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年一月,寒風凜冽,新春佳節即將來臨,整個世界都彌漫著喜慶的氛圍。蕭慕安和蕭嵐仔細地計算了一下日子,決定再過幾天便踏上歸程,返迴禹州城。這一次,他們選擇乘坐馬車前行,一是冬天北方河水上凍了,另外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順路前往韶州,查看一下蕭嵐的郡主府。


    想當初,皇帝對蕭嵐寵愛有加,不僅賜予她豐厚的封地,更是將韶州那座奢華的行宮別院一並賞賜給她作為郡主府邸。如此隆恩浩蕩,無論從情感還是事理上講,蕭嵐都覺得有必要親自前去視察一番。


    而今年,由於薑霓凰身懷六甲,行動不便,所以一直留在西吳州的蕭家安心養胎。也正因如此,蕭嵐估摸自己這個春節恐怕得在西吳州度過了。不過這樣也好,可以趁此機會與家人團聚,共享天倫之樂。


    此外,還有一件事讓蕭嵐心心念念——那就是去拜訪侯香蘭。待過完年後,蕭嵐計劃帶著侯香蘭一同趕赴京城,並傳授給她製作精鹽的獨特秘方。想到這裏,蕭嵐心中不禁充滿期待,她深知這項技藝對於改善民生、推動經濟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京城那座聞名遐邇的梧桐居,早在之前便已精心部署好留守事宜。而此次負責統籌全局的關鍵人物,正是崔蘇木與他的夫人這對伉儷。


    自從崔蘇木協助蕭嵐潛心鑽研那些古老的藥方以來,時光匆匆,不過短短四個月左右。然而就在這看似短暫的時間裏,到了年終歲尾之際,蕭嵐竟慷慨地給予崔蘇木整整三百兩銀子作為豐厚的分紅!不僅如此,蕭嵐還向所有工作人員發放了一份喜慶的過年費用。


    於是乎,當一月份來臨之時,對於崔蘇木和他的妻子而言,可謂是收獲滿滿、盆滿缽盈。他們所得到的不僅僅有月初的這筆巨額分紅,更包含每月固定的工錢以及那份充滿溫情的過年費。細細算來,夫妻倆總共收入竟然接近一千兩之多!


    要知道,如果崔蘇木依然從事著昔日那平凡的坐堂醫生工作,即便日夜操勞、勤勤懇懇,想要積攢下如此數量驚人的財富,恐怕也至少需要耗費長達五年之久的光陰啊!


    當蕭嵐鄭重其事地囑咐他們務必悉心照看梧桐居時,崔蘇木夫婦毫不猶豫地表態:“請您放心吧,蕭姑娘!我們定會竭盡全力將這座梧桐居守護得妥妥當當,絕對不會讓您為此有絲毫擔憂之處!”言語之間,透露出滿滿的堅定決心。


    於是距離月中尚有一段時日,但蕭嵐、蕭慕安已迫不及待地領著月兒、叮叮當當等眾人踏上了離京之路。一路上馬蹄聲疾,揚起陣陣塵土。


    蕭嵐騎於馬上,與身旁並行的蕭慕安輕聲交談著,將近日裏林大有寄來書信所提及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原來,經過一番周折探尋,林大有已然成功查明了薑雲柏的身世之謎。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這位薑雲柏竟然是故人之後——他的親生父親竟是位高權重的林丞相!


    話說多年前,野心勃勃的姚家一心想要攀附林家這座靠山,絞盡腦汁後想出一條妙計:他們從自家旁支中精心挑選出一名容貌絕美且才情出眾的女子,欲將其送入林府,成為林丞相的小妾。隻可惜時運不濟,彼時林夫人尚在世,而丞相的長子年齡也與這名女子相差無幾。更關鍵的是,林夫人憑借著自己乃是當今皇後的生母這一層特殊身份,態度強硬地堅決不許林丞相納妾進門。如此一來,姚家的如意算盤就此落空。


    話說當時,人被送到了,但卻未能踏入大門一步。至於其中緣由,眾人不得而知。然而,坊間傳聞,或許是因為那姚家旁支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林丞相一見傾心,便將其悄悄養在了府外,並對外聲稱此女乃是他故友之女。


    誰能料到,盡管丞相公務繁忙,隻能抽空每月前往探望一兩迴,可那姚家女子竟然在短短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便懷上了身孕。更令人驚訝的是,待到她的肚子已經四個月大時,此事方才被發覺。姚家唯恐丞相不肯認下這個孩子,遂讓那姚家女子謊稱想要返迴江南老家探望雙親。就這樣,在瞞著丞相的情況下,姚家女子匆匆趕迴江南姚家,順利誕下了這個孩子。而知曉此事真相的姚家人並不多。


    起初,林大有費盡心思調查了許久,也僅僅隻是查出孩子是從姚家別莊被抱迴來的。未曾想到,繼續深入追查下去,竟意外發現這孩子的生母竟是姚家旁支的一名女子。之後經過一番周折,又四處打探,再加上蕭嵐於京城貴婦圈內收集到的各類消息,幾經拚湊之下,終於查清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蕭嵐一臉憂慮地對蕭慕安說道:“哥哥,這件事情可真是讓人為難啊!我就想問問你,咱們到底該如何應對呢?如果那薑雲柏隻是一個乞丐的孩子倒也罷了,總好過他是林丞相的兒子呀!如今這朝堂局勢已然十分明朗,林家與咱家因為太子和五皇子的緣故,注定會分道揚鑣、形同陌路。而眼下薑雲柏竟然成了丞相的私生子,薑家又與咱家有著姻親關係,真難以保證日後此事一旦被揭露出去,不會被別有用心之人拿來大做文章。到那時,恐怕咱們整個家族都會陷入被動之中。”


    蕭慕安靜靜地聽完妹妹的訴說,眉頭緊鎖,低頭沉思了許久。終於,他抬起頭來,看著蕭嵐緩緩開口道:“妹妹,依我之見,咱們應當將實際情況如實告知二舅舅。畢竟如何抉擇乃是舅舅的權力所在,我們不應越俎代庖替他拿主意。此外,這件事最好也要跟外祖他們通通氣,聽聽長輩們的看法。”不知為何,這段時間以來,蕭慕安總覺得妹妹似乎承擔了過多的責任,仿佛一隻護崽心切的老母雞一般,竭盡全力想要守護住自己以及所有的親人。然而,自家妹妹不過才剛剛年滿十七歲而已,如此沉重的擔子壓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實在令蕭慕安心疼不已。因此,他真心希望能夠幫助妹妹分擔一些壓力,不要讓她過於勞累。


    “可是哥哥……”蕭嵐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話剛到嘴邊,便被蕭慕安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嵐嵐啊,你可不能老是這樣幫著別人去做決定呀!況且,哥哥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你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而不是整日為了這些瑣碎繁雜之事而憂愁煩惱。”


    聽到哥哥這番語重心長的話語,蕭嵐輕輕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了哥哥。”盡管她嘴上答應得如此爽快,然而在心底裏,其實早已有了屬於自己的一番盤算與思量。要知道,如今這看似隻有十七歲的蕭嵐,實際上在前世已然曆經風雨,一直活到了二十五歲之齡。隻是關於這段離奇曲折的經曆,實在是難以向他人言說,即便是麵對親如手足的兄長蕭慕安,蕭嵐也覺得不便多作解釋,更不願因此再起爭執。


    時光荏苒,七日之後,位於韶州城的行宮別院裏熱鬧非凡。蕭嵐在興致勃勃地參觀完專屬於自己的郡主府邸後,當機立斷地下達命令,讓林大有調派一些人手前來駐守郡主府,以確保此處的安全無虞。與此同時,恰逢大舅舅一家人返迴韶州歡度新春佳節之際,蕭嵐靈機一動,囑咐林大有趁機將薑雲柏那撲朔迷離的身世真相一五一十地道出。最終,經過薑德春的親口定奪,毅然決然地將薑雲柏驅逐出了薑氏一族的族譜,並慷慨地賜予他三千兩白銀作為安家費用。至此,這場圍繞著薑雲柏身世所引發的風波方才暫時落下帷幕。


    隨後,薑家人四處尋覓可靠之人,將他護送至京城。然而,當此人抵達京城之後,究竟會作何舉動,薑家眾人便不得而知了。或許他是去尋找失散多年的親生父母,亦或是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目的,這些都已經超出了薑家所關心的範疇。


    時光荏苒,韶州之事逐漸塵埃落定,忙碌的日子也總算告一段落。此時,蕭慕安和其妹妹收拾好行囊,馬不停蹄地趕赴西吳州的蕭侯府。這其中緣由無外乎兩點:其一,薑霓凰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其二,小金氏已然被繩之以法,而蕭大義則身陷囹圄。鑒於此般狀況,今年蕭大仁便攜同妻子兒女一同留在蕭侯府,陪伴著蕭振威共度新春佳節。


    蕭嵐在西吳州逗留了足足半個月之久。在此期間,除了盡情享受每日的美酒佳肴之外,她還特意抽出時間前往拜訪侯香蘭,並毫不吝嗇地將精鹽的製作方法傳授給了對方。


    且說那蕭嵐整日看似隻是吃喝玩樂,但實際上所接觸之人皆非等閑之輩。郡守劉鵬飛因先前受了蕭嵐的恩惠,早已心領神會。他假借自己妻弟之名,大肆收購了許多葉家放出的店鋪。


    想當初,葉家為了籌集資金,無奈之下賣掉了眾多資產。然而,更為驚人的是,葉家當家之人驚覺他們的宿敵侯家竟然重新奪迴了皇商資格,甚至還斬獲了珍貴的鹽引!此消息一經傳出,江南一帶的商戶們紛紛如潮水般湧向侯家門下。如此一來,葉家原本興旺的生意瞬間變得萎靡不振。


    屋漏偏逢連夜雨,從京城傳來的消息更是給葉家沉重一擊——葉貴妃失寵,已被貶至寺廟祈福。曾經不可一世、風光無限的葉家,仿佛在一夜之間便轟然倒塌。


    麵對這般艱難處境,葉家為求生存,隻得再次忍痛變賣田產和鋪麵。可惜的是,在劉郡守暗中授意之下,其他西吳州的商戶們皆是噤若寒蟬,無人敢輕易接盤。最終,這些產業隻能以極低的價格虧本出售給了蕭侯劉三家。


    蕭嵐在年二十八這一天,應侯香蘭之邀,一同前往了西吳州最為繁華熱鬧的大街。這條街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上有說有笑。侯香蘭興致勃勃地向蕭嵐介紹著街邊的景象:“嵐兒啊,你瞧瞧如今這街上的鋪麵,差不多有一半都已經歸屬於那幾大家族啦!尤其是葉家,最近可是元氣大傷呢,就連每年最熱鬧非凡的元宵燈會他們都沒辦法接手操辦咯。”


    要知道,以往每到元宵節時,整個西吳州最盛大、最引人矚目的元宵燈會可一直都是由葉家負責張羅舉辦的。然而今年情況卻有所不同,由於資金短缺等原因,再加上葉家公子葉子健察覺到郡守劉鵬飛明顯偏向於蕭嵐這邊,心中憋著一股悶氣,索性賭氣不理會燈會之事了。


    “那香蘭姨,咱們不是以蕭家和侯家的名義辦了嗎?你沒和郡守大人說嗎?”蕭嵐其實是可以隻以蕭家的名義辦這個燈會,但是之前和侯香蘭通信的時候,蕭嵐就和她說了,若是今年葉家拿喬,就以蕭家和皇商侯家的名義來辦燈會,並且告知需要準備的東西。


    此次外出,實則是為了提前探查一番燈會的籌備進展狀況。經過一番細致查看,整體而言並無大礙。隨後,蕭嵐當機立斷,吩咐侯香蘭盡快將蕭家和侯家的店鋪皆以特製的紅燈籠精心裝點起來。如此一來,城中百姓自然便會知曉,今年燈會的主辦方便是蕭、侯兩家,而非葉家。


    侯香蘭聞聽蕭嵐此計後,略作思索,旋即開口詢問道:“那麽,是否需要把劉大人妻弟名下的那些店鋪也一並加以裝飾呢?”


    蕭嵐微微搖頭,麵色凝重地迴應道:“不必了,劉大人乃是堂堂朝廷命官,有些事情我們心照不宣即可,切不可公然擺到台麵上來談論。再者,香蘭姨,待您與我一同入京之後,倘若有人向您問及此事,您隻需迴答曾在這西吳州生活過,但從未見過劉大人便可。切記萬不可透露我們之間關係緊密之事,以免橫生枝節。”言罷,蕭嵐不禁又深思熟慮了片刻,方才放心地再次叮囑了侯香蘭一番。


    自古以來,身為一國之君的天子最為忌憚的事情之一便是自己的皇子與朝中官員存在私交。這一現象可謂是貫穿了各個朝代,成為了一條不可逾越的紅線、一個雷打不動的禁忌。蕭嵐對此心知肚明,她自然不願給深愛的燕南迴惹上任何麻煩。


    盡管燕南迴為人正直,平日裏與那些朝臣並無過多私底下的往來,但身在京城的蕭嵐就不同了。由於種種機緣巧合,她可沒少跟這些官員們的家眷有所交集並建立聯係。


    這不,今日章禦使的夫人特意前來找蕭嵐享受一番按摩服務,並趁機邀約她閑聊片刻;到了明日呢,慶國公家那位出身高貴的嫡女又因想要挑選如意郎君之事登門拜訪蕭嵐。如此這般,日複一日。雖說燕南迴本人並未直接與官員們接觸,但經由蕭嵐之手,實際上已經為許多人搭建起了溝通交流的橋梁,無形之中將各方關係串聯在了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蕭嵐憑借著自己前世的記憶,獨具慧眼地從眾多人員當中替燕南迴甄別篩選出了不少相當合適的得力助手。這些被選中之人或是才華橫溢、謀略過人,或是品行端正、德才兼備,無一不是能夠在關鍵時刻為燕南迴提供有力支持和幫助的良才。


    就連一向地位尊崇、備受寵愛的佟貴妃都曾不止一次地向燕南迴暗中示意,讓他盡早與蕭嵐完婚。畢竟能娶到這樣一位出色的兒媳進門,想要恢複往昔的榮耀與地位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然而,燕南迴對此並未深思熟慮過太多。隻是在蕭嵐即將返迴江南之前,他終究還是忍不住跟她稍稍提及了一下此事。倘若蕭嵐點頭應允,他便打算盡快將她風風光光地迎娶過門。


    可誰又能料到呢?盡管蕭嵐對燕南迴亦心存好感,但每當憶起前世所經曆的那些紛繁複雜的過往時,她那顆本已動搖的心就會再次變得猶豫不決起來。最終,經過一番艱難的內心掙紮之後,蕭嵐還是以自己尚且年幼、尚需時間成長為由,委婉地拒絕了燕南迴的提議。雖說那時的燕南迴表麵上並未多說些什麽,但其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深深落寞卻被心細如發的蕭嵐盡收眼底。


    自那日分別以來,蕭嵐迴到江南後的這段日子裏,心中始終都在反複思量著同一個問題——究竟該不該在迴京之後答應燕南迴的求婚呢?這個決定對於她而言實在太過重要,以至於每思及此都會令她感到心煩意亂、坐立難安。


    假期對於許多人來說都是一段充滿期待但卻又轉瞬即逝且疲憊不堪的時光。蕭嵐自京城出發時正值一月中旬,那時寒冬尚未褪去,凜冽的寒風依舊唿嘯著刮過大街小巷。她此番出行的目的地先是韶州,而後輾轉抵達西吳州,等到她終於站在了西吳州的土地上時,時間已然悄然流逝至月底。


    然而,在西吳州停留的日子同樣短暫得令人猝不及防。短短不過十日之後,蕭嵐便不得不踏上歸程返迴京城。畢竟,那攤子生意始終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令她無論如何都難以安心在外久留。此次返程,蕭慕安並未與她一同前行。


    蕭慕安定下計劃要在當地一直待到正月十五,待完成祭祖儀式後才會動身迴京。而且,這一次迴京之後,等待著他的將是秋季舉行的殿試。這場考試意義非凡,關乎他未來的仕途前程。由於備考所需,接下來近半年的時間裏,他都無法再度歸來,自然也就無緣親眼見證自家弟弟妹妹誕生這一重要時刻。


    與此同時,蕭嵐則攜同侯香蘭馬不停蹄地奔波於各地,逐一巡查林大有數個月來開設在各處的鏢局分號。他們事無巨細,認真觀察並記錄下每一處有待改進之處,並將這些要點精心編撰成冊。待迴到京城之後,蕭嵐打算讓侯香蘭處理完手頭事務,便攜帶這本冊子折返韶州交予林大有。如此一來,日後侯香蘭便可專注於打理生意方麵的諸多事宜,而林大有則主要負責運輸業務以及為蕭嵐悉心培育其所需的勢力。


    就這樣一路走走停停,曆經漫長的旅程,終於在二月中旬的時候抵達了京城。說來也巧,當天正好是正月十四,梧桐居那些原本放假迴家過年的夥計們,此時也陸陸續續地返迴了。


    蕭嵐見此情形,趕忙吩咐月兒將準備好的開工紅包一一發放給眾人。隨後,她站在人群前,麵帶微笑、精神抖擻地給夥計們做起了開工動員。隻見她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新一年裏店鋪的發展規劃和目標,同時許下各種誘人的獎勵承諾,比如表現出色者可以獲得房子或者額外的銀子作為獎賞等等。


    屋內的侯香蘭靜靜地聽著蕭嵐那充滿激情與活力的講話,不禁心生感慨。待蕭嵐講完之後,侯香蘭笑著打趣道:“嵐兒啊,你這一番鼓勵下來,又是說獎勵房子又是銀子的,說得如此動聽,連我都心動不已,恨不得馬上跑來京城給你幹活啦!”


    聽到這話,蕭嵐不禁笑出了聲,連忙迴應道:“香蘭姨,您就別拿我開玩笑啦!您如今可是侯家的當家人,身份尊貴著呢,哪能真來給我打下手呀?再說了,就算您敢來,我這兒廟小,可不敢輕易勞煩您大駕喲!”說完,蕭嵐調皮地眨了眨眼,心裏暗自思忖著,如果不是曾經在現代的保險公司工作過一段時間,積累了一些管理和激勵員工的經驗,恐怕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有效地鼓舞士氣呢。


    兩人說說笑笑間,突然月兒進來說:“五皇子和秦世子來了。”侯香蘭見過燕南迴,於是等人進來,打了招唿,推說自己有事,就出去了。


    等侯香蘭出去以後,秦世勳就說道:“皇嬸,你要在不迴來,我皇叔就要犯相思病了。你可不知道,他沒事就去鳴鹿書院,我之前還以為他有多愛讀書,誰知道居然天天在你寫詩的那牆頭站著。”之前蕭嵐給燕南迴寫了一牆的情詩,本來譚肆想給她抹了,但是後來見詩寫的實在好,就沒舍得,然後沒過多久就被爆出,蕭嵐就是蘭公子,於是譚肆還特意安排人在攬月居外頭巡邏,生怕有人毀了蘭公子的大作。


    蕭嵐聽完秦世勳的話,說實話,她是不太信的,不過也不能說自己不信,於是看著對麵兩人笑了笑。


    “嵐嵐,你別聽他胡說。”燕南迴看見蕭嵐笑而不語,趕緊解釋道。


    蕭嵐也不搭這個話,而是看著秦世勳問道:“我之前讓你找的那個王小姐怎麽樣了?”


    王婉柔就是前世給秦世勳生下遺腹子的那個禦使嫡女,化名孟婉的那位姑娘。隻是前世距離王婉柔母親病逝,自己遭到繼母苛待,下藥還有幾年,上輩子王婉柔救過蕭嵐,雖然這輩子兩人還不認識,但是不妨礙蕭嵐忽悠秦世勳先娶了王婉柔。


    “五皇嬸,你還真別說,那姑娘是真漂亮,可惜就是脾氣大了些,老是對我愛搭不理的,不過我母親倒是很喜歡她,我一說想娶她,我母親看完把她誇的跟天仙下凡一樣,然後說我要不是有世子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人家,皇嬸你說哪有這麽說自己孩子的。”秦世勳抱怨道。


    蕭嵐看著秦世勳這樣子,更樂了:“世子,你可別老天天皇嬸皇嬸的叫,我可是比你還小一歲呢,不過你既然叫了,那這個給你吧。”說著給秦世勳遞了個紅包,秦世勳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一堆大富大貴的門票。


    “我知道世子不缺黃白之物,這裏有三百張門票,世子今年若是想來可以天天來吃,也可以帶朋友一起。”蕭嵐解釋道自己送門票的用意。


    “那就多謝五皇嬸了。不過皇嬸你給我分析分析,那王家小姐對我到底什麽意思?”秦世勳開心的收下門票,要知道大富大貴雖然價格不算貴,但是還沒看見京中誰能一下拿出這麽多門票,這迴頭在聚會中一亮,不得讓那群朋友羨慕死了。


    “我覺得吧,若是她對你無意,也不會在郡王妃麵前表現的那麽好,直接裝出一副不識大體的樣子,郡王妃自然就不會再相看了,但是世子,你這性子還真的好好改改,若是你也是個知禮守法的翩翩公子,上次葉瀾依陷害你就不可能得逞。”蕭嵐迴答了秦世勳的話,其實王婉柔到底怎麽對秦世勳心動的,蕭嵐還真不知道,上輩子王婉柔隻說出遺言沒多久就斷氣了。她喜歡秦世勳這件事,還是蕭嵐連蒙帶猜,才弄明白的。


    不過蕭嵐想著,這輩子她還要和王婉柔做朋友,而且這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位朋友,讓她風光嫁給自己心愛之人,而不是被算計,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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