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分鍾,薄司澤見群裏都沒人說話了,他便退出了對話框。臉上表情逐漸嚴肅,單獨敲了敲薄司簡。


    不多時,頭還沒抬,便聽到了知知的腳步聲。導購端著托盤,跟在她身後。


    “阿澤,你看哪個好?”


    男人勾著唇角,眼皮都沒抬:“你喜歡就全都要。”


    知知表情有點不自然,身後的導購卻笑開了花。


    “阿澤,你先看看。”


    他察覺到她的聲音小了下去,興致也不那麽高,立刻抬頭。


    所以剛才溫知知選了那麽久,選了個這個東西。他抬眸,又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玩味。


    刷我的卡給我買表?我是該誇你呢?還是該誇你呢?


    薄司澤一笑:“拿過來試試。”


    導購聞聲,端著盤子靠近,卻被男人突然一個不悅的眼神嚇退。導購很快調整好心態,很懂事的笑著把托盤遞到知知手裏。


    知知還站著不動。


    見她還沒導購懂事。男人好有耐心的解開袖扣,將衣袖卷起,露出手腕。


    “知,我單手怎麽戴?”


    她也不知道導購明明會比她更專業,為什麽他偏要叫她來幫忙。不管怎麽說,隻能走近。薄司澤直接攥住她手腕,將人拉到自己懷裏。


    知知手裏抱著托盤,差點抱不住。最後隻能坐在薄司澤兩腿之間的沙發空隙上。他裸露的胳膊,直接架在她身前,一個單手把她摟在懷裏的姿勢。


    “戴吧。”


    知知背脊不由有些僵硬,拉近的距離,讓她被他灼熱的氣息包圍。薄司澤一唿一吸,都輕輕吹在她的後頸窩上,癢癢的,更別說他一說話,他的氣息就全撲到了她皮膚上。


    以至於,知知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原本靈巧的手指也變得不聽使喚,扣了幾次表扣,都打滑。


    “這裏……有個暗扣,你沒看到。”他湊近她,另一隻手伸過來指導她。


    聞到了她身上好聞的香味。


    微微一側頭,便看到知知側臉臉頰的皮膚,又白又細,仔細看,還有一層借著光才能看到的透明絨毛。


    知知察覺到薄司澤的鼻尖觸到了自己臉頰,耳垂和脖子慢慢變紅。


    薄司澤看著溫知知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逐漸變成了一隻白裏透紅的水蜜桃,還是最鮮嫩多汁,恰到好處那種。


    不由心愉一側。


    卡扣終於扣上了。


    男人向後一仰,甩了甩手,又拿到眼底看了一眼。


    “還行。”


    知知像得了特赦似的,從他腿間走開。他當做沒看到她的逃離,隻是在看表。表盤精致優雅,的確很貼合他溫柔貴氣的氣質。


    導購瞧出他心情非常不錯,趕緊推銷:“先生,是兩塊都包起來對嗎?”


    兩塊一模一樣,隻是顏色不一樣的表。


    “剛不說了嗎?全都要。”他語氣慢悠悠的,對這次購物經曆很滿意。


    知知這一整天心情都很不錯。薄司澤看到她心情不錯,自己心情也很不錯。


    因為她買了很多東西,其他地方也不想去逛了,趕著迴去把買的東西整理好。薄司澤就說好,他也正好要迴家處理點公事。


    兩人下午到家的時候是三點來鍾。


    蘭姨接過大包小包,便叫兩人先去洗手。薄司澤站在玄關扶著知知的手,知知踮著腳尖換鞋。


    冷不丁兒的打了兩個連貫的噴嚏。


    蘭姨立馬就衝裏屋裏衝出來,關切又著急:“知知啊,一會兒換了衣服出來喝杯感冒衝劑,最近感冒的人特別多,小心別被傳染了。”


    知知聽著不由心裏一暖,立刻就轉過臉來看了一眼薄司澤。


    薄司澤就笑笑。


    放下東西洗了手,她先鑽進房間裏去。薄司澤也去了主臥。


    蘭姨看著兩人要好的迴來,又分別往兩間房走,麵露訝色,原本想說什麽的,想了想,又閉上了嘴。


    隔了一會兒,換了身家居服的薄司澤先走出來。走到客廳,蘭姨剛給他泡上一壺白毫銀針。


    他坐在逍遙椅上,一邊喝茶,一邊玩兒手機。


    陳淵突然跳出一條消息:那件事處理的差不多了。


    慢悠悠搖晃著逍遙椅的薄司澤眸色一沉,他把陳淵剛發過來的消息刪掉。


    知知在房間裏衣服才換好一半,就接到了電話。是墓園陳師傅的電話。


    “知知啊,剛才溫小姐帶了一堆人來挖沈小姐的墳。”


    知知剛才臉上的喜氣瞬間被沉重衝淡,不消片刻便渾身戰栗。


    “溫聲聲為什麽帶人來挖我媽媽的墳?那塊墓地是爸爸買下來了的呀。”


    “說不清楚。溫小姐說你已經不是他們家的人了,不屬於他們家的東西就要從他們家滾出去。反正你快來,再晚點說不準要發生什麽事。”


    她太過分了!


    知知眼淚一下子就湧到了眼眶,但知道現在可不是鬧情緒的時候,用手背抹了把眼淚,立馬把剛才脫掉的衣服重新穿上。


    薄司澤端著杯子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外偷聽。


    聽到了她帶著哭腔問打電話的人,溫聲聲為什麽要帶人挖她媽媽的墳。


    溫聲聲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突然想起沈嘉的。


    那女孩喜歡去夜店玩,像這種夜店咖都是狐朋狗友湊一桌,其實誰也不大認識誰。薄司澤昨晚就讓宋風找幾個麵生的,去夜店慕名認識一下溫大小姐。


    趁著喝了酒,抽了煙,一起蹦了迪,大家混的半熟不熟。有人便帶頭問起溫大小姐,她妹妹和小媽的事。


    溫聲聲是個溫室裏澆灌長大的花,既愚蠢又經不得人挑撥。人人都知道她跟她那個妹妹水火不容,問她是不是故意把她妹妹從家裏趕走的。


    溫聲聲最痛恨被人冤枉。


    被人教唆著第二天就要去砸沈嘉的骨灰罐。


    白天她酒還沒醒,一覺睡到大中午。


    薄司澤生怕溫聲聲忘了這件大事,還專程叫人打個電話提醒她。


    裏屋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薄司澤立刻繞開到一邊,裝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門從裏拉開,知知的眼眶很明顯的還是紅的。她與他打了個照麵,眼神閃躲。薄司澤眸色微沉,臉上卻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笑。


    他關切的伸出手背,貼了貼知知的額頭。


    “知知,你臉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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