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隊長,事情結束後,我們會通知你。”張銘掛掉牛棒的電話,從一輛金杯牌貨運車中走下,跟隨張銘同樣走下車的有錢一一,張子旭鄭仁行空和洛鈴音幾人,而在距離他們隔壁平行街道上,一座富麗堂皇的夜總會此時正在歌舞升平。


    張銘扭頭看了一眼車中的連嬋兒和文哲,此時文哲正戴著一副耳機,雙手飛快的在筆記本電腦上敲動著,幾分鍾後,文哲衝著張銘點點頭說道:“附近的監控已經暫時黑掉了,不過畢竟是市政安防係統,就算有牛棒隊長的支援,我也撐不了多久,最多半個小時,你們速戰速決。”


    聽到文哲的話,張銘將入耳式通訊器塞進耳朵,隨後壓低自己的黑色帽簷,戴上一隻黑色的口罩,同時整理了一下自己純黑色的運動裝,一隻手拎著一根金屬棒球棒,晃晃悠悠的向明珠夜總會走去。


    而其他幾人也是紛紛戴上黑色的棒球帽,戴上黑色的口罩,隻留出一雙眼睛,此時正冰冷的看向遠方。


    洛鈴音將自己的頭發紮成高馬尾,再次交代了一下連嬋兒一定要保護好文哲,便小跑追上張銘,今天夜裏他們幾個人準備好好的大鬧一場。


    而連嬋兒關上金杯車門,懊惱的倚在靠背上,小聲嘀咕:“這麽刺激的砸場子,竟然不帶上本小姐,哼!”聽到連嬋兒的嘀咕,文哲微微一笑,不再理會連嬋兒,通過電腦上張銘的幾人的定位,開始輕輕說:“你們別鬧太大,不然牛隊長那邊不好交代。”


    兩秒鍾後,文哲和連嬋兒的耳機中同時傳來了張銘的一聲冷哼,隨即張銘說:“別忘記找到王教授的位置,我們這邊一開始,小心他跑掉。”


    “放心,我已經找到了他的位置,他現在不知道在哪個臭女人的肚皮上呢。”文哲惡心的撇撇嘴。


    三分鍾後,張銘幾人站在明珠夜總會門前五十米外,而明珠夜總會門口的迎賓人員自然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幾個拿著棒球棒的年輕人,但是他們也認為是一群街頭小混混,不可能會來他們明珠夜總會找茬,所以幾名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隻是看了張銘幾人一眼,便不再理會。


    而此時文哲的聲音在眾人通訊器中響起:“根據夜總會內的監控顯示,一號目標在三樓盡頭的辦公室中,一樓是舞池,二樓是包間,三樓是辦公區域,還有27分鍾,你們一定要快。”


    聽到文哲的聲音,張銘從懷中摸出一根煙,痞裏痞氣的點上,隨後吐出一口煙,操著京城口音說道:“哥幾個,今兒一定要開心。”張銘故意將聲音說的很大聲,隨後將棒球棍扛在肩上,拽的如同二五八萬的向明珠走去。


    明珠夜總會門口,一位白襯衣黑領帶的油頭男人見到張銘幾人走來,心中不忿的暗罵一聲,但是臉上依舊保持微笑說道:“幾位先生,你們預定位置了嗎?”


    張銘流氓一般的說:“老子來你們這玩,是給你們麵子,丫的還要預定?”一口雖然不熟練的京城口音,但是那牛逼轟轟的樣子,確是讓迎賓男人雙眼微眯。


    “先生,如果各位沒有預定,請跟我來先辦理一下會員,本店隻針對會員。”迎賓男人盡可能的保持著最後的禮貌,可是張銘使勁抽一口煙,然後將煙霧吐向油頭男人,說了一句:“草,鄉下地方,還他媽預定,這就是我的預定!”緊接著中指一彈將煙頭彈在油頭男人的臉上。


    油頭男人雖然隻是一個看門的小弟,但是正所謂宰相門房七品官,他在條街上混了這麽久,就算是什麽政府機關的職員,或者是街頭混混都要給他三分薄麵,今天這幾個外來的王八蛋,也敢在本太歲頭上動土嗎?


    油頭男人微微側臉,燃燒中的煙頭直接彈在他腦門上,火熱的疼痛讓油頭男人瞬間變臉,直接一把揪起張銘的領頭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瓜慫,找事是嗎!”


    油頭男人說完,聲音便瞬間傳出,片刻後夜總會大廳中衝出二十多個統一服裝的壯漢,將張銘幾人牢牢包圍。


    看著自己身邊那二十多個壯漢個個摩拳擦掌麵目可憎,油頭男人趾高氣昂的說:“現在要麽跪下給爺爺磕頭賠罪,要麽我們就把你腿打斷!”


    被揪著領口的張銘邪邪一笑,輕輕說:“你說對了,我們就是來找事的。”說罷,張銘左手一拳轟出,直接砸在油頭男人的鼻梁上,緊接著一把抓向油頭男人的頭發,直接將他按下,隨後右手棒球棍直接甩出,砰的一聲砸向油頭男人的後背。


    而那二十多個壯漢根本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張銘這區區六個人竟然敢出手,並且出手如此狠辣迅猛,僅僅電光火石之間就將代班經理撂倒。


    “動手!”雙方人馬幾乎是同時喊出這兩個字,隻聽行空瞬間一聲怒吼,兩個壯漢已經被行空一手一個的甩飛出去。


    戰鬥在一瞬間開始,這二十多個壯漢平時也就是看看場子,幾乎全部都是普通人,平時讓他們欺負一下老百姓還行,雖然張銘這僅有六人,但是個個都是入境高手,這些小雜魚別說二十多個了,就算是數量再翻一番,也根本不可能是張銘幾人的對手。


    一時間,各種拳頭與身體接觸的砰砰聲以及慘叫聲傳來,就算洛鈴音是女生,那身手和力量都非這些普通壯漢可比,僅僅二十多秒過後,那二十多名壯漢已經全部倒在地上,而夜總會門口那些為了吸引顧客濃妝豔抹的小姐紛紛花容失色,開始大聲喊叫,四散而逃。


    張銘最後一腳直接將一名壯漢踹飛到大廳中,壯漢的身體直接撞碎了門口一件等人高的彩色瓷瓶,劈裏啪啦的破碎聲音瞬間響徹夜總會大廳。


    而張銘幾人對於這種打架一般的戰鬥連熱身都算不上,張銘扛著棒球棍,然後走進一樓舞池,昏暗的舞池中,無數的男男女女正在嘈雜的音樂聲中激情的扭動著彼此的身體,因為音樂巨大的原因,門外的響動這些舞池中的男女根本聽不到,而張銘則是直接走到dj台上,在兩名穿著暴露的女dj驚訝的目光中,張銘直接抓起麥克,說道:“今天我們來砸場子,無關人等趕緊滾!”


    張銘的聲音瞬間讓舞池中的眾人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根本沒有人理會張銘,直到從二樓樓梯中下來五六個壯漢向張銘衝去,張銘三兩拳便將五六人打翻後,舞池中的顧客才真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知道是哪個女人驚恐的尖叫一聲,瞬間眾人鳥獸散,開始向門口衝去。


    幾分鍾後,舞池中的顧客全部離去,張銘將動感的音樂關閉,這才掏了掏耳朵說:“終於安靜了,可以安靜的砸場子了。”


    而那兩名女dj則是衝向二樓,當一樓無人後,隻見二樓中便快步衝下來了十幾個人,而帶頭的正是叫做蛇子的男人。


    隻見蛇子此時手拿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衝著台上的張銘喊道:“這位兄弟,我們沒什麽仇怨吧?兄弟這樣做,是不想走出這個大門了吧?”蛇子說罷,周圍的小弟都從後腰抽出一把砍刀,隨後慢慢的將張銘眾人圍繞起來。


    “此人叫周舍,綽號蛇子,手上有命案。”正在此時,張銘幾人的通訊器中傳來了文哲的聲音。


    聽到文哲的話,張銘的雙眼微微一寒,從dj台上跳下來,站在自己這方人中間,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將手中的棒球棍扔掉,隨後蛇子隻是眼前一花,一把唐刀便出現在張銘的手中,寒芒刺眼的長刀輕輕的握在張銘手中,而張銘此時眼神冰冷的看向蛇子。


    “蛇子,原名周舍,命案在身,可殺!”張銘輕輕吐出一句話,而聽到張銘所說的蛇子確是身體微微一愣,心想這素未蒙麵之人,怎麽會清楚自己的底子?


    畢竟在道上廝混多年,基本的眼光還是有的,看到張銘那拔刀的姿勢以及身上傳來的陣陣殺氣,心中便清楚對方絕對是硬茬子,隨後蛇子依舊保持鎮定的說:“想必兄弟知道,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今天兄弟來我的場子這樣做?總要給個說法吧?”


    而張銘根本沒有理會蛇子的話,隻是看向了自己身旁的隊友,輕輕點頭,隨後鄭仁張子旭行空錢一一洛鈴音幾人都是將手中的 棒球棍扔掉,同時向身後摸去,下一秒眾人手中同樣全部拿出了刀子。


    張銘幾人的行動原則很簡單,一切武器的使用都會根據對方使用武器而判定,簡單來說,如果對方赤手空拳,那麽張銘幾人同樣會赤手空拳,如果對方用刀子,那麽張銘幾人也會動刀子。


    蛇子雙眼微眯,看向對麵幾人那整齊劃一的動作,蛇子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對方絕對不僅僅是道上的混混,說不定是真正的殺手,但是殺手一般都是隱秘刺殺,絕對不可能如此興師動眾的行事,一時間蛇子的腦中不停的盤算著自己城市周邊的各種大小勢力。


    “朱虎在三樓吧?”正在蛇子盤算的同時,張銘冷冷開口。


    隨後蛇子猛然想到一個事實,雙眼不可置信的瞬間睜大,略帶懷疑的說:“難道,是你們?”


    張銘嘴角翹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對方也不是傻子,僅僅如此時間便能猜到朱龍的事情是他們幾人做的。


    並沒有理會蛇子的話,張銘直接提刀向二樓走去,他的目標是朱虎,這個蛇子隻是朱虎手下的一個混混,不是首要目標。


    “皆可殺。”張銘衝著剩下的五人輕飄飄的丟下三個字,便向三樓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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