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庭院之中,但燕南迴依舊沒有歸來的跡象。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口諭打破了寧靜,太子殿下被緊急召迴了皇宮。不僅如此,就連與他形影不離的林宇軒也一同隨著離開了。


    這一變故讓原本就有些心神不寧的蕭嵐更是難以靜下心來上課。她坐在書桌前,目光時不時地望向窗外,心思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終於,好不容易熬到了課間休息的時候,蕭嵐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向夫子請了個假。


    得到夫子應允後,蕭嵐匆匆走出教室,又趕忙去找了武玉玉,並簡單地向她交代了幾句。隨後,她便腳步匆忙地朝著譚院長所在的地方趕去。


    不多時,蕭嵐來到了譚院長的書房門前。她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了房門。待裏麵傳來一聲溫和的“進來吧”之後,蕭嵐推門而入。進入房間後,隻見譚院長正端坐在書案後麵,手中拿著一卷書籍,神情專注地閱讀著。


    見到蕭嵐進來,譚院長放下手中的書卷,微笑著示意她坐下。蕭嵐不敢怠慢,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向譚院長行了一個大禮。行禮完畢後,蕭嵐也顧不得過多的客套話,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譚院長,今日學生前來,實是有一事想要請教於您。”


    譚肆望著蕭嵐那始終掛著笑容的麵龐,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慮。他總覺得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笑眯眯的姑娘,其背後似乎隱藏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意圖。然而,鑒於蕭嵐特殊的身份地位,譚肆縱使心有不滿,也絕不敢對她有絲毫的怠慢和虧待。


    猶豫片刻之後,譚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蕭學友啊,不知您今日來此所為何事?若有任何疑問或者需求,還請您盡管發問。當然,如果我們學院在某些方麵存在招待不周之處,也希望您能夠直言不諱地提出寶貴的意見,以便我們及時改進和完善。”說罷,他緊張地觀察著蕭嵐的反應,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這位貴客。


    譚夫子此言甫一出口,蕭嵐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來:嘿喲,這家夥!以往即便知曉本小姐乃是蕭侯之孫女,這老頭兒可從未如此客套過呢。如今居然口稱學院招待不周?哼,想來定是衝著本小姐這準王妃的名頭而來。不過嘛,拉虎皮扯大旗這種事兒,那可是本小姐最為擅長且樂此不疲的啦。


    隻見她莞爾一笑,朱唇輕啟說道:“夫子啊,您這般說話真是太見外了。書院裏諸事皆好得很呐,隻不過呢,我的兄長蕭慕安先前一直於青山書院攻讀學問,其師乃蜀州赫赫有名的大儒——杜衡山杜大師。眼瞅著明年開春即將參加殿試,他便提早來到京城。然而,在家中獨自埋頭苦讀,總歸少了些許學習的氛圍。所以呀,小女子鬥膽想向夫子您詢問一下,可否讓我兄長前來貴書院求得一個旁聽的席位呢?如此一來,倘若兄長在學業方麵遭遇難題,也好方便與書院中的諸位夫子共同探討請教一番呀。”


    蕭嵐靜靜地凝視著譚夫子那略顯擔憂的麵容,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然後緩聲道:“夫子大可不必為此憂心忡忡,我家兄長絕非那種遊手好閑、不思進取之徒。想當年,他年僅八歲之時,便已成功考取了童生之名號;待到十二歲時,更是輕而易舉地斬獲秀才之功名;而到了十四歲之際,則憑借自身卓越才華與不懈努力,順利考入了赫赫有名的青山學院,並有幸拜入德高望重的杜大師門下,潛心修習學問。雖說我兄長的師承確實源自這青山書院,但倘若此次他能夠金榜題名,那麽對於書院而言,無疑將是一個絕佳契機。如此一來,從明年起,書院便可借此由頭,廣納那些來自外地且進京趕考的士子們入院就讀。這般做法,一則可助力眾多考生實現他們的求學夢想,二則能讓書院的聲名伴隨著這些金榜題名者遠揚四海,進而使得書院的威望如日中天,豈不是兩全其美之事?所以說啊,夫子您盡可放寬心便是!”


    譚院長原本心中正糾結著要不要給那個已有師承之人開設旁聽席位,畢竟這樣做是否妥當他也拿不準主意。然而就在此時,當他聽聞蕭嵐提出的這個建議後,瞬間感覺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隻見蕭嵐侃侃而談道,如果日後那些即將赴京參加殿試的學子們,都紛紛前來鳴鹿書院旁聽以作備考之用,那麽毫無疑問,他們這所鳴鹿書院必將一躍成為整個大夏國首屈一指的學府啊!要知道,凡是最終能夠登上殿試舞台的人才,無一不是出自這些精心備考之人當中。雖說在國子監就讀的京城子弟得天獨厚,每年或許能有那麽一兩位有幸進入殿試環節,但除此之外,其餘能夠踏入殿試門檻之人可大多都是從咱們這裏走出去的呀!如此一來,又何必擔憂鳴鹿書院不能在大夏國內聲名遠揚、威震四方呢?念及此處,譚院長不禁喜笑顏開,趕忙應聲道:“哎呀呀,蕭學友啊,你當真是聰穎過人呐!此計甚妙,甚好!待到休沐結束之後,你便速速帶著你的兄長前來書院旁聽吧,這件事情就由老夫我拍板定奪啦!今天下午,我定會與書院中的其他諸位夫子把此事交代得明明白白。”


    蕭嵐得到了令她滿意的答案之後,麵露感激之色地向譚院長道謝。她轉身正要離開,然而就在腳步即將邁出房門之際,像是腦海中猛然閃過一道靈光一般,她忽地停住身形,轉過身來再次開口道:“院長,關於我的兄長,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得跟您說一說。依我看啊,如果不出什麽特別的狀況和意外,以他的才華與學識,通過殿試可以說是十拿九穩之事。不過呢,我倒是有個小小的提議想給您參考一下。”


    說到此處,蕭嵐稍稍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話語,然後接著說道:“我建議院長不妨先拿我哥哥做個嚐試,但在此期間還請盡量保持低調,切勿大肆宣揚此事。畢竟世事難料嘛,萬一中間出現了什麽意想不到的變故導致最終未能高中,那咱們書院的聲譽多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不是?所以啊,在明年殿試之前,最好就暫時不要再招收其他學生了。等到我哥哥明年順利考中之後,書院再開始正式對外招生應試者。而且到那個時候,可以專門為這些學子們單獨開設一個班級,如此一來既方便管理教學,同時也能夠有效避免有些人心懷不軌,僅僅隻是衝著書院裏可能存在的皇子而來求學。”


    譚夫子聽到蕭嵐如此這般地提醒後,腦海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猛然意識到諸位皇子此刻竟然都還在書院之中呢!他心中暗自思忖著,如果要招收應試的學生,那確實得專門為他們設立各自獨立的班級才行啊。而且,最為理想的情況便是能夠將這些班級與書院裏的其他學子分隔開來。畢竟,那些前來應考的人們最多也就在書院停留不到一年的時間罷了。可千萬不能讓這短暫的時光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而擾亂了整個書院的正常秩序呀!


    譚夫子不禁感到一陣慶幸,多虧了蕭嵐及時給自己提了個醒兒。他轉過頭去,目光落在了蕭慕安身上,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年輕的姑娘來。心裏琢磨著,待到稍後有機會時,一定要好好考察一下蕭慕安的資質究竟如何。倘若蕭慕安當真具備不俗的天賦和潛力,那麽自己可得認真思考一番,該如何著手開辦這樣一個特殊的班級,並且采取怎樣的措施,才能確保它與書院中的其他學子徹底隔離開來,互不幹擾。


    就在譚夫子還在想事,蕭嵐已經告退離開,不過等蕭嵐走後沒多久,一個穿著莽紋青衫的人從譚肆的房間出來。直接奔著書院大門去了。


    這邊蕭嵐腳步匆匆地迴到了攬月居,一進門就開始馬不停蹄地收拾起自己的物品來。她動作迅速而利落,不一會兒就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得井井有條。隨後,她走進衣帽間,挑選出一套輕便舒適的便裝換上,整個人看起來越發清新自然、靈動可愛。


    換完衣服後,蕭嵐來到書桌前,拿起紙筆,沉思片刻,然後唰唰唰地寫下一張紙條留給武玉玉。紙條上詳細說明了讓她放學後不要耽擱,徑直前往梧桐居等待自己和蕭慕安。寫完之後,蕭嵐小心翼翼地將紙條放在顯眼的位置,確保武玉玉能夠看到。


    一切安排妥當,蕭嵐喚來了婢女叮叮,一起朝著大門走去。一路上就這樣,主仆二人很快來到了大門口。蕭嵐站定身子,抬頭望了望天,心中暗自思忖:希望能順利接到蕭慕安,然後大家開開心心地相聚在梧桐居。想著想著,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微笑,那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燦爛迷人。


    此時此刻,在那莊嚴肅穆、金碧輝煌的皇宮禦書房之中,氣氛顯得格外凝重。隻見太子燕景天身姿挺拔如鬆,氣宇軒昂;五皇子燕南迴則麵容俊秀,風度翩翩;還有太子的伴讀林宇軒,他身形清瘦卻透著一股儒雅之氣。三人整整齊齊地排成一列,恭恭敬敬地站立在皇帝陛下的麵前。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皇帝身上,不敢有絲毫懈怠之意。


    今日清晨,陽光透過皇宮大殿那厚重的朱紅色大門,灑在了金碧輝煌的地磚上。燕禎身著龍袍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上,威嚴無比。待群臣朝拜完畢後,他用洪亮而沉穩的聲音宣布道:“朕決定派遣燕南迴去江南督辦事務,並賜予他鹽查禦使之封典!”


    此旨一出,朝堂頓時陷入一片嘩然。眾多朝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大部分臣子都對這道旨意持有反對意見,尤其是以林丞相為首的太子黨派,他們的反應最為激烈。隻見林丞相一步踏出班列,拱手奏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燕南迴年輕氣盛,經驗不足,難以擔當如此重任。況且江南之事錯綜複雜,若處理不當,恐會影響朝廷根基呐!還望陛下三思而後行。”


    林丞相話音剛落,身後一眾太子黨的大臣們紛紛附和,表示讚同。然而,麵對眾臣的強烈反對,燕禎卻麵不改色,他微微眯起雙眸,冷冷地說道:“哦?諸位愛卿莫非覺得朕的決策有誤?既然如此,若是還有異議之人,不妨也給太子派個戍邊的任務,讓他前往邊疆尋找他的大哥去吧!”


    燕禎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朝堂炸響。原本喧鬧的朝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林丞相等人更是臉色大變,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開口阻攔。畢竟誰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觸怒聖上,牽連到太子殿下。


    盡管燕南迴此次並未實際獲得什麽珍貴的物品賞賜,但在場所有人都清楚這個鹽查禦使的封典意味著什麽。其含金量之重,不言而喻。就連一直站在朝堂末尾、毫不起眼的武德,此刻也感受到了周圍那些曾經瞧不起自己的同僚投來的諂媚目光和阿諛奉承之詞。


    而此刻,莊嚴肅穆的禦書房內氣氛凝重,三個人筆直地站立著,宛如三根沉默的石柱。他們都靜靜地等待著皇帝率先打破這片沉寂,但皇帝卻始終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終於,還是太子燕景天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與疑惑,率先開口說道:“父皇,兒臣剛剛聽聞今日早朝上,您竟然冊封了五弟為鹽查禦使。雖說五弟此前向朝廷遞交炭筆製作方法確實立下大功,但是如今就這般倉促地封他為鹽查禦使,是否多多少少有些欠缺深思熟慮呢?畢竟這個職位責任重大,關係到國家鹽業的興衰啊!”


    燕禎聽了太子這番話後,並未立刻迴應,隻是微微眯起雙眸,麵無表情地凝視著燕南迴,仿佛想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其內心真正的想法。


    燕南迴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父親那銳利目光中的審視意味,他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挺起胸膛,迎著皇帝的視線大聲說道:“二哥,您此言差矣!臣弟絕無半點指責父皇之意呀!其實之所以能得到父皇如此厚愛與器重,得以獲封鹽查禦使之職,乃是因為臣弟近日偶然間發現了一種全新的製鹽之法。此法製出的精鹽不僅品質上乘、純度極高,而且產量亦頗為可觀。正因如此,父皇才會委以重任,命我前往江南督辦相關事宜。還望二哥切莫誤會了臣弟和父皇的一片苦心呐!”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燕景天和林宇軒兩人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之色,嘴巴微張著,仿佛能塞下一個雞蛋。燕景天反應極快,他連忙轉過身來,朝著皇帝深深地鞠了一躬,額頭幾乎要碰到地麵,聲音顫抖地說道:“陛下,請恕罪啊!微臣實在不知五弟竟有如此大功,身為長兄卻一無所知,微臣深感愧疚。”說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濕了他腳下的地毯。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麵沉似水,不發一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微微擺了擺手,示意燕景天起身。燕景天如蒙大赦,又磕了幾個頭之後,才緩緩站起身來。然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見其並無怪罪之意,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接著,他與林宇軒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疑惑。


    隨後,二人躬身告退,緩緩退出了禦書房。一路上,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默默地走著。直到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角落,燕景天才停下腳步,迴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對林宇軒說道:“宇軒,你有沒有覺得這老五最近立下的功績多得有些不正常?這速度簡直超乎想象,難道說他以前一直都在隱藏實力、深藏不露嗎?”說到這裏,燕景天的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著其中的緣由。


    林宇軒微微皺起眉頭,右手輕撫著下巴,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依微臣之見,此事恐怕並非如此簡單。若說是藏拙,可如今為何不再繼續隱藏下去呢?難道真如眾人所猜測那般,隻因佟妃身懷六甲,五皇子便按捺不住,想要借此時機與殿下您一爭高下嗎?然而,目前這孩子尚未降生,且佟妃年紀已然不輕,能否順利誕下麟兒還是個未知數。倘若五皇子當真如外界傳言那樣善於忍耐、深藏不露,那麽他此番舉動未免顯得過於急躁冒進了些。畢竟,在這種關鍵時刻貿然出手,稍有不慎便可能滿盤皆輸啊!”


    “唉,你有所不知啊!這佟妃此次懷的竟是雙胞胎呢!遙想當年老四那檔子事兒,父皇本就對林家心存疑慮。如今要是這一胎再生出什麽岔子來,恐怕就連外祖家也難以全身而退嘍!”燕景天不禁搖頭歎息著說道。


    要知道,他雖貴為嫡子,但並非長子。其母身為一國之母,膝下育有二子。然而,老七卻著實不成器,整日遊手好閑、不學無術,根本無法在朝堂之上為自己提供任何助力。非但如此,自己還得分神照看於他,以免這個愚蠢至極的弟弟闖出大禍,連累到自身。每每想到此處,燕景天便感到一陣無奈與頭疼。


    “太子殿下,莫要憂心,臣在想找人去工部打聽一下,看看這五皇子的製鹽術到底是怎麽迴事,然後再來商量對策。”林宇軒畢竟是世家大族長大的,遇事沒慌,也想到想去打聽消息,這也是為什麽他能被林丞相選中做伴讀送進宮的原因。而他不知道的是,為了保住他唯一嫡子的身份,林丞相還幹過一件喪心病狂的事。隻是這事連林宇軒的父母都不知道。


    “那你想去打聽清楚,注意避開耳目,千萬不要讓人發現是咱們在打聽此事。還有我聽說那個野種好像立了功,要迴來了,你同外祖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怎麽辦。”燕景天口中的野種就是皇帝的第一子,燕振全。不過也是因為燕振全是燕禎第一子的關係,從小燕景天就看他不順眼,無人時,就以野種稱唿。


    “殿下放心,我會和祖父商量好對策的。”林宇軒算是燕景天的表弟,加上從小和燕景天在皇宮長大,所以和燕景天一樣,也不喜燕振全,從小跟著燕景天沒少給燕振全使絆子。


    這邊禦書房內燕南迴在繼續和燕禎商量,去江南後的具體行程。這是除了早投軍的燕振全以外,第一個要出遠門曆練的皇子,燕禎從昨天看到燕南迴獻上的竹鹽製作方法,便規劃這今日封賞後,要和兒子討論好,去江南的具體細節,就在這時,卻見方公公進來,給燕禎請了安,便說道:“陛下,奴才有事要稟報。”說著便上前,走到燕禎麵前,看了眼燕南迴,燕南迴知道方公公肯定又是有話要和自己父皇說,於是便說道:“父皇,我這說的口幹舌燥,去門口讓人泡壺茶過來可好?”


    燕禎擺了擺手,表示允了。


    燕南迴便大步走出禦書房,這邊方公公將燕南迴出去,便走到燕禎身邊小聲說道:“奴才今日在鳴鹿書院打探到......後來......”一番耳語後,燕禎大笑:“果然她的女兒就是隨她,古靈精怪,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然後高喊:“老五,你要好茶水,趕緊進來。朕有話問你。”


    燕南迴緊忙推門而入,站定後問道:“父皇何事如此高興?”


    “我問你,這個竹鹽的方法是不是你那個小王妃找的?”燕禎直接問道,那眼神看著燕南迴,好像在說,朕已經知道了,不許說假話。


    燕南迴昨日就和蕭嵐商議過,因為竹鹽製作方法所有原料,均來自南方,若是說是燕南迴自己找的,經不起推敲,於是兩人對好口供,就說是蕭嵐小時候偶爾看見有個老伯在嶺南這麽曬過,至於那個老伯,十年前的事,現在認可找不到了,而且蕭嵐小時候年紀也小,能記住步驟就不錯了,將來若是有人存疑,一來蕭嵐的確幼年在嶺南生活過,二來蕭嵐自小便過目不忘,這些薑家和蕭家的眾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怕查。所以燕南迴很自然的說道:“迴稟父皇,正是蕭姑娘幫兒臣找到的。不過......”燕南迴將昨日兩人對好的詞,又說了一遍。聽得燕禎大唿奇女子。


    然後後燕禎又看了看燕南迴問:“你說這次要去西吳州督辦煤炭采集,要收人家的春夏煤炭,不會也是那個蕭姑娘給你出的主意吧?”


    燕南迴也不隱瞞直接迴道:“正是。”


    燕禎看了看自己這個兒子,以前因為老四無端夭折,沒怎麽關心過老五,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麽感覺傻人有傻福,白瞎了那個人的閨女,雖然沒見過蕭嵐,不過聽方公公說過,應該是個比薑霓凰還美的女子,怎麽就看上老五啦?關鍵方公公也說那個蕭嵐在書院極其維護老五,應該就是老五說的兩情相悅,哎,自己怎麽就沒那個好命,能和自己喜歡的女子兩情相悅。哎。


    於是燕南迴就看著自己的皇帝爹,臉色一會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自己,一會又滿臉羨慕的看著自己,一會又好像看著自己特別煩,又有點像嫉妒自己。於是燕南迴說道:“父皇,那個江南的行程。咱們剛說到在嶺南找晾曬之地的。”


    就聽燕禎說道:“你都多大人了,這事還用和我說,再說你要拿不定主意,不會把你那個聰明的小媳婦帶上,有她在你還怕出什麽差錯。”


    隻見燕南迴說道:“兒臣是想帶嵐嵐去的,可是路途太遠,嵐嵐不喜歡坐那麽久的馬車,而且她幫兒臣得料理京中的生意。所以....”


    “你倒是疼媳婦的,行了行了,你退下吧。去看看你母妃,陪她說說話,省的這一次起碼得一月看不見你,她又該想你了。”燕禎突然好酸,不知道是為什麽,揮揮手讓燕南迴趕緊走。


    這邊燕南迴走後,燕禎對著方公公說道:“你說我給老五指的這個皇子妃,太厲害是不是好事。我就怕這老五擔不起這鳳女的命。”


    “陛下,其實老奴鬥膽猜猜,你是想給佟妃娘娘一個交代吧,若是因為命數,你完全可以指給太子殿下。”方公公在旁邊小聲說道。


    “這不是那祖訓還有不能對鳳女加太多幹涉嗎?她喜歡老五,我就指給老五,這也沒違背意願呀,就是迴頭我得和佟妃說說,讓老五收收性子,可別給我沾花惹草,要不到手的媳婦再飛了。”說著燕禎便起身對著方公公說道:“走,擺駕未央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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