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站在洗漱台前的兩人，葉柏一心研究顏芳芳給顏葉買的護膚品，安玨卻隻看得見鏡子裏兩人的差距。
“我給你擦點麵霜。”葉柏打開瓶子，用食指摳了一大坨敷在安玨臉上。
冬天天氣幹燥，家裏沒有女人，安秦也想不到那麽多，安玨的臉上有些開裂。
葉柏不要錢的用量，和胡亂的手法，讓安玨感覺臉上辣乎乎的，“好痛！”
“痛就說明你太幹了！”雙手離開安玨的臉，葉柏再次打開櫃子，拿出一盒還沒開封的兒童麵霜，“送給你。”
這會臉上已經不痛了，但心裏有些別扭，安玨說他不要。
“你什麽時候說過要？”沒把麵霜放迴去，葉柏拿出吹風機給安玨吹幹頭發。
放下吹風機，他又拿出顏葉的護發精油。
安玨總算明白，“你拿我當實驗品！”
“你說什麽呢？這個對頭發好！”模仿顏芳芳的手法，葉柏擠了兩泵在手心搓開，抓著安玨的頭發就是一頓亂揉。
蹂躪結束，葉柏順帶抹了抹自己的頭發，“你看你的頭發都變柔順了！”
鏡子裏的頭發，亮鋥鋥的，像抹了豬油，安玨撇著嘴生氣。
“好香！”將手在安玨的鼻子前晃了晃，葉柏就用香皂洗手。
那一閃而過的梔子香，勾動小小少年的心弦。
到睡覺的時候，頭發上的油都不見了，安玨蜷縮在牆邊，摸著變得順滑的頭發，心裏有些異樣。
玩了一天的葉柏，早早的睡了。
他睡得四仰八叉，腿搭在安玨的身上，安玨不厭其煩的拿開他的腿，在床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他驚恐的發現，內褲上有一些從未出現的痕跡。
他以為是因為葉柏，不僅不敢再去葉柏家過夜，還好幾天不敢麵對他。
*
他還沒有長高，身體卻已經有了變化。
他或許真的長不高了，這樣的恐慌一直圍繞著他。
好幾次他都想讓安秦帶他去醫院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侏儒症。
但安秦總是匆匆迴來，又匆匆離開。
肖若梅總算接了他的電話，卻告訴他，她好不容易有現在的生活，不要再去打擾她。
等待長高的那些日子，孤獨、漫長且難熬。
唯一在家裏陪著他的，就是偶爾會散發一絲梔子香氣的，小狗娃娃。
每次用力想留住那絲香氣的他，都覺得自己像電視裏的變態。
*
那個叫顏晴晴的女孩，好像從來沒和他說過話，又好像說過，但是已經想不起來。
無論是那瓶奶味的香水，還是梔子味的精油，都是安玨平淡且無聊的生活中，最鮮明的氣味。
去買有氣味的東西時，他總是會優先挑選這兩個味道。
一開始，他是為了長高，喝很多的牛奶。
自從有一次，葉柏說他身上一股奶味之後，安玨就開始為了聽那句話喝牛奶。
潛意識裏，他想成為和顏晴晴一樣的小孩，似乎那樣就可以得到，和她一樣多的關愛。
然而剛放暑假沒多久，安玨就得知了一個，幾乎可以摧毀他的消息。
顏晴晴因為親眼目睹鄰居姐姐跳水，受到巨大的刺激後，失憶了。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顏晴晴就被送去了小舅家。
葉柏的話雖然得不到佐證，但安玨還是選擇相信。
她肯定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他，就更不能發現他們的相似。
*
之後再去葉柏家，安玨總是抱著一絲期待。
或許她已經恢複記憶。
但失憶隻是葉柏誇張的說法，顏葉隻是受了驚嚇，導致記憶有些混亂。
就像演電視劇似的，安玨越是期待，他們就越見不到麵。
安玨每次去她家，她要麽不在家，要麽就一直在房間。
上初中的她去了另一個學校，迴家的路線也不再有重合。
葉平安來了之後，安玨就幾乎不去葉柏家。
再次見到顏晴晴，就是在重症監護室外，也是那時，安玨才知道，她的大名叫顏葉。
那幾天，葉柏開始抽煙，安玨也跟著他抽了幾支。
彼時的他，早就不是那個日夜擔心長不高的小孩，凸起的喉結也象征，他早就度過變聲期。
他開始明白一些事情，也不再想媽媽。
就這樣，一個人，孤獨且雜亂的長大了。
“我給你擦點麵霜。”葉柏打開瓶子，用食指摳了一大坨敷在安玨臉上。
冬天天氣幹燥，家裏沒有女人，安秦也想不到那麽多，安玨的臉上有些開裂。
葉柏不要錢的用量，和胡亂的手法，讓安玨感覺臉上辣乎乎的，“好痛！”
“痛就說明你太幹了！”雙手離開安玨的臉，葉柏再次打開櫃子，拿出一盒還沒開封的兒童麵霜，“送給你。”
這會臉上已經不痛了，但心裏有些別扭，安玨說他不要。
“你什麽時候說過要？”沒把麵霜放迴去，葉柏拿出吹風機給安玨吹幹頭發。
放下吹風機，他又拿出顏葉的護發精油。
安玨總算明白，“你拿我當實驗品！”
“你說什麽呢？這個對頭發好！”模仿顏芳芳的手法，葉柏擠了兩泵在手心搓開，抓著安玨的頭發就是一頓亂揉。
蹂躪結束，葉柏順帶抹了抹自己的頭發，“你看你的頭發都變柔順了！”
鏡子裏的頭發，亮鋥鋥的，像抹了豬油，安玨撇著嘴生氣。
“好香！”將手在安玨的鼻子前晃了晃，葉柏就用香皂洗手。
那一閃而過的梔子香，勾動小小少年的心弦。
到睡覺的時候，頭發上的油都不見了，安玨蜷縮在牆邊，摸著變得順滑的頭發，心裏有些異樣。
玩了一天的葉柏，早早的睡了。
他睡得四仰八叉，腿搭在安玨的身上，安玨不厭其煩的拿開他的腿，在床上輾轉反側。
第二天一早，他驚恐的發現，內褲上有一些從未出現的痕跡。
他以為是因為葉柏，不僅不敢再去葉柏家過夜，還好幾天不敢麵對他。
*
他還沒有長高，身體卻已經有了變化。
他或許真的長不高了，這樣的恐慌一直圍繞著他。
好幾次他都想讓安秦帶他去醫院看看，他是不是得了侏儒症。
但安秦總是匆匆迴來，又匆匆離開。
肖若梅總算接了他的電話，卻告訴他，她好不容易有現在的生活，不要再去打擾她。
等待長高的那些日子，孤獨、漫長且難熬。
唯一在家裏陪著他的，就是偶爾會散發一絲梔子香氣的，小狗娃娃。
每次用力想留住那絲香氣的他，都覺得自己像電視裏的變態。
*
那個叫顏晴晴的女孩，好像從來沒和他說過話，又好像說過，但是已經想不起來。
無論是那瓶奶味的香水，還是梔子味的精油，都是安玨平淡且無聊的生活中，最鮮明的氣味。
去買有氣味的東西時，他總是會優先挑選這兩個味道。
一開始，他是為了長高，喝很多的牛奶。
自從有一次，葉柏說他身上一股奶味之後，安玨就開始為了聽那句話喝牛奶。
潛意識裏，他想成為和顏晴晴一樣的小孩，似乎那樣就可以得到，和她一樣多的關愛。
然而剛放暑假沒多久，安玨就得知了一個，幾乎可以摧毀他的消息。
顏晴晴因為親眼目睹鄰居姐姐跳水，受到巨大的刺激後，失憶了。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顏晴晴就被送去了小舅家。
葉柏的話雖然得不到佐證，但安玨還是選擇相信。
她肯定不記得他了。
不記得他，就更不能發現他們的相似。
*
之後再去葉柏家，安玨總是抱著一絲期待。
或許她已經恢複記憶。
但失憶隻是葉柏誇張的說法，顏葉隻是受了驚嚇，導致記憶有些混亂。
就像演電視劇似的，安玨越是期待，他們就越見不到麵。
安玨每次去她家，她要麽不在家，要麽就一直在房間。
上初中的她去了另一個學校，迴家的路線也不再有重合。
葉平安來了之後，安玨就幾乎不去葉柏家。
再次見到顏晴晴，就是在重症監護室外，也是那時，安玨才知道，她的大名叫顏葉。
那幾天，葉柏開始抽煙，安玨也跟著他抽了幾支。
彼時的他，早就不是那個日夜擔心長不高的小孩，凸起的喉結也象征，他早就度過變聲期。
他開始明白一些事情，也不再想媽媽。
就這樣，一個人，孤獨且雜亂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