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兩人鬼鬼祟祟的迴到安玨家,安玨去父親的房間偷了車鑰匙,和葉柏一起開車出門。


    “玨哥開車真帥!”不走心的誇過安玨,葉柏趴在窗邊,幻想她會穿什麽衣服。


    到了地方,安玨停好車,“你自己去吧,我在這等你。”


    “你什麽意思?”葉柏就是不好意思才把安玨叫來的,“來都來了,下車吃飯!”


    僅僅十分鍾,葉柏就後悔把安玨從車上拽下來了。


    明明是葉柏的網友,女孩卻一直盯著安玨,在得知他是警校生後,女孩更是兩眼放光。


    又來這種事!葉柏氣得飯都不想吃就要走,安玨不緊不慢的把他拉坐下。


    說完這頓他請客,安玨給葉柏遞煙。


    怎麽能在這種時候抽煙呢!葉柏慌忙推開安玨,“我不抽煙!”


    說完,心虛的葉柏不忘打量女孩的表情,她還是一臉崇拜的盯著安玨。


    點燃煙,安玨摟住葉柏的脖子,旁若無人的往他臉上吐了一口煙霧。


    賤人!葉柏忍住罵人的話,想拉開他的手卻反被他控製住雙手。


    舔了舔嘴唇,安玨曖昧的靠近葉柏,葉柏被他弄得心裏發毛,兩人一來二去,對麵的女孩發現不太對勁。


    當她親眼看見,安玨靠在葉柏肩上並親了一口他的脖子之後,女孩大叫著跑走。


    “你有病啊!”葉柏用力擦著脖子,皮膚都被搓紅。


    “哈哈哈!”奸計得逞的安玨一陣大笑,“現在你可以安心吃飯了!”


    “我吃個屁!”葉柏最後抹了一把脖子,氣不打一處來的盯著安玨,“你他媽不會真是gay吧!”


    不在意的抽了口煙,安玨挑眉道:“你猜?”


    “我猜個屁!媽的,下次麵基,絕對不帶你了!”從幼兒園到現在,每次葉柏喜歡的女孩,都會喜歡安玨。


    真不知道她們喜歡這個騷貨什麽?葉柏咬牙切齒,真想把安玨揍一頓。


    “以後我也不帶你去我家了!免得我妹遭你的毒手!”本來出事之後,顏葉的腦子就不好用了,真要喜歡安玨,不得被他玩得團團轉。


    莫名心煩,安玨斜了他一眼,把煙頭丟進腿邊的垃圾桶,“你自己求我來的!”


    從幼兒園到初中,他們兩個都是一起玩,但每次考試,一個在最前頭,一個在最後頭。


    高中,葉柏去了末尾的學校,但拉著一中的安玨一起逃課去打遊戲。


    玩了三年,安玨高分考上警校,葉柏開開心心去讀大專。


    長得又帥,成績又好,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他爸送他的大房子。


    連遊戲都比他打得好!上天真不公平,葉柏煩得去冰櫃拿了兩瓶啤酒。


    “你請客哈!”強調過後,葉柏拉開瓶蓋,先喝了一大杯才開始吃飯。


    把喝醉的葉柏拖迴家,打開門發現燈亮著,安玨心虛的吸了口氣。


    聽見動靜,父親安秦走了過來,對著葉柏打量一陣,安秦看向兒子,“你沒喝吧?”


    安玨搖頭,“爸,你什麽時候來的?”


    “來辦點事,說順便過來看看你。”安秦少了幾分淩厲,“你錢還夠花吧?”


    “夠。”安玨點頭。


    “以後這車就給你了,自己開車小心點。”說完,安秦又從兜裏摸出一遝現金交給安玨,“照顧好你朋友,我迴去了。”


    哦了一聲,安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父親換鞋離開。


    聽到關門的聲音,裝睡的葉柏一把搶過安玨手裏的錢,粗略的數過一遍,他嘖嘖道:“我要是個女的,非得嫁給你!”


    “把你妹嫁給我唄!”安玨挑逗道。


    “滾!”把錢還給安玨,葉柏走進客廳,自在的坐在地上,“我警告你別打我妹的主意!你這種騷貨,隻會耽誤她的大好前程!”


    “你他媽才是騷貨!”


    “我再騷也沒有親男的!”


    “我看你意猶未盡,來,再親一下!”


    把錢揣進褲兜,安玨二話不說就上去抱住葉柏,葉柏紅著臉奮力反抗。


    “滾啊變態!”


    在暑假迎來自己的十八歲,汪江湖和易芝琳出去玩了,叫兩個女生又很怪,張北渝就隻邀請了顏葉。


    拎著一個小蛋糕走進包房,顏葉看著滿桌子的菜犯傻,“我們兩個吃這麽多?”


    “不多不多!吃得完!”張北渝起身將顏葉拉坐下。


    “還是把徐佩叫來吧。”就兩個人的話,顏葉難免有些尷尬,“你爸媽不給過生日嗎?”


    “他們今天有事,昨天晚上十二點剛過就把我叫起來給我過了。”說著,張北渝打開顏葉買的小蛋糕,激動的說他又可以許願了。


    插上蠟燭發現沒有打火機,張北渝就說假裝有一個火苗,他說這話時,眼裏好像真的有火光在閃。


    在顏葉的記憶裏,她從來沒有過這麽強烈的情緒,她甚至覺得張北渝瘋了。


    不過在她眼裏,張北渝一向精力充沛,整天上躥下跳,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新學期,差不多時間報到的五人,選在了同一天去學校。


    學校都在市區的大學城,還有同學作伴,一個家長也沒有陪同。


    顏葉和徐佩所在的文理學院,在那三人前一站下車。


    跟著指示,兩人成功辦理完入學手續,既是同專業,又是一起來的,兩人順利分到同一個宿舍。


    宿舍是六人寢,兩人是最後到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顏葉把靠牆的那個床位讓給徐佩,剩下中間的給自己。


    放下行李,兩人又去領床鋪和軍訓服。


    一路上都有熱心的學長要幫她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的徐佩一直躲在顏葉身後。


    “謝謝,不用了!我們拿得動!”顏葉說了一遍又一遍,兩人總算迴到宿舍。


    不會鋪床的徐佩,不管怎麽努力,床單就是皺巴巴,墊在下麵的棉絮也會露出來。


    應該是床小了,找到借口,徐佩迴頭看向顏葉的床位,隻見她鋪得整整齊齊,像軍訓一樣。


    再看一眼自己的床,徐佩安慰自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那邊同宿舍的兩個男生,張北渝一到宿舍就開始整理床鋪打掃衛生,而汪江湖行李一扔就跑去了女生宿舍。


    走狗,暗暗罵了一句,張北渝順帶著把汪江湖的床鋪也收拾了。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易芝琳,抱著手靠在牆邊,靜靜的看著汪江湖給她收拾行李和打掃衛生。


    晚上的聚餐,等上菜的時間裏,易芝琳一直靠在顏葉肩上,不停的撫摸她的皮膚,像是在尋求什麽安慰。


    感覺她跟發情了一樣,顏葉神色慌張,眼神向那四人求救。


    看不下去了,張北渝過去把易芝琳扯開並推到汪江湖身上,“要摸你摸他!”


    “你!”易芝琳眼裏透出殺氣,汪江湖卻笑嘻嘻。


    跟易芝琳眼神對峙一陣,張北渝拉起顏葉走到另一邊,“坐這邊,離那個流氓遠點!”


    哈哈!這是什麽場麵?徐佩饒有興致的圍觀。


    “你笑個屁!”照著汪江湖的腦袋給了他一巴掌,易芝琳怒視張北渝,氣到說不出話。


    顧不上疼,汪江湖討好道:“好了好了,一會我幫你打他!”


    “你有病啊!”汪江湖一向如此,明晃晃的偏袒她。


    可她現在暫時脫離學業和林新月的壓力,對冒出來填補空白的情愫,易芝琳惶恐不安。


    早就習慣挨打挨罵,汪江湖沒有計較,還是笑嘻嘻的給她盛飯。


    就像在看父母吵架,那三人都意味深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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