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住在熱鬧巷子中的朱子衿正一個人無聊的趴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月亮,


    身後的房門緩緩打開,一身便裝的六皇女笑著走了進來,


    俯身坐在朱子衿的身邊,伸手將人抱緊了懷中,下巴親昵的放在了朱子衿的肩膀上,


    “再看什麽?”


    朱子衿:“宴清她們搬走了,我也想搬去離她們近的地方住,”


    六皇女聞言笑著開口:“最近祁彧可能要有麻煩,等她們渡過了這個難關你再去找她們玩吧,”


    朱子衿直起身眼神疑惑的看著六皇女:


    “這話什麽意思?我剛剛說的是搬家,不是去找她們玩,你別給我答非所問,再說你剛剛說的麻煩是什麽意思?”


    六皇女依舊是一臉溫和的笑容:


    “乖,這裏已經很安全了,不能老是搬家,會被人發現的,”


    朱子衿無語的看著六皇女:“這裏不是安全,是方便你夜裏來找我幽會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朱子衿伸手將六皇女推開,


    “你說話就說話,不要總是伸手抱我,煩死了,你是不是這個意思自己清楚,反正我也是個見不得光的外室,隻能小心翼翼的跟你偷情,”


    六皇女聽到這兩個字,神情驟然變得難看了幾分:


    “你不要說的這麽難聽,你再等等,等我登基稱帝以後,你就再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了,”


    朱子衿一聽到她當女帝的話便是一肚子的火氣,


    “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喜歡被人束縛住,可是你呢?將我帶迴來以後整天將我困在這裏,以後還行將我困在皇宮裏,看我和那些男人因你而爭得頭破血流,”


    六皇女無奈的歎氣,她不知道朱子衿為什麽會這樣在意這個外室的身份,有那樣的喜歡自由,


    明明男子就應該依附女子而生存,為什麽就他不行,


    “好了,你不要總是一聽到這個話題就生氣,我不再提了好嘛?”


    朱子衿感覺有一股氣積壓在自己的胸口中,發泄又發泄不出來,壓的他難受,


    “你壓根就沒有好好的聽我說話,從始至終你都在按照你認為的來愛我,壓根就沒有想過那是不是我想要的,”


    說罷很是無助的轉身坐到了床邊,


    “你走吧,我現在不太想看見你,”


    六皇女聞言有些不解的看著朱子衿,


    “那你先自己休息吧,等有時間了我再來看你,”


    說罷便轉身離開,房門驟然關上,朱子衿不明白自己一個大男人究竟在別扭什麽,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為什麽還在這裏堅持著可笑的愛,


    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她隻是將自己當做了這個時代中的男子去對待,


    她覺得給自己承諾和一個住所便可以讓自己滿足的等待她來愛自己,


    完全不明白他和這個時代的男性壓根就不一樣,他想要的永遠都得不到任何迴應。


    放門外的六皇女也是一個人滿臉憂愁的坐在台階上,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已經放低身段來愛他了,


    為什麽就還是不能讓他為自己停留呢,一道黑影閃躲,俯身跪在六皇女的身邊稟報:


    “主人,陛下已經準備要對祁彧下手,連夜將禮部尚書召進了宮中,”


    六皇女眸光漸暗:“嗯,這是必然的事情,敢動固和她必定會受到反噬 的,”


    死士試探的開口:“她是朱公子的好友,我們要出手幫助嗎?”


    六皇女轉身看著已經熄燈的房間,斟酌了一下還是搖頭道:


    “不用,這次她可能真的兇多吉少了,這幾天一定要嚴密看守,千萬不能讓子衿離開院子一步,知道嗎?”


    死士點頭:“是,屬下明白!一定會日夜看守朱公子的,”


    說罷六皇女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祁彧現在所住的地方距離她每天去兵營很近,但是去上朝自然就會遠上很多,


    隻能比以前起的更早,清晨天還沒亮祁彧便小心翼翼的起床,伸手將床頭的衣裳為宴清輕柔的穿好,


    看著人被自己翻了幾下還沒醒,祁彧眼神好似黏在了宴清的身上,靠在床頭看了許久,


    知道殷逐無奈的來敲門祁彧才不得不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忍不住折返迴去在宴清的臉上親了十幾口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殷逐無奈的看著祁彧躡手躡腳的出來,因為祁彧的原因兩人隻能快馬加鞭的往宮門口趕,


    但是好似還是有些遲到,祁彧下馬將手裏的韁繩扔給了殷逐,低聲囑咐著:


    “你去買些東頭新鮮的肉包子拿迴去被清兒吃,要快點,她家的包子買的快,去的晚了就買不到了,”


    殷逐快速點頭,伸手不停的將祁彧往裏麵推,


    “屬下知道了,你快點進去吧,一會遲到了,”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人推進去,殷逐無奈的看著祁彧快步往裏走的腳步,無奈的笑著歎氣,


    “看來明天要再早一些去叫主人起床,哎……!”


    朝堂之上,祁彧緊趕慢趕的終於是在遲到前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隨後跟著眾人緩步進了大殿之中,


    一進去便看見原本應該在地牢中的固和皇子竟然就跪在大殿之上,哭哭啼啼的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殷逐明白這是要衝著自己來了,不過沒關係,上頭政策下有對策!


    果然女帝上朝後直接了當的將祁彧叫出來,厲聲質問她為何要陷害固和皇子和蠻夷將軍之間有染,


    祁彧站在大殿之上,目光銳利的看著滿眼仇恨的固和皇子,不禁冷笑,


    原本殺了他就能遮掩的事情,偏偏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還能翻盤,偏要將醜事搬到朝堂上來說,


    那可就管不得她了,祁彧拱手朗聲開口:


    “臣惶恐,那晚臣的行蹤陛下的知道的,而且臣都是有證人的,固和皇子和敵國將軍纏綿床榻的事情還是巡邏的士兵發現的,臣不知道這事究竟和臣有什麽關係?難道是因為固和皇子毒害朝廷命夫不成,心存恨意,所以才一直攀咬,遲遲不肯放臣一馬啊,”


    這話直接將固和皇子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抖了出來,讓大殿中所有的大臣都是到發生了什麽,


    女帝臉色有些不好,沒想到昨天那樣少言寡語的祁彧,今天倒是話多了起來,


    “關於瑤兒和敵國將領私通的事情,朕已經查明,都是假的,瑤兒早早便和禮部尚書家的長女暗生情愫,兩個年輕人一時按耐不住偷吃禁果,雖是不堪的,但也畢竟年輕,所以朕已經下旨將瑤兒嫁給禮部尚書家的長女馮紫荊,擇日完婚!”


    聞言祁彧轉頭看向麵色很不好的禮部尚書,明白女帝這是找一個接盤俠啊,


    不忍心將自己的兒子嫁到邊境去和親,又想給固和脫罪,便隻能找個冤大頭來定下所有的髒水,來給自己的兒子洗脫罪名,


    祁彧冷笑:“那真是恭喜固和皇子和馮女君了,看來很快就能吃上喜宴了,”


    說著固和皇子眼神狠毒的瞪了祁彧一眼,祁彧則是冷眼不屑的瞥過。


    女帝再次開口:“至於那敵國將軍,並不是瑤兒私藏,而是她為了逃脫追兵才跳牆進了瑤兒府上,正巧被抓到了,這事啊,從一開始就是誤會啊,”


    站在一旁的天文院院長聞言麵色難看的搖頭,覺得女帝是違抗的上天的旨意,定會遭到天譴的,


    先要出來勸告女帝,卻被女帝冷聲製止:“行了,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就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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