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到了小區門口,顏葉遠遠的望著家裏的燈。


    明明就是吃了頓飯,卻感覺像出了個軌。


    迴到家,顏葉輕手輕腳的走進客廳。


    “鬼鬼祟祟的,你小偷啊?”沙發上的安玨抬眼看她,“你臉怎麽這麽紅?你喝酒了?”


    顏葉捏著食指,“一點點。”


    “你還喝酒,你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嗎?”安玨皺著眉問。


    有什麽問題?什麽問題不能喝酒?


    想了一會,顏葉突然想起一件大事,隨即摸出手機查看日期。


    已經比預測時間推遲四天了,她就說怎麽感覺這個月特別快樂,原來是生理期遲遲沒來。


    “不會吧!”


    懷孕不是要著床嗎?著床不是會肚子痛嗎?她一點也不痛啊!


    “不要啊!”


    顏葉癱坐在地上,感覺天都塌了。


    唉,沒辦法,安玨扶著額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度過惶恐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兩人半蹲在洗漱台邊,用滴管給三根驗孕棒滴上尿液。


    幾分鍾後,三根驗孕棒均顯示一條杠,兩人大鬆一口氣。


    顏葉捂著心口,“嚇死我了!”


    “也嚇死我了。”安玨收拾好垃圾,用香皂洗幹淨手,“要不然我去做個結紮?”


    “得了吧!醫院才不會給你這種,正值壯年的,未生育的男性做結紮。”


    徹底放下心,顏葉洗著手問:“你是丁克?”


    “不是啊,隻是覺得沒必要生孩子。”


    他不能保證孩子生下來會很快樂。


    “那要是真的有了呢?打掉?”一想到那個場麵,孩子都還沒懷上,顏葉就已經開始恨安玨了。


    安玨摟住她的腰,“如果真的有了就生下來,看他像你還是像我。”


    “你不如拿我們兩個的照片ai合成一個,過過眼癮算了。”


    雖然顏葉也覺得,如果不能保證孩子會快樂,那就不要生。


    可如果真的懷孕,她想她也不會拿掉。


    人就是自私的,一邊怪父母生了自己,一邊又想自己生一個孩子。


    想通的這會,身體一陣暖流,她立馬跑進衛生間。


    萬惡的生理期,還是來了。


    十二月下旬,各大高校陸續放寒假,司法局又來了兩個社會實踐的女孩。


    沒什麽做的,就先把她們安排在援助中心打雜。


    無所事事的兩人,第二天就聽說了之前薑笑的事。


    “至於嗎?那男的都結婚了!”


    “男人隻要結了婚,在我這裏就貶值了!”


    “不管多帥的人,隻要我聽說他結了婚,我就會真實的感覺他不帥了!比如吳彥祖。”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結婚的男人就抱著一遝資料出現。


    跟援助中心的主任說了幾句話,安玨轉身離開。


    直到他拐彎消失,兩人才撤迴鎖定的目光。


    “不會就是他吧?”


    “應該吧,看他戴著婚戒呢。”


    “我好像有點理解那個薑笑了。”


    “他的手裏甚至還夾著一支煙。”


    婚戒和香煙,同時出現在一個身材高大,眉目俊秀,少年與沉靜兼備的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


    兩個人已經想入非非。


    “別想了你們兩個!他老婆可不好惹!”男工作人員給兩人澆冷水。


    心虛的笑過,叫王燚的女孩說:“我要是有這種老公,我也不好惹。”


    “誰不是啊!”唐元元附和的笑。


    過了一會,男人指著遠處走來的顏葉說那就是他老婆。


    羽絨服外套裏,是幹練的職業裝,頭發隨意盤在腦後,修長的頸間散著幾縷碎發。


    沒有故意板著臉,卻也難以接近。


    整個人透著漫不經心的疏離。


    “早來兩分鍾就好了嘛!”工作人員調侃道。


    “天天看,不差這一眼。”說不上溫柔的聲音,既平和,又帶著老花江人的傲慢。


    拿到資料,顏葉笑著跟工作人員再見。


    笑容抵消了傲慢,她從容的走進寒冬。


    “我要是她,我什麽老公找不到?”王燚理所當然道。


    “誰說不是呢?”附和後,唐元元又說應該去律所見習的。


    一聽這話,王燚兩眼放光,“暑假的時候咱倆一起去!”


    唐元元放出狠話,“誰不去誰是狗!”


    年輕人又改朝換代了?男人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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