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我們是不是快要走出去了?”


    茂盛林海之中不見天日,大家也分不清方向,除了街邊民居、商店內保留的一些食物外,隻能靠路邊的可食用植物生存。


    幾個月下來,人人臉蛋發青。


    最開始的時候這些樹木蔓延得很快,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油女誌乃、犬塚牙、日向雛田、春野櫻、日向寧次、洛克李、天天當時都在醫院,其中幾個又受了傷,同伴們雖然沒有著幻術的道,卻是一起陷落在了這無邊樹海之中。


    在醫院待了一天之後,鹿丸判斷情況不對,和大家商量著走出了醫院,努力向外探索。


    而今,牙和他頭上的赤丸都蔫噠噠的。


    鹿丸撥了撥快要熄滅的柴火:“誌乃已經通過蟲子和外麵的人聯係上了。”


    幾個人的視線同時轉過來。


    油女誌乃推了推墨鏡,嗯,不好,那些樹在木葉肆無忌憚地搞破壞,大多數建築都被摧毀,隻能依靠著樹木的枝條維持平穩,他去眼鏡店找了好幾趟,就沒找到幾副還完好無損的墨鏡……可惡,省著點用。


    在說接下來的話之前,鹿丸轉頭看向在他們小隊探索淪陷木葉時救迴來的少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佐井……你是根部忍者?”


    有人不解:“根部?”


    “和暗部類似,隻屬於誌村團藏大人手下的精英忍者小隊。”全身慘白的少年艱難地坐起身,說著慘烈的事,聲線卻四平八穩,“我是在這場災難中唯一活下來的根部忍者。”


    “你很確定?”


    “因為這場災難的起點就是根部。”躍動的火光在他身上構成流動的陰影,黑色的眼睛沉寂如墓碑,“甲三和乙六帶迴了宇智波千葉,然後,那個女孩不願聽從團藏大人的命令,使用木遁殺死了在場的所有人,死的人越多,她就越強。”


    山中井野眉心緊皺:“你是什麽意思,這都是千葉做的?”


    嘲諷的、不信任的語氣。


    佐井平靜地抬起頭:“這些永遠也砍不斷的樹,就是宇智波千葉的作品。”


    寧次道:“所以,團藏給她下了什麽命令?”


    日向分家的少年目光如炬。


    佐井眨了眨眼睛:“為宇智波孕育新的後代。”


    ???


    少年少女們麵麵相覷,那是離他們太遠的概念。


    櫻往後退了一步,離佐井遠了一點。


    天天幹脆地罵出聲:“惡心。”


    了解到了新的事實,鹿丸在心裏記下這件事,清清嗓子道:“佐井,我需要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管根部的命令,我要你你自己的想法,否則我們不會帶上你的。”


    被詢問的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我永遠效忠木葉。”


    而非團藏大人。


    鹿丸點頭,站起來道:“我們是現今木葉裏最後還清醒著的人,在外麵,火影大人已經整合了大部分上忍精英,準備由外向內給木葉‘除草’,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能與外麵的人碰上。


    “但在得到救援之前,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火影大人給我們下達了兩個任務,


    “一、探明木葉現狀,尋找幸存者。


    “二、探查宇智波族地,得到進一步的線索。


    “在之前的行動中,我們從木葉醫院一直往西走,中途路過azxc四個區,區中居民均陷入昏迷睡夢狀態——根據寧次的判斷,並無喪命者。


    “接下來我提議,以寧次為首,天天、小李、牙、丁次幾人組成新的小隊去探索其他區域,我、誌乃、雛田、井野、小櫻去探查宇智波族地,大家有異議嗎?”


    丁次很擔憂:“宇智波那裏還不知道什麽情況,你們那邊沒有適合的強攻手……”


    誌乃道:“有我。”


    玩蟲子的感覺被鄙視了,他強調道:“現在這種環境,很適合蟲子們生長。”


    接下來的人都說:“我沒問題。”


    於是收拾收拾,各自散開。


    鹿丸找了櫻和井野:“你們對宇智波族地有什麽了解嗎?”


    不過出乎眾人的意料,宇智波族地裏的木遁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攻擊性,他們平平安安地走過了荒廢的宅院,走進了唯一還亮著燈的地方。


    沒有被任何木遁侵略,這座院子還保留著它原來的樣子,假山怪石、池塘流水、石子小路、一叢複色海棠……推開門,連灰塵都沒有。


    “根據資料,最後一個離開宇智波族地的應該是一直照顧佐助和千葉的下忍丸星古介,他不會出門不關燈……這是誰開的?”


    井野抿了抿唇道:“我知道……自從佐助離開之後,千葉就不再關燈了。”


    他們把這塊地方仔仔細細翻了一遍,然後把東西都小心放歸原位。


    ——不放不行,拿走一件還沒走出屋子人就被木遁吊了起來。


    這幾個人全靠自己的腦子記住信息,慢慢地退出去,把收集到的信息都上報給木葉。


    臨走時櫻沒忍住又迴頭看了一眼。


    那就是,佐助長大的地方。


    -


    千葉並沒有分心去關注木葉發生的事。


    早在進入大蛇丸基地後的第一個月,她恢複了一點理智,便解開了籠罩小半個火之國的幻術,順便將編造的一些記憶送入那些人的腦海,使他們不至於過分去探究這一個月的時間都去哪了。


    和佐助在一起的日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流水一般過去。


    漩渦鳴人召喚出通靈獸和木葉聯係上了,她和佐助提了一句之後,佐助沒想好怎麽辦,她便抓住想提溜著古介跑的鳴人,先把老爺子安置好,再把這位妙木山的當代傳人扔到了龍地洞。


    眾所周知,這兩家是死對頭。


    蛇們不懷好意地圍著漩渦鳴人,目光冷森森恨不得立刻把他吞下肚去。


    後來漩渦鳴人不知道怎麽混的竟然成了龍地洞裏的狂暴大蛇辛牙的好兄弟,情況才好一些,由最底層一躍升到對小蛇們作威作福的那一邊。


    千葉就感覺很微妙。


    這種奇怪的親和力……


    她看著佐助和水月在瀑布下練刀。


    身姿翩然的白衣少年,四周帶著水汽的清涼的風卷得他衣袍翩飛,微微顫動著的黑發下,是一張水墨畫似含著雋永韻味的麵龐。


    再往下,衣衫背後的團扇家紋清晰可見。


    隨著年紀漸長,他的容色出落得愈發端麗秀美,肖母,兩彎眉毛濃密,一雙眼瞳極黑,輕輕巧巧地望過來時,似有情似無情,明明無心,卻能輕易牽動少女的情思。


    ——是漫畫裏的溫柔憂鬱美少年!


    千葉很大方地把自己搜羅來的漫畫書分享給香磷。


    紅發小姑娘一見她就忍不住臉紅。


    千葉嚐試著去交朋友,先是很嚴肅地要治療她身上的傷口,香磷自然點頭應是。


    按理說要剜去已經長好的肉再用查克拉刺激皮肉複生該是件很疼的事,然而她每次治療完都是一副雙頰緋紅香汗淋漓嬌喘微微的模樣。


    連眼角生理性的淚水都是柔軟破碎的。


    千葉總覺得哪裏不對。


    香磷軟軟地倒在椅子上:“唔,真的很喜歡千葉的查克拉呢……溫柔的、寬容的、好像迴到了媽媽的懷抱裏,卻又不自覺地帶著一點挑逗神經的刺激感,讓人覺得危險……”


    千葉自己是沒有這個感覺的。


    她不由得問:“那在你眼裏,佐助的查克拉是什麽感覺的?”


    “像是雨,又像是雪,很輕很淡,很溫柔……”她沉吟了片刻,“冬天的雨落在屋簷上化成了薄雪,一點點的冷,又很快化成濕潤的雨,慢慢地滴下來,有點涼……”


    “冬天太陽底下最軟的那捧雪?”


    香磷眼神一亮:“對對對!”


    千葉點頭,看來她的感知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明明佐助是最狂暴的雷火屬性查克拉,給人的感覺卻總是帶著點沁人的涼意。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佐助,視線專注。


    水月把斬首大刀往旁邊一插,斜著眼道:“喂喂,這裏還有一個帥哥呢。”


    重吾看了看自己。


    水月暴怒:“是本大爺啊喂!好不容易漩渦鳴人那小子走了,改成你氣我了是吧?”


    “在佐助麵前,有幾個人自信能說自己是帥哥啊。”香磷聳了聳肩,“你連三少爺都比不上。”


    “什麽三少爺?”


    千葉默默舉手:“是《守望千年隻為等你》係列漫畫的男主角!”


    “守望、守望千年隻為……呃,這什麽破名字……”


    “小說就是這樣起名的啊!”


    “不是說漫畫嗎?怎麽又小說了?”


    香磷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水月一眼,解釋說:“《守望》是小說改編漫畫,小說出到第四卷火得太過分了,商家追著要各種改編權,結果原著作者親自下場說不改編電影,沒人能展現小說女主角的風姿,他要親手畫漫畫給大家看……”


    千葉默默道:“畫得真的好看。”


    “可惜竹姬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臉。”香磷失落地歎了口氣,幻想道,“既是天下第一強者又是天下第一美人的竹姬……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呢?”


    “是叫人一見鍾情的絕世美人!”千葉很果斷。


    佐助側目看她:“我記得,你第一次看這本小說的時候,它還沒出版。”


    和她相處的每一天,他都記得很清楚。


    千葉腦袋轉了一圈,見大家都看著她,露出個羞赧的笑容。


    卻是拒絕道:“說了啦,是秘密。”


    “連我都不能說嗎?”


    “拒絕使用美人計哦佐助。”千葉雙手擺了一個大大的叉,眼睛笑得彎起來,“他是個很害羞的孩子,還沒有做好出現在佐助麵前的準備呢。”


    “朋友?”


    “嗯……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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