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也不知道,她很認真地迴想了一下。


    自己和博意城開始得太莫名其妙了,先睡,然後相處,最後倒黴加倒黴,自己就沒有順過。


    這麽一想,她甚至覺得,搞不好博意城克自己。


    蘇燃敷衍杜敏夕:“我和博意城,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現在還好,但後麵要是不想好了,分開也沒人知道,這樣會更好吧。”


    聽完,杜敏夕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蘇燃,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博意城了,柳煙行沒跟你說過嗎?博家的人隻能接受喪偶,別的情況在他們那裏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件事,柳煙行好像也是說過的,但蘇燃沒怎麽當真過,她看過那麽多愛情故事,為了愛人去搶劫殺人都有。


    但隻要不是立刻自殺成功,熬了段時間以後,那些陷入愛情的人都會後悔。


    在學校,在酒吧,在監獄裏,他們總有那麽多的說辭:


    看走眼了;他\/她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經見過最壞的,下一個肯定不會這樣了。


    聽在蘇燃的耳朵裏就是:蠢,更蠢,蠢到沒邊了。


    博意城和他們沒有區別,愛情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身家地位而變得不同。


    杜敏夕揉揉她的臉,“小寶貝,你太可愛了,博家人的心肝脾肺腎和別人不一樣,別人談個戀愛,分就分了,他們家的人……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你未來婆婆,鄭茹女士,躲著博明先生躲了八年,八年啊,她在國外學位證都拿了兩個,最後還不是嫁給了他?”


    蘇燃也被震驚了,八年?就她短暫和鄭茹女士見過的那一次,怎麽也看不出來她原來是不情願嫁給博意城父親的


    “為、為什麽啊?因為博家有權有勢?”


    不會吧,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來強搶民女那一套?


    “這倒是不是。”杜敏夕也不想把蘇燃嚇壞了,“博家人有個優良傳統在他們的同齡人之中,無論外形還是能力都是頂尖的,你就這樣想,一個十項全能的大帥哥,什麽都依著你,潔身自好之餘還天天追著你跑,有這樣的珠玉在前,別的男人還能入眼嗎?”


    蘇燃並不是很同意她的觀點,“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再優秀的人也會有人不喜歡,你別扯這個,就說為什麽鄭茹女士最後還是和博先生在一起了,裏麵有沒有強製的因素。”


    如果真的有一天,蘇燃和博意城產生分歧,想要離開,別整出第二個唐全思來。


    “他們兩個最後在一起的原因,別人怎麽知道,但你應該也見過鄭茹女士吧?你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地度過每一天嗎?現在過得好就行了唄。”


    杜敏夕自己都是一腦門子爛賬,自認為沒有資格指點別人的生活。


    那倒是,蘇燃想了想,鄭茹女士來看自己的時候,表現得很正常,沒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杜敏夕看她一臉深思熟慮,要是蘇燃真的在她的“蠱惑”下跟博意城提了分手,那她的死期也就將近了。


    “你別太緊張,跟博意城在一起,最起碼是不用擔心出軌問題的,他們家都是死倔的人,認準了一個,就不會再變心。至於鄭茹女士,你也別把那些社會新聞往她身上套,一開始,是鄭女士先找上的博明先生,博先生動了心以後,不知道什麽原因,鄭女士又反悔了,才有了八年之說。”


    蘇燃還想追問那個八年的事,杜敏夕先一步從躺椅上起來了,“哎呀,他們搬東西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的,我得看著點。”


    就這樣逃走了。


    蘇燃:……


    杜敏夕自己是知道蘇燃月經期的,那晚她還幫忙擦了幾張紙呢,叫她過來就是為了做個見證。


    除此之外,有蘇燃的地方,叫方漸幫忙都更叫得來,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杜敏夕進房間的時候,方漸正在幫她疊內衣,方漸做事細心,內衣放進箱子裏的時候都是成套的。


    既然搞砸了一件事,那就還博意城一件。


    方漸的性經曆豐富,對女性用品也熟悉,就這樣一個人,睡了圈子裏幾乎所有的女人,還被誇是婦女之友。


    性張力拉滿的同時,又永遠都是頂著一張清純天真的臉,向所有人微笑。


    就是在整理女人的內衣的時候,他認真的神情也嚴肅得好像在為宴會上的餐巾折花一般。


    杜敏夕突然開口:“方漸,聽說你最近都在修身養性啊,一個多月沒怎麽出來玩了。”


    方漸甚至都被嚇了一跳,抬頭看了一眼是杜敏夕才放鬆下來:“杜姐,你幹什麽嚇我啊。”


    接著老老實實地迴答問題:“也沒有啊,我就是幾次聚會沒出來而已,怎麽就修身養性了,我這樣的人,有什麽好養的?”


    小團體裏的人,大多都像方漸這樣,死是不敢死的,但也不想好好活著,一條爛命,什麽時候沒了就沒了。


    蘇燃是這樣,她杜敏夕又何嚐不是?


    但也不意味著他們會主動找死。


    她狀若無意地提起:“唉,你知道蘇燃最近談戀愛的事嗎?”


    方漸的手一頓,愣了半晌才問:“什麽時候?”


    杜敏夕做作地捂嘴:“什麽?你都不知道嗎?那我還是不說了,可能蘇燃不太想別人知道吧。”


    方漸看著她,眼睛裏的是少見的堅定:“你知道是誰,告訴我。”


    杜敏夕撤下表演的麵具,冷冷迴視:“我都說了,蘇燃不想別人知道,她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


    方漸:“她不想別人知道,你幹嘛要在我麵前提起?既然說了就一次性說明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傷害她的。”


    永不傷害。


    這就是方漸能得到這麽多人信任的原因。


    杜敏夕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但不傷害,不代表還能一如既往。


    “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以後你知道了在大家麵前失態。”


    就像蘇燃說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喜好,萬一蘇燃心裏喜歡的就是像方漸這樣沒有攻擊性、永遠弱勢的人呢?


    一個和曾經的蘇燃很像的人。


    所以方漸這根刺,還是盡早拔掉比較好。


    杜敏夕和他一起蹲了下去,從他手裏拿迴自己的東西,“她喜歡著一個人,有些不能想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她把剩下的一股腦全塞進箱子裏,合上,拖出去,關門。


    讓方漸自己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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