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六皇女才帶著一臉不悅的朱子衿離開,祁彧前去相送時,發現一直很懼怕自己的朱子衿將一直等著自己,


    祁彧不僅皺眉,六皇女似乎也發現了朱子衿的不對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剛要說話就被朱子衿用力的揮開,


    將氣憤的目光又對準了六皇女,厲聲道:


    “抓我幹什麽?你們女子都是一個德行,都是隻顧自己享樂的混蛋!”


    說罷便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祁彧,隨後便大步而去,六皇女睜著無辜的眼睛,看了看明顯不悅的祁彧,歉聲道:


    “抱歉,他的脾氣就這樣,說起話來一直都是懟天懟地的,”


    祁彧想起朱子衿剛剛是在房中和宴清說話,怎麽剛下來便這樣氣憤,


    祁彧忽的意識到宴清可能不好,便拱手道:“六皇女慢走!”


    隨即快速轉身往院子中走,側頭看向管家厲聲道:“將六皇女恭敬的送出府!”


    管家看出祁彧臉色有些不好,立即躬身應是,扯出笑臉來將眉眼帶笑的六皇女送走,


    祁彧則是腳步中夾雜著跑,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著急的推開房門一看,


    宴清果然是坐在床邊傷心的哭著,祁彧臉色驟降,迴手將房門關好便大步走到床前,


    宴清看著祁彧臉色不好的進來,立即抬手將臉上的淚水擦掉,紅著眼眶望著祁彧,


    “怎麽了?為什麽哭?”


    祁彧冷聲詢問著宴清,宴清目光哀求的看著祁彧,伸手慢慢的環住了祁彧的腰,將自己的臉倚靠在祁彧的身上,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祁彧輕歎一聲,俯身將宴清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讓人身子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祁彧的手緊緊的攬著宴清的腰肢,一隻手為宴清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見人不肯跟自己說祁彧隻能冷下臉,厲聲逼問:


    “不說的話以後不許你再見朱子衿,省得那惹禍精來煩人,”


    宴清聞言大眼睛含著水霧,委屈巴巴的看著祁彧,人更是忍住不的抿起嘴巴再次哭了起來,


    祁彧立即為宴清擦眼淚,可這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水泵一樣,不停的往外泳,


    祁彧實在是無奈,便隻能抱著宴清轉身躺在了床上,祁彧俯身將宴清壓在身下,大手撐在宴清的身側,


    厲聲道:“清兒聽話,告訴我你為什麽哭?”


    宴清抿著唇抬手輕輕的比劃道:“妻主是厭惡我是個啞巴嗎?”


    看到宴清比劃的意思後,祁彧猛然起身冷著臉靠在了床欄上,伸手強勢的將宴清抱起來,


    讓宴清和自己麵對著麵,祁彧咬著牙厲聲道:


    “清兒,你記住,我從來都嫌棄過你,也沒有覺得不能說話是不錯,記住了嗎?”


    宴清哭著比劃道:


    “可是妻主為什麽不讓我有孕?為什麽要騙我吃有毒的避女藥?”


    祁彧聞言神情一滯,震驚的追問:“有毒?我給你的避女藥有毒?”


    宴清哭著點頭:“剛剛子衿已經給我把過脈了,那藥若是再吃下去我便再無生育的可能,”


    祁彧迴想著自己當初在藥館中跟掌櫃要避女藥時,掌櫃跟自己說過這藥吃了不會有事,


    怎麽會有毒呢?祁彧麵露凝重之色,就看到宴清再次比劃道:


    “我是啞巴可是我不是天生的,我不會將啞巴傳給孩子的,妻主不要再讓我吃藥了好不好?”


    宴清哭的身子都在不停的抖著,祁彧心疼的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大手在宴清的背上輕撫著,祁彧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憤怒的心情,


    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好清兒,別哭了,以後不吃藥了,你不喜歡便不吃了,”


    宴清早已止不住哭泣,他不知為何覺得自己好委屈,好難過,他差點就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任憑祁彧如何哄著,宴清都止不住的哭,一邊哭還一邊委屈的比劃道:


    “妻主明明知道我什麽都沒有,就一個人這樣跟著妻主來到京都,現在妻主不想給清兒一個孩子,那以後呢?以後妻主有了官職身邊的美人隻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沒了寵愛,又沒有孩子,妻主可要清兒怎麽辦啊?”


    祁彧不知為何看見宴清說以後自己身邊會有許多的男子,而宴清竟將這事看成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樣的想法讓祁彧感覺自己的怒火馬上就要壓製不住,


    淬著怒火的眸子看著宴清哭的抽抽搭搭的樣子,終是忍住不的俯身兇狠的吻著宴清的唇,


    將人的哭嗝都徹底的壓製住,


    宴清見妻主竟用這辦法應付自己,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雙手用力的拍打祁彧的肩膀,伸手就要將人推開,


    祁彧被宴清推的身子一愣,她還沒宴清炸毛發火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


    一手抓住宴清反抗的兩隻小手按在頭上,一手按住宴清的腦袋讓人不能躲閃,直接像是將自己火熱的舌頭闖進了宴清的口中,


    將宴清抽泣的聲音徹底淹沒,


    宴清在祁彧的麵前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祁彧說的話宴清會百分百的服從,


    可像現在這樣,反抗自己甚至抬腳踹自己的宴清,讓祁彧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祁彧忍住壞笑道:“好清兒,你生氣的樣子真是太讓我稀罕了,”


    宴清即便是用盡全力去踹祁彧,那如撓癢癢的力氣,還是無法對祁彧如何,


    祁彧俯身又是一記令人窒息的深吻後,喘著粗氣笑道:


    “乖,給你吃的避女藥裏有毒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我就是不想讓你那麽快有孩子,不想整天看著你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卻不能弄你,清兒,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麽的勾人,”


    宴清挺著祁彧這毫不掩飾的話語,羞恥的側頭將自己的臉藏起來,不想去看祁彧,


    他沒想到妻主就因為不想自己有孕了便不能侍奉她,才不願意讓自己有孩子,


    宴清這下更氣了,抬腿去用力的踹祁彧的腿,祁彧見狀鬆開了困住宴清的手,


    任由宴清哭著用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的身上,祁彧眼神火熱的盯著宴清看,


    看他哭的傷心,看他氣唿唿的打自己,就俯身坐在床上讓宴清發泄著怒火,


    直到瘦弱的人兒沒了力氣,身子顫抖著倒在祁彧的懷中,祁彧才伸手抱住人,


    低頭和哭紅眼睛的宴清對視,柔聲說道:


    “打夠了嗎?消火了嗎?”


    發完火的宴清一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祁彧,眸子中浸滿了委屈,


    祁彧心疼的低頭吻上了宴清的眼睛,濕鹹的淚水被祁彧吻進了口中,


    祁彧無奈的柔聲道歉:“好清兒,別哭了好不好?妻主給你道歉好不好?”


    宴清看著曾經那個脾氣很差,說一不二的妻主竟然主動哄自己,跟自己道歉,剛剛還任由自己打她,就為了讓自己消火,


    漸漸冷靜下來的宴清忽然有些後怕的伸手環住祁彧的腰,像個認錯的孩子一般將自己臉藏起來,


    祁彧知道宴清這是冷靜下來以後,藏起來防止自己發火,


    祁彧笑著將人拉出來,起身下床將帕子打濕後,返迴到床上,輕柔的為宴清哭紅的臉,


    祁彧柔聲說道:“平時老老實實說的,怎麽每次一哭起來,就非要把自己哭的喘不過氣才肯罷休,像個小孩子一樣,”


    宴清抿唇,身體隨著宴清的哭嗝一顫一顫的,祁彧歎氣坐到宴清身後,就像給孩子拍奶嗝似的,用手在宴清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很快宴清又打了兩個哭嗝後便好了許多,瘦小的身子靠近了祁彧的懷中,仰起頭看著祁彧,好像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祁彧歎氣輕聲開口:


    “朱子衿有沒有說你這毒能不能解啊?”


    宴清乖乖的點頭,眨了眨眼睛又比劃道:“隻是在完全解毒以前我不能有孕,”


    祁彧挑眉笑道:“哦,清兒這是不想給妻主碰了,”


    宴清立即擺手,比劃道:“沒……沒有,隻是……隻是可能不可以再那樣激烈了,”


    祁彧看著宴清哭紅的臉,忽然有些不開心,“那就是溫柔一點唄,這有何難!”


    說罷便將一臉懵的宴清壓在了身下,大手扯下床簾,遮蓋了兩人的糾纏!


    祁彧費盡心力將宴清哄好,並答應宴清等他的身上的毒解了以後便不再讓他服用避女藥,兩人順其自然,


    有孩子便生下來,沒有孩子也不會責怪宴清,


    祁彧其實對帶孩子的態度很平淡,可能是因為她自己在現代時原生家庭給祁彧帶來影響,


    導致祁彧從心裏不喜歡孩子,所以在一開始祁彧將避女藥給宴清時才會毫無猶豫,


    她自己沒有一個幸福完整的童年,自然也沒有信心能夠給自己的孩子一個美好的童年。


    翌日,朱子衿背著藥箱,一大早便敲響了祁府的大門, 在管家的帶領之下大搖大擺的進來,


    來到兩人的房間後,看到祁彧正拿著一本書坐在床前看著,很是硬氣道:


    “我要給宴清看診施針,請你出去!”


    祁彧沒有迴答朱子衿,隻愣愣的瞥了一眼他,將人嚇得身形一沉,吞咽了一口唾沫便不再挑釁,


    直接將藥箱放到了桌子上,悄悄的坐在床邊為宴清把脈,感受到宴清的脈象朱子衿沉聲道:


    “切記不要有太過起伏情緒,”


    宴清看了一眼正看著這邊的祁彧,隨後乖乖點頭:


    “我知道了,”


    朱子衿起身將一顆藥丸遞給了宴清,


    “這是解毒的藥丸,估計要吃上半個月左右,我再給你施針一段時間,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宴清點頭目光感激的看著朱子衿,“謝謝你幫我解毒,”


    朱子衿有些局促的擺了擺手,坐在輕聲道:


    “你不要謝我,我們不是已經成為好朋友了嗎?這點忙不算什麽的。”


    宴清笑著點頭,仰頭將藥丸吃了下去,


    隨後朱子衿讓宴清將衣裳退下,將平坦的小腹露出來,朱子衿走到窗前將蠟燭拿到了床邊點燃,


    祁彧見狀立即出聲質問:“你要施火針?”


    朱子衿看了祁彧一眼點頭道:“對啊,毒素都在他的肚子中,你用火針怎麽清除啊?”


    祁彧皺眉快步走到宴清身旁,伸手將衣裳拉好,把宴清的肚子蓋上,


    沉聲道:“有沒有別的法子將毒素排出去?這火針太疼,我擔心宴清受不住,”


    朱子衿冷冷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現在知道心疼了?你早幹嘛去了,那有毒的避女藥他吃了半年了,毒素已經侵入到最裏麵了,除了火針其她的任何辦法都沒用,”


    說完朱子衿小心的瞥了一眼祁彧的臉色,見人沒有準備對自己發火,才鬆了一口氣,再次開口:


    “疼確實是疼,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宴清的身子本就虛弱,你讓他吃藥,那他就得一年半載,是藥三分毒啊,一年多的湯藥下來,他的身子必定隻會更加虛弱,”


    祁彧轉頭看著眼神期盼的宴清,一雙小手環住了祁彧的手臂,


    宴清並沒有表達什麽,隻是眼神靜靜的看著祁彧,好像是在等待她的決定,又像是在無聲的堅持這什麽,


    祁彧輕歎一口氣,伸手迴握住宴清的小手,沉聲道:


    “那就行針吧,”


    朱子衿點了點頭,伸手將宴清小肚子上的衣裳拉開,將銀針沾了一下烈酒,又放在燭火上燒了一會,


    隨後沉聲提醒:“宴清,你可要忍住,盡量放鬆身體,你要是身體太緊繃,行針效果會大打折扣的,”


    宴清點頭,朱子衿深吸一口氣,看準穴位快速的下針,一震強烈的痛感襲來,宴清疼的瞬間紅了眼眶,一雙手緊緊的抱住祁彧的手臂,


    幾針下去瘦小的身子便已經疼的止不住顫抖,臉上和脖子上也已經盡是冷汗,


    祁彧心疼的俯身抱住宴清,讓人可以伸手環住自己的腰,


    宴清將小臉藏進了祁彧的肩膀中,他不是說話,無法發出痛唿,隻能無聲的將自己藏起來,咬著牙挺著,


    朱子衿行針一半時伸手為宴清把了一下脈,發現宴清的身子基礎要比自己預想的差很多,隻能快速下手不再猶豫,


    慢一分他便多疼一分,二十幾根銀針落下,半盞茶後朱子衿迅速起針,


    然後伸手迅速的將被子蓋好,又為宴清把脈,察覺宴清有些虛脫便立即拿出一粒藥丸遞給了祁彧,


    “這藥是補藥,吃下去他會好受一點!”


    祁彧立即將藥丸給宴清喂了下去,隨後用被子將人裹好,便一直陪在床邊陪伴著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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