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緊緊握著手中溫熱的能源寶珠,指尖傳來一陣陣細微的震動,與腳下整座古墓的顫抖交織在一起,仿佛心髒共鳴般,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四周的牆壁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一道道猙獰的裂縫如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幽藍的海水如同伺機而動的猛獸,貪婪地從裂縫中湧入,冰冷刺骨的觸感瞬間包裹了他們的身體。


    黑暗中,水流湧動的聲音,石塊碎裂的雜音,以及他們自己急促的唿吸聲,交織成一曲令人心悸的死亡樂章,讓人仿佛置身於一個即將崩塌的深淵。


    “快退後!”吳啟低吼一聲,語調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他迅速後退,一手緊緊攥著寶珠,一手拽住農淵的手臂。


    阿海也緊跟其後,三人背靠著背,警惕地環顧四周,他們此刻就像是風暴中心的一葉孤舟,隨時可能被巨浪吞噬。


    就在這時,尖銳的破空聲如同死神的低語,驟然在耳邊響起。


    無數鋒利的尖刺,裹挾著刺耳的嘯聲,從四麵八方如同雨點般疾射而來,速度快得令人難以置信。


    原本寬敞的墓室,瞬間變成了危機四伏的絞肉機。


    吳啟敏銳的危機感知讓他提前一步側身躲過數枚尖刺,他一把將身邊的農淵撲倒在地,險險避開了一波致命的攻擊。


    阿海則仗著強壯的身體,靈活地躲閃著,但依然有幾枚尖刺擦著他的手臂飛過,留下一道道血痕。


    “小心,這些尖刺有毒!”農淵捂著手臂,聲音帶著一絲痛苦。


    尖刺刺破了衣服,刺痛感如同火焰一般灼燒著他的皮膚。


    整個墓室在劇烈的震動和尖刺的襲擊下,變得更加狹小而危險。


    他們三人,如同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牢籠,四周的牆壁不停地龜裂,海水不停地湧入,尖刺如同附骨之疽,在他們周圍窮追不舍。


    每一次躲閃都伴隨著心跳加速,每一次唿吸都帶著窒息的壓迫感。


    空氣中彌漫著鹹濕的海水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緊張感和壓抑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快要將他們淹沒。


    吳啟的他知道,在這絕境之下,任何慌亂都可能致命。


    他必須冷靜下來,找到突破困境的方法。


    “農淵,阿海,先別管這些尖刺,注意腳下!”吳啟的話音未落,他便將手中的能源寶珠收了起來,同時開始仔細觀察起墓室的結構。


    吳啟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掃視著周圍混亂的景象。


    墓室的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在幽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注意到,尖刺的發射似乎與這些符文的變化有關。


    每當符文閃爍的頻率加快,尖刺的攻擊就會變得更加密集和猛烈。


    “這些符文……是某種機關的控製樞紐。”吳啟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隻要找到規律,就能關閉這個該死的機關。”


    他一邊躲避著尖刺的攻擊,一邊仔細觀察著符文的排列和變化。


    海水不斷湧入,墓室內的空間越來越小,他們的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受限。


    吳啟的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符文的規律,推算著尖刺的發射軌跡。


    “左邊第三排,第五個符文,是關鍵!”吳啟突然喊道,“阿海,用你的魚叉,擊中那個符文!”


    阿海聞言,毫不猶豫地擲出手中的魚叉。


    魚叉帶著破空聲,精準地擊中了吳啟所說的符文。


    就在魚叉觸碰到符文的一瞬間,墓室內的尖刺驟然停止了發射,符文的光芒也逐漸暗淡下來。


    “唿……”農淵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他看向吳啟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吳啟,你真是太厲害了!”


    吳啟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就在剛才躲避尖刺的時候,農淵緊緊地護在他的身前,為他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農淵的溫暖和關切,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危險過後,兩人四目相對,農淵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


    吳啟的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


    就在這時,一道暗門緩緩打開,幽深黑暗的洞口仿佛一隻張開的巨獸之口,欲將他們吞噬殆盡。


    緊接著,一股濃稠的黑色淤泥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裹挾著腐朽的氣息和令人作嘔的腥臭,瞬間淹沒了大半個墓室。


    那淤泥粘稠無比,所過之處,地麵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泥漿,令人感覺仿佛置身於沼澤之中。


    “小心!”吳啟低吼一聲,他感到腳下的泥漿正在快速上升,如同活物一般想要將他們束縛。


    他敏銳地感覺到,這淤泥絕非尋常之物,其中必定蘊藏著極大的危險。


    果然,就在他們剛剛後退幾步,試圖躲開淤泥的吞噬之時,淤泥中突然鑽出了一群形態各異的小型機關獸。


    它們外形猙獰,有的如巨大的蠍子,揮舞著鋒利的鉗子;有的如長著鋸齒的蜈蚣,靈活地在淤泥中穿梭;有的則如圓滾滾的刺蝟,渾身長滿了尖刺,仿佛一個個移動的炮台。


    機關獸們發出尖銳刺耳的嘶鳴聲,在狹小的墓室中迴蕩,讓人感覺耳膜都要被震破。


    “該死,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阿海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魚叉,朝一隻衝向他的蠍型機關獸刺去。


    魚叉精準地擊中了機關獸的甲殼,卻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劃痕,機關獸絲毫沒有受到損傷,反而更加兇猛地朝他撲來。


    農淵也揮舞著手中的探鏟,不斷地擊打著襲來的機關獸。


    然而,這些機關獸不僅數量眾多,而且防禦力驚人,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它們造成致命的傷害。


    淤泥還在不停地蔓延,很快便沒過了他們的腳踝,行走都變得極為困難。


    吳啟眉頭緊鎖,他一邊躲避著機關獸的攻擊,一邊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粘稠的淤泥讓他行動變得遲緩,而機關獸的攻擊又如同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感到自己的體能正在迅速消耗,而這場戰鬥看不到盡頭,一股深深的絕望感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吳啟看到一隻巨大的刺蝟型機關獸張開嘴巴,露出了裏麵密密麻麻的尖刺,隨後,機關獸的身體猛地膨脹,無數尖刺如同雨點般向他們射來。


    吳啟猛地一把將身旁的農淵撲倒在地,躲過了這波致命的攻擊。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吳啟臉色凝重,唿吸急促地說道。


    他看著周圍被淤泥和機關獸包圍的環境,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農淵的眼中也充滿了絕望阿海的唿吸也變得粗重,強壯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然而就在這時,吳啟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似乎響起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警鳴聲,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對於極致危險的預感……


    吳啟猛地抬頭,目光鎖定墓室穹頂一處幾乎隱沒在黑暗中的裂縫。


    “阿海,你的魚叉!對著那裏!”他低吼道,語氣急促而堅定。


    阿海沒有絲毫猶豫,奮力將魚叉擲向穹頂。


    魚叉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精準地插入裂縫之中。


    幾乎同時,一股黑色的淤泥如同噴泉般從裂縫中噴湧而出,力道之大,甚至將魚叉都頂飛了出去。


    吳啟的判斷力挽狂瀾,淤泥的噴湧速度肉眼可見地減緩,機關獸的動作也變得遲滯起來。


    “是淤泥的源頭!”農淵驚喜地喊道,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趁現在!”吳啟大喝一聲,率先衝向一隻蠍型機關獸。


    他動作迅捷如獵豹,側身閃過機關獸的鉗子,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閃,精準地刺入機關獸的連接處。


    機關獸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動作瞬間僵硬,隨後轟然倒地。


    看到吳啟的成功,農淵和阿海也振奮起來,他們不再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擊,利用手中的武器攻擊機關獸的弱點。


    淤泥的減少讓他們的行動更加靈活,而機關獸的遲緩也給了他們更多的機會。


    吳啟如同鬼魅般穿梭於機關獸之間,手中的匕首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隻機關獸的生命。


    他的動作精準而狠辣,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仿佛一位經驗豐富的獵手,在叢林中獵殺自己的獵物。


    隨著最後一隻機關獸倒地,墓室終於恢複了平靜。


    濃重的血腥味和淤泥的腐臭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吳啟三人氣喘籲籲地站在一起,身上沾滿了淤泥和機關獸的殘骸,如同剛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


    “我們……我們活下來了……”阿海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農淵看向吳啟的如果不是吳啟的冷靜和果斷,他們恐怕早就葬身於這片淤泥之中了。


    吳啟環顧四周,墓室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機關獸的殘骸和黑色的淤泥。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墓室深處傳來,如同沉睡的巨獸被驚醒,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壓,在墓室中迴蕩。


    “那是什麽聲音……”阿海的聲音顫抖著,臉色變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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