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在另一邊檢查漏網之 “魚”。


    還真有一個迦軍還沒死透,還扔出一顆手榴彈。


    還剛好扔到馬克那邊去了。


    薄司澤反應極快,手中的槍瞬間舉起,迦軍腦袋上炸開了一朵血花。


    與此同時,幾十秒後,那枚被扔出的手榴彈也轟然爆炸。


    薄司澤折身過去一看,那幾個人頭埋在土裏,被炸得灰頭土臉。


    半晌迴過神來,一邊呸呸地吐著嘴裏的塵土,一邊大聲罵:“我操他姥姥的!砸人飯碗那他媽就是掘人祖墳!”


    循著痕跡找到那扔手榴彈的死屍,還要輪番上去對著那死屍還要踹上幾腳。


    “叫你扔,叫你扔,這下舒坦了!”


    薄司澤那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氣這幾個家夥跟沒長腦子似的,疏忽大意得熊樣兒。


    那幾個家夥可顧不上lee想把他們拎起來狠狠揍一頓的眼刀,他們的眼睛倒是直勾勾地盯著地上那被毀掉的飯菜,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特別是那宋風,要不是旁邊有人眼疾手快給攔著,差點就沒忍住要去撿那些個餐具碎片舔舔。


    知知伸手抹了把鼻子上那灰,抹得臉上一道黑一道白的,跟個小花貓似的。


    一隻鍋冷不丁兒就被她不知從什麽地方拿了出來,揭開鍋蓋,一隻外皮烤得金黃金黃的,油滋滋地直冒光的烤雞。


    這下,大家夥兒的那哈喇子都快流成河了。


    “你,你是怎麽,怎麽把雞藏起來的?”


    知知也是一臉懵圈,說不清楚為啥當時就鬼使神差地在送飯的拉杆箱底部還藏了一道菜。


    估計就是怕這幫“大饞丫頭”哪天遇著這沒飯吃的倒黴事兒唄。


    那群糙漢一個個看知知那眼裏滿是抑製不住的喜愛勁兒,就差沒把 “稀罕” 倆字兒寫在臉上了。


    誇讚聲那是跟不要錢似的,“劈裏啪啦” 地就往知知耳朵裏鑽。


    可薄司澤在一旁看著,眉頭緊成個疙瘩,心裏那火 “噌噌” 地往上冒。


    在他眼裏,這幫人圍著知知又是誇又是捏臉蛋兒的,哪是什麽友好的畫麵,分明就是一群餓狼瞧見了肥羊,看著就讓人來氣。


    二話不說,大踏步上前,一把就牽起知知的手,扭頭就往旁邊走去。


    知知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愣,不過也沒掙紮,就乖乖地被牽走了。


    剩下的這幫人呢,也沒太在意。


    七手八腳地就開始瓜分那隻烤雞了。


    “吃雞,吃雞。”


    “喂,不給lee留個雞腿兒啥的?”


    吃的滿嘴流油的家夥嘟嘟噥噥:“給他留啥啊,他這不就拉著小貓補身體去了,還給他留好的,有這閑工夫操心他,你可憐可憐你自己吧。”


    那人仰頭,就想起投前的事來了。


    不想不要緊,一想起那看不到的畫麵卻有難耐的聲音,某處就搖旗,哪哪兒都覺得餓。


    所以說得對,餓漢還擔心飽漢饑,真損!


    知知跟在薄司澤身後往臨時指揮所走,越走越慢,她一邊想著,一邊時不時地抬眼瞅瞅薄司澤的後背。


    腳步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跟薄司澤之間的距離也一點點拉開了。


    怎麽身後的動靜越來越小了呢?男人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微微扭頭往後看了一眼,就瞧見她落在後麵慢悠悠地晃著,那小模樣一看就在打壞主意。


    薄司澤眉頭一皺,低低地喊了句:“過來。”


    知知一聽這語氣,心裏頭 “咯噔” 一下,站在原地更不敢動了。


    “我,我身上……那個來了。”


    薄司澤一下就明白了,又拿大姨媽來唬人呢。


    不過,知知對眼前人的顧慮並不是多餘的。


    自從瓦西裏出事以後,薄司澤一下子陷入了一種極為糟糕的狀態裏,產生了特別嚴重的應激反應。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對誰都冷冰冰的樣子。


    但隻要上了戰場,薄司澤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仿佛被點燃了體內潛藏的瘋狂因子,整個人瞬間就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裏。


    他殺敵殺得太過投入,太過瘋狂,那緊繃著的肌肉都開始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了呀,等人都被他殺光了,血液卻像是被架在火上煮沸了一般,越發滾燙。


    那股子熱勁兒讓他根本靜不下來,整個人完全被那沸騰的熱血驅使著,隻知道機械地重複著殺敵的動作。


    也就是那種誰靠近誰死的狀態。


    這時候,也隻有知知能把他安撫下來。


    上一次他也是殺紅了眼,剛從戰場上下來,身體難受的不行,口幹舌燥,心跳快得嚇人。


    就在這時,小貓像個小天使似的拿著補給品跑了過來,趕忙湊到薄司澤身邊,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胳膊,輕聲細語地問他哪裏不舒服。


    那時候薄司澤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但那溫柔的聲音讓那上頭的血氣湧動,轉變為無可名狀的洶湧情潮。


    往下跑。


    隻想讓小貓親親,抱抱。


    甚至,更進一步。


    簡單的親親抱抱根本不夠,需求量比平時重了十倍。


    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催情劑。


    “水。”


    低低地吐出這麽一個字來,那聲音裏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幹渴和急切。


    知知一聽,趕忙手忙腳亂地去拿礦泉水。


    那礦泉水竟 “哐當” 一聲,掉到地上了。


    他的手指插進她頭發,托著她的腦袋,她嘴唇微微張開,兩人的舌頭就那麽自然而然地卷在了一起。


    他貪婪地吞著對方渡過來的津液。


    知知被這熾熱又霸道的吻弄得連連後退,被吻的喘不過氣來,況且周圍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她也覺得害臊,怕羞。


    會有一種負罪感。


    當然,很快她就知道,在人前親個嘴兒根本算不上過分,還有更過分的在後麵。


    他滾燙的掌心自然地握上她的後頸,把人按迴來,使她退無可退。


    “親到我爽那種,好不好?”


    唿吸灼燙、炙熱。連尾音都在顫。


    仿佛要把她的氣息、她的溫柔全都融入自己的身體裏,方能解了此刻心中那如燎原之火般的渴望。


    知知舌根都被吻的發麻,在這人懷裏軟的幾乎要站不住腳。


    托住的臀部,輕輕一抬,緊接著,她就這麽身不由己地躺倒在那軍用越野車的引擎蓋上。


    男人隨即雙臂用力,穩穩地撐著引擎蓋,微微垂眸,那雙深邃的眼底,翻攪著異樣的情緒。


    仿佛要將眼前的她整個兒給吞了。


    她注意到他的喉結又劇烈的滾了滾……那是危險的信號。


    “全部聽令,一百八十度向後轉身。”


    一聲低沉而又帶著不容置疑口吻的命令傳了出來。


    那聲音在空氣中迴蕩著。


    周圍的人聽到這指令,不敢有絲毫耽擱,齊刷刷地迅速轉身,背對著他們。


    一方小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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