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靳老的蓋棺定論後,弓建瞬間起身,一腳踢翻了自己麵前擺放酒水的小型茶幾,隨後臉色漲紅,不可置信的大喊:“什麽?怎麽可能!”


    而靳老眉頭微蹙,眼神瞥了一眼弓建,淡淡開口:“怎麽?你對老夫的判決,有異議?你在質疑老夫嗎?”氣之境強者的氣息瞬間爆發,弓建仿佛被大山壓頂一般,瞬間單膝跪在地麵之上,臉色血紅。


    而靳老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氣憤,隨後便冷哼一聲,右手一點陳智鵬的眉心,隨後陳智鵬的全身灰色,便如同被黑洞吞噬一般,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不消片刻,陳智鵬全身的灰色氣息便無影無蹤。


    而此時靳老的指尖有一枚如同珍珠一般大小的灰色珠子緩緩漂浮空中。而靳老一把將昏迷的陳智鵬甩給弓建,淡說:“休養幾日便無礙。”


    隨後靳老雙眼微眯,在張銘的周身打量片刻,隨後才緩緩再次閉上雙眼,一副無可奈何的語氣說:“差不多得了,你準備再裝死到什麽時候?”


    靳老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可以清晰的傳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聽到靳老的話,林晨也是雙眼一亮,因為此時此刻張銘依舊不知死活的趴在地麵之上,直到靳老徹底拆穿張銘的小把戲,張銘的身體才慢慢扭動了一下,隨後張銘臉色蒼白的站起身體,整個左臂無力的垂在旁邊,尷尬的笑著。


    “你沒事!”林晨看到張銘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畢竟沒有性命之憂,此時林晨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了,直接快步衝向擂台中,來到張銘身旁,看著眼前為了自己而拚的就剩下半條命的男人,林晨心中一股暖流,隨後一把走上前,將張銘的右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攙扶著張銘走出擂台。


    當林晨與張銘走出擂台後,二人站在靳老和另外兩名副執行官麵前,林晨高傲的抬頭說:“三位執行官閣下,這次選拔,是我林晨贏了,是嗎?”


    林晨雖然麵對三位執行官,但是說話之時的眼神卻是死死盯著一旁的弓建,而聽到林晨的話,弓建雙拳緊握,一聲劇烈的咳嗽,隻見弓建竟然急火攻心一口鮮血直接噴出。


    而林晨看到弓建的樣子,嘴角微微翹起,那種高傲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這個壓製了自己好幾年的男人,此時林晨的目光就仿佛看著一隻喪家之犬一般,自己贏了擂台賽,那麽自己就是西北市的第一主任,這兩年林晨有著十足的把握可以讓弓建的所有勢力徹底在西北市消失,當然也包括弓建本人。


    聽到林晨的確認,靳老沒有說話,一旁的師副執行官上前一步說:“結果顯而易見,而且有靳老的親口確認,所以此次西北市第一主任的選拔結果,沒有任何異議。”師副執行官說到此處,眼光看向嘴角帶血的弓建,而後者此時雖然氣息虛弱,但是卻沒有一丁點忤逆執行官權威的話語。


    “小金,動用西北市一切我可以動用的資源,將他醫好。”聽到師副執行官最後確認,林晨此時反而沒有了喜悅與激動,而是一臉擔心的望向被自己攙扶的張銘,當林晨吩咐過小金後,林晨便想與張銘離開。


    可就在林晨與張銘抬腿離去之時,靳老卻冷冷開口:“陰修?”


    聽到靳老的話,身邊兩名副執行官都是麵色一冷,隨後安副執行官甚至身形一閃,直接攔在林晨二人麵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靳老,你這是什麽意思?”林晨此時因為看著張銘幾乎殘廢一條手臂才給自己換來的勝利,心中擔憂張銘的情緒讓林晨五內俱焚,而因為簡簡單單一句話,安副執行官就要出手的架勢,林晨此時不免一陣火大。


    “老夫有幾句話需要問清楚。林主任,放心,如果你的朋友身世清白,老夫自然不會給你們二人添麻煩。”靳老說完便虛空踏步,在半空中向張銘緩緩走來,這一手已經無法用物理科學解釋的行為,讓張銘更是對氣之境強者有了更多的認識。


    “小子,老夫問你,你這陰煞之氣,從何而來?”靳老目光灼灼的看向張銘雙目,而張銘此時受傷過重,如果不是初元石盤一直默默的在給張銘提供柔和力量,讓張銘的五髒六腑得以保全,恐怕此時張銘早就噴出幾十兩鮮血了。


    張銘看著靳老的雙眼,又瞥了一眼攔路的安姓男人,知道自己如果不如實交代,自己根本不會有活著的機會,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讓安副執行官想要瞬間出手,就算他是林晨的人,而且林晨此刻就在現場,就算如此安副執行官也要出手,所以這兩個字能帶來的殺身之禍,張銘隻要不是傻子,稍微過一下腦子就可以盤算清楚。


    “迴稟靳老,小子曾經在一位道家前輩的保護下,為了取迴至交好友的一絲魂魄,故走了一趟陰冥交界之處,那次迴來小子身體中便多了一些陰氣,而且這次交手,小子身體中的陰氣已經全部打出,並沒有任何殘留,至於靳老說的什麽陰修,小子確實不知任何。”張銘說此話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靳老的雙眼。


    在得到張銘答案後,靳老眉頭微蹙,深深沉思片刻,隨後眉頭便重新舒展開來,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緣與天分,你說你走了一趟陰冥交界,是為了取迴好友的魂魄?我便信你,而且我從你那一縷陰氣中並沒有感覺出絲毫的邪惡之氣,相反是非常精純的陰冥氣息,而且我觀你氣血流動,也不似陰修那種鬼魅伎倆,嗬小子,你這一縷陰氣,如果落在陰修手中,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大補之物。”說罷,靳老右手再次一揮,將那縷漂浮在自己身旁的陰氣珠子徹底打散,幹幹淨淨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而看到靳老的舉動,安副執行官那緊張的臉色也是緩和不少,隨後側身讓出林晨和張銘的道路。


    而林晨則是冷哼一聲,再次看了一眼小金,後者瞬間心領神會,一個箭步衝出,去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資源為張銘治療,雖然此時小金看到林晨與張銘如此親密的接觸,讓他非常的不爽,但是執行起林晨的命令,小金還是依舊不假思索的執行。


    而林晨扶著張銘路過安副執行官的時候,林晨故意腳步一頓,隨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安副執行官,而後者竟然瞬間躲避林晨的目光,尷尬的撓撓頭,像一位犯錯的孩子。


    在林晨與張銘離開後,靳老也是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弓建,隨後消失不見,而另外兩位執行官,也是瞬間從原地消失,留下一縷清風。


    此時弓建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怒意,再次噴了一大口鮮血,直接昏倒在地麵,而弓建的助理也是驚訝一聲,衝向弓建。


    重新迴到地麵,林晨將張銘攙扶進車中,一腳油門駛出,車中林晨擔心的說:“你沒事吧?我已經讓小金調集所有資源,保證將你治療好。”


    而張銘則是沉默許久後,淡淡的說:“你我之間互不相欠了。”


    聽到張銘虛弱且無情的言語,林晨的身體猛然顫抖一下,隨後林晨穩定情緒,再次說:“你我之間一定要如此對話嗎?”


    張銘仿佛沒有聽到林晨的話,輕說:“把我送迴酒店就可以。”


    說完,張銘便看向車窗外,任由林晨如何解釋,張銘都是一言不發。


    就在二人沉默之中,跑車再次停在張銘的酒店門口,而此時酒店門口,洛鈴音早就在此等待,林晨的跑車剛剛停穩,洛鈴音便一把上前打開車門,將張銘攙扶出車外,雖然洛鈴音看到張銘那無力下垂的左臂和蒼白的臉色,已然確定張銘身受重傷,攙扶張銘的雙手都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但是洛鈴音依舊強裝鎮定,尤其在這個女人麵前!


    “送到我們的醫療中心吧,我已經調集了所有的醫生和資源,一定能夠將他治好。如果再耽誤下去,他這條手臂可能就真的廢了。”看著洛鈴音對待張銘的那份細心,林晨又不是傻子,當然猜到了二人的關係,而洛鈴音聽到林晨的話,並沒有迴答任何,隻是迴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晨,便再次攙扶著張銘離開。


    而林晨被洛鈴音那一個冷冷的眼神徹底擊敗,她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麽優秀,在張銘的心中自己永遠不可能超過這個同樣有著傾國傾城姿色的女人。


    一陣冷風吹過,林晨目送二人進入酒店,林晨緊咬紅唇,雙眼中出現了濃重的霧氣,一滴淚水順著林晨的臉頰流下,林晨今夜贏得了西北市的第一主任,但是林晨感覺自己失去了更加珍貴的東西。


    房間內,張銘盤膝坐於床上,而張銘的手中此時正握著那枚鑽石一般的碧綠色晶體,而此時一絲絲濃稠的綠色能量正在緩緩進入張銘的身體,張銘蒼白的臉色正在慢慢的重新恢複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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