間長了,也了解冬暖。”


    “那少爺今日早飯用什麽?”沈晏城想了想,還是現在去祖母那裏。“不用了,我現在去祖母那裏,早飯在壽安堂吃,你讓小廚房給冬暖做就行了。”


    說完話,沈晏城就離開了房間,去了太夫人那裏。


    太夫人因為年紀大了,到了時間就醒了,再也睡不著了。此時沈晏城過去剛好碰到太夫人用早飯。


    見到自己孫子的太夫人有些驚訝,“城兒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祖母這是不想讓我在壽安堂用飯啊!”


    “我可沒說不讓你吃,坐下用飯吧!今日有你喜歡的雞蛋羹。”沈晏城坐了下來,直接開口說冬暖的事情,“祖母,昨日我院子伺候的紅藕跟簟秋被我罰了,如今想要從祖母身邊借一個人。”


    “偶,她們做了什麽事情,讓你下了手。”城兒一向溫和,能如此罰人也不常見。


    “也沒什麽,不說也罷。”太夫人夾了一口豆腐,還沒吃,聽到孫子說這話,放下了筷子,“你院子也不是隻有那兩個丫頭,怎麽想起來從我這裏要人。”


    沈晏城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就不喜歡丫鬟伺候,有沒有他們兩人都沒什麽關係,不過冬暖還是要丫鬟伺候。”


    “那也不必從我這裏要人啊!”太夫人心裏已經有數了,還是想逗逗自己的孫子。


    “冬暖受了驚嚇,我想著如果有熟悉的人去陪著她,好的也快些,而且冬暖身上的傷也要丫鬟上藥啊!...祖母如果不給我,那我親自給冬暖上藥了。”


    一聽到這裏,太夫人不敢再逗自己的孫子了。趕忙說道:“行了,我答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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