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兩枚印有一柄匕首圖樣的金幣,大叔再次長長唿出一口煙,淡淡的說:“你們幾個小子,從你們進門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說吧,這次是什麽委托?”


    見到大叔如此開門見山,張銘也是微微一笑說道:“大叔,我們不是來委托的,我們是要找人?”


    聽到張銘的迴答,大叔眉頭微皺,隨即看也不看桌子上的兩枚金幣,轉身就要離開。


    而張銘眼見大叔如此行為,隻能繼續說:“大叔,你知道諸葛家嗎?”


    聽到張銘提起的諸葛家,大叔腳步瞬間停頓,隨後警惕的瞬間迴頭,雙眼仿佛深夜中的兩盞明燈,大叔周身氣勢瞬間爆發,產生的壓力,讓張銘幾人心中一驚。


    “小子們,拿著你們的東西現在離開桃源村,我就當今天沒有見過你們。有些名字,不是你們這幾個初出茅廬的臭小子能夠說的出口的。”大叔說完再次抬腳離開。


    而張銘則是瞬間站起身,周身氣息瞬間外放,提高自己的聲音說道:“大叔,我們要找諸葛明成,煩請行個方便。”隨即張銘雙手抱拳,深深鞠躬。


    而聽到張銘口中的這個名字,大叔再次停頓,隨即長長歎息一聲,緩緩轉身,仿佛麵容都在此刻衰老了一些,大叔淡淡的說:“他是你什麽人?”


    “朋友。”張銘恭恭敬敬的迴答。


    而鄭仁此時也是起身抱拳躬身說:“非常好的朋友。”


    大叔從隨手一招,一旁角落中的一把小板凳便直接向大叔手中飛來,僅此一手,讓張銘幾人再次驚訝大叔的真正實力。


    隨後大叔將小板凳放下,緩緩坐下,看著眾人無奈的說:“你們就是少小子提起的那些朋友?”


    聽到大叔的稱唿,張銘幾人互相彼此交換一個眼神,張子旭則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問到:“怎麽?那小子在諸葛家族中地位很高?”


    大叔不經意之間的一個眼神看向張子旭,而後者仿佛被憑空出現的一座大山瞬間鎮壓一般,張子旭屁股下的板凳瞬間爆裂,而張子旭則是一屁股直接坐在地麵之上。


    “這隻是一次警告,如果你再對小公子出言不敬,老夫我不會再留手。”


    “你!”張子旭被老者的氣勢鎮壓的麵紅耳赤,隻能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就算張子旭如何掙紮,可是他就是站不起身體。


    “怎麽?你們這群精之境中品都沒有進入的毛頭小子,想試試老夫的深淺嗎?”


    “前輩,是我等無禮了,還請前輩大人大量。”鄭仁不愧是讀過書的人,行事風格比張子旭要圓滑的多,眼見大叔生氣,鄭仁便第一時間出來打圓場。


    聽到鄭仁的話,大叔的目光才算是從張子旭身上移開,而張子旭身上那無形的大山壓力才算是徹底消散,張子旭冷哼一聲,就那麽叛逆的盤腿坐在地上不起來了,用這種孩子氣的方式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呦,氣性倒是不小。”大叔看到張子旭耍賴一般的行為,反而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都皺在一起,仿佛是一個肉包子一樣。


    “大叔,還請給出一個指點,諸葛明成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想見見他。”張銘再次抱拳請求。


    “你們迴去吧,小公子,你們救不出來。”大叔沉默片刻,最後無奈的吐出一句話。


    聽到大叔的用詞,洛鈴音則是品出了一些味道,隨後洛鈴音起身抱拳說:“難道他有危險?”


    看著洛鈴音,大叔眉毛微微一挑說:“琴宗之人?”


    大叔一眼看出了洛鈴音的底細,讓洛鈴音一陣語塞,最後洛鈴音還是點點頭。


    “如果是四宗之人,那麽你們可能有那麽一分的機會,僅僅隻是一分而已。”大叔再次抽出一根煙繼續抽著。


    “為什麽四宗之人有機會?”洛鈴音問著。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都是老一輩的恩怨了,我現在隻問你們幾個一句話,如果救出小公子會讓你們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們還願意嗎?”大叔平靜的拋出一個驚雷。


    眾人聽到大叔的話,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場麵陷入沉默。


    看著眾人的反應,大叔冷笑一聲,隨後雙手放於雙膝,就要起身離開。


    “我願意。”張銘直接大聲迴答。


    “我也願意。”鄭仁同樣迴答。


    “我也是。”行空木訥的開口。


    而錢一一幾人也是衝著大叔使勁的點點頭,雙眼中充滿了堅定。


    而看到這幅畫麵,大叔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暖流,蒼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真正的笑意。


    隨後大叔繼續說:“你們幾個都很年輕,最強者應該有著下品九層的實力,如此年紀有如此成就,你們的未來都不可限量,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一個不留神,諸葛家可是會成為你們的埋骨之地。”


    “無悔。”張銘雲淡風輕的說著。


    “不知天高地厚。”大叔雙指一招,兩枚金幣便飛向手中,隨後衝著幾人說。


    “跟我來吧,行囊不用帶。”說完大叔便徑直走出院門。


    而張銘幾人則是大喜過望,直接跟著大叔離開農家院。


    夜晚桃源村有著幾處燈光,大叔安靜的走在前麵,向村口走去。


    直到大叔停在村口的那家小賣部門口,抬手輕輕敲門。


    “誰呀?這麽晚了不賣東西了!”小賣部中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胡老哥,是我。”大叔輕輕說著。


    片刻後,小賣部開門,走出一位披著大衣的白胡子老頭。結果看到大叔之後,白胡子老頭沒好氣的說:“你有病是不是?我都睡下了。”


    “胡老哥,他們幾個。。。。。”話還沒說完,白胡子老頭就看到大叔手中的兩枚金幣,隨後白胡子老頭同樣精神一振,兩個老東西小聲嘀咕了幾句後。披著大衣的白胡子老頭,衝著張銘幾人說:“四宗的不算,兩枚金幣,兩個人。其他人迴去睡吧。”


    聽到白胡子老頭的話,張子旭這個刺頭又要上前理論一番,被張銘一把拉住,隨後張銘迴頭對其他人說:“鄭仁,張子旭,鈴音我們四個去,其他人迴去吧。”


    而聽到張銘的話,白胡子姓胡的老頭直接破口大罵說:“你這後生?耳朵聾了嗎?兩枚金幣兩個人,除了四宗之人,你們最多三個人。你卻叫了四個!”


    張銘趕緊上前一步抱拳說:“前輩,晚輩也是四宗之人。”


    聽到張銘的話,大叔和胡老頭同時眼神微眯。


    而張銘則是訕訕笑道:“棋宗之人。”


    聽到張銘的迴答胡老頭一陣大笑:“棋宗?都快絕後的宗門了,你休要騙我。”


    聽到胡老頭的話,張銘眼神微眯,做好了幹一架的準備,對方如此詆毀自己的宗門,張銘不能忍。


    看著張銘的氣勢,胡老頭揚起下巴:“就憑你?”


    聽到胡老頭的話,張銘上前踏出一步喝到:“棋宗現任掌門張銘,向前輩討教!”說罷,張銘便直接擺出架勢,想要和白胡子老頭來上一場。


    而聽到張銘的自我介紹,雖然僅僅隻是一句話,但是掌門二字卻讓大叔和胡老頭都麵色微變。看到張銘那周身氣勢,以及說出掌門二字之時的那種泰然,讓兩個老頭都是心中微微信了幾分。


    “前輩侮辱我宗門,就算我宗門僅剩我一人,今天我也要替棋宗向前輩討迴一個公道!請前輩賜教!”張銘身體筆直站立,右手緩緩抬起,食指和中指自然相互疊起,那動作分明就是撚棋子的動作。那張銘此時周身氣息全部釋放,衣服震動之聲咧咧作響!


    而此時洛鈴音同時向前踏出一步說道:“琴宗和棋宗同進退,琴宗晚輩也向前輩討要一個公道!”說罷,光芒一閃而逝,霓裳古琴瞬間出現在洛鈴音手中,自己的男人受辱,身為伴侶的洛鈴音肯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為自己的男人討迴一個公道。


    看到二人如此決絕的行為,白胡子老頭也是嘴角翹起,頓時心中一陣癢癢,確實有了想要掂量掂量這兩個年輕人實力的想法。


    隨後胡老頭肩頭微微一抖,身披的大衣瞬間飛出數米之遠,白胡子老頭上前一步說:“如果你們兩個小輩能夠讓老夫我雙腳移動分毫,就算你們贏,那老夫擅自做主,讓你們所有人一同前去。而且不收你們的一分買路錢。”


    “前輩此言當真?”鄭仁在一旁問


    “嗬嗬,我活了一百多年了,難道騙你們這群娃娃?”胡老頭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白胡子,隨後一臉認真的迴答。


    “不限製我們的進攻方式?”張銘隨口問道。


    “一炷香之內,隻要你們兩個能讓我移動一絲一毫,就算你們贏。”胡老頭說完,右手一招,一根香便從小賣部中飛向老者手中,老者向香的一端輕輕吹口氣,隻見香瞬間便燃燒起來,老者隨意的將香向一旁一扔,脆弱的一根香如同鋼鐵破空一般,直接插進泥土之中,而香卻紋絲不動,僅僅這一手力量的控製功夫,沒有個二三十年的水磨功夫,絕對不可能有這般如臂指使的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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