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嵐手持著那張至關重要的欠條,在眾多威風凜凜、訓練有素的羽林衛嚴密護衛之下,一路浩浩蕩蕩地返迴了春風樓。剛一踏入大門,他便毫不猶豫地直奔嶽江川而去,並迅速將手中的欠條遞到了對方跟前,鄭重其事地說道:“嶽都統啊,您瞧瞧這張欠條!這裏麵所涉及的錢款絕大部分可都屬於當今聖上所有呢,所以依我之見,把它交由您來保管才最為妥當、萬無一失呀。”


    蕭嵐目光敏銳地察覺到嶽江川似乎麵露些許推辭之色,連忙開口進一步解釋起來:“您有所不知啊,嶽都統。等過些時日,那葉家定然會想方設法派人前來向我的祖父求助求情。以我對祖父的了解,麵對這種情況他老人家恐怕也難以招架得住。屆時若有人追問起這欠條的下落,我也隻能如實相告說是在您這兒存放著呢。畢竟我祖父可是極重顏麵之人,即便心中有所不滿,想必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找上您索要的。再者說了,您想想今日葉家那幫人的囂張態勢和所作所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壓根兒就沒有半點想要乖乖還錢的誠意呐!說不定還會絞盡腦汁、不擇手段地跑到我這邊來行偷竊或搶奪之事呢。如此一來,為確保這欠條的安全無虞,將其存放在您那兒無疑才是上上之策啊!”


    見到蕭嵐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嶽江川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伸手將那欠條接了過來。隻見他的動作極其輕柔、小心謹慎,仿佛手中捧著的不是一張普通的紙條,而是一件稀世珍寶一般。接著,他又極為緩慢地將欠條放進懷中,還用手輕輕地按壓了幾下,確保它被安放妥當。


    做完這些之後,嶽江川一臉鄭重地看著蕭嵐說道:“蕭姑娘盡管放心,嶽某以性命擔保,定會拚死守護好這張欠條!若有任何閃失,嶽某願提頭來見!”


    然而,蕭嵐卻微微一笑,輕聲迴應道:“嶽都統您可真是會開玩笑啊。哪用得著拚命呢?就憑您這身絕世武功,如果您自己不情願交出來,恐怕這世間能夠從您手上奪走這張欠條之人寥寥無幾吧。”


    她這番話看似是在誇讚嶽江川武藝高強,但實際上卻是暗藏玄機。因為這句話同時也暗示著,如果這張欠條不幸遺失或者出現其他狀況,那麽嶽江川必然難辭其咎。雖說蕭嵐深知嶽江川對於燕禎忠心耿耿,但她可不認為嶽江川對自己也是如此死心塌地。因此,才故意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敲打他。


    嶽江川自然也不是愚笨之人,他稍作思索便明白了蕭嵐話語中的深意。無奈之下,他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向蕭嵐拱手行禮,表示要先行告退,去安排相關事務了。


    蕭嵐今日與葉家人已經周旋、鬥智鬥勇許久,身心俱疲。隻見她輕啟朱唇,對著身旁的侍女叮叮吩咐道:“叮叮,你速速前去準備熱水,本小姐想要沐浴一番,以解這滿身的疲憊。”叮叮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領命而去。


    然而,沒過多久,叮叮卻匆匆忙忙地折返迴來。她神色略顯慌張,走到蕭嵐麵前,輕聲說道:“小姐,奴婢方才一時疏忽,忘了同您講一件要事。”蕭嵐微微挑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一向沉穩的叮叮如此失態?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叮叮趕緊將事情說來聽聽。


    叮叮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壓低聲音對蕭嵐講述起來。原來,昨日叮叮在外打聽消息時,聽聞了三件頗為驚人之事。其一,如今蕭侯府的下人們私下裏紛紛議論,說是蕭家之所以無法承襲爵位,皆是因為蕭嵐的父親蕭大仁曾得罪過先皇。為此,蕭老侯爺不得不忍痛割愛,為保住兒子而主動放棄了世襲的爵位;其二,當年金家的兩位女兒實則一同嫁入蕭家,小金氏並非後來的續弦,而是以平妻之位入門;其三,則更為驚人——原本陛下有意賜婚之人乃是蕭家的外孫女,但不知為何最終竟變成了蕭嵐冒名頂替!


    蕭嵐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聽完後,不禁開口問道:“前麵兩條由於當時咱們蕭家不在西吳州,所以可以信口胡謅,但這賜婚的聖旨都已經傳至蕭侯府了啊!這其中怎會還有差池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蕭嵐剛剛問完話之際,一旁的叮叮頓時麵露憤懣之色,迫不及待地嚷嚷起來:“誰說不是呢!可小姐您有所不知呀,您那位庶出的姑母,早就在其夫家被無情休棄,灰溜溜地迴到了蕭侯府啦。”


    聽到這裏,蕭嵐依舊是一頭霧水,眨巴著大眼睛追問道:“那這又與我的婚事有何關聯呢?”顯然,對於一個庶出且已成為棄婦的女子迴到娘家這件事,蕭嵐實在想不通它究竟能對自己的婚姻大事產生怎樣的影響。


    叮叮見狀,心知自家這位單純的小姐妹尚未完全領悟其中的奧妙,於是便不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解釋道:“問題就出在這裏呀!她此番返迴侯府時,可是帶了兩個女兒一同歸來的喲。更讓人費解的是,不知出於何種緣由,那兩個女兒竟然全都改隨了我們蕭家的姓氏。尤為關鍵的是,她的二女兒僅僅隻比您小上半歲而已,之前一直叫做牟蘭,如今改姓蕭之後,名字也就變成了蕭蘭,就是那個‘蘭花’的蘭字。”


    蕭嵐聽完之後,突然間發出一陣冷笑,這笑聲仿佛能穿透人心一般寒冷。這件事,蕭振威怎麽可能不知道呢?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而自己的親奶奶,則是他明媒正娶的發妻。可如今,僅僅因為一個小金氏,一切竟然都變得如此不同了。


    然而此時此刻,自己尚未嫁入皇家,哪怕將來真的成為了皇子妃,想要撼動這龐大的蕭侯府,恐怕也是癡人說夢。畢竟,在中國古代社會,孝道二字如同泰山般沉重,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別說是在這大夏王朝了,即便是迴到了現代社會,麵對這樣的情況怕也難以有所作為。


    不過,如果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事態發展下去,什麽都不去做,那絕對不符合蕭嵐的性格。隻見她稍微定了定神,略微思索一番後說道:“叮叮,你立刻去找遠叔,記得帶上我們的護衛。今晚趁著夜色掩護展開一次秘密行動,將那些喜歡到處嚼舌根、搬弄是非的家夥統統秘密給我抓起來,然後送往郡守府。另外,再通知羽林衛那邊抽調一些人手過來,與我們一同參與審訊工作。記住,務必要在今日之內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這件事情你先去跟遠叔好好商議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和人員安排。等晚點的時候,我會親自去和嶽都統說明情況,請他派手下的人在吃過晚飯後直接前往郡守府等候你們。”


    蕭嵐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件事情必須要得到妥善的解決才行,至於其他那些瑣碎之事倒還好商量。哼!你這小金氏竟然妄圖讓自己的外孫女去冒認皇子妃,簡直是膽大包天!既然如此,也就休怪我不顧及往日情麵了。反正自家爺爺蕭振威向來喜歡佯裝糊塗、故作不知,那我便也跟著裝一迴傻吧。就把此事當作是小金氏瞞著眾人、欺騙上頭而犯下的過錯。要知道,身為侯府的嫡孫女以及未來的皇子妃,想要懲治一個身份低微的貴妾,無論從情理還是道理上來說,都是完全站得住腳的。


    實際上,小金氏如今在侯府中的地位著實有些尷尬。原本,如果她能夠直接以金家之女的身份嫁入蕭家成為正妻續弦,那麽不管怎樣,起碼名義上也是這蕭家堂堂正正的當家主母。然而,命運弄人,她卻是先以小妾的身份進入蕭家,而後才被抬為夫人的。再加上蕭侯蕭振威由於官場上的升遷調動,頻繁地輾轉於各地任職,以致始終未能正式給予小金氏應有的名分和地位,使其名不正言不順地處於這樣一種不尷不尬的境地。


    話說這小金氏啊,早些年在蕭大仁尚且年幼之時,便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和手段,在蕭侯府裏可謂是作威作福、橫行霸道。那時的她,竟天真地認為自己已然成為了蕭侯府名副其實的當家主母。正因如此,早年在府衙那裏留存下來的貴妾憑證始終未曾被注銷掉。


    時光荏苒,轉眼間薑霓凰嫁入了蕭家。這位聰慧過人且頗具心機的女子,很快便察覺到了小金氏過往留下的把柄。於是乎,在成親之後不久,薑霓凰暗中前往之前的府衙,精心謀劃之下竟然開出了足足十幾份關於小金氏貴妾身份的憑證。不僅如此,這些重要的證據分別被妥善安置在了禹州、韶州等地,甚至連蕭嵐手中也持有一份。而薑霓凰之所以如此布局,無非就是等待一個絕佳時機,好給予小金氏致命一擊。


    再說這蕭嵐吧,其實一開始她壓根兒沒有打算親自出手對付小金氏。畢竟在她看來,小金氏最為虧欠的乃是自己的父親,這筆仇恨理應由父母親自去討要迴來才更為妥當。然而,正所謂天不遂人願,小金氏似乎完全不知收斂為何物,依舊我行我素,不斷挑戰著眾人的底線。最終,蕭嵐實在忍無可忍,毅然決然地決定借助當下自身所擁有的權勢力量,毫不留情地給小金氏以致命的重創。


    首先,蕭嵐會巧妙地將小金氏貴妾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使其再也無法隱瞞和抵賴。緊接著,她會給小金氏安插了一個“得罪皇子妃”的罪名。如此一來,即便蕭嵐的祖父有心想要再度抬高小金氏的地位,將其扶正成為續弦夫人,恐怕也要反複斟酌思量一番才行。畢竟,一旦得罪了皇家,還要執意將小金氏扶上位,難免會讓人懷疑是否心存對皇室不敬之意。如此這般,小金氏這迴可算是徹底陷入了絕境之中。


    於是乎,蕭嵐決定暫且將洗澡之事擱置一旁,她深知當務之急乃是妥善安排今晚的行動計劃。畢竟,每一步都需謹慎籌謀,方能確保萬無一失。


    “好的,小姐!奴婢這便去操辦。”叮叮應承下來後,旋即轉身離去,腳步匆匆地出門尋找李遠,以便與其共同商議相關事宜。


    而此時,蕭嵐則轉頭看向身旁的當當,輕聲吩咐道:“當當啊,勞煩你跑一趟,請嶽都統前往茶室一敘。記得告訴他,本小姐特意備好了西吳州本地的香茗,欲邀他一同品鑒。”當當頷首示意,表示明白任務之後,亦是快步走出房間,朝著嶽都統所在之處而去。


    當嶽江川匆匆趕到茶室的時候,一眼便望見了蕭嵐已然換上了一襲青藕色的長裙。她身姿婀娜地端坐在茶桌之前,正專注而熟練地進行著洗茶的工序。隻見她雙手靈巧地擺弄著茶具,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流暢自然、一氣嗬成,仿佛與手中的茶具融為一體。這般嫻熟的技藝,即便是京城中那些聲名遠揚的點茶師傅們見了,恐怕也會自歎弗如。


    嶽江川不禁心中暗讚,隨即上前抱拳向蕭嵐行禮道:“蕭姑娘,聽聞你特意尋我前來,不知所謂何事?”蕭嵐聞聲抬起頭來,嫣然一笑,伸出玉手輕輕一指自己對麵的座位,柔聲說道:“嶽都統,請先入座吧,這茶片刻之後便可享用了。”


    待嶽江川依言落座之後,蕭嵐優雅地將剛剛泡好的香茗遞過一杯至他麵前,並微笑著介紹道:“嶽都統,此乃我們西吳州獨有的章江銀針,您不妨品嚐一番。倘若覺得滿意,稍後可帶上些許返迴京城,與親朋好友一同分享。”


    嶽江川微微頷首致謝,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隻覺入口雖略帶苦澀,但很快一股甘甜之味便在舌尖緩緩散開。他放下茶杯,看著蕭嵐直言問道:“蕭姑娘,此茶著實精妙。不過,我猜你此番邀我前來,應當不止是請我品茶這麽簡單吧?是否有什麽事情需要我代為處理呢?”


    蕭嵐心中暗自思忖道:“果不其然啊,這皇帝身邊之人當真個個都是聰慧過人之輩!”她微微眯起雙眸,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緊接著反問道:“嶽都統為何會如此認為我此番前來乃是有事相求於您,而非僅僅隻是想與您一同品茗閑聊呢?”


    隻見那嶽江川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緩緩開口說道:“蕭姑娘,雖說咱倆相識時日尚淺,但我身為陛下特意派遣至您身旁的護衛,說白了也就是聽候您的調遣差使罷了。當初來時,蕭姑娘您還慷慨地購置了許多瓜果用以改善大家夥兒的夥食,這份心意已然令眾人感激不盡啦。如今旨意已然宣讀完畢,隻需靜待葉家賠付便可。此時此刻,您卻突然邀我共飲香茶,想必定是另有要事需托付於我吧。”


    聽到這裏,蕭嵐不禁暗暗驚歎此人敏銳的洞察力,心中對他更是多了幾分欽佩之意。她輕咳一聲,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爽利地說道:“嶽都統,既然您如此快人快語、坦誠相待,那小女子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


    嶽江川微微頷首,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對方所言。


    “實際上,嶽都統應該對我的祖父蕭老侯爺有所了解吧?而且您肯定也知曉我父親乃是蕭家嫡子這一事實。”蕭嵐一麵說著,一麵緊盯著嶽江川的神情變化,當看到他輕輕點頭之後,便接著往下講道:“然而,或許嶽都統並不曉得,如今掌管蕭侯府事務的那位小金氏並非我的親祖母。她呀,僅僅隻是我親祖母家族中的一個旁支之女罷了。”


    話說到此處,蕭嵐稍作停頓,似乎在等待著嶽江川去慢慢消化這些信息。可她哪裏會想到,由於薑霓凰下嫁於蕭大仁這件事情,燕禎早已將所有情況都徹查得一清二楚,其中自然也包含了小金氏的詳細背景。而身為皇帝身旁的親信之人,嶽江川對於此事更是心知肚明。隻不過,有些事情實在不宜公然宣之於口。所以,嶽江川隻是再次點了點頭,並迴應道:“原來如此啊。”以此來表明自己已然領會了個中緣由。


    蕭嵐見到嶽江川已然明白了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便深吸一口氣,接著講述道:“那個小金氏啊,當年被我奶奶好心地帶進侯府之後,我奶奶對她可謂是關懷備至、照顧有加。誰能想到呢,就在我奶奶不幸病逝以後,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竟然堂而皇之地以侯府當家主母自居起來!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雖然她如今身份低微隻是個貴妾,但那份聘書至今仍然存放在從前的府衙之中,留有確鑿的憑證。”


    說到這裏,蕭嵐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憂慮之色,然後才又緩緩開口道:“最為關鍵的還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我的丫鬟叮叮出門去幫我購置一些物品時,偶然間聽到侯府裏的那些下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原來,陛下之前降下的賜婚旨意,本應是賜予咱們蕭侯府的嫡孫女,可不知怎地,現在居然傳成了要將這份殊榮給予小金氏的那個外孫女!您想想看,這事兒一旦鬧大,可是會直接牽扯到皇家的顏麵呐!所以呀,事已至此,我實在是沒辦法再繼續隱瞞下去了。而且還有一點不得不提,小金氏那個外孫女的親生母親,當初可是因為犯了錯被休棄迴侯府的。如此一來,這樁婚事要是真的成了,對於五皇子以及整個皇家來說,那名聲可真是大大受損啊!”


    嶽江川聽完這番話,頓時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聲嗬斥道:“什麽?簡直是豈有此理!賜婚的聖旨明明清清楚楚地寫明了是給蕭侯府的嫡孫女,怎麽轉眼間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個庶出的外孫女呢?難不成蕭侯爺對此事全然不知曉嗎?他身為堂堂侯府之主,怎能容忍這樣荒唐之事發生!”要知道,嶽江川向來都是皇帝燕禎最為忠誠不二的部下,如今聽聞侯府竟敢這般肆意妄為,欺淩皇子與未來的皇子妃,他心中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無論如何也是絕對無法容忍這種行為的。


    “應該是不知道的。”蕭嵐目光微微閃爍著,對著嶽江川撒了一個謊。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如果如實說出蕭振威知曉此事,那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一來,自家與侯府本就關係緊張,若是此事被揭露出來,兩家之間的嫌隙必定會愈發加深;二來,若聲稱蕭振威對此毫不知情,那麽這件事充其量不過是後院女人們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瑣碎之事罷了。然而一旦承認蕭振威知情不報,那就等同於整個蕭侯府都對皇權表現出了輕蔑和無視,這可是大罪啊!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蕭嵐深知將此事擺到明麵上來處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即便蕭振威有心袒護小金氏,但在麵對可能觸怒皇家的風險時,他也不得不仔細斟酌其中利弊得失,好好思量一下是否值得為了一個妾室而冒險開罪於皇室。


    嶽江川聽完蕭嵐這番話後,稍作沉思便已心中有數。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這位看似柔弱卻心思縝密的女子,開口問道:“既然如此,那不知蕭姑娘接下來打算如何應對呢?”


    蕭嵐見嶽江川如此識趣,便不再遮遮掩掩,她輕啟朱唇緩緩說道:“我早已安排叮叮和李叔在晚間行動,帶領著所有的護衛悄悄地去將蕭侯府上那些喜歡搬弄是非、亂嚼舌根的家仆統統抓捕起來。等把這些人抓住之後,就直接將他們押送到郡守那裏。不過呢,到時候還需要勞煩嶽都統您派遣十位得力之士與他們一同審訊。畢竟咱們的護衛說到底隻是鏢局裏的夥計而已,而羽林衛可是陛下親派的人馬,其威嚴自然更具威懾力。”


    蕭嵐話音剛落,嶽江川心中已然明了她的意圖,但他略作思索後,接著說道:“蕭姑娘啊,咱們這羽林衛乃是受陛下旨意前來護您周全的。依我之見,倒不如由我派出十人跟隨李當家前往侯府周邊執行抓捕任務,同時再讓李當家留下十名護衛守護您的安全。要知道今日我觀察那位葉家家主的神情姿態,怎麽瞧都不像是個會心甘情願交錢之人呐!因此,咱們還是得多留些人手以防萬一,確保您的人身安全萬無一失才好呀。”


    若是之前的蕭嵐肯定不以為意,但是現在蕭嵐可是極其惜命的,所以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嶽都統迴頭和李叔商量怎麽換合適,我今天哪也不會去,就在春風樓呆著。”


    嶽江川點了點頭,又喝了口茶,便出了茶室去找李遠,商量晚上的行動,兩人商量完的結果就是,李遠帶三十人,加上叮叮帶十名羽林衛一起去蕭侯府附加抓人。剩下的三十名羽林衛連同留下的二十名護衛都由嶽江川統一管理,在春風樓保護蕭嵐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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