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張銘聽到林晨如此說話,也是無奈的歎息一聲,隨即張銘清了清嗓子說道:“事發突然,無奈之舉。”


    而林晨則是嗬嗬一笑,說道:“您張先生可是大忙人,這個時間給我這種小人物打電話,沒耽誤您老的大事吧?”


    聽到林晨依舊的陰陽怪氣,張銘心中也是有了輕微的不滿,雖然對方給與了自己非常重要的幫助,但是並不是代表對方可以如此和自己說話,張銘甚至想馬上掛斷電話,將所有林晨給的資料如數奉還,這些檔案就算沒有林晨的幫助,張銘花費一些時間也是可以湊到的,當然肯定沒有林晨的資料這麽詳細罷了。


    聽到電話那邊長久的沉默,林晨多年察言觀色積累的情商,也是讓林晨自己明白,對麵那個摩羯佬的男人,不是那麽喜歡開玩笑的性格,起碼對於自己來說,僅僅隻是一麵之緣的香火情。


    所以林晨也是輕咳一聲給張銘一個台階,隨後紅唇微起說道:“怎麽,張先生這點心機肚量都沒有嗎?竟然會和我這個小女人一般見識?”


    而電話那邊張銘聽到對方如此說,淡淡說:“說吧。”


    聽到張銘語氣重新恢複平靜,林晨直接說道:“被你氣我還沒有吃晚飯,你過來陪我吃個飯,我把位置給你。”


    “這個點了,你告訴我你沒吃飯,你認為我會相信。。。。”還沒等張銘說完話,就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林晨已經掛斷了電話,張銘默默將手機重新放迴口袋中,這時洛鈴音直接快步來到張銘身旁,充滿醋意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張銘。


    張銘剛要解釋,洛鈴音直接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張銘這才一拍腦門明白過來,自己和林晨的通話,如果換做普通人或許距離兩三米就聽不到了,但是對於這些入境強者來說,就算距離十米開外,打電話的聲音就算沒有開啟免提,僅僅通過聽筒所散發出來的聲音,這些人也是可以清晰的聽到的。


    而張子旭鄭仁錢一一幾人,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張銘出糗,他們幾人自然也是聽到了林晨的聲音,那充滿誘惑力的嗓音,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對方一定是一個大美女,當張銘追趕洛鈴音而去之時,錢一一鄭仁分別給了張銘一個咱們都是男人,我懂你的眼神。


    來個一個安靜的地方,張銘一把抓著洛鈴音的手腕,然後說道:“你生氣了?”


    而洛鈴音並沒有轉身,依舊氣鼓鼓的,唿吸聲有一些急促,洛鈴音這種冰山一般的女人,平時隻要在張銘身旁,對於張銘的所有事情基本都是完全服從的,但是畢竟還是女人嘛,吃醋之心還是難以避免的。


    “一麵之緣而已,你不要誤會。”就算張銘有著圍棋國手一般的計算力,此時對於感情上的問題,張銘還是直男的厲害。


    洛鈴音氣惱的轉過身,直接說:“那女人的聲音,一聽就不是好東西,別人或許聽不出來,可是對於我來說,她僅僅隻說一句話,我就聽出來了她話中的那份勾魂之音,哼!妥妥的狐狸精!”


    對於洛鈴音的吃醋,張銘並沒有什麽想法,畢竟張銘這種直男癌晚期的人,也說不出什麽特別暖心特別安慰人的話,但是洛鈴音所說的勾魂之音,確實讓張銘瞬間警惕起來。


    “你說她什麽勾魂?”張銘繼續問


    而眼見張銘再次好奇這個狐狸精的事情,洛鈴音直接惡狠狠的一把揪起張銘的耳朵,右手使勁的轉圈。


    而張銘則是疼的嘶牙咧嘴,不停的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說的勾魂是什麽意思?因為我在見到她的時候確實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對勁。”


    聽到張銘的解釋,洛鈴音再次冷哼一聲,一把鬆開了張銘的耳朵,然後說:“你說你和她見麵的時候,你腦袋不對勁,什麽意思?”


    張銘一邊揉著自己已經通紅的耳朵,一邊慢慢靠近洛鈴音“委屈”的說:“我和她說話的時候,總是感覺自己頭疼,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錐子在使勁向我們眉心處鑽進來一樣,那種感覺也不是不能忍受,就感覺自己氣血翻湧,反正就是不舒服的感覺。”


    聽到張銘的解釋,洛鈴音輕輕走出兩步,地頭沉思片刻,洛鈴音說道:“我聽父親說過,華夏中確實有一些傳承幾百年的家族,每個家族都有著自己引以為豪的武技傳承,其中有一個家族中,就是靠聲音來影響對方的聽覺,然後使人產生幻覺,從而讓男人迷失心智,成為自己的傀儡。”


    聽到洛鈴音的解釋,張銘不可置信的說:“有沒有這麽邪乎呀?”


    而洛鈴音則是表情嚴肅的說:“但是這個家族對於這項秘法的傳承有著近乎變態的嚴格要求,而且這個秘法已經斷層了好多好多年,所以我不確定她是不是這個秘法的當代傳承者。但是有一個先決條件我可以確定,修習這種秘法的女人必定是天生媚骨,而且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媚骨,這是一種天生的氣質,是無法通過後天的努力獲得的。”


    聽著洛鈴音的提醒,張銘思索:“媚骨嗎?她確實挺好看的。”張銘小聲的嘀咕著,但是說完這句話張銘就直接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洛鈴音剛剛平靜的怒火此時再次升騰起來。


    張銘趕緊撓撓頭說:“我隻是客觀分析,客觀分析。”


    林晨這邊,掛斷張銘的電話後,林晨直接吩咐一旁的小金:“去準備一下,我要在我的私宅待客。”


    聽到林晨的話,小金明顯一愣:“林主任,您從來沒有在您的私宅接待過任何人呀。”


    小金清楚的知道,林晨邀請張銘去私宅是什麽意思,林晨的私宅雖然僅僅隻是一座豪華一些的別墅院子,但是就算貼身保護林晨的小金,都沒有進過那個院子,每次林晨去私宅休息放鬆的時候,小金都是在院外默默守護,而今天林晨竟然邀請一個僅僅隻見過一次麵的臭小子去私宅,這種邀請對於小金來說,確實一個天大的侮辱。


    正準備抬步離開的林晨,聽到小金的質問,抬起的玉足輕輕放下,然後扭頭雙眼冰冷的看著跟隨了她多年的小金,嗓音也冰冷的說:“你在教我做事?是嗎?”


    林晨冰冷的聲音,讓小金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小金驚恐連忙站在一米開外,90°彎腰鞠躬的向林晨承認自己的失言。


    “林主任,是我一時失言,請您原諒!”小金英俊的臉龐此時哪還有那份英俊,發自內心的恐懼充滿小金的臉龐,或許別人不知道林晨的手段,但是跟隨林晨多年的自己卻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麵前這個姿色出眾的女人到底擁有著什麽樣可怕的手段和能量!


    林晨收迴冰冷的目光,將私宅的位置直接發給張銘,隨後沒有說話,徑直離開,高跟鞋與地麵發出的咯咯聲,就像是一記一記的重錘,狠狠地打在小金的心髒之上,看著林晨離去的背影,小金掏出隨身的絲綢手帕,使勁擦拭著自己的雙手——那雙修長潔白手心卻充滿汗水的雙手。


    一個半小時後,林晨一襲黑色絲綢蕾絲睡裙裝扮,手中拿起一杯如血鮮紅的紅酒,安靜的坐在一張潔白的餐桌前,十指宛如羊脂美玉潔白的手指來迴撥動著手中的名貴酒杯,突然手機鈴聲響起,林晨嘴角翹起,微微一笑接通電話:“他來了?”


    電話那頭的小金說:“是的,張先生已經到了。”


    “讓他進來吧,我在裏麵等他。”說完,林晨便掛斷電話,然後舒服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宛如最精美玉器一般的曲線,縱然有著絲綢睡裙的包裹,也依然刻畫的玲瓏曼妙。


    門口的小金,此時依舊優雅的站在院落門口,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小金克製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一些:“林主任在裏麵等你,你進去吧。”


    說到最後幾個字,小金簡直是從後槽牙裏麵擠出來的一樣,張銘就算是再直男,這種情景,還是能夠分析出一些事情的。


    小金為張銘打開院子大門,微微躬身請張銘進去,而張銘則是輕輕拍了拍小金的肩膀說:“放心,我看不上她。”


    張銘非常認真的說著,但是因為夜晚天黑的原因,張銘沒有看到,小金在聽到這句話後,額頭直接暴起的青筋。


    張銘走進院落,首先看到的就是如同一座精美且小巧的假山流水院景,輕微的潺潺流水聲,讓人聽到便心曠神怡,周圍那明顯是經過精心設計布置的燈光,不管是從光線的強弱還是光線的色調上,都算是非常用心良苦,柔和的光芒讓人在走進這個院子的第一時間就會非常安靜。


    綠植的栽培和擺放,體現了匠心的別致,整體來說,張銘的感覺就像是走進這座院子後,自己仿佛置身“靜”的世界。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樸實無華。”正在輕聲嘀咕的張銘,抬頭一看,隻見眼前一襲黑色睡裙的林晨,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前方不遠處,潔白的雙肩上懸掛著兩根黑色的吊帶,貼身的睡裙在如此夜色的襯托下,顯出了別樣的風情與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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