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集團,一門三子,相傳趙氏集團開山之人為趙順的爺爺趙有富,老人家祖籍沿海某地小漁村,年輕的時候正好趕上改革開放初期,祖國一片大好,所有行業都開始複興,而當初的沿海某地小漁村,憑借得天獨厚的沿海優勢,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是靠著打漁為生,所以在當初那還算不上特別安定的年代裏,這一批靠著打漁為生的年輕人,多多少少都憑借走私,獲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隨後趙有富憑借過人的聰慧天賦,一步一步慢慢從小漁村發家,經過幾十年的辛苦打拚,最後慢慢的將自己的產業在京城站穩腳跟。趙氏集團可以說是享受祖國發展政策紅利而發家致富的典型。


    而趙有富有三個兒子,真不知道那時候那麽窮還怎麽生出這麽多兒子,長子趙鬆海,次子趙鬆江,三子趙鬆河。因為趙有之是南方人,所以相對於有著濃厚的傳統思想,自己的家業都是讓嫡長子繼承,所以從趙鬆海小時候,相比於另外兩個兒子,趙有富自然是更加上心的培養栽培,也算趙氏祖墳上冒青煙,趙鬆海並沒有辜負自己父親的期望,性格穩重,城府深沉,如今正是趙氏集團的掌門人。而次子趙鬆江,則是繼承了趙氏的老本行,目前依舊在祖籍進行著海產養殖等一係列家族老本行,並且次子根本沒有任何爭奪之心,因為趙鬆江膝下隻有一女,並無男兒,所以也就沒有什麽爭奪祖產之心。


    唯獨三子趙鬆河,既沒有老大趙鬆海的穩重城府,也沒有老二的甘心出局不爭名不奪利,此人性格陰險有餘而格局不夠,雖然也算是一把生意上的好手,但是和老大趙鬆海相比,還是多多少少落了下乘,在整個趙氏集團中老大與老三的勢力分部大概為二八開。支持長子趙鬆海的人占據八成。


    所以當趙順看到三叔趙鬆河的貼身保鏢——刀子,在此地現身,趙順雖然有著一刹那的驚訝,但是卻又在情理之中。隨著三叔年紀越發增長,目前趙氏集團中都是趙順這些年輕一輩開始初露鋒芒,如若再不拚上一把,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趙鬆河翻身之日。


    神仙榻——相傳是上古神仙遊曆人間,突見此處風水尚可,且地勢低窪,便在此休息,從而起名神仙榻。


    趙順被刀子帶領著來到一處紮營地,隻見幾個帳篷分別駐紮在整個神仙榻四周,而幾個戶外帳篷則是成就包圍之勢,將最中間那頂帳篷牢牢包裹,算是一種保護。而最中間的帳篷外,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年輕小夥,正用熊熊燃燒的野外篝火,烤著一隻不停滴油的整雞。


    年輕小夥翻轉整雞,隨後從一旁的調料罐中拿出一柄小刷子,沾滿金黃透亮的蜂蜜,仔細的塗抹整隻烤雞,隨後再撒上一些燒烤調味料,陣陣香味緩緩飄散,真是讓人食欲大動。


    年輕小夥眼看烤雞已經熟透,從腰間抽出一把露營匕首,輕輕割掉一片雞肉,放入口中仔細品嚐,那美妙的味道讓小夥雙眼一亮,隨後扯下一隻雞腿,遞給一旁的中年男人。


    “呦嗬,這麽好吃的烤雞,有沒有我的份呀?”突然趙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年輕小夥眉頭微皺,不耐煩的抬眼看向趙順方向,隨即快速轉換臉色,一副好友多年不見的諂媚神色,喜笑顏開的立刻站起身,向趙順走去,給了趙順一個大大的擁抱。


    “順哥,可算等到你了,還好有你那通電話,不然你失蹤了,整個趙家可要翻天了,哈哈。”名叫趙忠的年輕人,結結實實的給了趙順一個熊抱,隨後大聲笑道。


    “我如果真的失蹤了,你可得高興壞了。”趙順也是一拍趙忠的肩膀,看似開玩笑的說道。


    “順哥說的啥話,趕緊坐,來的正是時候,烤雞剛剛烤好,快坐快坐。”趙忠說完此話,則一把拉著趙順的胳膊,向篝火處走去。而走到篝火旁的趙順,雙眼狠辣的看了一眼依舊不動如山的中年男人,輕輕的叫了一聲三叔。


    趙鬆河聽到趙順的打招唿,抬眼看了一眼趙順,沒有趙忠那麽熱情,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眼神示意趙順坐在自己旁邊。而趙順對於自己這個三叔的不臣之心,那就是禿子頭上的跳蚤——明擺的事情。


    剛剛坐下的趙順,接過趙忠遞來了另外一隻雞腿,先是狠狠的咬了一口,隨後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三叔,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這一趟可不是什麽享福的事情,您這身子骨可別累著了。”


    多年的相互明爭暗鬥,讓趙順整個板上釘釘的下任趙氏接班人,對於自己三叔這種心懷叵測之人,自然沒有什麽好臉色,尤其可見趙順還是年輕,沒有他爹趙鬆海那種城府,更沒有趙鬆海能夠容忍趙鬆河多年的氣度。這一點趙順還是不夠聰明。


    “此次事關重大,家族中多人看重,而你們這些毛頭小子,翅膀還沒長硬,所以家族中商議後,讓我過來主持大局。”而說完這句話的趙鬆河緊接著補充道:“你爹也同意。”


    聽到自己三叔那簡單第三句話,趙順第一感覺就是什麽叫做主持大局?消息是自己和父親打聽到的,鋪路打點托關係都是自己大房家一手操辦,如今好不容易就要瓜熟蒂落,結果三房家的人過來摘果子了?世界上有這種道理嗎?


    雖然心中憤怒至極,但是趙順多年養氣的功夫還是有那麽一些,表麵上並沒有多說什麽,對於自己三叔說的話一個勁的點頭附和,並沒有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最後趙順輕輕說:“那就全聽三叔的。”而聽到趙順如此迴答的趙鬆河,眉毛輕輕一挑,心中暗道這小子是憋著什麽壞呢?難道是沒有聽出來我話裏話外的意思?還是在準備著什麽後手?


    “對了三叔,這次錢一一應該在隊伍裏吧?”趙順將吃剩下的骨頭直接隨手扔在潮濕的泥土地上,漫不經心的問著。


    “在那個帳篷裏研究數據呢,你找他有事?”趙鬆河輕輕迴答。


    “你說巧不巧,我這次在那邊的拍賣會上,正好碰見幾個朋友是錢一一的粉絲,所以就一起帶過來了。”趙順說完就轉身揮手招唿張銘幾人,而張銘則是輕輕交代一句,自己慢慢走到趙順的身旁,環視著周圍的人員布局。


    二三十人都是身穿統一款式的戶外裝束,就算不說話也可以感受到那種非常有紀律性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這群人全部是退役軍人一般,沒錯就是退役軍人那種依舊保留著自身的軍人氣質,軍人的紀律性。而張銘可以確定,這所有人的腰間應該都有著一把手槍,畢竟那種凹凸感,除了手槍不會有其他解釋了。


    能夠搞到這麽多火器,趙氏集團的背景確實很強大。


    “來我介紹一下,這哥們兒代號叫棋士。”說完趙順起身拍了拍張銘的肩膀,而聽到趙順說出代號兩個字,周圍負責警戒的眾人,眼神一刹那全部向張銘看去,對於這些極大可能是退役軍人的扈從人員來說,一個人能夠擁有代號,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張銘聽到趙順如此介紹自己,眉頭微皺,斜眼看了一下趙順,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別玩什麽花樣,你那點小心思我看透了。而趙順則是迴複張銘一個玩味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看透了又如何?我就是故意讓你看透的。


    當然了,趙鬆河是肯定不相信什麽錢一一粉絲這種屁話,所以趙鬆河看了一眼張銘,發現自己竟然有那麽一絲絲看不透眼前的年輕人,那種沉著冷靜,如同山嶽置於麵前一般厚重,這種感覺大哥身上有,這個年輕人身上也有,看來此人不是凡人,不可交惡不可交惡。


    隨即趙鬆河順著趙順的話接著說:“行啦,你這小子總是給三叔說些有的沒的。”說完眼神看向趙忠,示意他把錢一一帶出來。而趙忠則是心領神會,起身跑向一處帳篷,直接鑽進去,輕聲嘀咕了幾句後,便帶領著一個嘴裏叼著棒棒糖,身材依舊胖胖的男人走出帳篷。


    而在那個口中叼著棒棒糖的男人不情不願的一邊發牢騷一邊抱怨自己的數據還沒有徹底整理完畢之時,下一秒錢一一的眼神落在了一張他曾在夢中出現過多次的臉龐上麵,雖然那張臉龐已經不再是少年模樣,但是那依舊可以讓錢一一在人群中一眼發現的男人,那那麽如同夢幻一般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錢一一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雙眼睜的滾圓,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再次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並且此時不是自己的幻覺,隨後不敢相信的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不過這次錢一一竟然從自己的雙眼中揉出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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