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澤表現得十分紳士。


    貓逼急了也會撓人,他們來日方長。


    他把臥室的大床讓給了她,自己則選擇去客房休息。


    蘭姨不禁好奇地問:“你們剛結婚就分房睡?”


    薄司澤看了知知一眼,微微一笑:“我睡相不好,怕影響她。”


    蘭姨察覺到一絲微妙,忍不住笑道:“我伺候你這麽多年,第一次聽說你睡相不好。”


    知知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拒絕。


    這一晚,她顯然睡得不太好。


    或許是因為認床,更多的則是因為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


    溫劭祥作為她的親生父親,對她的冷漠讓她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柔和的月光灑進臥室,照亮了床頭櫃。透明的玻璃水杯裏,剩下些未喝完的礦泉水。


    最終,翻來覆去,困意襲來。


    *


    淩晨兩點半,繁華的城市早已沉浸在夢鄉中。


    華爾道夫酒店的頂層,盧浩銘躺在床上,雙手被手銬鎖住在床頭。


    一旁的殺手打開事先準備好的小銀盒,取出一支透明的針劑。


    盧浩銘見狀,臉色微微一變,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嘿,朋友,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是烏爾丹?凱斯塔尼亞?還是科爾多瓦?”


    殺手卻沒有多說,專注於執行任務,絕不透露雇主的任何信息。


    他推開針管上方的空氣,轉身朝盧浩銘走去。


    盧浩銘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緊緊盯著針尖:“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翻倍。”


    “三倍!”盧浩銘急了。


    殺手對此充耳不聞,走到床邊,朝一旁的女孩兒示意。


    女孩立刻明白,走過來幫忙撩開盧浩銘的衣袖。


    細細的針頭紮進盧浩銘的手臂,藥劑被全部推入體內。


    盧浩銘的心瞬間涼了,心中暗想,這下完了!真要死了!


    媽的,薄司澤你怎麽還不來!等你到了,我可能都死了好幾迴了。


    針頭取出後,盧浩銘不再動彈,心如死灰地靜靜等死。


    沒想到,殺手收好器具後,竟然走到一邊,從包裏翻找出一台手持攝像機。


    更刺激的畫麵隨之出現。那女孩兒爬到盧浩銘身邊,低聲問:“小姐,你要幹什麽?”


    盧浩銘再次緊張起來。


    眼前這個幹瘦又髒兮兮的女孩兒,雖然隻有二十歲出頭,但長著一張混血臉。


    若是打理得當,定能成為尤物。


    她是凱斯塔尼亞的非法移民,因境外黑勢力成立的“邪教組織”而被販賣。


    盧浩銘得知她的消息後,立刻命令公共安全委員會的沈懿將她送到華爾道夫酒店的安全屋。


    誰知,嚴防死守之下還是出了問題。


    今天是盧浩銘第二次見到莫莉雅。


    第一次見麵時,她因看到西裝革履的他而驚恐失禁,根本無法對話。


    在心理人員的幹預下,莫莉雅情緒稍微穩定,但依然不信任任何人。


    她提出隻相信總統大人,想與他單獨對話。


    盧浩銘毫無防備地來了,結果在安全屋中被黑衣人迷暈。


    他本以為對方隻是想迷暈自己,並不想他的性命,然而此刻,莫莉雅卻開始扒他的衣扣。


    盧浩銘心中暗想:她根本不是我的類型,幹瘦得像個營養不良的女孩。


    但此時,他心中卻感到一陣絕望,忍不住大喊:“薄司澤,你再不來我就要被強奸了!”


    隨著呐喊聲不斷,盧浩銘滿臉絕望,心中暗道:“完了,真的完了。”


    “薄司澤,年底的績效考評我一定給你打不及格!獎金一毛都不會給你發。”


    就在他話音剛落時,角落裏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嘖,我瞧著您不還玩的挺開心的嗎?”


    手持攝像機的殺手第一時間望去,隻見一個高大英俊的華國男子。


    男人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襯衫,正靠在牆邊,手裏拿著一盒剛從酒店mini吧拿出來的牛奶,悠閑地喝著,仿佛在看一場小劇場。


    殺手心中一驚,這個人身上沒有絲毫殺氣,竟然讓他毫無察覺。


    “阿澤!”盧浩銘看到救星來了,兩眼放光,男人的雄風迎風昂揚。


    薄司澤眯了眯眼,剛才還是叫全名,現在就變阿澤了?


    你說這人是不是賤得慌!


    盧浩銘可不管他怎麽想。


    “阿澤,救我!救我!快點救我!”


    莫莉雅轉過頭去看憑空出現的男人,瞳孔微張,看見的是一張年輕,並且非常好看的臉。


    要不是盧浩銘重新吸引迴了她的注意力,估計都忘了正事。


    薄司澤慢條斯理地喝完牛奶,搖了搖空盒,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又瞅了一眼盧浩銘。


    “反正我也遲到了,獎金也扣沒了,也請您不要計較,也稍微給我忍一忍。嗯?”


    打工人深夜被叫去加班,怨氣很大。


    此時那針劑的藥效起來了,盧浩銘渾身躁動得要命。


    這情況他媽是能忍的事兒嗎?


    “獎金不扣了,我給你加工資!你別他媽光站著看啊。”


    薄司澤堪堪走到殺手麵前,探出脖子看了一眼手持攝像機裏的畫麵


    不得不說,這畫麵還挺刺激的。


    薄司澤笑眯眯道:“盧大總統,沒想到你還挺上鏡。我都能想到明天的頭版頭條,您可是要紅啊!”


    盧浩銘被薄司澤那懶洋洋、不著急、慢慢來的揶揄腔調氣得……


    這狗……


    黑衣殺手反應過來,反手就要去掏身上的槍。


    “啊!”


    局勢幾乎是以看不到的速度逆轉。


    薄司澤一隻手按著手持攝像機直接砸黑衣殺手的頭。


    隻聽哢嚓一聲,那攝像機重磕三下後直接碎了,殺手頭被砸出一個血窟窿。


    殺手撐起身做赤手搏擊,薄司澤扯下他的衣服,反攪住他的兩隻手臂捆在頭頂。


    然後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肚子上。


    肋骨發出一聲斷裂的悶吭聲。


    人跌飛至角落,吐出一口血來。


    薄司澤又走上去,對著斷裂的肋骨重重補了幾腳,直到腹腔的皮膚淤青,依稀看得到皮膚下斷裂的骨頭支棱起來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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