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昱入牢的第三日,守在定安侯府門前的那些人,便全部都被收迴了。


    崔棋整日忙裏忙外的,想方設法的想把謝景昱撈出來時,謝景昱卻突然迴來了。


    弦月掛於半空,窗外蟬鳴混著蛙叫聲,直叫的人心煩。


    沈雲舒躺在榻上,想起白日裏謝景昱像是隨意似的,看向她的眼神,像是懷疑,探究,目光卻又一閃而過,她來不及看清他更深層的情緒,便被崔棋問的話給打斷了思路。


    “阿昱,你怎麽迴來了?皇上那邊不是不允許探視嗎?難道他們已經查明了?”


    謝景昱原本冰冷嚴肅如冰山般的麵龐在看到崔棋時,瞬間融化,他臉上笑意淺淺,“是皇上讓我迴來的,是不準探視,但還沒有查明。”


    “娘子,我們走吧。”謝慕言見狀,挽著沈雲舒便要離開。


    “臭小子!”謝景昱眼中帶著幾分怒火罵了謝慕言一句,便轉臉朝著崔棋仔仔細細的說著了。


    “出了這樣的事,我們就這麽迴去嗎?”沈雲舒不解道,她屬實是猜不透謝慕言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時辰了,當然是迴去沐浴後會周公。”謝慕言不以為然,他懶洋洋的聳了聳肩,“既然他人都迴來了,就沒事了。就算有事,你我留在那裏也幫不到什麽忙。”


    沈雲舒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是,便也沒再開口了。


    一連幾日,謝景昱都賦閑家中,皇上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流言蜚語也不知何時停了,盡管私下還有聲音,但明麵上已經沒有多少人提及了。


    一切都似乎太平常,太安靜了。沈雲舒隱隱覺得哪裏不對,總覺得事情不是她所看到的這麽簡單。


    這些事情就這麽止於水麵,那水麵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麽驚濤駭浪呢?


    謝景昱當時看她的眼神,看似不經意,沈雲舒總覺得有些什麽東西被她遺忘了,難道皇上要開始動定安侯府了?這京中的流言蜚語,又在定安侯府搜到了龍袍,若是皇上借機定他個謀反罪,謝景昱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可如今他又迴來了!那個眼神,難道是懷疑龍袍是她私藏進去的?


    想到這,沈雲舒闔上眼,輕輕的歎了口氣,心中暗暗思索:


    謝景昱懷疑自己藏的龍袍,也不是不可能!


    與此同時——


    謝景昱躺在榻上,身旁的崔棋早已熟睡,他撫摸著崔棋的青絲,腦中混亂又清明。


    自古文臣武將相互看不對眼,若是沈鳴晏借著她女兒的手,冤枉謝景昱,也不是不可能。她即便是嫁進了定安侯府,再怎麽說,到底名字上還掛著個沈,和他們也未必親近。沈鳴晏與她在不和,畢竟二人是父女,沈鳴晏開口,她沈雲舒能不幫嗎?


    可自己如今並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那放置著龍袍的木盒子,早就沉寂了多年,上麵的灰都落了好些層,鎖看起來也是好多年之前的,若真是她沈雲舒,時間又對不上。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深深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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