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棋格言,寧棄數子,不失一先。


    由此可見,在對弈中掌握先手權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如果能從開局到中盤再到最後的收官,能夠每一手落子都是先手,從始至終的將先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麽這局棋的結果不言而喻。尤其在頂尖棋手的對弈中,誰能夠牢牢把控先手,就掌握了整個棋局的走勢,將先手永遠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寧可丟小數子,也不能將先手拱手相讓,這就是所有棋手最為在乎的東西。


    掌握先手就掌握了進攻的主動權和節奏權,對手將在你接連不斷的進攻中慢慢出現紕漏,不管是心理上一直承受被進攻的壓力,還是在體力上一直作為防守方,久而久之的進攻之下,被迫防守之人勢必兵敗如山倒。


    尤其在最為頂尖的高手對弈中,進攻方的每一手落子,可能棋局之外的人沒有多麽明顯的感覺,但是身為局中人來說,對方的每一手落子,指尖與棋子都仿佛在發出淡淡的光芒,清脆的落子聲,就像一擊一擊戰場上的重錘擂鼓,那種讓靈魂都戰栗的壓迫感,非局中人可以明了。


    隻要是人和人的對弈,或者任何博弈方法,歸根結底都是心理與體力的博弈,而更多的則是心理上的博弈,在無休無止的壓迫感中,一著下錯,滿盤皆輸。


    僅此而已。


    當張銘看到趙順根本沒有好好談判的意思,心中念頭急轉,身體故作輕鬆的向前方踏出一步,張銘與趙順的距離瞬間來到了九米以內,而當這一步踏出後,張銘才真正的有底氣說出那句我還有第三個選擇的話,如果不是和趙順相距九米以內,張銘的底牌還是不夠多。


    而看到張銘不僅沒有被自己身旁的武裝力量嚇的服軟,反而積極的向前踏出一步,趙順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心中暗想此人到底是什麽來路?難道我碰不得?不應該呀,如果真的是周邊地區的過江龍,就算沒有見過麵,起碼自己的情報網中,也會讓自己對此人有印象呀?難道是裝模作樣的偽裝?


    無數個念頭在趙順心中升起,對於這種底子不那麽幹淨並且還能人五人六活到今天的趙順來說,沒有高超的情商,沒有機敏的頭腦,沒有該出手就果斷出手置人於死地的狠辣,他趙順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早就搬家了。


    而聽到張銘的第三個選擇,趙順眼神微眯,嘴角挑起,輕輕的說:“哦?敢問兄弟高就何方呀?”趙順雖然語氣輕鬆,但是他的右手已經慢慢靠近自己腰間的手槍,隨時做好拔槍戰鬥的準備,由此可見趙順此人並不像外界所言的那麽敗家不堪,甚至於外界傳聞的敗家子趙順,反而是他故意表現出的人設,就是為了迷惑仇家。


    而趙順那細微的動作根本沒有逃過張銘的眼睛,眼見對方一定要先兵後禮,張銘也是眼神冰冷,既然無法談判,非要分出一個高低,那麽張銘也是樂於奉陪,心中那向往戰鬥的血液瞬間點燃,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惹得趙順眉頭微皺。


    而下一秒,張銘瞬間低吼“戰鬥模式!”隨即右腳快速輕踏地麵一次,隻見一層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磁場瞬間以張銘為圓心,瞬間向外輻射開來。


    九路初元——方。


    方,張銘為自己目前實力能夠施展的控製型領域技能命名,初元棋盤目前的狀態是九路,配以張銘先天的空間屬性能力,目前張銘可以簡單且還算熟練的施展半徑為九米的空間領域。以張銘為圓心,直線距離到任何一個點,隻要距離在九米內,以此為圓心為半徑的整個圓中,張銘都可以簡單的控製此片空間。


    比如增加或者減少該片區域的重力,比如增加或者減少該片區域的空氣密度,比如增加或者減少該片區域內的含水量高低等等,也就是說在這半徑為九米的大圓中,隻要身陷此圓,這片空間的任何數據都可以被張銘簡單的控製,雖然受限於張銘此時的境界,隻能夠進行簡單的區域數據更改,但是關鍵時刻,尤其是兩者實力相近,任何一丁點的己方優勢,都有可能主宰戰局的走向,讓天平傾斜。


    而在張銘喊出戰鬥模式的第一時間,洛鈴音也是瞬間進入戰鬥模式,戰服瞬間籠罩全身,一把古琴瞬間出現在手中,左手托琴,右手放於琴弦之上開始快速的撥動琴弦,發出一道又一道晦澀音符。


    而看到張銘竟然主動出手,趙順身旁的五名保鏢畢竟也不是酒囊飯袋,也在第一時間進入戰鬥狀態,唯一不同的是張銘和洛鈴音有著戰服護體,而趙順這邊幾人,則是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氣匯聚全身,雖然境界不高,但是戰鬥經驗也算是豐富。


    而一個箭步衝上前的張銘瞬間將自己體內一部分的氣匯聚於雙眼,隻見對麵無人中,始終跟隨趙順的兩名保鏢和另外一名高大身材的保鏢周身都有著一層薄薄的氣息將整個身體覆蓋,而另外一名高大身材的保鏢則是雙手上的氣息最為強烈,而另外一名矮小的漢子,則是雙腳與右手上的氣息最為強盛。


    看來此次的五人中,周身覆蓋氣息是防禦類型的,而那名雙手氣息強盛的則是主攻類型,至於那名矮小身材的漢子,則是屬於敏捷偷襲類型的。


    雙眼中的蟬翼,瞬間分別記錄五人的戰鬥風格,隨即張銘腳步一邊,衝向雙拳氣息強盛之人,要將攻擊力最為強大的敵人先行解決,而看到張銘衝向自己,那名雙拳緊握之人,大喝一聲來到好,隨即身體鼓脹,一身的肌肉瞬間撐破衣服,一拳向張銘砸去。


    而張銘則是死死盯住此人,彎腰側身,同樣準備轟出一拳,眼見兩人的拳頭就要相撞在一起,隻見張銘嘴角冷笑,對方心中暗一聲不好,憑借多年的戰鬥經驗,此人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僅僅隻是隻是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見張銘如同鬼魅一般身體一個漂亮轉身,雙腿再次發力直直衝向一旁的矮小漢子。


    “老鼠!快撤!”高大漢子剛剛喊出,而張銘已經衝到矮小漢子麵前,隻見張銘牙關緊咬,瞬間低聲喊出“三倍重力!”


    而看到張銘臨時變卦向自己攻擊的矮小漢子,也是久經戰鬥洗禮,沉著冷靜的想要側身躲避,但是剛剛出現躲避動作,隻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如同跌入泥潭一般,速度本該是自己的強項,可是突然感覺自己的雙腳仿佛被深陷沼澤一般,竟然發揮不出平時自己一半的速度,而就在叫老鼠的矮小漢子雙眼驚訝之時,張銘已經衝向自己,身形一晃瞬間來到老鼠身後,老鼠本能的想要一步衝出,與張銘拉開距離,奈何自己的速度在張銘的重力影響下,根本無法第一時間做出任何反應,而張銘則是如履平地沒有任何的影響,來到老鼠身後,右手雙指並攏,一擊刺直直打到老鼠的脖子上,老鼠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遭到撞擊,隨後雙眼一黑,直接失去了知覺,昏倒在地。


    弄昏一個人,合適的位置,合適的力道,就足夠。


    而一擊得手後的張銘根本沒有再看已經昏迷的老鼠,瞬間低身彎腰,躲過一擊帶有破風聲的轟拳,一個箭步貼身,右手握拳一拳擊中高大漢子的右下肋骨,結結實實的給高大漢子來了一擊腎擊。


    再次得手後,張銘瞬間身形後退,和高大漢子拉開距離。暫時的離開戰場。


    而其他三人看到隻是電光火石之間張銘已經擊昏一名保鏢,其中兩人也顧不得守護在趙順身旁,直接掏出手槍,向張銘出砰砰砰的連開數槍,而張銘則是憑借自身領域的重力改變,讓飛行的子彈稍微改變飛行軌跡,堪堪躲過幾顆子彈,當然了,也有兩三顆子彈打在了張銘的胸口附近。


    就算有著午夜戰服的格擋防護,那三顆子彈產生的衝擊力也夠張銘輕咳一聲,張銘瞬間麵紅耳赤,再次拉開距離。眼見對方已經開槍射擊,洛鈴音的手鐲快速閃爍,右手向後揮舞,瞬間三把手槍和數個彈夾已經在空中飛出,不偏不向的飛向行空鄭仁和文哲三人。


    而行空鄭仁則是第一時間,接過洛鈴音拋出的手槍,瞬間上膛,兩人手槍中的子彈如同不要錢一般的向開槍的兩名保鏢打去。但是鄭仁和行空仿佛約定俗成,都沒有射擊致命部位,都是向大腿肩膀這種地方射擊,目的是為了讓對方喪失行動力,而不是殺死對方。


    “躲我身後!”行空打空了一個彈夾,快速的甩出空彈夾,將一個新彈夾裝入手槍,一邊射擊一邊伸出一隻手死死的保護住文哲的安全,而鄭仁則是來到行空身旁,兩人死死的護住文哲的前方,不讓任何一顆子彈傷害到文哲。


    砰砰砰的槍聲接連不斷,對方不像行空幾人,有著學院饋贈的戰服,可以防彈,對方就算在襯衣下有著科技含量不錯的防彈衣,也僅僅隻是民間產品,和鄭仁幾人的裝備還是有區別的,而且雙方使用的子彈也是有區別,所以在行空和鄭仁分別清空了三個彈夾後,持槍的兩名保鏢已經倒地,肩膀和大腿等處,分別有著兩三發的中彈,都不是致命傷,所以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慈悲為懷慈悲為懷!我草你媽的!”行空一邊保護文哲後退,一邊大喊我佛慈悲,但是扣動扳機的手指卻是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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