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節恢複到炎熱的秋初,新婚的“夫妻倆”不知是被氣溫還是彼此的體溫暖醒。


    剛到七點半,萌萌和琴琴一起歡鬧迴家,告訴媽媽,哥哥帶燕子先去了店裏。看到電視櫃上的花瓶插著鮮豔奪目的紅玫瑰,姐妹倆驚唿: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哦。趙春苗沒有製止女兒的歡鬧,愉悅的牽著她倆走進臥室看向曾明。


    “萌萌、琴琴,快叫你們親愛的爸爸起床。”春苗驕傲說,她是真正的媽媽和妻子了。


    兩女兒即刻跑向床邊親喚爸爸來,得足了爸爸的擁抱親親和暖暖的父愛。琴琴在激動中很是後悔,後悔多餘的顧慮讓她白白失去太多的父愛。


    因要送兩寶貝去訂餐廚房,曾明開上了麵包車,買煎餅的人很多,暑假學生占多數。曾明忽然發現,僅售賣煎餅和豆奶實屬單一,應該增加一個新品。他想到了雞蛋煎餅,做起來要比現在的煎餅簡單,也不用發麵,類似於北方的煎餅果子。如果再配上一鍋粥,那就再好不過了。


    考慮到人手不夠和會增加很多的工作量,曾明不願看到大家過於辛苦,便暫時放棄。趙春苗見孩子們都在店裏幫忙,幹脆黏著“老公”一起開車去菜市場。


    一周很快過去,曾明的舅子馮學文沒有再出現。琴琴因為媽媽旅遊迴家,改為每天下午和哥哥妹妹一起遊泳、去公園、看電影和在家學習,到時間再由曾成坤送她迴家。


    這段時間,曾明實在是不好去嶽父母家,不想見到馮學文和麵對那件破事。雖然他已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馮學文不來也落得個清靜,免得看到他惡心。通過馮學文要房這件事,曾明清楚這個家夥已出現了質變,必須做好有效提防。


    他不來,並不代表其他人不來。這天,家人午餐剛開始,馮燕的老公,已是本市建設銀行副行長的劉思遠打車到來。“曾明,我今天可是不請自到啊。很久沒嚐到你的手藝了,心裏怪想的。看到沒?我特意沒開車,就想中午和你好好喝兩杯。有好酒嗎?要不我去買?”


    “哎呦!姐夫,你可是請都難請的財神爺呀,你能來我這個寒舍也是太屈尊了吧。酒倒是有好酒,隻是山珍海味就拿不出,還請行長大人多多見諒!”曾明笑道,帶有兩人之間的調侃。


    曾成坤馬上起身叫姨爹好,懵懂的萌萌和燕子也跟著禮貌叫喚,聽明白的趙春苗隨即招唿姐夫劉思遠落座,讓他大有一種迴家之感。


    “諷刺,諷刺呀!你小子在我麵前總是忘不了這套。拿著,這是我特意送給你的兩條玉溪。”劉思遠大方坐下,再看向長高許多的曾成坤,說:“坤坤,你這放假了都不去我家,是不是不喜歡姨媽和我了?清媛姐姐可是經常念叨你哦。”


    “您們家太遠了,我還要照顧三個妹妹呢。您放心,我和姐姐經常打電話、qq聊天和發短信,我知道她這次高考成績很好,上重點大學沒問題。我倆都約好了,她上哪所大學,我明年就報考哪所大學。”見兒子和姐夫聊上,曾明起身去廚房做兩個菜。


    “你就是趙春苗吧?”劉思遠笑問趙春苗。


    “是的,姐夫,歡迎您常來。”趙春苗禮貌迴答。


    “嗯,不錯,真是難得一見的樸實賢惠。唉,曾明應該好人有好報嘍。成坤,記得有空就帶上新媽媽去我家玩啊,姨媽和清媛姐姐還不認識她呢。”


    劉思遠再次對曾成坤說。他對趙春苗的首次印象非常好,也感覺出他們之間的關係處理得非常不錯。最令他放心的是曾明父子倆,那是明顯的良好精神麵貌。


    旁邊有人催喊著買煎餅,胡秀蘭趕忙吃完飯過去。謝勇見來了陌生人不便久留,快速吃完飯並收拾好兩人的碗筷,叮囑女兒燕子也快點吃。


    曾明已做好醬爆牛肉、爆炒腰花和一碗娃娃菜蛋湯,趙春苗叫他陪姐夫坐下,轉身去拿車鵬輝媽媽她們送來的好酒。她不懂酒,隻能一瓶瓶詢問姐夫喜歡哪一種?曾明隨手替姐夫拿上一瓶劍南春。趙春苗則去廚房加了一份涼拌皮蛋,端出來很讓姐夫喜歡。看這大小均勻擺放如同一朵花的皮蛋,就可判定趙春苗是個非常細致和講究的女人。


    劉思遠第一杯酒是一口喝完,曾明知道這是他說話的前奏,看來他是專程來傾訴的。


    “無恥啊,真是無恥。無恥得下流,無恥得下賤。曾明,前天晚上,清媛和我們說了她舅舅來你這裏的醜事。可你知道嗎?馮燕竟然還在為馮學文袒護,說這是因為哥哥思念妹妹所致。氣得清媛起身橫眼迴了房間,說了媽媽一句:不可理喻。


    我倆又因為馮學文大吵一架,馮燕還提出了離婚。誰知清媛聽到後出來表示同意,並宣布離婚後她將跟隨爸爸,還說我們倆離婚一點也不奇怪。家裏有這麽一個混蛋舅舅,妻離子散是早晚的事,早離婚也好。


    她還諷刺性建議媽媽,離婚後就去和舅舅過,繼續好好的袒護他、包庇他,反正舅舅也要離婚了。氣得馮燕哭了一整晚,大罵我挑撥她們母女倆的感情。你說說,這是哪跟哪呀?


    唉!曾明,這些天我們家都是冷戰狀態,我突然覺得生活挺沒意思的。如其這樣,不如就離婚算了,至少還有個清靜。”劉思遠說完把一杯酒喝光。對這種沒預料到的突然,曾明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隻能默默陪著姐夫,讓他暢所欲言、一吐為快。。


    “曾明,我早把馮學文給看透了。他現在就是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我和你姐戀愛時就發現他幾次,深更半夜還在電遊室玩,後來又發現他經常出入發廊或是按摩房鬼混。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也不怕被熟人撞見,還在學校鬧出那麽大的驚天醜聞。丟人啦,一家人的臉都被他給丟光了,好在嶽父母不知道,不然早就被他氣死了。


    他每次來我家,就像劫匪一樣。看到我的香煙拿走,看到我的好酒拿走,看到我新買的內衣、襯衣、皮鞋甚至是襪子也拿走。前些天,朋友送給我一根皮帶,我迴家隨手放在茶幾上,因為他來分分鍾就沒了蹤影。至於我皮包內的錢經常性的少,那都是習以為常的事。


    我還以為隻有我才是這樣的遭遇,沒想到清媛告訴我,舅舅去你家也是這樣。哪怕是姨姨在病重期間還找她“借錢”。你說說,這還是個人嗎?清媛還要我學你,今後舅舅來家就把他打出去,免得惡心人。曾明,我倆這對連襟可是一對苦瓜嘍!”


    曾明還是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拍了拍姐夫的肩表示理解與寬慰。劉思遠的酒量很大,喝半瓶酒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麽。


    送他上的士離開轉身時,曾明深感馮學文的確是這個大家庭一個極大隱患與危害,隨時都會影響破壞親人間的和睦與生活,他決定以後不再給予他絲毫縱容。問題是馮蘭會理解嗎?他不得不重新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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