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終於抵達將軍府時,隻見那高大巍峨的朱紅色大門緩緩敞開。蕭慕安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不知是因醉酒還是困倦而意識模糊的武德走下馬車。


    武德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蕭慕安身上,嘴裏還不時嘟囔著一些含混不清的話語。蕭慕安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穩住他搖晃的身體,並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門口走去。


    來到門前,早已等候多時的管家和一群家丁趕忙迎上前去。蕭慕安如釋重負般地將武德交到管家手中,又與家丁們一同合力將其抬進府內。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薑秀芝微笑著向蕭嵐招手示意。隨後,她拉起蕭嵐的手,轉身帶著蕭慕安以及武玉玉朝著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小徑兩旁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微風輕拂著眾人的麵龐,帶來絲絲涼爽之意。


    坐下以後,蕭慕安將武德給的銀票,掏出來遞給薑秀芝:“姨母,剛才在馬車裏,姨丈非要塞給我,想來是喝醉了,迴頭等姨丈醒了,姨母還是還給姨丈吧。”


    薑秀芝本想接過來,不過想到自己從韶州走之前,母親黃氏和自己的話,便推了迴去。說道:“既然是你姨丈給的,你就拿著,本來在酒桌上他就說要給你多準備點東西,這銀子既然給了你就拿著。”


    “可是這得有千兩,我怕姨丈迴頭...”蕭慕安到底沒好意思說,怕武德酒醒了,後悔再和薑秀芝鬧矛盾。


    薑秀芝笑道:“你是怕你姨丈迴頭酒醒和我鬧吧,沒事,他給的你就拿著。迴頭姨母在道庫房給你看看,我記得之前有人送過你姨丈一套端硯,反正他一個大老粗也用不上,剛好給你。”然後看了看武玉玉,說道:“你帶哥哥姐姐去你院子收拾些要帶去書院的細軟。我去趟庫房。”說著便帶著大丫鬟走了。


    武玉玉高興的拉著蕭嵐就往自己的院子走,蕭慕安看著自己親妹妹被表妹拉走,笑著搖了搖頭,跟著過去了。


    而薑秀芝帶著丫鬟先到了將軍府的庫房,然後再去的武德私庫找到了那方端硯,又拿了些別的東西。這時丫鬟巧竹問道:“夫人,今日怎麽拿了那麽多東西,這事都準備給表少爺表小姐的?”也難怪巧竹這麽問,薑秀芝雖說對蕭嵐和蕭慕安比對娘家的其他孩子要好,但也是有來有迴的,像今日這樣的確沒見過。之前薑秀芝嫁到武家,帶了一個嬤嬤來,後來嬤嬤年紀大,五年前薑黃氏就從薑家挑了巧竹過來跟著薑秀芝,巧竹是薑家的家生子,所以薑秀芝用的也放心。


    “我走之前,母親招我過去說了兩個時辰的話,薑家現在分家了,大哥對王家有責任,將來還要繼承家主之位,王家和薑家兩個重擔,估計無暇顧及我,二哥家也是一堆官司,也是指望不上的,唯有三姐,我那姐姐從小就是有主意的,若不是女兒身,封侯拜相也是有可能的,況且慕安馬上參加殿試,以他的學識高中是必然的,嵐嵐又入了鳴鹿書院,以後應該也會留在京中,我膝下無子,本來就是一大詬病,所以將來玉兒能仰仗的,隻能是她這兩個表哥表姐。這會我還能送些東西,以後若是人發達了,我這些東西也未必能入人家的眼了。”其實說白了,薑黃氏和薑德春覺得武德靠不住,想給薑秀芝留條後路。薑炎明和薑長安都遠在韶州,隻有蕭慕安和蕭嵐在京城,本來薑秀芝就與兩個外甥關係好,薑黃氏交代薑秀芝半天,就是要她多與蕭慕安蕭嵐,萬一以後有什麽事,也好能讓蕭家兄妹幫扶一二。


    武玉玉那清幽雅致的院子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蕭慕安一襲白衣勝雪,身姿挺拔地站在庭院中央。他深知男女有別,不便貿然進入妹妹武玉玉的閨房,於是優雅地坐在石桌旁,輕輕地提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此時,房間內傳來陣陣輕微的聲響。隻見蕭嵐和武玉玉正忙碌地收拾著武玉玉的包裹。她們細心地將一件件衣物疊放整齊,放入包裹之中。武玉玉還不時拿起一些小巧玲瓏的飾品,仔細端詳後,小心翼翼地包好放進包裏。而蕭嵐則幫忙整理書籍和文具等物品,兩人一邊收拾一邊輕聲交談著,時不時發出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武玉玉八卦的問道:“姐,咱們怎麽和那個五皇子分到一個院子了,不是說都是自己選的嗎?”


    “今年因為皇子都來鳴鹿書院,所以舍監緊張,以前隻要交夠舍監費,一人都可住一個院子。今年基本都要住滿。我想著與其跟其他不熟的人合住,不如和他一起。”蕭嵐邊幫著武玉玉打包東西,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姐,你不是第一次來京城嗎?怎麽和五皇子認識的?”武玉玉讀書不行,可是其他的事上可一點不傻。


    蕭嵐想了半天,反正做生意的事,家裏人以後都會知道的,於是坦白說道:“你知道永安街之前有個同福居嗎?”


    “知道啊,那個客棧還挺出名的,不過跟五皇子有什麽關係?”武玉玉心想,這姐姐怎麽答非所問,就算同福居是五皇子的,難道姐姐住客棧認識人家了。然後不打不相識?關鍵自己姐姐不會打架呀。


    就在武玉玉對蕭嵐和燕南迴腦補的時候,蕭嵐解釋道:“可是現在那裏叫梧桐居,確實是五殿下的產業,我看中了那裏,準備開養生館,五皇子出地方我出錢和技術,一起開的。所以準確的說,我兩不止是朋友,同窗,更是合作夥伴,以後要一起賺錢的。所以他說想要間房,我就同意了,主要你那會不在京城,若是你覺得不便,我在院裏給你再隔出一個門來可好?”


    蕭嵐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家小妹雖說年齡尚小,但如今也已經十五歲了,按照大夏國的風俗,再過兩年便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時候。而自己日後做起生意來,免不了要與眾多男子有所往來和接觸,如果過於在意男女之間的禮教規矩,恐怕會對生意造成諸多不便。然而,若是因此而影響了妹妹的婚姻大事,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畢竟,自己此番重生並成功救治好了武玉玉的腿,最大的心願便是希望她將來能覓得如意郎君,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切不可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我無事,隻是姐姐你明年就到議親的年紀了,會不會?”武玉玉以前碰見這種事覺得沒什麽。隻是薑珠珠的事,聽大人們議論,多少有些觸動。


    “無事,本身書院就有男女同院的,而且本就是同窗,又是皇子,哪個不怕死的敢亂嚼舌根子。”蕭嵐正色道,上輩子自己就知道大夏畢竟是古代,和現在不同。所以一直是循規蹈矩,隻是上輩子,自己結果不也不得善終,所以這輩子,自己早就想好。不嫁人,也不會對世俗低頭。隻要自己過的開心,隻要家人平安就好。


    “那就無事,對了,姐姐你不是要同我娘做生意嗎?怎麽又變成和五皇子合夥了,你知道我娘一路上跟我說的時候可高興了,一路上都在盤算哪些錢可以動,想到就讓我給她記下來。”武玉玉想著自己娘親那個興奮勁,若是知道表姐換人了,不得後悔死。


    “沒事,我與五皇子開的是養生館,同你娘做的是其他生意,不衝突,而且做買賣投入成本大,迴頭得看看你娘投多少錢,到時候按出錢多少給股份即可。”蕭嵐給武玉玉解釋道。自己可沒想甩了薑家人,自己做生意的。賺錢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想家人過得更好。所以當時她就覺得,無論自己做何買賣,都留出一成分給薑家和蕭家。薑家的自然是給外祖母,蕭家的肯定是給自己娘親。而且娘親這次托哥哥又帶了銀子,迴頭也會折算成投入,算作禹州蕭家的股份。算是給哥哥準備“嫁妝”。想到這蕭嵐笑了笑,估計哥哥他要知道自己這麽想給他準備嫁妝,非得楱自己一頓。


    “那就好啦!我家那位母上大人啊,可真是心心念念地想要跟你一起做生意呢!她每天都在我的耳邊念叨著這生意有多賺錢,說要是做成了,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的。還一個勁兒地跟我說,等賺到了大錢,就可以好好地給我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啦,哈哈哈哈……”武玉玉一見到自己的姐姐,便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把心裏的話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似乎隻有在嵐姐姐麵前,她才能如此毫無顧忌、暢所欲言。


    “那我的努力帶著姨母,多賺點錢,多給我家小玉兒準備嫁妝。”蕭嵐嗔笑道。


    “討厭,姐姐慣會取笑我。”武玉玉說完,兩姐妹又嬉笑鬧騰一番。


    等到所有物品都整理完畢後,武玉玉喚來身旁的丫鬟,輕聲吩咐道:“將這些東西都搬到車上去吧。”然而,沒過多久,那名丫鬟便急匆匆地跑迴來稟報說:“小姐,馬車實在是裝不下啦!”聽聞此言,蕭嵐和另外兩人心中一驚,趕忙一同快步走到將軍府門前查看情況。


    來到馬車前,他們驚訝地發現,原本寬敞的馬車內此時竟已堆滿了三口巨大的箱子,而且這些箱子上方還雜亂無章地堆疊著大量五顏六色的布料。那些布料有的如絲綢般光滑亮麗,有的則似錦緞般華麗奪目,顯然都是些價值不菲的珍品。由於東西太多,一些布料甚至從箱子邊緣滑落下來,散落在地上。


    武玉玉問一旁的管家道:“聶伯伯,這怎麽裝了這麽多東西?”


    聶管家給武玉玉三人行了禮說道:“這是夫人讓裝的,說是給蕭家少爺和小姐的。一會幾位公子小姐走時,坐將軍府的馬車即可。”


    “什麽情況”蕭嵐小聲和蕭慕安嘟囔道:“姨母怎麽給咱們這麽多少東西?哥你做了什麽?”


    蕭慕安也有點暈,剛才在院子裏,他仔細看了看,武德給的那堆銀票有一千八百兩。這本身就不少了,結果姨母又給自己和妹妹拿了一堆東西。自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說道:“我也不知道,一會咱們問問姨母好了。”


    三個人齊心協力地將武玉玉那一堆雜七雜八的物品使勁往原本就已經顯得十分局促和擁擠不堪的馬車裏麵塞去。經過一番折騰之後,他們總算是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然後,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朝著薑秀芝所在的院子趕去。


    當他們踏入院子時,一眼便瞧見薑秀芝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庭院中央,手中輕輕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有滋有味地品嚐著。與此同時,她還不忘有條不紊地指揮著眾多下人們忙碌地搬運各種物件。


    就在這時,薑秀芝敏銳地察覺到了三人的到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滿臉笑容地起身相迎,並熱情地高聲招唿道:“哎呀呀!慕安、嵐嵐還有我家可愛的小玉兒,你們可算來啦!快快快,都趕緊到這邊來坐下歇歇腳,順便嚐嚐我剛讓人從你們姨丈的私人庫房裏取出來的好茶喲!快來嚐嚐看味道如何呢?”


    幾人坐好後,蕭慕安品了口茶,說道:“雪山銀針,不錯。”然後轉頭看著蕭嵐說道:“你的最愛。”


    蕭嵐輕輕地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陣淡淡的清香和甘甜。然而,她心中卻不禁暗自思忖著,這分明隻是雪山銀針最為常見、普通的款式罷了,為何姨丈會將其珍藏於自己的私人庫房之中呢?


    帶著滿心的疑惑,蕭嵐抬起頭來,微笑著看向薑秀芝,輕聲說道:“以前我竟全然不知曉,原來姨丈也對這雪山銀針情有獨鍾啊!”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好奇與探尋,似乎想要從姨母那裏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哎呀,可別瞎說了!他呀,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老粗,哪懂得什麽品茶之道啊!”薑秀芝一邊說著,一邊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她心裏暗自思忖著,那個武德平日裏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樣子,怎麽可能對品茶這種高雅之事有所涉獵呢。


    接著,薑秀芝轉過頭來,目光落在身旁的嵐嵐身上,好奇地問道:“不過話說迴來,嵐嵐啊,我倒是覺得這茶挺一般的。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就是沒啥特別的味道。你這麽喜歡喝茶,你覺得這茶咋樣呢?”說話間,她輕輕地端起茶杯,湊近鼻尖聞了聞那若有若無的茶香,但依然沒能品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啊,這茶原本是被武德隨手放置在私庫裏的。要不是薑秀芝偶然瞧見並順手拿了出來,恐怕它還得繼續在角落裏蒙塵呢。而此刻,三人圍坐在一起,麵對著這杯普普通通的茶水,各懷心思。


    薑秀芝心裏暗暗思忖著,迴想起蕭嵐曾經說過一句至理名言:“自己人的東西若不及時拿走,日後恐怕都會落入陳氏及其子女們的手中,白白地讓他們占了便宜!”正因為如此,當這一次武德提出要開啟私庫時,薑秀芝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


    隻見她先是從私庫裏精心挑選出了一堆精美的擺件,這些擺件無一不是工藝精湛、造型別致之物。然後,她馬不停蹄地趕到大庫房,將其中品質上乘的許多衣料也統統取了出來。


    經過一番整理之後,薑秀芝將其中的一大部分衣料慷慨地送給了蕭嵐兄妹倆,希望能夠幫助到他們。而剩下的那些衣料,則被她小心翼翼地帶迴到自己的院子裏妥善存放起來。


    薑秀芝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她計劃著盡快找來手藝高超的裁縫師傅,用這些珍貴的衣料為自己和武玉玉量身定製幾套漂亮得體的衣裳。想著不久之後便能穿上新衣服,展現出別樣的風采,薑秀芝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期待與滿足的笑容。


    蕭嵐聽著薑秀芝的話,琢磨了一下說道:“雪山銀針也是分等級的。或許姨丈珍藏的是特供品吧,這個味道的我沒喝過。”


    “你可別給他臉上貼金了,他就一四品官,怎麽可能弄到特供品,我看這茶味道一般,估計是被人騙了,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呢。”薑秀芝心裏感歎,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什麽破東西都當個寶,就陳氏那個二嫁的,不也迴來都照樣照單全收了。自己還是多給玉玉攢點嫁妝,挑個好女婿,以後老了指望女兒女婿就好。


    蕭嵐聽見薑秀芝說的大實話,也沒敢明說,隻是和蕭慕安相視一笑,又各自低頭喝起茶了。


    薑秀芝又讓巧竹拿過來兩個盒子,一個給了蕭慕安,一個給了蕭嵐。說道:“慕安,那個端硯我找到了,順帶給你找了幾隻狼毫筆,那個應該是你姨丈之前在邊境打仗的時候得來的。”


    又轉頭對著蕭嵐說道:“我給你準備了套頭麵,京城姑娘及笄都有講究要送一套,之前你及笄時,姨母在韶州給你準備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次迴京城自然是要拿瀟湘閣的好東西給你。”說著打開盒子,裏麵一套鑲著紅寶石的頭麵,尤其是發冠那顆紅寶石,足有玻璃球般大小,底下更是星星點點的鑲著紅寶石的點珠,發簪沒有鑲大顆的紅寶石,而是在四角點綴這紅寶石,珠花則是紅寶石與小珍珠交叉出的。發辮也是佑珍珠和紅寶石組合而成。蕭嵐看後不禁感歎,不愧是瀟湘閣的出品,果然華貴而不俗氣。薑秀芝見蕭嵐喜歡,又說道:“本來還有一套翡翠頭麵,不過我想著你小姑娘家家,戴翡翠頭麵太老氣,就給你選了這個,這紅寶石最襯你皮膚了。”


    這時武玉玉也湊過來,看了看,說道:“母親,這個真好看,迴頭我的及笄禮,你也給我送一套這個紅寶石的。”


    蕭嵐連忙說道:“多謝姨母。不過妹妹及笄禮也快到了,不如這套就給妹妹吧。”


    薑秀芝輕輕指了指武玉玉的額頭笑道:“她倒是想,嵐嵐你天生白淨,戴著紅寶石好看,她還是算了吧,迴頭我再給她挑個別的吧。”


    於是蕭嵐又再次謝過薑秀芝。將盒子收好後,問道:“姨母,剛才陪玉玉去放行李,看見馬車裏裝了不少箱子和布料,聶管家說是你吩咐的。”


    “是呀,你母親不是分了套宅子嗎?那宅子以前是薑府,後來你外祖帶著我們搬走後,就一直空著。裏頭也沒什麽擺件,我就從你姨丈私庫拿了些看的過去的,迴頭你們修繕好後,住過去,也不會顯得寒酸。”薑秀芝哪是拿看的過眼的,那是啥貴拿啥。完了又在大庫房拿了些。給蕭家兄妹湊了三大箱。“還有那些布料是最新的,還有一匹蜀錦,迴頭你拿來做身披風和鞋麵。肯定好看。”


    蕭嵐見薑秀芝給自己安排的這般明白,雖然沒看那幾口箱子的東西,光是哥哥拿的銀票和端硯,自己拿的頭麵和那些布料,少說也萬兩了,以姨母的性格,這麽大手筆,自己多少有些不安心,於是在薑秀芝送幾人出將軍府的時候,蕭嵐支開武玉玉,低聲問道:“姨母,你給了我和哥哥這麽多好東西,是不是有什麽事?”


    薑秀芝知道自己外甥女聰慧,也不瞞著,說道:“嵐嵐,這東西不給你們,迴頭也不知道便宜給誰了,而且姨母就玉玉一個孩子,玉玉和陳氏的孩子也不親近。以後還是要靠你和慕安幫扶的。”說著看著蕭嵐。


    蕭嵐聽明白了意思,莞爾一笑對著薑秀芝說道:“姨母多慮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不需要這些身外物的,我同哥哥一直把玉玉當成親妹妹,父親母親之前也笑稱,若是玉兒以後遠嫁,讓哥哥給您養老呢。”


    這話一出口,薑秀芝立馬紅了眼眶,自己雖然和姐姐從小打打鬧鬧的,不過這世上除了父母,就是自己姐姐薑霓凰對自己最好,當年受了武德的欺負,薑霓凰就敢讓還沒成親的準姐夫蕭大仁,直接帶人打殺武德。若是一般人家的姐妹,估計沒幾個能做到這份上。於是吸了吸鼻子,拉著蕭嵐的手,拍了拍蕭嵐的手背,說道:“姨母就知道,你們兄妹倆都是好的。不枉姨母疼你們。”


    蕭嵐也拍了拍薑秀芝的手,說道:“姨母,這以後我和哥哥都在京中,你莫怕,什麽事,我們都可以互相照應。妹妹同我在書院讀書,你也放寬心,好好修理修理內宅。還有就是.....”蕭嵐將自己與五皇子做生意的事,告知薑秀芝,並約好三日後請薑秀芝去梧桐居參觀,並詳談合作事宜。畢竟將軍府隔牆有耳。


    薑秀芝等三人上車後,又在車邊叮囑武玉玉要聽哥哥姐姐的話。武玉玉也疼快答應,於是兩輛馬車,一車載著各種禮品,一車載著蕭慕安兄妹三人,一起往丁香胡同駛去,薑秀芝再將軍府門口,目送馬車遠去,等馬車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拐彎看不見,才由巧竹扶著迴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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