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科長哪裏知道,那是女孩子家常用的一種含蓄。對於他這樣的家庭,還有他本人的優越條件,以及他的工作,人家是十分的滿意。那處處看,也不過是一種說辭,一種女孩子的矜持。


    沒想到,兩個人見麵沒幾天,就進入了如膠似漆的程度。女孩被這個男人身上的光環所吸引,何況,副科長長得也是很帥氣。女孩也用自己的千嬌百媚,迷惑了這個男人的心。


    那女孩真的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她不是一個花瓶,而且,有很深的文化底蘊。女孩看過的書比副科長還多,所以,副科長沒法再去給音樂女孩講故事。


    女孩十分的善談,副科長在女孩的麵前,一下就傻了三分。特別是那女孩給他唱歌聽的時候,副科長一下就溶化在了她那甜美的歌聲裏。當副科長坐在女孩的對麵,安靜的欣賞眼前女孩的時候,女孩卻不知怎麽的就飄到了自己的身邊。


    當副科長迷醉在那少女的馨香裏的時候,那女孩卻主動的偎進了副科長的懷裏。雖然,副科長有一點受寵若驚,卻沒有任何的慌亂,因為,他不再是初戀。副科長在女孩偎進懷裏的那一瞬間,也輕輕的摟住了女孩的纖腰。


    當副科長的手搭在女孩纖腰的尋衛瞬間,讓副科長又是一驚,這是腰嗎?纖細的讓他覺得那就是盈盈的一握。當他還沒有從那一驚裏迴過神來,女孩卻轉過臉來朝他微微的一笑。那笑就在離他臉不足五寸的地方,就像突然爆開的一束煙花一樣。


    那笑臉美的讓他不知所措,連目光都不知如何的投放。可女孩不僅如此,而且,還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就這一下,把呆滯的副科長終於給引爆了。他把女孩緊緊的摟在了自己的懷裏,然後,讓自己那不知說什麽才好的雙唇,吻在了女孩的唇上。


    女孩沒有躲閃,而是迎上上去。幾天以來,副科長終於的主動了一次。他已經清楚的知道,女孩不是在處處看的意思,而是真正的喜歡上了自己。


    開始的時候,副科長還覺得自己這樣很對不起梅香。可到兩個人進入到了狂熱之中的時候,他覺得如果此生不認識這個小仙女,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簡直是辜負了自己的人生。


    這時,副科長還是後悔了。


    他後悔自己當初不應該去認識梅香,更不應該愛上梅香。他認為,認識梅香是他人生的一個錯誤。甚至,他開始怪自己的媽媽。如果不是她把自己弄到那麽偏僻的平穀川,每天就不會那樣空虛。如果不是那樣空虛,自己的生命裏也就不會有梅香。


    副科長徹底的變了,變得一想到梅香,心裏就有一種煩。那種煩,是因為這段時間裏,每當想起梅香的時候,有了一種負罪感,有了一種良心上的譴責。


    可憐的梅香,還在苦苦的等待著副科長的迴音,還期待著那份美好的愛情,來救贖深陷在感情漩渦中的自己。單純的梅香,不知道有一個音樂老師,已經成功的取代了她在副科長心中的位置。更不知道,副科長已經在自己愛情的心田裏,早已把她給移植了出去。


    副科長的母親,看到迷失在愛情裏的兒子,偷偷的笑了。笑過之後,她對兒子說:星期天有時間,把你的女朋友領到家裏來吧!


    副科長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說:看你那傻樣?


    副科長再煩也得辦一件事,一個他不願意辦,而又隻能是他自己親自去辦的事。他不想去傷梅香的心,可這件事,是一件不傷她的心,就辦不成的事。可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他還是殘忍了一次。


    副科長很艱難的提起筆,給梅香寫了一封信。信很簡單:梅香,對不起!我父母不同意咱倆的事,我盡力了,咱們還是早點分手吧!這樣,我們互相間都少些痛苦。


    就這麽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像子彈一樣,射進了梅香的胸膛。她的心,汩汩的往外流著血,無法阻擋。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就那麽幾行字,就走失了一顆心,就終結了一份曾經天崩地裂、海誓山盟的愛情。


    梅香痛哭了一個晚上,母親就一直坐在梅香的身邊,細心的陪著她。母親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她知道自己的安慰,不是醫治她創傷的靈藥。女孩有些眼淚就需要流出來,每流出一滴,也就死心了一次。醫治心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來一次痛徹心扉。


    母親把梅香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像小時候一樣的抱著她。母親相信,這個時候,隻有自己的懷抱,能像一條繃帶一樣,去纏住她那受傷的傷口。那一刻,梅香曾想到過死,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也就沒有了痛苦。


    當母親的手,從她的臉頰上一次次的滑過。她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最愛的人不是副科長,而是坐在自己身邊的媽媽。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該怎麽辦?如果自己死了,他們又怎麽活?


    當媽媽看她哭過之後,才開始一遍遍的安慰她。可母親哪裏知道,梅香已經把自己最寶貴的一切,都給了那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到頭來,還是辜負了梅香的一片愛心。


    梅香在家裏躺了三天,最後,還是上班去了。走在街上,梅香不敢抬頭。因為,那些羨慕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現在,每一個人眼裏流露出來的,都是一種無情的諷刺。


    那段時間,梅香除了上班就在家裏待著。直到那些彈孔都痊愈了的時候,她才敢揚起頭的走出家門,走上社會。那時,就算別人無意間觸碰了那些傷口,也不會再流血了。


    痊愈過後的梅香,在這小鎮上,仍然是一朵花。處女膜沒有真正的貼在女人的臉上,誰又能看見那些凋謝的花瓣哪?除了她自己,別人看到的,光彩還是光彩,亮麗還是亮麗。


    梅香失戀的第二年,陳國泰大學畢業後,來到了平穀川鐵礦。多年沒有大學畢業生來礦山了,陳國泰的到來,給沉寂的礦山帶來了一股新鮮的氣息,也帶來了一種新生的力量。


    陳國泰高中畢業參加工作的時候,是在林業局的一個貯木場上班。剛剛十八歲的陳國泰,還沒有脫去一身的孩子氣,工作的時候非常的踏實。特別是二十歲那年的夏天,在一場洪水中,自己還救了一個小男孩。


    於是,他成了大家學習的典型,也得到了相關部門的關注。從那以後,陳國泰就更加的努力,又成了工作中的先進。這樣一個優秀的青年,在機會來了的時候,被推薦上了大學,還是一所重點大學。


    可到了大學後,發現那是一所冶金大學,沒有和林業相關的專業。最終,陳國泰學的是采礦專業。所以,畢業後就分到了平穀川鐵礦。


    陳國泰分配來的那年,已經二十六歲了。那時,同齡的人都已經結了婚了。他剛到礦山工作,開始是在機關的技術科當技術員。麵對這麽一個大齡技術員,身邊熱心的人還是很多。


    因為,陳國泰不是一個普通的大齡青年,而是一個優質的男生。所以,一到這兒之後,介紹對像的人就多了起來。別看這兒的地方小,熱心人還是很多。見了幾個女孩之後,都不太滿意。就在他不想見了的時候,他看見了梅香。


    那時,梅香已經二十四歲了。兩個人接觸了幾次之後,彼此的感覺都不錯,也就正式的確立了關係。兩人關係剛確定沒多久,梅香的父母就把兩人的事情,一個勁的往前推。


    還沒到一個月,父母就張羅給他們訂親了。梅香的父母在訂親的時候,就把結婚的事提到了日程上來。陳國泰的家境不是太好,所以,二老老人就有點猶豫。


    梅香的父母看出了親家心裏有所顧慮,就說:你們能做什麽就做點什麽,他倆的婚事,主要是我們來操辦。


    這讓親家心裏樂開了花,覺得兒子找了個好媳婦。聽見這話,陳國泰心裏也產生了一份感激,覺得自己將來一定要好好的孝敬他們二位老人。


    就在父母往前推進他們婚期的時候,梅香也在往前推進著兩個人的感情。一個戀愛過的女孩,摸清了男人的小心裏,更知道怎麽去討好和應對男人。


    雖然,陳國泰是一個大齡青年,可他還沒有和女孩處過對象。上學這幾年,他們班裏,就連他們係裏,也沒有一個女生。何況,那時大學校園裏,還不流行談戀愛。


    一個談過戀愛的女孩,常常是把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男孩弄得是五迷三道,無所適從。第一次拉手,是梅香主動的拉住了陳國泰的手,讓他好好的激動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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