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不得不問的小問題:假如在佐助篇看輝夜之愛,你真的不會有那種奇妙的ntr感嗎?想象一下佐助在盯著你……)


    解開無限月讀幻術、落到地上的那一秒,千葉恍惚間聽到了一聲“再見”。


    被染紅的月光在拂過她的臉頰時變得溫柔,但一切轉瞬即逝,月光變淡的同時也帶走了她被改變的發色與膚色。


    隻留下了一隻正慢慢闔上的九勾玉輪迴眼,最終變成眉心一刃紅痕,鮮豔奪目。


    陷入美夢中的人們終於蘇醒,岑寂的世界漸漸布滿生活的聲音,耳邊切切察察喧囂一片。


    千葉褪去混沌,眼底清明。


    “……我剛剛是不是著魔了?”


    很痛苦很憤怒也很無助的情緒席卷了她的心智,她隻想著抓不住,找不到,趕不上……又晚一步。


    不乖。


    ……不能怪他。


    佐助低聲道:“沒關係的,我很高興能夠了解到千葉的心事。”


    千葉低垂著睫毛掀開佐助的襯衣下擺,對著後腰處那一點青紫戳了戳:“疼不疼?”


    她剛剛抱他有點過分用力了。


    雪白的皮膚上,指印留下的一塊青。


    “疼。”他沒有否認,垂首靜靜看著她,出聲把她的思緒拉迴來,“千葉要怎麽補償我?”


    不必愧疚。


    他本就應該找迴她。


    千葉抬頭,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拖出一個長音的“啊”。


    她試探道:“……讓你抱迴來?”


    好可愛。


    接受著她的治療,佐助欣然點頭,嗓音裏隱隱約約一點笑意:“我會把千葉抱得很緊的。”


    *


    那應該算是一場虎頭蛇尾的大戰。


    忍者們的記憶隻保留到陷入無限月讀幻術前的一幕:成就六道之身的宇智波斑高高位於天空之上,新上任的木葉第一城城主宇智波千葉神情冷漠地帶著手裏的求道玉衝了上去——


    是她解開了幻術嗎?


    作為有幸能夠觀戰的三位穢土體之一,二代火影勉勉強強地說:“……是吧。”


    是她拯救了這個世界嗎?


    初代火影歪了歪頭:“與其說是千葉救了這個世界,倒不如說是這位小哥……”


    那場戰爭之後,以大野木為首的岩隱村開始大肆鼓吹起宇智波佐助乃是天生的預言之子,救世之主。


    雲隱村簡單發了個問號之後,當即跟上。


    水影表示鄙視,順便請鬼燈水月迴村重組忍刀七人眾。


    風影陷入了沉思,悄悄地q佐助鳴人哪裏去了。


    經千葉保證沒死之後就被遺忘的漩渦鳴人,在罵罵咧咧的黑絕幫助下,終於從幻術世界裏爬了出來。


    千葉則飛快地把黑絕從鳴人身上拽出來,一句話也未曾和它說。


    她說心軟也心軟,但要是冷酷起來也是真的冷酷。


    漆黑的五芒星於眸中匯聚,“天穗日”第一次在此世發動。


    雪白的火焰泛著神聖的色彩,黑絕的所有都融化在火焰裏。它說不出話來,隻覺得一切都在被抹消,恐懼化作飛灰,意識逐漸湮沒。


    它在遺忘,它在倒退,它在迴歸自己的本質——一團查克拉。


    千葉散開這些查克拉,將它化成雨,治愈在這場戰爭中受傷的人。


    枯木逢春,斷肢再生。


    那是……


    “神跡。”


    震撼還殘留於每一個忍者眼中,新生的女神發布命令:“此前此後的所有忍者,均以火葬前往淨土。”


    忍者們不知道千葉的想法,忍者們隻知道女神以火焰審判罪人,淨化靈魂,他們將在火焰中得到賜福,化為甘霖澤被萬物。


    ——他們隻知道,要麽聽從命令,要麽在反抗之後淪為女神幻術之下的傀儡。


    知道戰爭後期真正戰況的穢土火影們一致隱瞞了後來的事情。


    什麽輝夜姬什麽六道仙人什麽大筒木黑絕什麽查克拉果實……他們都不知道,不知道!


    什麽“竹姬蘇醒,天下歸一”……他們想直接銷毀黑絕寫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或許經曆宇智波這一遭,二代火影也明白了不能把人逼太緊;


    一開始就預設立場把別人當做壞人排擠的話,比起這個人會握拳說要“證明自己”,更大的可能是這個人會直接開擺——


    “既然你都說我是個壞人了,我不能白擔了這個名頭,就讓你們看看我做壞蛋是什麽樣!”


    ——不過說起來,其實宇智波姐弟也算是達成了宇智波一族最後的政變目標?


    二代抹了把臉,陷入沉思。


    世界在他死亡之後就變成了他看不懂的魔幻樣子,他這個老人隻能磕磕絆絆地適應這個世界……所以,大蛇丸到底在哪?


    速速出來領打!


    大蛇丸興高采烈地換上了新皮膚,之前身體與靈魂不配套帶來的沉屙全部消解,精氣神都不一樣了:“白絕是個好東西!”


    他如此驕傲地向香磷介紹著。


    香磷推了推眼鏡,把已經聽迷糊的果凍水月遞交給重吾,手頭上記著筆記,眼睛卻忍不住瞟向角落裏的人。


    被別天神扭轉了意誌的青年麵容扭曲,口中喃喃掙紮著:“我要證明自己……證明……不……我是誰……”


    大蛇丸倒不怎麽在意藥師兜的背叛,隻是覺得背叛者應該得到懲治。


    這人陷入錯亂中的樣子扭曲得可愛,鼬真是壞心思呢,又把一個可憐的孩子拖入了泥潭當中。


    能夠反抗最強幻術別天神的意誌……如果沒有遇到鼬,該會綻放多麽璀璨的一份光輝啊。


    沒想到是他召喚了那麽多穢土體……香磷神思飄遠,她倒是不會因為這一時的可憐就放過他,畢竟她深刻感受到了先代八尾人柱力的威脅,若非千葉救場,怎麽也要重症室走一遭。


    不過……果然大蛇丸手下就培養不出來心理健康的孩子!


    鄙視。


    到最後還是和藥師兜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哥哥烏魯西認出了這個整天在城裏角落喃喃自語、長得也相當可怕的青年是他早早被生活逼迫得必須出去打工的弟弟。


    於是他在向城主述職時報告了這件事,並請求她出手治好他。


    千葉看著他,自己的孤兒院負責人。


    一夢三年,醒來後的姿態溫馴虔誠,甚至拋棄自己的忍者身份也要留下來。


    她溫聲道:“我可以治好他。”


    抬手打住他激動的表現:“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下跪,要表達你的忠誠和感謝就做好我交代的每一件事……起來!


    “你要明白,他犯下的過錯十分嚴重,我不可能不收取任何代價救他。


    “而且聽聞他清醒後,過往被他傷害的那些人都會找上門來,那裏麵甚至有相當於影的強者……你確定能應付他帶來的無限麻煩嗎?你會保持住今天的心情而不怨恨他嗎?


    “付出你能付出的所有來救一個麻煩纏身、會給你帶來危險的家夥,你能做到嗎?”


    烏魯西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我不知道未來我會怎麽樣,但是現在,千葉大人,我隻知道我不能放下我弟弟不管……


    “無論他做了什麽錯事,我們會努力道歉、補償,就算付出的代價不能叫受害者滿意、叫他們難過……


    “我、我不能放下我的弟弟不管……他隻有我了。”


    藥師兜一生漂泊忘卻自己,在意者寥寥,在意他的人……也寥寥。


    城主的雙手素白皎潔,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圈銀戒,戒上鑲嵌的紅色寶石在燈光折射下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她撥弄著右手紅繩上的鈴鐺,鈴鐺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要是需要你付出你的生命呢?”


    烏魯西搖搖頭:“抱歉,千葉大人,我並不是不能付出我的生命,但是蒙受您的教導,我知道,倘若以我的死亡換取兜的清醒,那他還不如不清醒……他會很痛苦的。”


    於是千葉欣然:“明天,把他帶到我麵前。”


    烏魯西邁著輕鬆的步子退出了書房。


    千葉肩背一塌倒在書桌上,哀歎:“好累啊……”


    佐助端著文書從屋外走進來,見她可憐巴巴望過來的模樣,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笑意,卻沒有接話:“ 烏魯西他們都很聽你的話。”


    千葉撓了撓頭,欸是嗎?


    她迴想了片刻:“果然睡的那三年還是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佐助扶了扶額,忍笑道:“是的,我已經查到了,他們認定你是不忍見生靈塗炭而以身入世的女神,一致想要為你做事,得你歡心,最終蒙受神恩,前往你的天國,在桃源鄉中得到永生……這是具體文書,我自認寫得還算有趣,請你過目。”


    千葉:?


    “不、不是吧?這麽胡扯……”她驚得站起來,“我明明告訴過大家邪教犯法,他們怎麽會認為、認為……?”


    都打磕巴了。


    佐助略微偏了偏頭,不忍心看她大受打擊的樣子:“所以,信奉女神的是正教……”


    他又添了一句:“大家都知道你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是偷偷光明正大地傳教。”


    千葉情不自禁:“何謂,偷、偷、光、明、正、大?”


    佐助唇角的弧度已經不加遮掩。


    “自己去看吧,神明大人。”


    千葉“嗷嗚”啃上他的臉蛋,拷問道:“說,你是不是想羞死我好繼承我的遺產?”


    佐助歪了歪頭,右手已經摸上戀人的後頸,端麗眉眼寫滿歡欣,語氣愉悅:“怎麽會呢,我自然要與我的神明大人長長久久,直到地老天荒。”


    千葉拽著他的頭發,勉強和粘過來的人拉開點距離:“等、等一下,你這個可惡的狐狸精,本城主今天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


    “良種培育的後續右介(最開始跟隨千葉的商人)去跟了,新來的移民都會到香磷手下,水之國的使者由水月負責接待,學校招老師的事重吾去做……”


    “重、重吾……?”


    佐助坐到椅子上,把她摟進懷裏:“咒印解決以後,他在學校當老師當上癮了,上次你說可以適當地給他一點和人打交道的工作,他還招來了一個不錯的老師……”


    作為城主的貼心人,他熟知這座城裏上上下下一切事情,以便於隨時滿足城主的各種需求。


    千葉臉頰貼著佐助發燙的脖頸,感受著皮下血液流經血管時蓬勃的熱度,抱緊了他:“還有一件事,穢土轉生的原材料火化……藥師兜清醒之後就讓他去跟吧,大蛇丸之前摸了那麽多點位,最後隻交代了十幾個,我不放心。”


    ……哼,穢土轉生不好打就幹脆把通靈術原材料全部銷毀。


    千葉煩透了穢土打不死的特性。


    一個一個燒掉了所有能收集到的宇智波屍體,還靈魂以安息。


    本來有意見的忍者:!!!


    萬幸其他忍村有的也怕了穢土轉生的威力,非常積極地互相舉報有誰手裏還留著先輩的組織細胞,到現在忍者死亡之後也會乖乖送進火葬場。


    ——推行進度還算不錯。


    前些年大蛇丸一直在教香磷各種亂七八糟的忍術,見香磷學得開心,千葉沒管,隻不過就是見人學得差不多了之後,把大蛇丸提走,讓他親自去感受一下白絕的形成過程罷了。


    看著轉化進度,大蛇丸應該還能再掙紮個幾年,千葉也就不忙著把他放出來了。


    總歸是還記得幾年前他幹的好事。


    佐助用指腹摩挲著千葉的臉,低聲應道:“好。”


    千葉眼睛亮晶晶,超大聲地親他唇角一口:“愛你!”


    飛雷神無聲發動,一瞬天旋地轉,地點已經改變。


    佐助唇角微勾,繼而在看清周圍環境時,一懵。


    不是家裏的床。


    而是年少時一起種下的花叢——那時他以為能通過這種方式讓千葉重拾對生活的熱愛,後來千葉的確好了,不過……


    他咬著牙道:“千葉!”


    好吧。


    宇智波佐助深唿一口氣。


    他早就該習慣了。


    “生活中總是需要一點點小驚喜嘛。”她勾著他的手指,聲音格外甜,“在這裏試一試?”


    她手腕上有一條紅色的手繩,繩上有金色的鈴鐺,故意晃起來的時候鈴聲鐺鐺響。


    那聲音,在……的時候,與她的笑聲交疊在一起,格外的惱人。


    但其實她能自由控製鈴鐺的響動。


    辦正事的時候佐助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百無聊賴地擺弄手繩,粉白的指尖點在紅色的繩子和金色的鈴鐺上,沒有任何聲響,他卻羞恥得耳根通紅。


    ……頑劣。


    千葉捧著他的臉,滿意地欣賞著他無奈的表情,一雙眼笑意璀璨,甜蜜又溫柔。


    她鄭重道:“千葉,要和佐助,永遠開心,永遠快樂,永遠在一起。”


    宇智波佐助抓起她的手,睫毛微微掀起,漆黑的眼睛變得濕潤,眼神像是帶了鉤子,定定注視著她。


    他沒有移開視線,嘴唇輕輕地碰了碰她位於無名指的婚戒。


    今夜有星無月,蟬鳴如噪,隻有怦然的心跳為他作證,宣告他的歸宿。


    總之,他一直拿她沒有辦法。


    從生,到死。


    一直,一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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