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在心頭迴蕩。


    車子停了近一分鍾,車後的叫罵聲和急促的喇叭聲沒停過。薄司澤卻對那急促的喇叭聲充耳不聞,知知通過窗戶看到交警朝這個方向走來,朝他睨了一眼。


    “你,你趕緊開車啊,警察叔叔要來了。”


    薄司澤沒有迴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臉上表情嚴肅的很。


    知知隱約覺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轉迴身體,雙手再度放在膝蓋上。


    看著警察越來越近,她心裏又慌,看了一眼薄司澤,他還是麵無表情,她心裏又怕。


    “警察……真的要來了。”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詢問,聲音低如蚊呐。


    薄司澤在最後三秒跳到紅燈時,踩足油門衝過了停車線。


    可是他倒是卡著時間跑了,剛才在身後滴他的司機全部被留在了下一個紅燈。可想而知,在他們聽不到的地方,又是一片咒罵聲。


    車子開出去後不久,車窗外的風景飛快變動。


    男人一隻手從方向盤上落了下來,握住了知知放在膝蓋上的一雙手,溫熱,寬厚,掌心有繭的一雙手時,她頓了下,再度抬眸看他。


    男人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她,語氣軟了不少。


    “你以前所嫁非人,現在跟了我,以後誰都不敢再欺負你。”


    氣氛微沉,知知盯著他,心裏掀起風波。


    可又像仿佛是被定住了,一動不動。


    溫知知長著一張“孱弱無助”的臉,她生命中出現過許多人,都說過要保護她,不讓人再欺負她。


    溫劭祥說不帶他們和媽媽去城裏,是為了保護他們,因為媽媽沒有文化出身不好,去到城裏會被人欺負。


    後來,也就無所謂了。


    哥哥說他要去爸爸身邊,要出人頭地,也是為了讓媽媽和她過上不讓人欺負的好日子,後來他一去不迴,留她跟媽媽在鄉下相依為命。


    後來,也就無所謂了。


    媽媽沈嘉遺書上寫著,自己死了就不會拖累她,她可以去到爸爸身邊過好日子,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她,爸爸和哥哥都會保護她。


    後來,她也不清楚那算不算是一種保護。


    如果重要的人讓人失望過多,也就懶得再去相信。


    男人的注意力又放迴到方向盤上,剛才那一句,仿佛是出於同情後的隨口一說。


    知知偷偷睨了他一眼,腦子裏都是兩個男人的臉。


    一會兒是薄司澤的,一會兒是lee的,盡管lee到底長什麽樣子,無論知知如何去迴憶,都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此時卻難免不將兩人拉到一塊兒來比較。


    因為同樣是生活之外意外闖進的男人,lee也說過要類似不讓她受欺負的話。


    那個人,的確是這世上對她極其糟糕的一個人。


    也非常可怕。


    但很奇怪,他也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說到就能做到的人。


    知知抿了抿唇,捏緊了自己的手臂,時刻保持著自己“聽不明白”的樣子。


    此刻,藏比露更好。


    信任也是會耗費力氣的,她不想活的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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