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基地。


    刑訊室裏的燈光比正午的陽光還刺眼。


    被綁在鐵椅上的男人跟椅子一起栽倒在地。


    不多時,男人的哀嚎越來越小,躺在地上不動了。


    就像死了一樣。


    “還不說是嗎?”女人臉上表情有點倦。


    看的宋風眉頭直抽。


    雖然他知道蘇芒拿到了法醫執照,隨便怎麽下狠手都會避開致命處,但一個女人殺人跟殺雞似的,臉上一點女人該有的害怕和恐懼都沒有,還是看的男人毛骨悚然。


    宋風和陳淵光站在旁邊看著,兩人都沒有出聲,更沒有出手幫忙。


    被審訊的人是之前薄司澤逮到的那個恐怖分子。


    隻是這段時間出了點意外。


    沈懿帶著蘇芒等人審訊了好幾天,這個恐怖分子一個字都沒透露,更大的意外是那個被解救出的少女莫莉雅死了。


    她原本本安置在新的安全屋。


    誰知第二天一早負責她生活的工作人員打開門,就看到她穿著睡衣死在了床上。


    安全屋是個完全的密室,而且那天晚上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很明顯是晚上有人潛入了安全屋殺掉了知情人。


    有內鬼。


    看來這件事背後到底有什麽樣的陰謀還不得為知。


    目前僅剩的線索隻剩下這個恐怖分子。


    此人在當天被薄司澤製服後,薄司澤就往他嘴裏塞滿了衛生紙,押送迴去的途中便告知了沈懿好好查一下他有沒有藏毒或者體內藏炸彈。


    像這種死士,完成不了任務為了阻斷線索,多半都會畏罪自盡。


    沈懿迴去後果然在牙齒裏找到了用蠟封好的氰化納 。


    但審查的進度也暫停在這裏。


    目前這個恐怖分子叫什麽,是什麽身份,係統裏都沒有記錄。


    他磨掉了指紋,臉也做過比較大的整容手術,整個臉部骨骼走向全被動過,無法通過五維技術確定出他原本的樣貌。


    血液和dna都沒有記錄,並且血液中查到一些會幹擾檢測結果的元素。


    “也許是毒,也許是其他什麽成分,現在還要等化驗結果。”陳淵說。


    由於一直沒有進展,盧浩銘又催的急,害怕在選舉當天出現什麽岔子。


    所以又親自打電話叫沈懿找薄司澤來審。


    “他是專業做這個的,我隻要結果,明天早上九點以前還沒有一丁點兒新消息,你就迴軍校去當老師吧。”


    沈懿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電話裏就隻剩下“嘟嘟”的響聲。


    這通電話陳淵、宋風和蘇芒都聽到了,隻瞧著頭兒臉黑的要命,大家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盧浩銘這樣明目張膽的偏愛,讓沈懿這個新任秘密情報局組長還怎麽做下去。


    不過,有一說一。


    他們都覺得,沈懿還是迴軍校當老師比繼續在這裏幹合適。


    他真的……不適合幹這個。


    沈懿的確是正統軍校出身,還是陸軍軍官學校十年以來最傑出的學生。


    但是,沈懿的戰場經驗還是很單薄,參加過幾次維和戰役,但對真正戰爭的殘酷性,人性的險惡意識認識還是有限。


    這樣讓他很難在審訊這件事上狠下心來處理一些棘手問題。


    甚至有時候蘇芒在審訊的時候,沈懿還別開了頭,很明顯的“人道主義精神”。


    沈懿身上的正義感與人道主義,恰好是當初內閣力推沈懿接任薄司澤的理由,因為薄司澤這人是沒人性的,秘密情報組在維護國家和總統的安全上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機構,不能讓薄司澤把機構給帶偏了。


    但沈懿真正接任以後,才發現這個工作相當不好做。


    陳淵對上沈懿那挺得筆直的背影,抿抿唇。


    還是選擇開口:“要不今晚我們三個再加班加點審訊一下,無論如何明天都會給總統提交一些新的東西。”


    實在不行,就在數據上造點假。


    表麵上是在為沈懿出謀劃策,實際上是幫薄司澤避開風頭。


    陳淵可不希望他的新領導跟舊領導鬧出不愉快來。


    現在沈懿從身份級別,還有背景後台來看可比澤哥牛逼多了。澤哥就靠著一個盧浩銘給他頂著。


    正所謂成也盧浩銘,敗也盧浩銘。


    澤哥也因為跟盧浩銘走的近,樹了不少敵人,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個洗不清的戰爭販子,誰知道什麽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翻,要把他直接送上斷頭台祭天。


    沈懿擺手:“沒事,聽指示。”


    公是公私是私,心裏再不舒服,為了工作,也得忍了。


    為了工作,沈懿給薄司澤打了電話,但是那人直接掐了。


    沈懿一開始以為他是在忙,隔了段時間又打了幾次電話過去,掐斷了一次,剩下兩次直接轉入了語音迴複。


    “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沈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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