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嵐幾人迴到了丁香胡同後,蕭慕安正在溫書,蕭嵐讓月兒陪武玉玉去院子裏吃水果,然後把李遠給叫了進來。


    “李叔,我估計你得在京城多呆兩月了。”蕭嵐抱歉的看著李遠說道。


    李遠也沒想到蕭嵐把自己叫進來是說這個,不過之前因為蕭慕安也來京城,蕭嵐便給林大有去信,告知想多留李遠幾月。林大有也托人捎了口信給李遠。於是李遠說道:“小姐,無事,大當家的已經給我捎過口信了,等到年關將你和少爺送迴禹州,我在迴去複命。”


    蕭嵐聽聞他如此言語,當下便不再客氣,爽利地開口道:“李叔,既是這般情況,那侄女也就直言不諱啦!先前因知曉您僅在此逗留一月有餘,故而我也不便提及錢財之事。但如今您需在京城滯留三四月之久,侄女就不提按月支給您月銀了,索性一次性奉上紋銀一百兩,權當是我與兄長略表心意,請您買酒暢飲之用。”言罷,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李遠,生怕對方出言婉拒。


    果不其然,隻見李遠麵露難色,似有推卻之意。蕭嵐眼疾手快,連忙搶過話頭,急切地道:“李叔呀,侄女深知此數目相較您走鏢所得或許略顯微薄,但侄女不過一介貧寒學子,實在囊中羞澀,還望李叔莫要嫌棄才是。”話音未落,她已迅速將裝有銀兩的荷包塞入李遠手中,動作之利落,令人咋舌。


    李遠見蕭嵐這番舉動,先是一怔,隨即便忍不住啞然失笑起來。他心中明白,這位聰慧伶俐的小姐如此言辭懇切、執意相贈,無非是蓄意為之,隻為能讓自己心安理得地收下這份厚禮。


    “小姐,銀子我收了,多謝小姐。小姐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李遠說道。


    於是,隻見蕭嵐微微皺起眉頭,神情略顯凝重地對李叔開口說道:“那李叔啊,事不宜遲,我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索性跟您開門見山直說吧!我的一位至交好友的兄長正在苦苦尋覓一個名叫小白兔的女子。但是呢,也許這會兒她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也未可知。我們所掌握的信息僅僅是她乃江南人士,年齡估摸約摸十六歲上下。至於她如今身在何處,實在是無從知曉。不過呀,有一點卻是可以非常篤定的,那就是這位女子生得極其美豔動人,堪稱閉月羞花之貌。不僅如此,她還飽讀詩書、識文斷字,可謂是才貌雙全呐!正因如此,我心裏一直隱隱擔憂著,總覺得像這樣出眾的女子極有可能遭歹人拐賣,流落到那些秦樓楚館之中……這裏是二百兩銀子,就算作是給李叔您接下來兩個月用於查找此女下落的活動經費吧。倘若這些錢不夠用,您盡管再來找我支取便是。還有哦,如果李叔您有幸發現與這名女子特征相似之人的蛛絲馬跡或者行蹤線索,請千萬切記不可貿然行動,一定要速速趕來向我稟報,以免打草驚蛇壞了大事!”


    實際上,蕭嵐心裏非常清楚,目前關於這位被稱為“小白兔”的姑娘,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實在少得可憐。既沒有她的畫像可供參考,又對其外貌特征一無所知,僅僅知曉這麽一個可愛的昵稱而已,說不定如今人家早就不用這個稱唿了呢!然而值得慶幸的是,由於前世的一些經曆,蕭嵐好歹還是了解到些許情況。據她所知,這位小白兔乃是來自江南之地的女子,年齡方麵要比燕南迴小上兩歲,並且容貌堪稱絕美、豔麗動人。想當初,曾有那麽一迴,燕南迴醉酒之後,蕭嵐趁機詢問起他那位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究竟長成什麽模樣,燕南迴給出的答案便是:漂亮且美豔。不僅如此,還有傳聞說這名女子才華橫溢,學識出眾。


    基於這些有限的線索,蕭嵐開始著手排查當時所有符合條件的官家眷屬。經過一番仔細梳理和比對,卻始終未能找出一個能夠完全滿足所有條件的女子來。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就連那段時間前後半年內出嫁的同齡女子當中,也找不出任何與之相符之人。正因如此,蕭嵐不禁心生疑惑,並大膽推測道,或許這位小白兔並非出自名門望族或者官家府邸,而是一名身處煙花柳巷之中的青樓女子。畢竟以燕南迴尊貴的皇子身份,若真與這樣的女子相戀,礙於世俗禮教及自身地位等諸多因素影響,確實很難將其明媒正娶進門。


    既然已經做出了這般推斷,蕭嵐便暗自下定決心,今生今世定要充當一迴好人,想盡辦法趕在前頭尋找到這位神秘的小白兔。若是運氣足夠好能夠成功找到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替她重新安排一個合適的身份。哪怕隻是讓她成為薑家旁支的庶出之女也好啊,如此一來,至少還能有機會進入皇子府當上一名貴妾。想到這裏,蕭嵐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仿佛這件事情已然成為了她此生必須完成的一項重要任務一般。


    李遠恭敬地應道:“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尋到這位女子。”他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已經看到成功就在眼前。


    蕭嵐微微蹙起眉頭,沉思片刻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李叔,實不相瞞,此事乃是我的一位摯友所托。於情於理,我都不希望除了你我二人之外,再有第三個人知曉其中內情。”她的目光誠懇且充滿信任地望著李遠。


    李遠自然明白豪門之中多有那些不願為人所知的隱秘之事,於是連忙點頭應承下來:“小姐放心便是,屬下定當守口如瓶,絕不會讓這秘密泄露分毫。除了小姐您,絕不會有第三個知曉此事之人!”他鄭重其事地做出承諾,那嚴肅認真的模樣讓人不禁對其深信不疑。


    蕭嵐放下心來,知道林大有培養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所以自己可以放下心來。


    就在李遠離開沒多久之後,蕭嵐輕輕地從抽屜裏取出了那份明日需要與崔家娘子簽署的重要契約。她小心翼翼地將其展開,那泛黃的紙張仿佛承載著巨大的責任和期望。


    蕭嵐微微眯起眼睛,逐字逐句、仔仔細細地再次審視著這份契約。每一個條款,每一處細節,她都不敢有絲毫疏忽。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屋內安靜得隻能聽到她輕微的唿吸聲以及偶爾翻動紙張發出的沙沙聲。


    經過一番反複檢查,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蕭嵐才輕輕舒了一口氣。她動作輕柔地將契約重新疊好,然後小心地裝進一個精致的木盒之中,並把盒子蓋嚴。做完這一切,蕭嵐抬起頭來,對著站在一旁的叮叮說道:“我這裏還有些東西要寫,你先去門口幫我守著,別讓人進來打擾我。”


    叮叮乖巧地點點頭,應道:“好的小姐,您放心吧!”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叮叮一直跟隨在蕭嵐身旁,對於自家小姐的習慣早已了然於心。每當蕭嵐說不讓人打擾時,那就意味著她正在處理一些機密之事或者有著特殊的安排。所以這次也不例外,叮叮深知自己責任重大,迅速走到門口站定,宛如一座忠誠的衛士般守護著房間的入口。


    蕭嵐靜靜地端坐在那張古色古香的書桌前,思緒如潮水般翻湧著,漸漸迴到了那個遙遠的時代——穿越之前的現代世界。


    在那個繁華喧囂的都市裏,蕭嵐降生於一個溫馨和睦的小康家庭之中。她的父母皆是企業界的精英高管,事業有成、收入頗豐。由於是家中唯一的掌上明珠,自小蕭嵐便備受雙親的無盡寵愛。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愛捉弄人。蕭嵐的母親因工作繁忙等諸多緣由,直至年逾三十方才誕下了這個寶貝女兒。或許正因如此,蕭嵐自幼體質孱弱,無法如同其他同齡孩子那般自由自在地奔跑嬉戲、歡蹦亂跳。於是乎,大多數時候,她隻能乖乖待在家裏。


    那些漫長的居家時光,對於年幼的蕭嵐來說,並不僅僅隻有病痛與苦澀的藥味相伴。除去頻繁的看病就醫和按時服用各類藥物之外,還有各種各樣豐富多彩的琴棋書畫活動填充其中。畢竟,諸如彈琴作畫之類的才藝學習並不需要過多的體力消耗,隻需安安靜靜地端坐便可著手修習。


    說來也巧,蕭嵐對音樂有著與生俱來的濃厚興趣和天賦異稟的領悟能力。尤其是那些精美的樂器,仿佛天生就與她有一種奇妙的默契。不論是優雅高貴的小提琴,還是典雅大氣的鋼琴,蕭嵐都能夠輕鬆駕馭並順利考取相關等級證書。而且,憑借著驚人的學習速度以及過人的勤奮努力,沒過多久,蕭嵐的母親又特意為她聘請了一位資深的古箏教師。就這樣,在上輩子的時候,年僅六歲的蕭嵐已然能夠彈奏出一手令人讚歎不已的絕妙好琴音。


    不過這些迴憶都不是主要的,蕭嵐一直在想自己在現代的時候,從小就容易感冒發燒,所以自己從小吃的藥比大米飯都多,自己第一認的字是自己的名字,第二就是要藥盒上的字。所以先研究哪種藥呢?蕭嵐想著感冒發燒是種常見病,需要的量也應該多,所以那個小柴胡的配方是啥來著,蕭嵐想了想在紙上寫到:柴胡,黃芪,薑半夏,黨參,生薑,甘草,大棗,好像還有蔗糖和甜菊素來著,這兩大夏肯定沒又,但是應該就是味道的問題,大不了迴頭讓崔蘇木提一提甘草的量,應該可以。


    然後蕭嵐又想到另一種配方於是寫到:薄荷,淡豆豉,桔梗,金銀花。隨著蕭嵐想的越來越多,瞬間寫了二三十張,不過蕭嵐隻抽出了其中三張,折好放在身上,剩下都收在一個上鎖的匣子裏,準備明日帶到梧桐居,一起鎖在四樓自己的房裏。


    話說當初梧桐居進行改造之時,施工人員別出心裁地將四層單獨隔出半層空間。這半層與其他樓層截然不同,它擁有一條專屬樓梯,自成一體。隨後,這半層再度被巧妙分割,搖身一變成為兩間彼此獨立的精致套房。其中一間歸屬於蕭嵐所有,而另一間則是燕南迴的居所。


    如此獨特的設計安排,實則源於燕南迴的極力主張。彼時,蕭嵐尋思著自己位於丁香胡同的住所安全性欠佳,正為此事憂心忡忡。恰好此時梧桐居迎來改造之機,她便順水推舟,欣然接受了這一特殊的布局設定,將此處當作自己的私密倉庫來使用。於是乎,她小心翼翼地將外祖母贈予她的那些珍貴首飾盡數存放於此。


    時光荏苒,後來燕南迴竟將皇帝恩賜給他的眾多寶物統統轉贈給了蕭嵐。這些賞賜琳琅滿目、數量繁多,以至於其中一間套房很快便被填得滿滿當當,再也容不下更多的物件兒了。


    蕭嵐仔細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和妝容之後,輕移蓮步,準備前往院子裏去找尋武玉玉。然而,當她剛剛踏出房門的時候,目光不經意間掃向院子,卻驚訝地發現那裏竟然站著一個人。隻見那人一襲華麗的紫衣隨風飄動,身姿挺拔如鬆,麵容英俊非凡,不是燕南迴又是誰呢?


    蕭嵐看到燕南迴的瞬間,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喜悅之情,臉上也在下意識之間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她微微福身行禮,嬌聲問道:“殿下怎會突然至此?”燕南迴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佳人,眼中滿是寵溺之色,他輕聲迴答道:“之前不是說好讓你在梧桐居等著我的嗎?可是我到了梧桐居之後並未見到你的身影,心中有些擔憂,想著你或許迴到了書院,於是在返迴書院的途中順路過來瞧瞧,沒想到竟在這院門處瞧見了你那輛熟悉的馬車,所以便進來了。”


    蕭嵐聽到燕南迴如此直白地表達對自己的喜愛之情後,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起來。她想到燕南迴竟然這般毫不掩飾地喜歡著自己,而上輩子他所鍾情的那位小白兔姑娘似乎都未曾有過如此舉動。那麽自己此番前去尋找小白兔究竟是否正確呢?


    然而,當迴憶起上輩子直至自己生命終結之時,燕南迴都始終未成家立室,以及當初提及小白兔出嫁之際,燕南迴那仿佛被無盡悲傷吞噬、整個世界都為之黯淡無光的模樣,蕭嵐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思索再三之後,蕭嵐決定還是讓李遠去幫忙找尋一下小白兔的下落。倘若能夠順利找到,那就意味著燕南迴與小白兔之間確實存在著某種難解的緣分;可要是怎麽找都尋覓不到,那或許隻能證明這二人真的無緣無分罷了。而如果到最後自己和燕南迴依然相依相伴,那大不了便將他收入囊中算了。畢竟,麵對如此深情之人,又怎能忍心輕易辜負呢?


    想到這蕭嵐微笑道:“殿下公事繁忙,在書院等我即可。”


    哪知燕南迴說道:“這不怕你今天不迴書院,明天書院都休沐,你想好明天去哪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郊外轉轉?”


    蕭嵐無奈迴道:“梧桐居快開業了,需要的醫女還沒有呢,我這幾天都得找齊。明日上午上完課就得去梧桐居了。剛好崔家娘子來了,能幫我不少。”


    “那明日我陪你一起。”燕南迴溫柔地說道,話音剛落,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蕭嵐的頭頂,仿佛她是一隻可愛的小動物。然而,蕭嵐卻感覺燕南迴這動作像是在撫摸一隻乖巧的小狗,不禁嬌嗔道:“殿下,您不是還要前往西吳州簽署合同嗎?”


    自從燕南迴接管禮部以來,炭筆的製造工作便一直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隻可惜,京城周邊能夠產出煤炭的地方寥寥無幾。因此,燕南迴決定依照先前蕭嵐精心籌備的計劃,親自趕赴西吳州簽訂煤炭供應合同。原本,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牽絆,他早就毫不猶豫地動身前往了。可如今,賜婚的聖旨已經下達,無論如何,他都覺得有必要前去拜見一下未來的嶽父嶽母大人。


    就在這時,燕南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忙說道:“沒錯,確實需要去西吳州走一趟。不過,嵐嵐啊,你能不能陪著我一同前往呢?畢竟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去到南方地區,心裏難免有些忐忑不安。倘若有你陪伴在我的身旁,想來一切都會順利許多吧。”說罷,他滿懷期待地望著蕭嵐,眼中閃爍著懇切的光芒。


    蕭嵐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嬌聲說道:“這一趟路途遙遠,去了再迴來,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呢!哎呀呀,我才不要天天坐在那晃晃悠悠的馬車上,屁股都要被顛成八瓣兒啦!而且啊,再有半個月梧桐居就要盛大開業了,這麽重要的時候,我怎麽能走開呢?我可得老老實實待在京城,盡心盡力地給你賺大錢喲!”說完,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宛如一隻聰明伶俐的小狐狸,臉上綻放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燕南迴一臉愁容地歎息著說道:“哎呀,真是令人無奈啊!瞧瞧我這每日都被繁重的課業壓得喘不過氣來,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父皇居然又給我安排了這樣一件棘手的差事。想想看,接下來的日子裏恐怕會忙得不可開交嘍。唉……最讓我憂心的還是,如果半個多月都無法見到我那心心念念的嵐嵐,真不知道該如何承受這份相思之苦喲。一想到這裏,心裏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似的,癢癢難耐呐。”


    蕭嵐聽到他這番言語,瞬間喜笑顏開,嬌嗔地迴應道:“哎呀呀,我說殿下啊,您可千萬別信口胡謅啦!江南之地,那可是美女如雲呐,個個都如花似玉、風姿綽約的,說不定等您到了那兒,早就被迷得神魂顛倒,樂不思蜀咯!”


    然而,燕南迴卻絲毫沒有受到她話語的影響,反而突然伸出手緊緊拉住了蕭嵐的柔荑,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眼中滿是眷戀與不舍,輕聲呢喃道:“可是我的心裏隻有我家嵐嵐一人啊,這可如何是好?我這還尚未啟程離開呢,對你的思念便已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簡直快要將我淹沒了。”此刻的燕南迴,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一隻被主人狠心遺棄的可憐小狗狗,令人心生憐愛之情。


    隻見蕭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容,毫不掩飾地嗤笑道:“殿下啊,您就別在這裏跟我撒嬌啦!如果您真的忙得連一點兒空閑都擠不出來,那也無妨,可以找一個您認為絕對信得過的人來代替您。到時候,我自然會安排人手帶著這位替代者前去簽署契約。隻是呢,如果您能抽出那麽一丁點兒寶貴的時間親自前往,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嘛,除了這樁契約之事外,我這兒還有其他一些對王爺大有好處的美事等著您呢!”


    燕南迴沒想到蕭嵐會說這話,驚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嵐嵐,怎麽又要送我什麽富貴呀。我怎麽覺得我還沒娶王妃,就先被王妃養了。”


    “別胡說八道,殿下可知,大夏現在的鹽,基本是嶺南海曬鹽田和南疆鹽田出的,隻是這類的鹽田有個弊端,就是出鹽率低,還費地費人工。而且其實因為篩製的問題,多少帶些毒。我之前在一本古書看過,其實可以用竹子曬鹽,叫做竹鹽,這樣曬出的鹽塊,隻用特殊的方法,精磨可以變為細鹽,這樣無論是產量還是品質都會大大提高。”


    燕南迴摸著蕭嵐的頭發說道:“我這小王妃的腦袋裏,到底裝了多少新奇的東西。”


    “沒有了,隻是你也知道西吳州地理位置奇特,也有各種大家和奇文怪書。說實話小時候從韶州迴去後,我也不認識其他的小夥伴,所以就待在家裏,看了好多書,以至於現在多的我都不記得是哪本書裏的內容。”蕭嵐盡管心裏有點慌,但是麵色還是不變。如果這次圓不過去,以後自己再怎麽有理由給燕南迴出謀劃策。所以最好的解釋就是自己看的書多。而且蕭嵐之所以要把製鹽術教給燕南迴,主要是大夏鹽業管控的比較嚴格,私人是製鹽的。所以不如把這個技術給燕南迴,剛好他最近要去西吳州,而且西吳州特產竹子,所以剛好,現在還剛到秋日,南方還是很熱,也可以讓燕南迴練練手。


    見燕南迴沒說話,蕭嵐繼續說道:“這次我會給嶺南舅舅家去信,讓他幫你提前找好場地,等你從西吳州迴來,就可以大量開始製鹽,不過我建議你最好提前把這事和聖上說,畢竟這種事,做起來動靜太大,萬一被別的有心之人利用就完了,所以提前跟皇上說好,這樣功勞也不容易被其他人搶走。”蕭嵐很認真的說道。


    “知道了,我的小王妃。”燕南迴好想抱抱蕭嵐,不過看看院裏人多,也怕嚇壞這小姑娘,所以伸出的手又縮了迴來。


    “殿下,跟我進屋。”蕭嵐說完,就準備帶著燕南迴自己房間。


    這邊燕南迴還沒反應過來,嘟囔道:“嵐嵐,這這是不是不好,有點太快了吧。”


    “什麽太快了,老規矩,現在進屋寫竹鹽的製作方法,咱們再說下,找晾曬地和竹林,包括後續運輸的一些安排,這些流程你都得熟悉,明天才好去和聖上說這些事。”蕭嵐都不知道燕南迴,為什麽會覺快,自己都感覺這些時間不夠用。


    “對對對,我這就過來。”燕南迴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好險,自己想的太齷蹉,還好小姑娘沒聽懂。


    於是趕緊跟著蕭嵐進入房間,蕭嵐把紙筆遞給燕南迴說到:“我說一句,你寫一句。”


    於是兩人費了半個時辰,才把竹鹽的製作方法寫完。蕭嵐又說道:“曬鹽的場地可以找我大舅舅幫忙,你先確定好場地,再去了西吳州簽完煤礦合同以後,再找竹林,最好做好容器在運輸去嶺南,這樣能省不少時間。”


    燕南迴聽完蕭嵐說的,直接說道:“我的嵐嵐安排的如此之好,隻是為什麽去西吳州為什麽不讓我去找嶽丈幫忙?”


    蕭嵐沒想到燕南迴會想去自己家,於是解釋道:“一來我以為五皇子生性愛自由,怕你去我家多少會拘謹,二來還是禹州城內沒有特別合適的竹林,不過在我祖父家那邊倒是有竹林,隻是其實我祖父抬了我親奶奶的妹妹做如夫人後,那女人本性就暴露了,連我父親小時候都獲得如履薄冰,被人欺負著長大的。所以我也不想讓你去侯府。雖然那些人不敢對你不敬,但是那些齷蹉的事,我也不想讓你看見。”


    “好,都聽我家嵐嵐的。”燕南迴寵溺的說道,兩人離得近,燕南迴直接伸手將蕭嵐攬到懷中,然後摸了摸蕭嵐的頭,期限蕭嵐還沒在意,突然發現自己跑到燕南迴的懷裏,立馬推開道:“你這人怎麽動手動腳的。”說完舉起拳頭,比了比說道:“下迴再對本姑娘動手動腳,我可就不客氣了。”


    “可是嵐嵐咱們都定親了,我不能抱抱你嗎?而且我這馬上一走就得大半個月,迴頭我想你怎麽辦呀。”蕭嵐聽著燕南迴的話,心裏想著,自己上輩子怎麽沒發現這貨這麽愛撒嬌的。難道是因為和自己定了親的緣故。不過也不想了,拉著燕南迴,去外麵和蕭慕安武玉玉一起用晚膳,待幾人吃完飯。準備迴書院的時候,蕭嵐卻被蕭慕安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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