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噸黃金,按照現在市價,就是1300億美金。


    這個數字,光聽著都讓人覺得玄幻。


    薄司澤眼神挺銳的,手一邊往兩邊撐,歪著腦袋。


    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薄司寒雙手插兜,也是淡淡的笑。


    即便是能力通天的薄司寒,這個消息來源他也無法完全確定。


    傳說中東那位“戰爭之王”在被政府軍和老百姓推翻之前,曾對當地區的希伯來人搜刮殆盡。


    共從那群羊羔子身上刮出三千噸的黃金。


    但是他身死人滅後,那批黃金下落不明,成為妄圖一夜爆發的夢想家們白日做夢的一段素材。


    究竟是為了抹黑這位暴徒頭子,故意編纂出恐嚇世人的段子。


    還是真有其事。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眼見著薄司寒的底牌全暴露出來。


    薄司澤的腦袋仍歪著,笑。


    “喂,薄司寒,你個老奸巨猾的。”


    薄二手背輕撣了一下褲腿:“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詐出了三千噸黃金確有其事,薄司寒感覺渾身輕飄飄的。


    舒坦。


    那是多大的一筆錢,光靠想象是想不出來的。


    他身旁這隻通天猴,那幾年在中東,是怎樣的作威作福、獨斷專裁,當逍遙自在無法無天的土皇帝。


    那更是沒辦法想象。


    其實,薄司寒並不是非得把三千噸黃金吃完。


    畢竟在商言商,買賣都有個虛價實價。他不覺得薄司澤不會答應,但他一定會砍價,對半折。


    卻完全沒料到。


    “行,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用三千噸黃金,買你一個承諾。”


    薄司寒幾乎以為自己聽錯。


    他緩緩的轉頭:“你說什麽?”


    “年紀還這麽輕,耳朵不好使?”薄司澤翻了一個白眼:“你要黃金,可以,但我現在不僅僅要你幫我說服薄風,我還要你給我一個承諾。”


    “你說。”薄司寒反應很快,笑道:“除了讓爺爺死,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當然,也包括殺人放火。


    薄司澤撇嘴輕笑:“那讓你不許跟葉珊結婚呢?”


    他不過開了句玩笑。


    沒想到,薄司寒竟不吭聲了。


    薄司澤冷笑了一瞬。


    “行了,我又對葉珊不感興趣,不會像你們這群無聊的人卯著勁兒就想毀別人姻緣。”


    薄司寒不動聲色等著他提要求。


    “不管我發生了什麽事,不管是任何人,你都要幫我護著溫知知。不是這個條件,沒得談。”


    “好。”


    “我說的是,不管任何人想動她,你都要護著她,包括薄風。”薄司澤闔了闔眼:“當然,我自己護得住就不勞您大駕。”


    就這點要求,對薄司寒而言,不就是三隻手指抓田螺。


    要是薄司澤提出要薄司寒給溫知知弄一架宇宙飛船,把她送到月球上去永生,估計他還要很傷一點神。


    “還有別的嗎?”


    “沒了。”


    沒想到這筆天價交易談的如此爽快。


    還是一口價買賣。


    薄司寒目的達成,連帶著看這個傻透了的三弟,都覺得他身上透著三分可愛。


    又怕薄司澤離開了這房間就反悔,立刻打了通電話讓周然草擬協議文件。


    等到周然把文件送進來,他遞過筆,讓薄司澤簽了字,畫了押。


    拎著那合同,對著光線視線來來迴迴的看。


    薄司澤抬眸徐徐看著他那躊躇誌得的二哥,嗬,還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


    “我真是不明白,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薄司寒讓周然收好協議,轉過臉來,態度又是一變。


    語氣低沉,藏著不悅。


    狠厲的視線像是在問責。


    這人就是這樣。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條件,現在答應他了。


    他還又當又立。


    在這寧靜而微妙的時刻。


    薄司澤的嗓音徐徐響起,沉斂之餘又壓著一絲輕狂。


    “如果今天相同的情況,換成是你跟葉珊,你怎麽選?”


    “如果葉珊有比12%寰宇股份和三千噸黃金更大的價值,我可以交換。但目前她還遠遠不夠格。”


    “所以,我跟你這個沒談過戀愛的大齡處男說不清楚。”


    “……”


    “我就是很想要她。”


    聲音無起伏。


    薄司澤站起身,走到沉默的薄司寒身邊,往他肩部沉沉拍兩下後,離開了房間。


    直接去找溫知知。


    剩下的他知道這個二哥會處理好,而且會處理的非常好。


    *


    那頭溫知知還在擔心薄司澤,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然後人就堂而皇之的直接來了。


    還順帶抓著阮生玉的胳膊,把她挾持到關知知的房門前,讓她輸入密碼開門。


    阮生玉反抗的厲害。


    “有什麽問題你去找薄司寒,別逼我對女人動手。”


    阮生玉咬了咬牙,思忖片刻,手摸上密碼鎖,輸入了一串數字。


    “嗞”的一聲,門鎖開了。


    薄司澤手一推把阮生玉推開,阮生玉摔在地上,他走進屋裏反手就鎖上了門。


    一點不被憐香惜玉的阮生玉:“……”


    門被打開又關上後。


    男人一進門就看見坐在窗邊的女孩。


    溫煦的陽光從她身後照過來,襯得整個人極其柔美溫和。溫知知站了起來。


    薄司澤佇立在房間門口,整整三分鍾,一動不動。


    身上帶著股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兒的疲憊感與慍氣。


    溫知知輕輕地喊了他一聲。


    他才走過來。


    走近了,知知就看到他額上的傷。差點脫口而出的擔心,卻被這人捏住手腕。


    “我不要聽那些虛頭巴腦的關心話。你過來,有要緊事說給你聽。”


    她被他拉迴床邊。兩人相對而坐。


    他還沒吭聲,她視線又落到他額上,伸手就要去摸。


    薄司澤就讓她摸了。


    “你看著……不太好的樣子。”她指尖微微觸碰了一下,就收迴了手。


    醫生把傷口處理的不錯。


    而她感到虧欠。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說實在的,她本身是一個很討厭自己給別人招麻煩的人。


    薄司澤寬大的手掌慢慢覆上她的臉頰,倦聲道:“嗯,感覺身體被二哥掏空。”


    “……”


    被掏空的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他所有的錢,前半輩子打拚積累下的全部身家。


    “我長話短說,我家裏的事我已經解決好了。我知道你不希望正式公開,但這很難,如果不公開就隻能離婚另娶。”


    “……”


    他的碰觸過她的耳根與頸部,眼神示意她繼續聽自己說。


    “我對他們安排的聯姻對象不感興趣,如果感興趣,一開始就不會跟你結婚。而你,如果再離一次婚,接下來的日子就真不好過了。”


    “……”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


    他能想出太多他們不離婚的理由。


    他一直說,她一直在聽,沒吭聲。


    “反正嫁誰都是嫁,就嫁給我,別再改嫁了。安安分分的跟著我過日子。”


    “你所有擔心的,害怕的,我都會去解決。我要你待在我身邊。”


    他說完,看她。


    那個時候,她臉上的反應和應有的狀態都稍微有了。


    她慢悠悠地抬眼。


    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重要的是,我也想跟你在一起。”他的眼神濃烈,直勾勾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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