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祁彧便用薄被將宴清抱著送迴了莊子上,


    莊子很大,足夠宴清每天去幹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加之這裏住著的都是很親和的百姓,


    所以宴箏雲妻夫時常便會和一群鄰居聚在一起嘮嘮家常,


    宴清也是沒有喂喂雞鴨和兔子,早晚收拾收拾菜園,無聊時還可以去果園中摘一些可口的水果讓宴箏雲妻夫拿給鄰居吃,


    這樣自在放鬆的生活讓宴清每天過的都很充實,


    所以每天一大早宴箏雲妻夫都會早早起床出來溜達,在亭子中喝茶的兩人老遠便看見祁彧用被子裹著宴清,大步走進來,


    王子書見狀不禁皺眉:“她們昨晚沒在家裏住?”


    宴箏雲伸手將王子書按迴到椅子上,沉聲道:“孩子們的事情我們少管!等清兒的身子大好了,我們也該迴去了,”


    王子書有些不舍自家的清兒,“我們走了,祁彧不會欺負我們清兒吧?”


    “不會的,祁彧不屑於做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放心吧,”


    房間中,祁彧將熟睡的宴清緩緩放到床上,俯身看著眉頭緊皺的人兒,心疼的俯身吻著宴清的額頭,


    將緊皺的眉頭吻的漸漸舒展開,將被子蓋好祁彧便起身離開了府中,


    殷逐快步上前:“主人,刑部尚書大人還沒迴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


    “讓達奚爾曼帶兩個人去接尚書大人,讓許駐安再帶著兩個人留在莊子中保護清兒,”


    殷逐聞言不禁皺眉:“主人,以前不都是達奚爾曼負責保護正君嗎?怎麽忽然讓許駐安留下了?”


    祁彧麵色不悅的看著殷逐:“以後關於正君的事情,都不許達奚爾曼再沾染一點!明白了嗎?”


    殷逐再傻現在也明白這其中的不對勁,之前正君中毒時達奚爾曼便沒日沒夜的在房間外守著,


    那時殷逐以為達奚爾曼隻是愧疚,可現在再細細迴想其中確實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是,屬下明白了!”


    祁彧:“另外固和皇子和茶莊那邊一定要仔細看著,”


    殷逐:“是,”


    說罷,兩人便上馬往軍營而去!


    三日後!達奚爾頓突然趕到軍營急忙找到祁彧稟報道:


    “主人,昨日那些人混進皇宮見到了固和皇子,這固和皇子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讓女帝下旨將那個蠻夷將軍送到了大理寺關押,”


    祁彧:“什麽時候押人?”


    達奚爾頓:“我們的人在盯著,應該是今日午時押送!”


    祁彧聞言冷笑:“你帶著人蒙麵去路上埋伏,我猜那些蠻夷人一定會在路上劫人,”


    “主人的意思是,讓我想辦法阻止她們劫人?”


    祁彧搖頭:“不,幫她們劫人,”


    達奚爾頓有些不明白祁彧這樣做的目的,


    “固和皇子是個有手段之人,他不會允許有抓著他秘密之人一直活在這個世上,所以他一定會假裝和女帝密謀趁機抓那些蠻夷士兵,但實際上是想借刀殺人,徹底滅口!”


    達奚爾頓明白了祁彧的意思,“所以我們救了那個將軍後,她一定會極其痛恨想要殺她的固和皇子,到時候一定會想辦法報複固和皇子的!”


    祁彧眸光漸深:“接下來就看固和皇子自亂陣腳吧,”


    “去吧,另外梵樞城的城主應該也快進京了,”


    說罷達奚爾頓便帶人喬裝後往大街而去,果然看見了負責押送的禦林軍,


    達奚爾頓安靜的等待著,沒一會便看見一群殺手衝上來劫囚車,


    而附近一直埋伏的禦林軍則是立即衝出來包圍了那些殺手,


    此時她們才明白原來她們都被固和皇子算計了,兩隊人馬交戰時,固和皇子買通的殺手躲在暗處企圖用毒箭射殺蠻夷將軍,


    卻被達奚爾頓抓住,直接從屋頂扔了再去,被禦林軍抓住,隨後達奚爾頓帶著人順利護著蠻夷將軍逃離,


    在城外的土地廟中達奚爾頓看著一臉氣憤的蠻夷將軍冷聲開口:


    “還在想著替他遮掩?他可是巴不得你死啊!”


    蠻夷將軍想要反駁卻發現達奚爾頓說的就是真的,


    達奚爾頓:“接下來要怎麽做就要看你自己的打算了,”


    說罷便帶著人離開了土地廟!


    兩日後!固和皇子便跟女帝說要去寺廟禮佛,便帶著人出宮,想著既然殺不掉那便想辦法趕緊幫她們離開,


    隨後便在寺廟中和蠻夷將軍見麵,並將蠻夷將軍藏進了自己 馬車中準備出城,


    固和皇子以為自己 舉動無人知曉,卻沒行到一切都在祁彧的算計中,


    馬車到了城門口便立即被士兵團團圍住,固和皇子見狀立即憤怒的看著城門口一身鎧甲擋住她們的韓靜姝,


    “韓靜姝!我和你姐姐馬上就要成婚了,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你何故在此攔我?”


    韓靜姝麵容冷峻的看著固和皇子,淩厲的拔出了長劍指著麵前的固和皇子,冷聲道:


    “你以為你還有機會羞辱我韓家嗎?今天你逃不掉了!來人搜車!”


    說罷士兵立即圍上去就要搜車,突然從四周圍上來一群黑衣人開始和士兵纏鬥起來,


    韓靜姝八歲便跟著老將參軍,這樣的場麵自然是早已見識過,揮動手中的長劍便朝著馬車逼近。


    緊急之下,蠻夷將軍隻好從馬車中出來,一把將固和皇子拉到自己懷中,用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厲聲吼道:


    “都滾開!再敢過來我立即殺了他,他可是你們陛下最疼愛的皇子,他要是有什麽閃失你們的腦袋都要搬家,”


    韓靜姝見狀咬牙往後退了兩步,黑衣殺手立即上前將蠻夷將軍護在了身後,


    “你今天逃不了!”


    蠻夷將軍冷笑:“是嗎?你有膽子就放箭啊,將他一起射殺!讓你們韓家滿門都為我陪葬!哈哈哈!”


    韓靜姝憎恨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緩慢的靠近正在後退的蠻夷眾人,


    “不許再往前一步,給我牽來最快的馬,再把城門給我打開,快!”


    蠻夷將軍嘶吼著,手中的匕首已經劃破了固和皇子的脖子,鮮紅的血液從楚瑤兒白皙的脖子上緩緩流下來,沒入了衣領中,染紅了大片衣衫,


    韓靜姝和蠻夷將軍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就在此時一聲撕破長空的箭聲淩空而來,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一支淩厲的箭矢已經飛速而來直直的貫穿了蠻夷將軍的腦袋,


    霎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韓靜姝轉頭看去發現祁彧不知何時竟站在城樓之上,以如此遙遠 距離精準的射殺了蠻夷將軍,


    而且這箭的力道居然如此之大,直接貫穿了人的腦袋,並且一滴血都沒有灑落,人就這樣瞪著眼睛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韓靜姝立即反應過來,厲聲道:“上!給我活捉蠻夷探子!”


    士兵們士氣高昂的衝了上去,立即將對麵的之人打退到城門邊,


    始終神情麻木的固和皇子就這樣站在原地仰著頭,迎著炙熱的陽光和城樓之上的祁彧對視著,


    眼中盡是麻木和悔恨,他不該喜歡上祁彧的,不該以為這天底下任何東西都屬於自己,


    若是自己沒有碰她,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這樣悲慘了,


    兩人隔著遙遠的距離望著彼此,祁彧眼神蔑視的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固和皇子,


    對著他緩緩的豎起了中指!!!!


    隨後轉身大步離開了城門,接下來的事情就用不著自己了,


    韓靜姝押著固和皇子和幾個蠻夷殺手進宮麵聖,


    女帝失望的看著跪在下麵的楚瑤兒,她畢竟是女帝,不是傻子!楚瑤兒那點手段和心思她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


    女帝已經拋下所有要去保他了,可楚瑤兒還是做了令女帝極其失望的事情,、


    女帝起身憤怒的將麵前的奏折全部掃在了地上憤怒道:“為什麽?你為什麽就非要救那個蠻夷將軍?你說話!”


    固和皇子剛要辯解便聽到首領女官高聲道:


    “陛下,刑部尚書求見,她說從皇陵帶迴了證人和損壞的牌位!”


    “陛下,禮部尚書求見……!”


    “陛下,大理寺卿求見……!”


    “陛下,梵樞城城主求見……!”


    “陛下,鎮北大將軍求見……!”


    …………


    夜晚,祁彧騎著馬慢悠悠的迴家,卻在莊子附近的市集邊看到了宴清的身影,


    宴清一身樸素的衣裳,麵前是三筐不一樣的水果,宴清正用手帕擦著臉上的汗水,開心的跟前來買水果的百姓討價還價著,


    祁彧見狀沒有上前打擾而是迴家,將以前在百姓村中,宴清給自己做的粗布長衫拿出來穿上,


    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和水壺,以及自己剛剛帶迴來的糕點去市集坐到了宴清的身邊,


    祁彧拿著扇子輕輕的為宴清扇風,宴清反應過來一轉頭便看見祁彧竟一身粗布長衫坐在自己身邊給自己扇風,


    宴清開心的伸手悄悄握了握祁彧給自己扇風的手,便立即轉身和買果子的百姓說笑著,


    在宴清便宜的價格下,成功賣出了許多的水果,


    人都走了宴清便坐迴到椅子上,隨意的接過祁彧遞過來的水壺,大口的喝了起來,


    祁彧拿著帕子為宴清擦汗,宴清眉眼帶笑的看著祁彧:


    “妻主還是穿這身衣裳好看,有書生氣質!”


    祁彧挑眉:“清兒喜歡那我以後多穿,”


    宴清讚同的開口,從口袋中倒出了許多的銅錢,捧到了祁彧的麵前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一般,笑道:


    “妻主快看,我一天掙了這麽多錢,我厲不厲害?”


    祁彧很是驚喜的誇獎宴清:“哎呀,我家清兒居然這麽厲害,看來以後我都要清兒來養我了,”


    宴清得意的仰起頭笑著:“好啊,以後清兒負責養你!已經是秋天了,咱家果園的果子太多了,也吃不掉,可以做成果脯賣,還可以賣給酒館釀酒,我們可以用果子掙許多的錢,”


    祁彧跟著點頭:“嗯,都聽清兒的,清兒想怎麽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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