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路上行進了多日,眾人途徑了鹿鳴城,在城中休息了一日便立即離開,繼續往京都而去,


    這幾日達奚爾頓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手臂能夠大幅度的動彈,不必再讓姐姐一直照顧自己,


    而趁著這段時間沒有人來刺殺,姐妹兩人更是有時間便練習著祁彧給兩人的內功秘籍,


    經過練習後達奚爾頓可以清晰感覺到,自己的感官再變得清晰敏感,傷口則是恢複的很快,


    這讓兩人感覺很是欣喜,平時有哪裏看的不懂便直接去問祁彧,雖然兩人還是從骨子中害怕祁彧,


    但也清楚祁彧絕不是隨便發火為難人的主人,便也放心了很多。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日還是不見殷逐的身影,幾人在心裏也是已經不再抱有希望,


    但就在這時身後急促的馬蹄聲都讓眾人心裏一緊,轉頭看去便殷逐矯健的身姿,


    祁彧的馬車緩緩停下,殷逐在幾人激動的目光中下馬走到馬車旁,對著祁彧俯身跪下,


    “主人,奴迴來晚了!”


    祁彧目光平靜的看著殷逐,淡淡道:“嗯,不要再有下一次!”


    殷逐緊張的唿吸驟然放鬆了下來,笑道:“是,多謝主人的諒解!”


    說罷祁彧便放下了車簾,視線迴到躺在自己腿上熟睡的宴清臉上,這一路雖然是坐著馬車,但還是讓宴清本就消瘦的身子更加的清瘦,


    祁彧心疼的看著宴清,伸手輕撫著宴清的臉頰,想著自己是不是太過的強勢,讓宴清都沒有說出自己感受的機會,


    正想著車隊前忽然傳來一陣快速的馬蹄聲,車隊被迫緊急停下,


    祁彧的馬車是達奚爾曼趕著,見前方有動靜便勒緊了韁繩讓馬車穩穩的停下,沒叫車廂中的宴清驚著,


    祁彧小心的抱住宴清的頭防止人被停車的動靜弄醒,


    待車停穩後祁彧不悅的靠著車廂,閉上眼睛等待著五皇女處理前方的事情,


    而此時的五皇女等人看著前方忽然闖出來的一對人馬,也是無奈的皺起了眉頭,


    朱銘上前問話:“而等什麽人竟敢攔住車隊!”


    對麵之人明顯被朱銘的話逗笑,坐在最前麵的三個身形高大的女子皆是目光兇狠的看著朱銘,


    其中一個年紀最小的女子朗聲道:“我們乃是這的土皇帝,這座山是我們的山名為皇帝山,這條路也是我們的路,叫做斷頭路!哈哈哈,你們啊就是我們盯了多日的小肥羊啊!哈哈……!”


    對麵眾人的笑聲很是囂張,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隨後看著前方的兩輛馬車厲聲道:


    “趕緊叫你們馬車上的人都滾下來,馬車我們要了,銀子細軟我們也要,”


    然後又眼神帶笑的看著最後麵,祁彧的那輛馬車高聲道:


    “後麵那輛馬車中的貌美小夫郎我們也要!啊啊哈哈……!”


    眾人粗獷的笑聲還是將正在熟睡的宴清吵醒,迷迷糊糊的抬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起身,


    身子好似無骨一般的靠在了祁彧的懷中,抬眸見祁彧的臉色不好,疑惑的伸手握住了祁彧的手臂,


    腦袋側到了一邊,呆呆的看著祁彧,


    祁彧:“還困嗎?”


    宴清搖搖頭比劃道:“已經清醒很多,不困了,”


    外麵的爭吵聲和笑聲吸引了宴清的注意力,悄悄的伸手將簾子掀開一點,看到了對麵衣衫獨特,


    兇神惡煞的一隊人,這些人的手中皆是握著又大又重的長刀,嚇得宴清身子一縮便縮迴了祁彧的身邊,


    大眼睛害怕的看著祁彧:“她們是來追殺我們的殺手嗎?”


    祁彧搖頭:“不是,是這座山的土匪,要打劫我們,”


    宴清聞言抿了抿唇瓣,立即迴身抱住了祁彧的腰,表示自己很害怕,祁彧不悅的皺眉,伸手環抱住了宴清的脊背,安撫的拍著,


    祁彧:“別怕,她們傷不到我們,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收拾她們,”


    宴清雖然並未點頭,卻是眼神緊張的看了一眼祁彧,隨後又收迴目光,


    祁彧擦覺到宴清有話跟自己說,便立即伸手拉住宴清,輕聲道:


    “清兒有話要跟我說,對不對?”


    宴清低著頭沒有迴話,祁彧卻是不肯放過,認真的問道:


    “清兒,不要怕,告訴我你的想法!”


    宴清眼神有些遲疑,但還是伸手小心的比劃道:


    “她們也是生活所迫才會戰山為王的,妻主可不可以不要殺人?我很害怕妻主殺人!”


    宴清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哀求,瑩瑩的淚光在眼眶中翻滾著,看的祁彧很是心疼,


    低頭將自己額頭抵在宴清的額頭上,柔聲道:


    “清兒以後有什麽要說的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不要害怕,好不好?”


    宴清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祁彧:“要下去透透風嗎?”


    宴清猶豫了一瞬點了點頭,“可以去嗎?對麵有好多的人,”


    祁彧笑著伸手將宴清抱了下來,放在了馬背上,將韁繩放在了宴清的手上,自己則是扶著馬鞍在護著宴清的安全,


    祁彧:“別怕,我家清兒長的美,不怕別人看!”


    宴清抿著嘴巴笑,在對麵土匪的起哄聲中往前麵而去,到了最前麵宴清拉住了韁繩,迴頭看向祁彧,


    祁彧則是眼神冷淡的瞥了一眼身邊的五皇女,冷聲道:


    “五皇女要是一直這樣藏拙,那我們後麵的路可就沒有同行的必要了,”


    五皇女聞言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笑臉,柔聲道:


    “祁女君這是什麽話?我的人都在這裏了,你是知道的,”


    祁彧轉頭不願意去看五皇女假惺惺的臉,冷聲道:


    “這些土匪是怎麽發現我們的你五皇女清楚的很,那些愚蠢的暗衛要是連土匪的防不住,那我建議五皇女不如直接殺掉吧,也省的給人添堵!”


    五皇女眼中的懦弱和愚笨瞬間變得明亮起來,但還是笑著沒有說話,


    倒是對麵的土匪坐不住了,厲聲道:


    “喂,你們也太不尊重我們了吧,我們在打劫啊!動不動什麽叫打劫,”


    祁彧低頭看向宴清柔聲道:“怕嗎?”


    宴清卻是笑著搖頭,比劃道:“妻主,我覺得她們好可愛啊!”


    祁彧也跟著宴清笑,隨即看向對麵的土匪頭領笑道:


    “你們打劫的話功夫應該不錯吧?”


    那名年紀小的很是嘚瑟道:“那是!我們刀下的亡魂都快趕上鹿鳴城裏人多了,說出來嚇死你們!”


    宴清見人皮膚黝黑,瞪著一雙大眼睛吹著牛逼的樣子,沒忍住再次低頭偷笑,祁彧不想讓宴清的笑容被人看見,


    便伸手擋在了宴清的臉,笑道:“敢問各位大名啊?”


    坐在最前麵,麵容兇狠,身材魁梧的女子洪聲開口道:


    “我叫黃霸天!是這裏的大當家!”


    左手邊麵容略有清秀的女子得意道:


    “我叫黃霸地!二當家!”


    剛剛一直代替兩人發言的年輕女子笑道:


    “我叫黃霸虎,是這裏的三當家!哈哈哈!你們怕了吧!”


    達奚爾頓忍不住笑出了聲,朗聲道:“你們這名字誰起的?”


    黃霸虎嘚瑟道:“當然是我大哥起的,怎麽樣?是不是很霸氣,光聽名字就讓人瑟瑟發抖吧,”


    達奚爾頓笑著調侃道:“真土!啊哈哈哈!”


    對麵的土匪被達奚爾頓的笑聲激怒,立即舉起手中的長刀指著祁彧吼道:


    “少廢話,趕緊下馬將金銀財寶和男人交出來!否則剁碎了你們喂狗!”


    祁彧伸手拍了拍被黃霸天的吼聲嚇了一跳的宴清,沉聲道:


    “這樣吧,我也不瞞著你們,我叫祁彧是前去京都述職的,現在正好缺一些能打的手下,你們要是肯以後便跟著我,要是不肯那就將命留下吧,”


    土匪們一聽,呦嗬!這人怎麽說起話來比自己還要囂張啊,


    黃霸天立即就要怒罵出聲,但身邊的二當家黃霸地及時攔住,看著黃霸天搖了搖頭,


    出聲道:“你要招安我們?”


    祁彧挑眉:“確實,但是也不能全要,你們這裏魚龍混雜的,我不放心都留在身邊,”


    黃霸地笑道:“我們被你們這些當官的欺負的有家不能迴,隻能在此成為人人厭棄的土匪,現在你說你要招安我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要徹底剿滅我們,”


    祁彧急著說話,而是直接轉頭吩咐達奚爾曼:“將我們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過來,”


    達奚爾曼點頭轉身迴到了馬車上,取出來祁彧一直存著的銀兩,又迴到了祁彧身邊,


    祁彧朗聲道:“我是要去京都述職,又不是縣令,你們怕什麽,再說了這窮鄉僻壤的,你們還真能當一輩子的土匪啊,”


    說著祁彧示意達奚爾曼將包裹打開,你們的兩包碎銀子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土匪見了立即眼前冒光的盯著看,


    祁彧繼續開口:“別打著要搶走的注意,因為你們隻要敢動手那些埋伏在樹林之中的暗衛便會立即出手殺了你們,對吧五皇女?”


    祁彧身旁的五皇女也不再掩飾,笑著點頭,隨後對著空中比了一個手勢,


    下一刻幾十名身穿黑衣的死侍便驟然出現在土匪頭上的樹枝上,


    眾人一看立即明白過來,尤其是黃霸天深吸了一口空氣,看向了二當家,要不是剛剛她攔住自己,估計現在自己都已經涼涼了,


    而二當家則也是渾身被冷汗浸濕,心裏慶幸自己剛剛的理智,


    祁彧看著眾人的臉色,轉頭低聲道:“感謝五皇女配合,”


    五皇女抿了抿唇瓣,沒有說話,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麽和祁彧開口解釋,


    自己籌謀的所有小聰明在祁彧 眼裏都好像是笑話一般,


    五皇女調轉馬頭迴到了自己的馬車中,那些死侍則也是瞬間便消失在了樹枝上,


    現在隻有祁彧幾人和這群土匪對峙著,祁彧接著開口:


    “這個是我的侍衛殷逐,你們一一跟她過手,打得過的留下,打成平手的留下,稍有遜色的也可以留下,但要是差的便……!”


    祁彧的話並未說完,這是在給這些土匪製造恐慌,讓她們不敢藏私,定要使出全身的力氣來和殷逐比試,


    一時間枯燥的路程因為這場打劫而變得有趣了許多,


    祁彧帶著宴清下馬坐在了一邊的小凳子上,祁彧側頭吩咐達奚爾頓:“你去請五皇女過來坐坐,就是我有事請她幫忙,”


    達奚爾頓點頭轉身朝著五皇女的馬車走去,沒一會五皇女便大步而來,坐在了祁彧的麵前,


    五皇女:“祁女君有何事請我幫忙?”


    祁彧冷聲道:“你是皇女有些底牌是正常的,不必為此感到愧疚,我讓達奚爾頓請你來是希望五皇女能派朱銘快馬返迴一趟鹿鳴城,去縣令府將這些人的奴契拿來,並下令赦免其家人,”


    這些人剛剛說有家不能迴,那就是說明她們現在的身份是通緝犯,自然不可能還是平民,定是已經貶為了奴契,


    將這些人的奴契拿迴來一是讓這些人安心的跟著自己,二是也好控製她們,以免她們對自己不忠心,


    五皇女笑著點頭:“這是小事算不上麻煩,”


    隨後叫來朱銘,讓人快馬往鹿鳴城返。


    宴清坐在祁彧的身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殷逐和那些土匪交手,看著她們被打的人仰馬翻,忍住不捂嘴輕笑著,


    祁彧也不打擾宴清看熱鬧的心情,畢竟這一路是真的枯燥,現在能看到宴清開心的笑,祁彧的心情自然也變得好了很多,


    對麵正在比試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畢竟一些被迫上山當土匪的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不過半個時辰便已經將人分成了三幫,


    一幫是打不過並且能力非常差勁的,幾乎是連殷逐的半招都挨不過,人數十幾人,


    另一幫則是能力還不錯的,雖然打不過殷逐,但是伸手算得上靈活,可以和殷逐過上幾招,這樣的人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這樣的人有八個,


    而最後的一幫則是殷逐最滿意的,正是三位當家的,她們中武功最厲害的能夠和殷逐打成平手的便是二當家,


    稍差一點的便是三當家,而這個大當家功夫雖然比不上殷逐,但最厲害的就是她力氣很大,大到殷逐隻能靈活取勝,不敢和她正麵硬剛,


    殷逐覺得這就是她能成為大當家的原因吧,這樣的人可是沒有人敢得罪半分的,


    人員分列完祁彧則是起身走到合格的兩幫人身前,厲聲道:


    “你們的賣身契我已經托人去拿了,以後你們也不會再是通緝犯,隻是我的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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