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曾明與馮蘭迅速辦完結婚證,她家人為此嚇了一大跳,姐姐馮燕斥責妹妹草率,視婚姻如兒戲。兩人才接觸多久呀?雙方能有一個詳細了解嗎?


    倒是她媽媽很快就理解了女兒,覺得小女兒在大是大非麵前是很沉穩的,更是清醒的,不應該是屬於感情衝動。僅憑兩次對曾明見麵印象,她明確肯定曾明是一個可靠男人。但作為母親的她還是為女兒擔心,拉著女兒靠在自己懷裏。


    “蘭蘭,你可要記住,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的。既然你已經作了決定,媽媽就支持你。要是今後後悔了想哭,記得一定要在媽媽懷裏哭好不好?”女兒長大了,做媽媽的怎麽不會有不舍之心呢?這個從未進入過學堂的母親,卻擁有超出常人的睿智,也難怪她的三個兒女都是大學生。


    曾明的媽媽則是截然不同。愚昧狹隘、粗暴蠻橫的她,麵對如花似玉,又是正規大學畢業生的兒媳不僅不高興,反還把她當成勾引兒子的妖精。一個人若是愚昧與蠻橫深入到骨髓,那是不可能會出現好轉。所以說愚昧是可怕的,更是罪惡的!


    轉眼就到了次年春節,在春節期間的密切接觸中,馮蘭的姐姐姐夫和哥嫂因為曾明大方自如、有禮有節、見識多廣和談吐不凡,徹底對他轉變了看法。在銀行有一官半職的傲氣姐夫,對曾明時常流露出欣賞,不時給予讚揚。


    曾明的姐姐姐夫也是如此,雖然姐弟間沒什麽感情,但都樂意接受漂亮可愛、清純活潑的馮蘭。唯隻有曾明媽媽,繼續肯定馮蘭就是徹底搶走她兒子的妖精。曾明的爸爸絕對相反,僅一次與馮蘭單獨聊談一陣,便把她視為最佳兒媳,非要給她一千元見麵禮,那時的一千元可不能小覷。


    春節期間,馮蘭與曾明談起了婚禮之事,她建議家具先不要準備,免得今後搬新房不好安排。就先暫時使用現有的兩個舊文件高櫃和書桌,僅買一張好的新床即可。但冰箱、彩電、音響、沙發和洗衣機必須要買最好的。曾明認為馮蘭的安排很不錯,舉雙手讚成。


    車鵬輝得知老大的結婚安排,提出將他家去年搬新房丟在雜物間的一套矮櫃拿來。沒想到他和黃遠大、黎光耀和康永健,竟然用兩輛長板車送來一組白色舊矮組合櫃,一個黑色五屜櫃和一個黑色梳妝台。五屜櫃和梳妝台是車鵬輝大姐搬新房後的遺棄物,但馮蘭卻是超級喜歡。


    在三月底,所有一切分類擺放完畢,看上去還頗為滿意。老廠長夫婦倆也前來參觀,看後就火冒三丈高。


    “曾明,你這是搞的什麽鬼花樣?這麽些家具又是白又是黑又是黃的,看得老子都花了眼。你這不是虧待馮蘭嗎?不行,給老子重來!我明天再給你送一個高文件櫃和一張茶幾,再請兩人修改一下重新刷上白瓷漆。都他娘的要奔新世紀了,沒想到你這臭小子比我這個老家夥還老土。還有啊,你要是今後膽敢欺負馮蘭,別怪老子揍你。”說完氣唿唿拉上老伴離開。


    老廠長對待員工,唯隻有對曾明打罵過。曾明在廠辦工作那段時間,隻要是工作出現失誤或是疏漏,遭老廠長打罵是常有的事。全廠人都知道曾明離開工廠後,老廠長難過了兩個多月。常對人傷歎:“曾明走了,沒人接我的班嘍,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呢?”


    所有家具在廠倉庫油漆完畢一周後,再搬迴家重新擺放,馮蘭開心得蹦跳起來。“曾明,我倆的新房真漂亮,家具都是全新的了,我好喜歡。還有半個月就是五一,我們就在五一節舉辦婚禮吧。”


    “好,你說了算,隻是有件事情我要與你商量。”曾明為難的看著馮蘭。


    “說吧,什麽事?”馮蘭平靜問。


    “有一家大型製藥集團在招聘各省業務代表,我已經去應聘了。他們不僅底薪為兩千,出差補貼也很優厚,最重要的是業務提成很吸引我。隻是今後出差的次數會更多,還會經常在外地工作,你會同意嗎?”


    “我同意!曾明,麵對婚姻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今後我倆培養孩子和買房子都需要很多的錢。一個家庭,若沒有一個良好的經濟基礎是不現實的,我倆的愛情也是一樣,我倆趁年輕就多共同努力吧。李老板前幾天也和我談過,說五月份開始,我的底薪將提高到五百。他建議我利用工作之餘介入廣告業務,每一筆業務完成,將給我10%提成。我決定了,在不影響本職工作前提下,爭取多拉點廣告業務。


    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外要注意安全。曾明,求求你永遠都記住這點。我要是失去了你,一天都會活不下去,你是我的一切明白嗎?”馮蘭哭了,哭得是那麽的傷心,那麽的無奈。


    她開始明白生活的沉重,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得上生存更重要呢?沒有愛的分離,哪會有生活的圓滿,這難道不就是活生生的現實嗎?


    曾明與馮蘭的婚禮簡單又熱鬧,隻是曾明媽媽在席間的胡言亂語惹怒了馮蘭她姐姐。若不是曾明的大姐和二姐把她拉走,搞不好整個婚禮都會被她攪黃。這也提醒了馮蘭,她和曾明之間存在一個巨大障礙和隱患,這團陰影隨時都會影響和破壞他倆的感情與生活。她再次明白,生活沒那麽多的完美存在。既然無法迴避或逃避,那就勇敢理智的去麵對。


    婚禮後,曾明與馮蘭去了北京旅遊,那時曾明一定要圓馮蘭親眼目睹課本上天安門的夢。初夏的北京是美麗的,更是濃鬱了曾明和馮蘭之間的甜蜜。兩周時間,兩人走遍了北京各處景點,迴報給北京濃濃的愛意和陽光般的浪漫。


    記得那天清晨在天安門廣場看完升旗儀式,激動萬分的馮蘭麵向天安門城樓揮手大喊:“北京,我愛你!中國,我愛你!曾明,我愛你!”最後一句逗得周圍遊客開懷大笑,站崗的解放軍咬牙忍住了笑。


    迴家路途,意猶未盡的馮蘭靠在曾明身上,凝望列車窗外飛逝的田野喃喃道:“曾明,等今後我倆退休了,真想和你一起走遍全中國。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了。馮蘭,等我們的孩子接過接力棒,我一定陪你走完祖國的山山水水、廣袤的草原、無垠的沙漠,再看蔚藍大海,散步在金色海灘。怎麽樣?”


    “嗯!曾明,我想你。”馮蘭在曾明懷裏哭了。


    “你傻呢,我不就在你身邊嗎?”曾明愛撫著妻子。他幸福著,更為未來深感任重道遠。


    馮蘭是在憂慮未來夫妻倆經常性的分離,但這絲毫未影響兩人的新婚甜蜜,還有更多的幸福。他倆的結婚紀念日並不是每年的五一,而是去年九月那個幸福一天。新婚一年來,曾明幸福得難以自拔,更是充滿動力與希望的麵對每一天。婚姻,對每一個人而言尤為重要,能有緣與心怡之人結合屬萬人之福,惟有彼此珍惜才對得起上蒼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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