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有一個守護街道安全的合法持刀團夥——真選組。


    真選組為幕府所屬的武裝警察部隊,主要任務是保護江戶和平,鏟除攘夷誌士。真選組成員原是一群貫徹武士道的江戶武士,江戶被天人占領後,幕府頒布了廢刀令,為了繼續貫徹自己的武士道,從武州出發帶領數名弟子的近藤勳去拜托幕府,以讓這班武士成為幕府所用為代價領迴了大家的武士刀,於是真選組成立。


    真選組的存在確實維護了江戶的表麵和平,但過激的行事作風也讓普通人苦不堪言,就比如說現在:


    一隻真選組小隊攔住了一輛貨車。


    “警察先生,請輕點搜啊,我這批貨如果翻爛了,可真就爛手裏了。”一位商人邊說邊給正在抽煙的黑衣製服警察領導遞上小禮物。


    “喲西,你們給我狠狠的搜!對方賄賂執法部門,嫌疑很大。”


    “是!副長!”x20


    “喲西!很有精神!”


    “欸?!你們怎麽這樣!你們真選組都這麽不講道理嗎?”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商人直接被嚇得兩腿一軟跌在地上。


    “安心吧,如果你的貨有損壞,真選組會以這市場價給你補償,你可以放心。”吐出一口香煙,真選組副長把嚇傻的商人扶起來,輕聲安慰著。


    “如果查出了什麽呢?坐牢嗎?”


    商人下意識的問了句。


    “不,你會作為光榮的武士切腹而死。”真選組副長充滿殺意的說。


    “呱哇!!”可憐的商人,作為一個走南闖北見過大世麵的男人,被眼前的鬼之副長嚇哭了。


    “報告土方副長!車裏沒有可疑的地方!”


    “報告副組長!車頂也沒有!”


    “報告副長!衝田隊長好像在您身後拿火箭炮瞄您!”


    “報告副長!車裏的貨物沒有問題!”


    “報告副長!駕駛室裏沒有問題!”


    “喲西!收——”


    “嘭!!!”


    土方副長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衝田隊長一發火箭炮轟倒。


    “土方副長!可惡!是誰幹的!”看上去就很抖s的衝田總悟一腳踩在土方十四郎的【屍體】上。


    “該死的攘夷誌士!真選組不能一日無副組長,現在我衝田總悟自願成為副組長,誰讚成,誰反對。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混蛋!”從震蕩中清醒過來的土方十四郎頂著爆炸頭,一記爆栗就敲在了對方的頭上。


    “嘁,這都沒死啊。”


    “你說什麽!”


    “聽不見聽不見,我被剛才的爆炸聲震傷了耳朵~”


    “給我去切腹啊混蛋!”


    “請不要大吵大鬧副長大人,您現在得聲音已經可以算擾民了。”


    “擾民的明明是你這蠢貨!誰讓你帶火箭炮在街道上亂晃啊混蛋!還他媽的以下犯上!你很拽啊總悟!給我按真選組隊規切腹一百次啊混蛋東西!”


    ‘又開始了~這兩位還真是一見麵就吵架啊。’by邊緣ob的真選組眾人。


    今天的新選組,也如願以償的在事後收到了周圍民眾的匿名投訴,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而真選組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家麵館裏,一位身高七尺三寸的壯漢,正低著頭吃著海鮮拉麵。他旁邊也坐著一位長發及腰書生模樣的男子,正津津有味的吃著素蕎麥麵。


    “真是難得見到您一麵呢,海王閣下。”用筷子叼起幾根蕎麥麵吸進嘴裏,男子大大咧咧的說,“您昨天鬧的那麽大,今天還大搖大擺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此等豪放不羈的態度,顯得我們這群正經攘夷的都成保守派了。”


    “【狂亂貴公子】桂小太郎,別說這些阿諛奉承的話。”斷海拿起對他手掌而言小的可憐的勺子,吸了一口許久沒喝過的海鮮麵湯,“大費周折的找我,有何貴幹。”


    “也沒什麽要緊事。”桂小太郎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隻是最近風頭太嚴,沒發行攘夷活動,所以幹脆放個假,找個人聊聊天罷了。”


    “聊天?聊天可不會對老子的行蹤知道的這麽具體。”斷海挑了挑眉,“還特意在我麵前派人演這麽一出好戲。”


    “哈哈,海王閣下果然聰慧與力量並存啊。”桂小太郎尷尬的笑了兩聲,“但對方【真選組】的配合也是實打實的不是嗎。”


    “如今幕府當道,欺壓百姓,我桂小太郎願將我這一派的攘夷最高領導人讓與閣下!懇請您再次出山!為當年未完的攘夷事業再次戰鬥!”貴小太郎慷慨激昂的向斷海伸出手。


    “我為什麽要參與你們之間的鬥爭。”斷海搖了搖頭,埋頭吃麵。“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當今形勢,我們有三勝。”


    “洗耳恭聽。”


    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羽扇,桂小太郎神采奕奕的分析起來。


    “當今幕府,前代將軍德川定定被您暗殺,德川係沒有足夠分量的領頭人,至於現任將軍德川茂茂不過是德川係大臣推出來的傀儡,此為一勝。”


    “幕府官臣向來短視,成為天道眾的狗後,更是舉全國之力討天人開心,根本看不到被壓榨後連養家糊口都難的底層民眾,在我們取得優勢後,他們自然會跟隨我們的腳步,此乃二勝。”


    “一橋派與德川派向來不合,麵對外敵時內訌也有史可鑒。現如今,沒了壓製敵對黨的德川定定,一橋派不會聽命傀儡的命令,原本迫於對方威懾的中間派係也會重新觀望兩邊下注。心懷鬼胎互相製約的他們就是一盤散沙,鐵板一塊的我們可以把他們逐一擊破,此乃三勝!”


    “既然已經有了計劃,還找我做什麽。”不知不覺喝完拉麵湯的斷海找老板娘接了杯水。


    ‘雖然計劃漏洞百出。’


    “聲望。”桂小太郎不知何時跪坐在麵館的小圓凳上,背上也背起了荊條。


    “我希望能以您的聲望召喚昔日的老兵,我曾去拜訪過很多戶跟隨您接受知道艦隊解散真相的前輩,他們無一不是對現今幕府不滿,卻礙於您最後的命令,不能參與其中而暗自神傷。”


    桂說著,還從衣兜裏拿出一疊厚實的請願書。


    “是嗎。”接過老板娘遞來的冰水,斷海看著對方的眼睛問著。“你也這麽想嗎夫人,你也想讓你深愛的丈夫關閉這家麵館迴到戰場拚命嗎。”


    “……”


    “嘿~這就是答案。”斷海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子當初帶領的,是一群活不下去又孤身一人的蠢材。我給了他們尊嚴,給了他們榮譽感,給了他們對未來的向往,所以他們才會成為我的驕傲。”


    斷海一口喝幹了冰水,咀嚼起裏麵的冰渣。


    “而現在,他們已經擁有了屬於自己的羈絆。”斷海掰著指頭數著。“房子、工作、妻子、孩子、朋友,這些都是製約他們的幸福的韁繩。”


    “不是的老大!我可以……”


    實在忍不了的男人,終於從後廚跑了出來,可剛一出來,迎接他的卻是斷海砸碎在他臉上的玻璃杯。


    這位可憐的中年男子,被這一下直接砸的流了鼻血,他的妻子也被嚇得趕忙拿濕毛巾幫他擦幹淨。


    “珍惜當下,屬於我們的時代早就已經結束了。”


    斷海冷著臉說,“給你們擦傷口、找出路的人,早就不該是我了,你們難道連自己的後半生都要老子的鼓勵才能做決定嗎!”


    “桂,給我把原話告訴這群連來都不敢來的蠢材。”斷海從錢包裏取出幾張萬元鈔票放在桌子上後就拉開了門準備離開。


    “啊?是!海王前輩!”


    “桂小子,最後給你個忠告: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野獸,就是因為他是感性、理性、獸性糅合成的複雜的東西。眼見不一定為真、耳聽不一定為虛、口說不一定為對、心想不一定為錯。”


    “我跟那位你口中的那位傀儡將軍打了個賭,我跟他說,如果一年之內,他死了,我就會出手執行手尾。”話未說完,斷海人已不見,隻剩殘聲在他心中響起。


    ’如果他能擋住這新時代的車輪,就證明他有能力讓這場流血革命變成和平演變。你沒有說服我,所以,我不會出手打破還未塵埃落定的棋局。‘


    “海王閣下……”桂小太郎從跪坐的椅子上起身,“在下原本對攘夷之路有所迷茫,今聽聞您的見解,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後輩,感激不盡!”


    掀起門簾,重新充滿激情的桂也離開了這間小麵館,準備重新更改一下攘夷誌士的行為大綱。


    “報告土方副長!發現攘夷誌士!是桂小太郎!!”


    “什麽!別讓他跑了!全員拔刀!出擊!”原本還在和衝田總悟吵架的土方十四郎立刻進入工作狀態,拔出武士刀身先士卒。


    “哈哈哈~就你們幾個也想抓住我桂小太郎!想都別想!”說著,從衣兜裏甩出幾個炸彈扔向對方。


    “卡紫拉!西內!”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用火箭炮瞄準對方的衝田總悟,發射出去的火箭彈正好撞上了一枚炸彈。


    “嘭!!”一時間激起強烈的煙霧遮蔽了真選組的視線。


    “哈哈哈~想抓住我【逃跑的小太郎】,你們還差的遠呢!”


    趁著煙霧彌漫,桂迅速翻過一麵圍牆,在對方麵前留下一句嘲諷後,揚長而去。


    土方十四郎氣得咬牙切齒,“可惡!又讓他跑了!”


    迴頭看了看身後被火藥炸得灰頭土臉的隊員,又瞅見陰差陽錯幫對麵逃走而跪地自責的衝田,無奈地歎了口氣。


    “副長,我們要不要追上去?”一名隊員問道。


    “不用了,”土方十四郎說道,“他既然能輕易逃脫,說明他還有其他同夥接應。我們先迴去向近藤老大匯報。”


    “是!”


    眾人聽令,收起武器返迴總部。


    而此時,逃離現場的桂小太郎卻在暗中偷笑。他深知土方十四郎的性格,故意引他上鉤,然後趁機溜走,這樣就能讓麵館的幾人免受懷疑。


    “嘿嘿,這次算是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教訓。不過,我不會就此罷休的!攘夷大業,我定會成功!”桂小太郎握緊拳頭,眼神堅定地望著遠方的將軍府。


    夜晚的江戶,從來不美麗、不平靜。無論是攘夷誌士又炸毀一個天人大使館,還是幕府的暗殺部隊又搗毀一個攘夷窩點,亦或是黑幫的火拚,都是習以為常的事。


    而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圓,也格外的亮,亮的可以讓我們看見獨自一人在海邊行走的偉岸又佝僂的影子。


    一座破落的寺廟後麵,坐落著幾座用石頭砌成的墓碑,上麵是用刀刻下的墓主的名字。


    【慈母——海婆婆之墓】


    【二兄——海潮之墓】


    【長妹——浪花之墓】


    【五弟——海藻之墓】


    【六妹——海燕之墓】


    【七弟——海螺之墓】


    以及給自己留的:


    【長兄——海洋之墓】


    “我迴來了。”


    斷海跪在這些墓碑前,躬下身子,恭敬的拜了三拜。


    斷海閉上眼,身上沉重的披風不見蹤影,隻剩單薄的白色背心;有型的牛仔褲也變迴適合潛水的廉價短褲,腳上的鯊魚軍靴也久違的被迴憶拖下,隻剩在沙灘行走的赤腳。


    海洋肩上扛著一大袋漁獲,小心翼翼的從廟的後門走了進來,結果被家裏人猜了個正著。


    ‘歡迎迴來!大哥!’


    ‘哥哥~今天收獲怎麽樣!有我最愛吃的章魚嗎!‘


    ’燕子!不要為難兄長!章魚在淺海本來就很難遇上。‘


    ’辛苦了,兄長。‘


    ‘你們這群衰仔!快去洗手準備吃飯!還有你!小洋!你又瞞著我出海!是想氣死你婆婆嗎!‘


    ’哈哈,大哥,別介意,婆婆今天給你做了最愛吃的炸魚排,快去吃吧。‘


    ’衰仔!你敢!‘


    ’我們攔住婆婆!大哥快先去洗手!‘


    ‘婆婆別裝了!您一下午都在碼頭望大哥,怎麽舍得打他!’


    ’你們這群衰仔!燕子!小花!拿我洗衣板來!‘


    ’婆婆!洗衣板之前被大哥跪壞了!還沒買新的!‘


    ’可惡!我擀麵杖呢!小花!拿我擀麵杖來!‘


    ’海婆婆消消氣,擀麵杖您之前敲大哥頭敲壞了,也沒買新的。‘


    曾經的歡聲笑語,在海洋的腦中迴響,也許,沒有天人入侵的話,自己的人生也會像這樣吧。


    海洋睜開眼,曾經的迴憶如潮水一般退去。


    破落的小廟還是結著蜘蛛網,大廳結的灰已經成了螞蟻的後花園,而自己,也還是曾經的斷海。


    “我出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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