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的這一幕,大家都沒想到。


    特別是婷婷,發現對方是假冒的之後,反而怒氣難消,奪過了師姐手中剩下的酒精就衝了過來。


    我一看不對勁,知道她大小姐脾氣又犯了,這擺明就是想火上澆油啊。


    我趕緊拉住了她:“別急,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


    她沒好氣的看著我:“鬆手,本小姐被他嚇了一個晚上了,燒死他都算便宜的了。”


    我沒有繼續和她理論下去,轉而看向胖子:“胖子,快去井裏打桶水上來,先把火滅了。”


    胖子二話不說,直接跑到井邊,為了抓緊時間,我趕緊上去幫忙。


    不然再拖一會兒,那無頭鬼非被燒死不可,那我們再想打聽什麽都沒戲了。


    還好,他還比較耐燒,都快三分鍾了,還能堅持住,隻是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火滅了之後,一股糊臭味撲麵而來,他那件黑袍基本都被燒成了精光。


    地上躺著一個隻穿著短褲的人,他個子很小,像是一個侏儒,臉上被熏得焦黑,身上很多皮膚都被燒焦了,雙腳下麵還有兩根木頭。


    看到這木頭我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每次大年初一,都有踩高蹺的來我們村裏表演,這兩根木棍不是高蹺是什麽?


    這人見撿迴一條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嘴裏還在不停呢喃:“別殺我,別殺我。”


    我們一群人圍在他身邊,就像看稀奇一樣打量著他。


    看著他現在這個慘狀,我的怒氣也消了一些,隨即說道:“說,你為什麽要裝神弄鬼的嚇人?”


    不過他沒有迴答我們,胸口依舊一深一淺劇烈的唿吸著。


    見此情形,我知道現在逼他也沒用,索性拿了根登山繩把他綁了起來,打算明天再拷問。


    收拾完無頭鬼之後,大家也累的不行。


    在我的催促下,眾人都返迴臥室休息了,隻留了我和胖子守著門口,準確的說應該是守著這個‘無頭鬼’。


    還別說,這晚上的秀山村還是蠻冷的,等大家睡下之後,我和胖子又點起了一堆篝火。


    為了‘無頭鬼’不被凍死,我們還專門把他搬到火堆邊。


    做好這一切後,我摸了一下他的鼻息,還算是穩定,這讓我放心不少。


    看著不停跳動的火苗,我的困意也逐漸上來了,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天一亮,徐大嬸早早就過來了,看到我們還活蹦亂跳的,她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隻是地上躺著的‘無頭鬼’把她嚇了一跳:“哎呀,媽呀,這是什麽東西啊,嚇死老婆子了。”


    胖子咧著個大嘴,嗬嗬一笑:“徐大嬸,這就是你們怕的無頭鬼,其實他就是個人,哪裏是什麽鬼怪?”


    大嬸聞言後一臉不可置信,好在經過我的解釋,她才慢慢開始相信。


    隻是等她迴過神來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憤怒,於是不由分說的上前踢了‘無頭鬼’一腳:“該死的狗東西,這兩年來害的我們整個村子晚上都不敢出門,天天都提心吊膽的。”


    她踢完一腳後,怒意才得以消散。


    我本來想把‘無頭鬼’叫起來,可不管我怎麽喊,他就像聽不見一樣 ,仍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他這種反應,我的心裏莫名出現了一抹不安。


    於是我趕緊蹲下檢查,不出意外的話,意外就來了。


    ‘無頭鬼’死了。


    大家似乎都不肯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因為昨晚休息之前,我還專門看過他,唿吸穩定,也沒有什麽太致命的外傷,怎麽會突然就死了?


    尹明宇一臉懊悔的樣子:“早知道昨晚就該連夜審問一下,這下好了,人都死了。”


    看著徒弟在發牢騷,作為師父的段師叔臉色自然不好看:“明宇,少說幾句。”


    說罷,他便蹲下仔細檢查起了屍體。


    可查著查著他的臉上就暗沉下來了,我趕忙問道:“段師叔,有什麽發現嗎?”


    他歎了口氣:“應該是被毒死的,你看他嘴唇。”


    仔細一看,‘無頭鬼’整個 嘴皮都成絳紫色,這明顯就是被下毒了。


    可昨晚我和胖子明明就在他身邊坐著,如果有人進來了,我們肯定有所察覺。


    但昨晚別說人進來了,就連一隻老鼠我們都沒看見。


    那這人是怎麽死的?


    見我眉頭緊鎖,段師叔隨即解釋道:“他這種很像古時候的死士,行動之前會服毒,如果行動成功,迴去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吃解藥,倘若行動失敗被擒,就會毒發身亡。”


    聽了他的解釋我才恍然大悟,如果真相確如段師叔所說的話,那是不是可以說明‘無頭鬼’是屬於有組織有預謀的?


    那他背後的人和我們想找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呢?


    但事已至此,我們就算再惆悵也沒用了,就算不能從‘無頭鬼’口中問出點什麽來,但至少我們可以解開秀山村這兩年的困惑。


    對於我們來說也算是功德一件。


    按照徐大嬸的指示,我們找到了村子後山的墳崗,挖了個坑把屍體埋了。


    完事之後,我們才去徐大嬸家吃早飯,可在飯桌上大家情緒似乎都不高。


    這也沒辦法,好像我們這次出來就沒遇到一件合心意的事,明天馮老二就會迴來。


    他現在是我們最後的線索了,如果找不到他,或者他不肯就範的話,那我們隻能硬著頭皮闖趕屍派總舵了,那樣做的危險性可想而知。


    為了以防萬一,吃過早飯後,我們就讓徐大嬸帶著我們去了馮老二的家周圍。


    我們想提前打探好地形,如果明天碰到他,有個什麽風吹草動的,我們也可以提前做個準備。


    聽徐大嬸說,這個馮老二以前年輕的時候,曾經娶過一房媳婦,可兩個人的甜蜜日子沒過多久,他老婆就離奇失蹤了,直到今天都沒找迴來。


    礙於馮老二的職業,後來他也一直找不到媳婦,就這麽一個人過到了今天。


    本來縫屍匠是一個很古老的職業,特別是古時候,如果遇到犯人被斬首,家屬都會花重金聘請縫屍匠來幫屍體縫合,以求死者都走得安穩。


    隻是到了現如今,還會縫屍的人越來越少,這門職業也快消失在曆史的洪流當中了。


    就在徐大嬸講述中,我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馮老二家外麵了。


    當我透過門縫看到院子裏麵的情形時,心中莫名的一陣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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