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古樸的學院小徑上,蕭嵐和武玉玉這對好姐妹正連跑帶蹦地朝著講堂飛奔而去。她們的腳步聲如同歡快的鼓點,打破了校園裏原本寧靜的氛圍。


    就在兩人一路疾馳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夫子正邁著沉穩的步伐朝這邊走來。蕭嵐和武玉玉趕忙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向夫子問好。夫子微微頷首,表示迴應,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得到夫子的允許之後,兩人相視一笑,加快速度,搶先一步衝進了講堂。剛剛踏進講堂,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蕭嵐便感覺到一隻手輕輕地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轉頭看去,隻見燕南迴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手中還拿著一個小小的紙包。


    蕭嵐好奇地接過紙包,輕輕打開,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原來,紙包裏裝著兩個熱氣騰騰、白白胖胖的大包子!看到這兩個美味的包子,蕭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心中湧起一陣溫暖。


    這時,燕南迴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肯定沒時間去齋堂吃早飯,所以特意給你帶來了這兩個包子,快趁熱吃吧,可別餓著肚子上課喲。”說完,他又衝蕭嵐眨了眨眼,那模樣既親切又可愛。


    燕南迴微笑著對蕭嵐輕聲細語地說著話,同時溫柔地伸手撫摸了一下蕭嵐那如絲般柔順的秀發。蕭嵐的目光被眼前那個碩大無比的包子所吸引,心中想著要與好友分享這份美味,於是她轉過頭去,唿喚著武玉玉的名字,並打算將其中一個包子遞過去給她嚐嚐。


    然而,就在蕭嵐剛剛抬起手的時候,燕南迴卻迅速反應過來,他急忙伸出手製止了蕭嵐的動作,語氣輕快地說道:“別著急呀,我可是帶了兩份呢!”話音剛落,隻見他變戲法似的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紙包,然後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武玉玉麵前。


    武玉玉見狀,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滿心歡喜地接過紙包,嘴裏甜甜地道謝:“謝謝姐夫!”緊接著,她迫不及待地轉過身去,開始品嚐起這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包子來。


    可誰也沒有料到,就在這時,武玉玉那聲清脆響亮的“姐夫”如同平靜湖麵上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整個講堂內,至少有三個人的臉色因為這兩個字而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坐在一旁的葉瀾依敏銳地察覺到了身旁燕凜豐的異樣。盡管燕凜豐表麵上看起來依舊雲淡風輕,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但葉瀾依還是憑借著她細膩入微的觀察力發現了端倪——燕凜豐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悄然伸到了課桌下方,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關節處由於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這種看似平靜實則壓抑怒火的模樣,對於葉瀾依來說並不陌生,她曾經不止一次見到過燕凜豐這般隱忍不發的神情。


    自幼以來,盡管自家姑父——當今聖上燕禎對姑母寵溺有加,愛屋及烏之下,就連身為三皇子的燕凜豐也備受恩寵。然而,燕凜豐終究並非太子之尊,況且林皇後縱然有著賢良能幹的美名在外,可實際上卻並非容易相與之人。故而,燕凜豐一路走來絕非如外界傳聞那般順風順水、毫無阻礙。再加上他既非嫡出之子,亦非儲君人選,自然而然地,在諸多方麵都會受到燕景天的壓製。對於這些,葉瀾依心裏可謂是跟明鏡兒似的,她深知燕凜豐一直都在默默隱忍。可是此時此刻,究竟是何緣由令他如此動怒並且繼續強忍著不發作呢?莫非真的是因為那個令人憎惡的賤女人?思及此處,葉瀾依不禁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蕭嵐,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而恰在此時,蕭嵐竟也猛地轉過頭來。葉瀾依猝不及防,那尚未來得及收斂的恨意就這樣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對方眼前。隻見蕭嵐麵帶冷笑,死死地盯著葉瀾依,嘲諷道:“喲嗬,葉學友啊,你為何這般悶悶不樂地瞪著我看呢?莫不是昨日妄圖從我表妹那裏探聽些消息卻未能得逞,因而惱羞成怒啦?”


    葉瀾依不禁大驚失色,心中暗自思忖道:昨日自己可是千般小心、萬般謹慎地在齋堂就與武玉玉分道揚鑣了啊!沒成想,如此小心翼翼行事,到頭來居然還是沒能逃過蕭嵐的法眼。然而此時此刻,既然這蕭嵐已然當著眾人之麵將此事抖摟出來,那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萬萬不可輕易承認的。


    隻見葉瀾依緩緩站起身來,強作鎮定地開口說道:“蕭姑娘怕是有些過於敏感了吧,我隻不過是見武妹妹獨自一人在此,心生憐憫,故而才與她多說了幾句話而已,絕無半點想要探聽姑娘您消息之意呀。”


    聞聽此言,蕭嵐卻是一聲冷笑,麵露不屑之色,譏諷道:“葉姑娘,咱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又何必在這裏跟我惺惺作態呢?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還給我裝什麽聊齋。”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燕景天突然發問道:“蕭姑娘,不知這‘聊齋’究竟是何物啊?”


    經他這麽一問,蕭嵐方才如夢初醒一般,猛地意識到原來這大夏國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聊齋”一說。但事已至此,話既出口,總得想方設法自圓其說才行。略一思索後,蕭嵐趕忙解釋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這‘聊齋’乃是一部匯集了眾多精怪奇異故事的書籍罷了。”


    燕景天微微頷首,眼眸深邃,似乎在沉思著什麽,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你這般說法,莫不是意指有些人本就非善類,卻偏要佯裝良善之輩?”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


    站在一旁的蕭嵐麵露疑惑之色,不解地凝視著燕景天。心中暗自思忖,這位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為何會在此刻出言相助於己。然而,念頭一轉,她便聯想到那葉瀾依乃是葉貴妃與燕凜豐之人,想來惡心一下葉瀾依,便是給葉貴妃那一黨的人一個下馬威。想通此節之後,蕭嵐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順水推舟地應道:“太子殿下英明睿智,所言極是,小女子正是此意。”


    此時,立於另一側的葉瀾依早已氣得渾身顫抖,麵色鐵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她深知眼前的男子乃是當今聖上的嫡長子——太子殿下,其身份尊崇至極,絕非自己所能輕易冒犯。而旁邊的蕭嵐雖不過是區區五品官員的女兒,但因其祖父貴為侯爺,且如今已獲聖上賜婚予某位皇子,即將成為名副其實的準皇子妃。相比之下,自己隻不過是一介商賈之家二房所出的庶女罷了。若非承蒙貴妃娘娘垂憐,自幼將自己接入宮中悉心撫養,恐怕此刻身處故鄉西吳州的自己,境遇甚至比不上尋常百姓家的獨生女兒那般優渥。


    就在這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葉瀾依身上。隻見她微微垂下頭去,像是有些心虛似的不敢直視他人。緊接著,她悄悄地將右手伸到自己的後腰處,稍稍用力地擰了一下。這一擰可不輕,頓時一股刺痛傳遍全身,疼得她眼眶裏瞬間盈滿了淚水。


    過了一會兒,葉瀾依緩緩抬起頭來,那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此刻已變得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她含著淚望向蕭嵐和燕景天,聲音顫抖地說道:“我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做錯了,竟然會如此得罪二位。我一心隻想跟大家和睦相處、建立良好的關係,可萬萬沒想到最終卻落得個被這般羞辱的下場。”說到這裏,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委屈,淚水如決堤般洶湧而出,順著臉頰不斷滑落。


    而一旁的蕭嵐見狀,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她狠狠地瞪著葉瀾依,咬牙切齒地直接開口道:“哼!跟我們搞好關係?什麽樣的關係啊?難道是像你們葉家欺騙貴妃那樣的關係嗎?”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大驚失色,氣氛也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蕭嵐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畔炸響!隻見葉瀾依瞬間麵如死灰,嬌軀微微顫抖著,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而在場的其他人亦是瞠目結舌,滿臉驚愕之色,誰能想到葉家竟然會欺騙葉貴妃?這件事情他們之前可是聞所未聞啊!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幾位皇子卻似乎對此事有所耳聞。眾所周知,葉貴妃自幼便對其侄女葉瀾依寵愛有加,那份疼愛之情絲毫不遜於對待親生兒子燕凜豐。如今蕭嵐公然宣稱葉家欺騙了葉貴妃,究竟所為何事呢?一時間,好奇心作祟的眾皇子紛紛轉過身來,目光在葉瀾依和蕭嵐之間來迴遊移。就連一旁的林宇軒和武玉玉也不禁投來了好奇的眼神,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群等著看好戲的吃瓜群眾。


    麵對蕭嵐的質問,葉瀾依一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可她分明感覺到燕凜豐正緊緊地盯著自己,那銳利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無奈之下,葉瀾依隻得硬著頭皮,壓低聲音為自家辯駁道:“蕭姑娘,你切莫信口胡言,我葉家向來光明磊落,從未有過欺騙姑母之事。”隻是,她那略顯慌張的神色以及有些底氣不足的話語,反而讓人越發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蕭嵐自從得知被賜婚之後,心裏便踏實了許多。因為她深知有燕南作為後盾保護著自己,所以漸漸地將與他之間那所謂的協議訂婚拋諸腦後。與此同時,當再次麵對葉瀾依時,那些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想當初,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穿越女啊!竟然會被這個心如蛇蠍、惺惺作態的死綠茶害得走上輕生之路。而眼前的葉瀾依依舊是那副令人憎惡的模樣,新仇加舊恨瞬間讓蕭嵐失去了理智,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截了當地開口道:“哼!我說的可僅僅隻是你們葉家二房而已,並非整個葉家都如此不堪。你不妨好好想想,如果葉貴妃知曉了你真實的身份其實是偽造的,那麽此前她賜予你的所有寵愛又該如何收迴去呢?恐怕隻有這樣才能消解她心頭之恨吧!”


    話一出口,蕭嵐便緊緊地盯著葉瀾依那張愈發蒼白的臉蛋兒,心中湧起一絲報複後的快感。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憶起薑霓凰先前對自己的叮囑——絕對不能暴露自身的真實身份。於是,她迅速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我早就警告過你,千萬別來招惹我,但你卻偏偏不聽勸告。倘若你還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當眾揭穿,從此身敗名裂的話,那就趕緊給我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做人。記住,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對你發出警告了,正所謂事不過三,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再手下留情,到時候你可就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蕭嵐匆匆說完後,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別提去瞧一瞧周圍那些人的表情了。此時眾人皆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一個個臉上都掛著好奇與期待交織而成的吃瓜神情。而蕭嵐卻視若無睹,仿若未聞,徑直迴到自己的座位上穩穩坐下。


    隻見她伸手拿起那個已經放置了些許時間、略微有些發涼的包子,毫不猶豫地送入口中,大口咀嚼起來。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武玉玉則迅速轉過身來,將腦袋湊到蕭嵐身旁,壓低聲音急切地詢問道:“姐,他們到底騙了葉貴妃啥啊?你這話說一半就沒下文了,可真急死人啦!”


    蕭嵐側過頭,目光落在武玉玉那張滿是疑惑的小臉蛋兒上,微微皺起眉頭,同樣輕聲迴應道:“小孩子家的,別老是打聽這些大人們之間的事情。乖乖把你手裏的包子吃完才是正經事兒,要是等會兒夫子進來看到你還沒吃完,有你好受的!”言罷,她便不再理會武玉玉以及其他任何人,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包子上麵,一心一意地與這個微涼的食物展開一場“激烈戰鬥”。


    這邊葉瀾依看著燕凜豐那一臉審視的目光,心中不禁一緊,她很清楚,燕凜豐已然將蕭嵐所說之話聽進去了,並對自己產生了懷疑。然而此刻,蕭嵐就站在一旁,使得葉瀾依根本無法開口解釋這一切。無奈之下,她隻得壓低聲音,輕聲說道:“表哥,我真的沒有……我實在不知道為何,我僅僅隻是想要結交一個朋友而已,可她卻如此討厭我。”這裏所提到的“她”,毫無疑問指的便是蕭嵐。


    燕凜豐聞言,緩緩地收迴了目光,但臉上依舊帶著幾分疑慮之色。不過,他還是依照慣例安慰了葉瀾依一句:“表妹莫要哭泣了,過一會兒夫子就要過來授課了。”說完之後,燕凜豐便緊閉雙唇,不再多言半句。


    恰在此時,坐在前排的葉元東像是察覺到了後方的動靜一般,突然間猛地轉過頭來。隻見他麵沉似水,冷冷地看了一眼葉瀾依和燕凜豐,然後語氣生硬地說道:“哼!今日之事,我定會修書一封傳給父親大人知曉。倘若你們二房做出任何有辱我們葉家聲譽、損害葉家利益之事,嘿嘿……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撂下這番狠話後,葉元東便又迅速地轉迴頭去,繼續端坐著,仿佛剛才什麽都未曾發生過一樣。


    此時,隻見葉瀾依的麵色愈發蒼白如紙,她的雙手在桌底下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手帕,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使得手帕微微變形。心中暗自思忖道:恐怕自己冒充鳳女這件事情,最終還是難以隱瞞下去了。想到此處,葉瀾依不禁心急如焚,深知必須要盡快將燕凜豐拿下才行。


    於是乎,葉瀾依停止了哭鬧,低下頭來,開始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能夠早日成為燕凜豐的三皇子妃。她苦思冥想了許久,終於想出一個主意——趁著葉貴妃尚未知曉此事之前,趕緊迴宮將這樁婚事給定下來。拿定主意之後,葉瀾依伸手捂住肚子,麵露痛苦之色,嬌聲對燕凜豐說道:“表哥,不知為何,我的肚子突然疼痛難忍,實在難受極了,想要先迴去歇息一下。煩請表哥幫我跟夫子說一聲,可否?”


    燕凜豐見此情景,並未起疑,隻是單純地認為葉瀾依是因為方才被蕭嵐說得無地自容,以至於情緒激動導致身體不適,遂連忙應道:“好的,表妹,既然如此,那你就先行迴去歇息吧。至於夫子那邊,我定會替你說明情況的,你不必擔憂。”


    得到燕凜豐的應允後,葉瀾依匆匆與他道別,旋即快步走出了書院的大門。來到書院大門口處,她一眼便瞧見了停放在那裏的一輛馬車以及車夫。葉瀾依趕忙走上前去,向車夫表明自己要進宮,並告知了具體的目的地。車夫聽聞是進宮辦事,不敢有絲毫耽擱,二話不說,迅速登上馬車,揮動馬鞭,駕馭著馬車朝著皇宮門口疾馳而去。車輪滾滾,揚起一片塵土,轉眼間,馬車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可是葉瀾依沒想到的是,賜婚口諭倒是求到了,可是卻成了自己的催命符,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這邊寬敞明亮的講堂內,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壓抑,每個人都心不在焉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思。有的學生目光遊離不定,似乎在思考課後該去哪裏玩耍;有的則眉頭緊皺,全神貫注於手中的書本筆記,仿佛要將所有知識都刻印在腦海之中;還有些人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不知道正在幻想何種奇妙的場景。


    就這樣,一上午漫長而枯燥的課程終於結束了。下課鈴聲一響,蕭嵐、燕南迴和武玉玉三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起身,甚至連中午的膳食都顧不上享用,徑直朝著攬月居匆匆趕去。一路上,蕭嵐腳步輕快,心情格外舒暢,她扭頭看向身旁並肩而行的燕南迴和武玉玉,開口說道:“下午的時候,崔大夫就要抵達咱們這兒啦!我打算親自前往城門口迎接他們,然後再帶著他們一同前往那處位於如意巷子的小院。”


    之前因為蘭公子推薦信的事情,羅佑賠償給蕭嵐了如意巷子的一處四進院落。原本呢,蕭嵐是想著把這院子送給蕭慕安的,但沒想到啊,沒過多久薑家居然也分了一處更大更好的宅子。所以呀,蕭嵐就靈機一動,幹脆將這四進院改造成了前後兩個院子。前麵那個院子嘛,自然就是留給崔蘇木及其家人居住的地方啦。而後院呢,則單獨開辟出了一扇小門。當時蕭嵐就在想,如果日後招募的人手太多,現有的住所不夠分配時,就可以把多餘的人員安排在後院裏居住。隻是讓蕭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後來崔蘇木這家夥還真有本事,一下子給她招攬來了一大幫得力的幫手。這不,這些人現在全都住進了如意巷子裏,倒也是熱鬧非凡呐!不過嘛,這可都是之後發生的事兒咯。”


    這邊武玉玉說道:“姐姐,我同你一起去,我的腿能好,還是多虧了崔大夫。”蕭嵐看著妹妹點了點頭,想著的確也是,若不是趕巧崔蘇木還沒守完孝,自己和武玉玉還真不一定能碰見這等醫術精湛的大夫,雖說可能其他的大夫也能看,但是蕭嵐知道,就崔蘇木那手藝,放眼整個嶺南也不一定找的出第二個,武玉玉也就是第一次,迴位的時候疼過,後續是一點苦都沒吃。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蕭嵐在韶州就要把崔蘇木定下給自己打工的原因。


    “嵐嵐,你和妹妹去接人吧,下午我可能要迴一趟禮部。恐怕不能陪你了。”這邊燕南迴也說道。言語間自是歉意。


    蕭嵐失笑道:“沒事,殿下有公務在身就去忙吧,有小玉兒陪我呢。放心吧。”


    燕南迴點了點頭,又摸了摸蕭嵐的頭發,說道:“那我換好便服等你們一起走。”


    蕭嵐想了想說道:“不用了,你這公務要緊,騎馬肯定比坐馬車快。就別等我們了,而且去禮部和去城門也不是很順路,你就先走吧。一會我和玉玉還得換衣服,也費時間。”人後頓了頓說道:“若是迴來的早可以去蕭家尋我,我有事要同哥哥商量,晚上就住在丁香胡同那邊了。”燕南迴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便迴自己屋裏換衣服了。等他再出來時,果然蕭嵐和武玉玉的房門緊閉,應該還在換衣服。便在院中大喊了聲:“嵐嵐,我先走了,你不用出來了,我晚些再去尋你。”便大步流星出了攬月居。


    這邊蕭嵐聽見燕南迴的話,臉上的笑意就沒止住。叮叮看見了打趣道:“小姐,咱們這個皇子姑爺可是有趣的緊,。”


    “如何有趣了?”蕭嵐順嘴問道。叮叮手上給蕭嵐換衣服的動作沒停,嘴上直接禿嚕出來:“自打賜婚聖旨下來以後,小姐你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尤其是和五殿下在一起的時候,更是如此。雖然以前小姐也笑,但是不如現在笑的開心。”


    “是嗎。”蕭嵐這是肯定句,自己也發現了,自從這輩子和燕南迴相識後,無論是因為上輩子燕南迴對自己雪中送炭的友情,還是這輩子燕南迴對自己掏心掏肺的好,反正好像兩輩子,自己從沒這麽開心過。不過想到燕南迴的小白兔,蕭嵐又淡了淡神色,心裏告誡自己,不能動情,尤其是燕南迴上輩子沒和小白兔在一起,那副要死的模樣,這輩子說什麽自己也要幫他圓了再續前緣的夢。隻是蕭嵐到後麵才知道小白兔其實原來是自己很熟很熟的人。


    蕭嵐和武玉玉換好便裝後,兩人手挽著手,到了書院門口。大寶子已經馬車趕過來了,蕭嵐上車後,大寶子立馬說道:“小姐,李大哥已經在城門等著咱們了,您和表小姐坐好,咱們快點走,應該也就半個多時辰就到了。”


    “好的,大寶子,一會如果點心鋪子,停下,我們買點吃食在過去,來得及。”蕭嵐說道。雖然早上吃了兩個包子,架不住現在這副年輕的身子,又餓了。剛來書院門口的路上,武玉玉也嘟囔著說有點餓了。


    想著最近燕南迴也老來往禮部,吃飯也沒個點,邊說道:“一會多買些給殿下也準備些,最近他忙的也老顧不上吃飯。”


    這邊武玉玉笑道:“姐,你看看,你這還沒嫁過去就開始管我姐夫了。”


    這邊蕭嵐被自己這個妹妹說的臉瞬間紅了,嬌嗔的說道:“你個死妮子,滿嘴胡說。看我不打你。”、


    說著兩人笑著打鬧,等到點心鋪子時,蕭嵐整了整衣服,和武玉玉下去,叮叮和大寶子說了聲,也跟上去了。於是蕭嵐給錢,武玉玉和叮叮直接成了苦力,每個人每隻手裏都是七八包點心。叮叮開口道:“小姐,咱們買這麽多點心,吃的完嗎?”聽完她這麽說,蕭嵐還沒迴話,武玉玉就直接說道:“那不是還有我姐夫嗎?我姐怕姐夫忙的吃不上飯,這不準備給他馬車裏也備一些嗎。


    蕭嵐笑道:“貧嘴。”然後從武玉玉手裏接了一部分點心過來,說道:“好了,你呀,迴頭讓姨母給你也定個親,省的你老說嘴。”


    武玉玉趕緊嘟囔道:“我才不要定親呢,姐姐你可饒了我吧。”


    蕭嵐和叮叮相視一笑,也迴了馬車,蕭嵐將自己給燕南迴買的點心,單獨拿出來放在一個籃子裏,然後拿出武玉玉和叮叮喜歡吃的,遞給她倆。一路朝著京城的城門口緩慢行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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