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需要湊夠七人,而且在兩年內將自己的實力盡可能的提升,還有沒有其他問題?”張銘聽過鄭仁簡單的解釋後,瞬間明白了自己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而聽到張銘的言語,陽光與鄭仁也是輕輕點頭,表示張銘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至於自己隊伍的人數,想必張銘和鄭仁已經心照不宣,都在心中確定了自己隊友的名額。


    而陽光則是輕問:“那你們確定能夠湊齊七人?目前除了我,你們也就三個人而已。”聽到陽光的疑問,張銘與鄭仁相視一笑,幾乎同時開口。


    “當然!”


    “必須能湊夠!”


    而在一旁的洛鈴音看到張銘那雙眼睛再次恢複光明,心中也是暗自開心,對於這個男人來說,自己什麽都不需要問,也不需要管,既然將自己托付給他,那麽洛鈴音隻需要堅定的站在張銘身後就可以。


    她是他的後盾,而他則會為了她,飛的更高。


    “對了,師父,你能不能幫我申請一個名額,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或許在日後,她能幫到我們。”正當幾人沉浸在向往未來的喜悅當中,張銘突然開口,而陽光則是詢問:“你想要什麽?”


    “我認識一個姑娘,好像是什麽計算機專業,感覺很厲害的樣子,我想申請一個席位,讓她加入我們的團隊,畢竟一些網絡上的事情,我們這幾個人可是七竅通了六竅,就剩一竅不通了。”張銘如實說道。


    “網絡安全顧問?數據分析?”陽光一瞬間就明白了張銘的意思,隨即下意識的反問。


    “對對對,就是這個,如果可以在我們的團隊中安排一位這樣的存在,或許會有大作用。畢竟當今社會,沒有強大的數據參考作為靠山,確實寸步難行。”


    “好,我去給你申請一下,你把那個人的名字告訴我,我先要提交申請,對他進行審核。”陽光說。


    “她叫文哲,是中原大學一名學生,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張銘隻是報了一個名字,張銘相信憑借陽光的手段和人脈,調查清楚文哲的背景,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明白,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畢竟現在的我,如果不出意外,我就是你們的帶隊人員,俗稱教練,嘿嘿。”陽光一腳踏在茶幾之上,瞬間擺出一種藐視天下的豪邁模樣。


    “這兩年中,我會先用一些時間,將我曾經的隊友找到,剩下的就是全麵的,係統的整體磨合和提升。我確認,他們幾個都活著!”說到曾經一個宿舍的其他四人,張銘雖然確認幾人都活著,但是如今究竟是什麽樣的實力,到底在哪裏,張銘心裏還是沒底。


    張銘要一個一個將他們找到,全部帶迴來,一個都不能少!


    深夜,張銘和鄭仁看著華夏地圖,仔細研究著找尋隊友的路線,而張銘已經說了多次讓洛鈴音先去休息,畢竟經過如此動蕩的幾天,洛鈴音的身體需要得到充分的調息,而洛鈴音隻是搖頭,安靜的坐在張銘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


    “書呆子,如果你從你家族得來的消息完全可靠的話,我們的路線應該如何設計?”張銘和鄭仁紛紛雙腿盤坐在床上,兩人之間放置著一張華夏地圖。


    “如果消息準確,行空禿驢在東北,錢一一在上京,張子旭在南方武當山,至於諸葛明成,現在還沒有消息。他究竟什麽來路?”鄭仁看著地圖,眉頭緊皺,始終有一人找不到對於雙方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聽著鄭仁一邊訴說,一邊將手指指向地圖上的某處,一幅路線圖在張銘的腦海中迅速生成。


    “根據現在的消息推算,我個人建議我們直接北上,然後南下到上京,隨後過長江去武當,在路程中如果打聽到諸葛明成的消息,我們可以改道,如果始終沒有消息,那麽當幾人全部湊夠後,發動大家的力量,一起去找諸葛明成,你有不同意見嗎?”張銘指著地圖說完,隨後安靜的等待鄭仁的消息。


    “我可以確定一點的是諸葛明成一定不在南方或者東南,畢竟我家就在南方,那幾個省份都有我家的人脈,如果像他這種家族在南方,我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諸葛明成很可能在華夏西南或者西北,畢竟那裏山高皇帝遠,旁人的勢力很難滲透過去。”鄭仁如此解釋讓張銘茅塞頓開。


    “行,那就賭一把,我們先去東北找那個禿驢,隨後一路南下,最後去西邊!”張銘雙手一拍,已經確定好方案。


    “沒問題,那我們怎麽去?飛機?高鐵?還是自己開車?”鄭仁雙手環胸,看著張銘洛鈴音二人。


    張銘聽到這個問題也是微微一愣,隨即轉頭看向洛鈴音。


    看到張銘的眼神詢問,洛鈴音思考片刻輕輕迴答:“飛機去東北,然後買輛車,一路南下,領略風土人情。”


    聽到洛鈴音的迴答,張銘和鄭仁也是認可的點點頭,但是突然發現一個現實問題。


    “你有駕照嗎?”張銘冷不丁的問著鄭仁。


    聽到張銘的問話,鄭仁搖搖頭說:“倒是會開車,不過一直沒有時間去考駕照,你呢?”鄭仁對著張銘挑挑下巴,意思很明顯,就是問你張銘,你有駕照嗎?


    “我也沒有。”張銘攤攤手迴答。


    “那開個屁車,還沒開出去一裏地呢,被交警抓迴去?看來整個計劃要更改了。”鄭仁一陣苦惱,畢竟那種幾人一輛車,一路自駕遊的感覺想想都覺得舒服,大家畢竟是年輕人,誰會不向往這種說走就走的旅行呢?


    就在二人托腮苦惱的時候,洛鈴音輕輕開口:“駕照的事情,我來解決。”聽到洛鈴音的聲音,張銘和鄭仁二人齊刷刷的看向羅玲英,隻見她肯定的點點頭。


    三人隨後再次確定了一些細節後,就各自紛紛走向臥室睡去,洛鈴音倒是挺開放,想和張銘一起休息,但是被張銘婉拒了,張銘和鄭仁睡一間,洛鈴音和陽光睡一間。


    “唿——女人是老虎。”關上洛鈴音的房門後,張銘一陣後怕,不是不想和她一起休息,而且張銘此時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男女之事怎麽可能不想要?但是張銘還是認為,這種事畢竟婚後比較好,要尊重女孩子。


    (作者:果然和我是一樣的正人君子!非常好!)


    第二天午飯過後,張銘和鄭仁在修補好的三層訓練室中揮汗如雨,洛鈴音拿著兩個黑色的小本本輕輕在兩人麵前晃了晃,張銘和鄭仁接過各自的小本本打開一看,果然是國家發放的駕照。


    “我去,姑娘你神通廣大呀!”鄭仁看著手中如假包換的駕照,不停的誇讚。


    而張銘則是寵溺的揉了揉洛鈴音的腦袋,後者一陣開心,屁顛屁顛的離開訓練室,不一會一陣悠揚的琴聲就在別墅中響起。


    “你這白撿的媳婦,硬是要得!”鄭仁伸出大拇指。


    而張銘則是像驕傲的公雞一般,嘚嘚瑟瑟的繼續訓練。


    傍晚,張銘三人來到中原市最繁華的商場中,大肆購物一番,而張銘和鄭仁就像兩個移動的貨櫃一般,手上脖子上肩膀上,拎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包裹,而洛鈴音則是興趣盎然的不停采購,事無巨細。


    大到行李箱衣服鞋子,小到牙刷牙膏洗麵奶護發素等等等等,張銘和鄭仁這兩個男人,算是徹徹底底領略到了一個女人的購物能力。


    “兄弟,你這媳婦購物的能力,也硬是要得。”鄭仁一邊擦汗,一邊痛苦的訴說。而兩人的身上已經掛滿了各種各樣品牌的袋子,兩人坐在一處休息處,安靜的看著在商店中雙眼放光的洛鈴音。


    張銘遞給鄭仁一瓶水,然後無奈的說:“沒有經過媳婦逛商場而錘煉出來的男人,不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張銘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後,兩人都同一時間大笑起來。


    “你們兩個過來。”洛鈴音此時正在一家西裝商店門口向張銘二人揮手。兩人無語的拎起一堆東西後,無奈的向洛鈴音走去。


    “給你們兩人準備幾套西裝,或許未來用的上。”洛鈴音一把將張銘拉到導購小姐麵前,拿出幾套選好的西裝,讓張銘試穿。


    看到一旁鄭仁像木頭一般的杵在那,洛鈴音也同樣選取了幾套西裝示意鄭仁也去試穿。


    深夜,陽光家中,四人圍著一個電磁爐開始吃火鍋,而洛鈴音因為逛了那麽久的商場,此時也沒有了淑女的樣子,開始大快朵頤,而張銘和鄭仁則是沒什麽胃口,一臉疲憊的吃著。


    “你看看你們兩個大男人,不就逛個街嗎?至於嗎?”陽光剛剛塞進一大口涮羊肉,鄙視的看向兩人。


    “師父,女人在逛街的時候,是不是都是喝汽油的?動力無限嗎?”張銘看了一眼吃的一嘴芝麻醬的洛鈴音,隨後弱弱的問。


    而陽光沒有搭理張銘,自顧自的吃飯,這種問題問一個女人,這種沒有情商的話,也就能從男人的嘴巴裏吐出來。


    (作者:嗯嗯,沒有情商!我陪媳婦逛街從來不喊累!)


    “你們明天就出發了,東西準備齊全了嗎?”陽光撈起一個肉丸子,含糊不清的說。


    聽到此話的洛鈴音輕輕抬起左手,那碧綠色的鐲子熠熠生輝,陽光隨即也明白了,洛鈴音那件琴宗信物不僅是一件名貴法寶,同時也是一件空間儲物器。


    “機票都訂好了吧?”陽光問。


    洛鈴音點點頭。


    “吃穿用度都沒問題吧?”陽光再問。


    洛鈴音點點頭。


    “錢帶夠了嗎?窮家富路呀。”陽光繼續問。


    洛鈴音掏出一張黑色銀行卡放在桌子上,隨後又不知道從哪裏變出幾萬塊錢放在桌子上。


    這次是陽光點點頭。


    看到洛鈴音已經準備妥當,張銘和鄭仁同時點點頭。


    第二日,三人已經全部換上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束,而陽光的甲殼蟲小汽車已經在門外等待,幾人上車後,陽光一腳油門便向中原市機場開去。


    而張銘在汽車離開陽光家的時候,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地方,坐在副駕駛的張銘迴頭看了一眼鄭仁輕輕說:“謝了。”男人之間的感謝,或許不需要太多語言,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足夠說明很多問題。


    而鄭仁看到張銘的眼神,同時聽到張銘的感謝,隻是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張銘的肩膀,示意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換做是自己遇到如此大劫,想必張銘同樣會舍生忘死的去營救自己。


    一陣清風吹過,吹去了張銘心中最後一點點煩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才是張銘未來走向的重中之重,自己是否能夠將曾經的幾人全部找到,這個問題才是張銘需要考慮的問題。


    機場停車場,陽光將幾人送到候機室中,最後交代了幾句,看了一眼麵前三名年輕人,輕輕的拍了拍張銘鄭仁的肩膀,最後輕輕擁抱了一下洛鈴音,沒有再說一句話,徑直離開,甚至連頭也沒有迴一下。


    而張銘則是望著陽光的背影,久久無言。自己這條命,也算是陽光救迴來的,為了自己陽光確實付出了很多很多,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久。


    “走吧,未來的路需要我們自己走。”鄭仁在張銘身旁輕輕說道。三人便向登機口走去,幾十分鍾後一架飛機從跑道上緩緩起飛,可能從這一刻開始,幾人的命運之輪才算是真正轉動了起來。


    而在很遠很遠的東北,一個小小城市郊區的一座破爛不堪的寺院中,一位老和尚旁邊坐著一位五大三粗的年輕和尚,兩人麵對佛祖莊嚴的金身塑像,正在默默誦經。


    悠悠誦經之聲,伴隨著木魚的敲響,響徹在這間不算宏偉輝煌的寺院之中,而年輕和尚手中一直順遂撥動的佛珠,此時竟然輕輕凝滯,年輕和尚輕輕睜開雙眼,與此同時老和尚也停下了手中的木魚錘,那雙仿佛蘊藏無數滄桑和智慧的眼睛,輕輕看向一旁已經停止誦經的年輕和尚。


    “行空,你有心事?”老和尚那蒼老的聲音仿佛就是禪禪佛音,從他嘴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仿佛有著無窮的力量,可以安撫世間一切眾生的心魔。


    “師父,我仿佛感覺到了一件事。”身披一件補丁蓋著補丁的破舊袈裟的行空,停下了手中撚動的佛珠,雙手合十向自己的師父說著。


    “哦?說來聽聽。”老和尚看到自己這個木訥的弟子竟然會有心事,頓時也來了興趣,二人便扭轉身體,相對而坐開始討論。


    “師父,我仿佛感覺到了我就要離開這裏,這兩天我的心中總是很雜亂,讓弟子好生煩躁。”行空一臉憨厚的說出自己近幾日麵臨的問題。


    老和尚聽到行空所言,將目光看向大殿中那僅存的幾座佛祖金身塑像,那莊嚴寶相僅開三分眼,像是一種無聲的迴答。


    “行空呀,世間緣法本就有始有終,你無需如此苦惱。”老和尚輕輕閉上雙眼,宛如天籟佛音一般的語言慢慢從口中說出。


    “可是師父,如此心亂如麻,我遲遲無法入定,仿佛我的身體此時正禁錮在一處沼澤一般,四周都是無法掙脫的淤泥,縱然我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掙脫。”


    “行空,佛是無相的,所以你的緣法,你的道路也是無相的,你之所以有如此感應,說明你的命運要開始改變,為師看到你的命運已經開始轉折。”老和尚雙眼微眯,盯著行空看了許久。


    “轉折?師父,弟子不想轉折,弟子隻想安安靜靜誦經,最後成佛燒出幾顆舍利子,為本寺增光。”行空小聲嘟囔。


    而聽到行空如此單純且功利的迴答,老和尚頓時一陣開懷大笑。伸出那骨瘦如柴一般的老朽手掌,輕輕摸了摸行空的大光頭,隨即淡淡的說:“傻徒弟,你我是在修繕自己的心田,不是為了成佛而去誦經,更不是為了成佛而去成佛,倘若你我是為了成佛而去修行,那就是有心的求,這種心境,是永遠也無法覺性明知的。”


    “可是不為成佛,師父你和我在這裏誦經作甚?”行空這一根筋的腦子,聽到自己師父的話,有點轉不過來。


    “有心成佛在求,求而不得終落惡果,有心成佛為因,未必會以成佛為果,不得涅盤,不得涅盤。”老和尚再次說道。


    “師父,弟子愚鈍根本聽不懂。”行空撓撓自己的大光頭實誠的迴答。


    “哈哈哈,聽不懂就對了,什麽時候你能夠聽懂了,你就不是行空了。哈哈哈。”老和尚仿佛被自己這個單純的弟子徹底逗笑,那蒼老的笑聲迴蕩在整個大殿當中。


    “師父,弟子想知道,您剛才說的轉折,自己該如何走?”行空繼續問。


    “行空呀,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路,所有的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就算城市中那些柏油馬路,也隻是常人眼中的路,並不是每個人腳下都可以走的路,正所謂禪從門外過,心生自然來。”


    “弟子更聽不懂了。”


    “無需聽懂,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世間三千大道,每條大道都足夠使你覺悟成佛,每條大道都是可以走向終極法門之法,隻需要跟隨你自己的選擇就可以,甚至以殺也可以入道,成佛。”


    “殺生?這不是犯戒嗎?”行空此時聽的真是雲裏霧裏。


    “此殺非彼殺,就算單純的以殺證道,以殺成佛,也不是不可以,我們佛門雖然講究清規戒律,但是並不是逃避甚至是刻意的閉口不談殺生之事,世間一切的存在都有著這方天地自身的運轉規律,存在就有道理,無需將這些視為洪水猛獸,隻有真正的麵對它,看清它,了解它,才能夠真正明證內心,得以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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