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穩穩當當落向地麵,範懿身後的那一對七彩翼雖是虛幻了許多,但還沒有完全消散。


    這足以說明範懿再來時路上一直都在熟練飛行武技。


    他心念微動,七彩翼終於消失不見。


    周賀山心情大好,可是很久沒有與人戰得這麽酣暢淋漓了。


    周賀山走近少年,臉上帶著濃濃笑意,說道:


    “若是不嫌棄以後我就喊你一聲範兄弟。說來我見過的內門弟子很多了,但有如你這般實力的可是頭一迴,往後有需要我周某出力的地方,隻管吩咐便是。”


    範懿笑道:


    “周大哥不必客氣,實則要是再戰下去,隻怕我這武技就要耗盡靈力,落敗了。”


    周賀山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笑道:


    “你可不會落敗,我知道你還有手段隱藏,太過謙虛的話我可是不喜歡。”


    “走走走,咱們兄弟兩人這就喝酒去。”


    眾人看著兩人方才還在激戰,現在就開始稱兄道弟了,皆是投來了羨慕的眼光。


    大家心裏很清楚,一位君者境修士所說的承諾,分量可是不小,就連柳青青也在一旁計較起來。


    柳青青實則算是正經武宗身份出身,與宗門裏麵的某位執事有血緣關係。


    那一位執事對武宗可是忠心耿耿,所以柳青青算是武宗安插在虎喉小城的一條暗線。


    隻是這件事少有人知曉,就連王琦兒和周賀山都不清楚。


    柳青青能夠知道範懿是奇長老的親傳弟子,消息也是來自武宗那位執事。


    柳青青走向兩人,眼睛惡狠狠地瞪了周賀山一眼。


    再看向範懿時,柳青青的表情有些不悅,說道:


    “你們兩人打鬥的動靜可是不小,方才不知道惹來多少老狐狸觀戰。隻怕要不了多久,你的名字就會被其餘五座宗門知道。”


    周賀山率先說道:


    “知道就知道,咱還懼怕他們不成?走走走,吃酒去。”


    柳青青歎息一聲,便又沒好氣地說道:


    “我已經在塔樓備下了酒,你還想帶範公子去哪裏?”


    周賀山撓了撓頭,笑道:


    “那就走吧,就去塔樓喝酒。”


    他說著便又轉向其餘人,沉聲喝道:


    “讓廚子給你們宰頭牛,想喝就去,圍著老子做什麽?”


    “不過老子可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麵,需留六分清醒,誰敢貪杯喝酒生事,我指定打斷你們腿!”


    聞言。


    眾人皆是歡唿起來。


    喝酒對於他們而言是不常有的事,或可一月才有機會喝上一次,還得是輪流錯開才行,


    這是周賀山下的死命令。


    畢竟作為城防的守備者,最忌諱喝酒,也容易誤事。


    今日他還真就是因為高興,所以破例一次。


    眼下隻有柳青青的眉頭皺得很緊。


    三人從武院出來,便又來到了塔樓一樓。


    這時那名矮胖男人笑容滿麵的迎了上來,分別喊了三人尊稱以後,繼續說道:


    “柳執事,酒菜已經備好,還請移步三樓。”


    柳青青“嗯”了一聲,便是帶著兩人往三樓走去。


    這塔樓的三樓看起來很大,但隻有兩個房間,一間是柳青青的閨房,另外一間緊挨著街巷,便是包廂。


    進去以後,桌子上已經備下美酒佳肴,滿滿一桌子。


    其中珍惜混獸的烹飪菜品就有三四個。


    柳青青請範懿和周賀山入座,周賀山提起酒壺來就給範懿斟酒,嘴裏還打趣說道:


    “也就是沾了範兄弟的光,要不然哪有機會到這裏來吃酒。”


    柳青青並不去接周賀山的話,而是端起酒盅說道:


    “這一盅是虎喉城為範公子接風,我和周統領一起敬你。”


    範懿也不托大,隨即一飲而盡。


    隻是美酒入喉時,一股暖流自胃裏升騰起來。


    範懿可是識貨的人,知道今天這酒必定珍貴無比。


    周賀山再次為兩人倒滿酒盅,吃了一口菜才說道:


    “範兄弟要去虎賁城送信,想來是一件要緊事,不然也不會勞煩你親自來一趟。”


    “隻是明日出城以後還有三日的行程要走,車馬又不能去,不如我和柳執事一道送你去吧?”


    範懿知道周賀山是個直性子,便是笑著答道:


    “不用不用,其實柳執事也不用和我一起去,一個人還方便得多。”


    柳青青再又瞪了周賀山一眼,說道:


    “周統領可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職責,明日我隨範公子前去即可,你還得留下來駐守城防。”


    周賀山亦是識趣,本來就沒指望範懿和柳青青會同意,這麽一說權當為了找話聊。


    周賀山果然又端起酒盅,說道:


    “不讓去就不讓去,但這是酒總得讓人喝不是,來來來,再喝一盅。”


    範懿便又喝下。


    三人推杯換盞的頻率可是不慢,不多時一大壺酒已經見底了。


    就當柳青青要去喊人打酒,下去二樓的功夫。


    周賀山便是湊到範懿跟前,小聲說道:


    “範兄弟此次來送信,隻怕事情不會簡單。”


    “現在整座虎賁城都知道老城主年事已高,而王家和丁家兩位家主正值當年,修真境界也與老城主無異。”


    “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許多人都在猜測,你所送的東西中應該是下一任城主的任命信函。”


    “總有那麽幾人迫不及待想要知曉其中的內容,所以明日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範懿聽在心裏。


    周賀山所說的一番話,與在宗門時虎克說的一模一樣,想來十有八九可以確定了。


    周賀山轉頭看了看身後,不見柳青青迴來,便又更加小聲地說道:


    “若是見了王主事,一定要提防著這個女人,多的我也不便細說,老弟知道警惕就好。”


    聞言。


    範懿便是將周賀山的好意提醒,給聽了進去。


    隻是他還未見過王琦兒,不好議論太多。


    範懿答道:


    “多謝周大哥,我記下了。”


    這時。


    柳青青的腳步聲自二樓傳來,想是打酒迴來了。


    周賀山急忙將身體坐了迴去,故意酒裏酒氣地說道:


    “柳執事怎的才迴來,我和範兄弟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柳青青端了酒壺過來,先給範公子倒滿,再給自己倒上。


    最終卻是將酒壺擲在周賀山桌子前方,說道:


    “周統領,眼下隻有這一壺了,多的可是沒有。”


    周賀山知道兩人明日要趕路,嘴上說著酒太少不夠喝,他反而倒酒沒那麽勤快了。


    想來也是怕範懿喝多了酒,無法應付一路上的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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