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還是那座山,還是那片樹。


    神山山腰,神劍門外。


    石花在烤叫花雞。


    石頭在烤魚,周靜在烤肉。


    阿四不懂這些,也幫不上忙,幹脆在旁邊打坐。


    為了幫助阿四對付劍癡西門峰,石花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劍癡嗜酒如命,對美食肯定中意。他們就投其所好,用美食來對付劍癡。


    “真的有用?”


    石頭忙得灰頭土臉,但心裏沒有底,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


    “快點做,柴火再加大點。”


    石花深信,他們這裏的肉香,肯定能把劍癡引出來。


    神劍門裏,棺材內。


    劍癡對著酒壺自言自語道:“寶貝呀寶貝,現在就咱爺倆相依為命,你可別拋棄我。”


    說著說著,劍癡精神大震。他噌地一下躍出棺材,用鼻子嗅幾下。道:“燒雞的味道。”


    “不,烤魚的味道。”


    “不,烤肉的味道。”


    “不對,幾種味道都有。”


    他舔舔舌頭,順著肉香撲來的地方躡手躡腳,探頭探腦地查看。


    “嗯,怎麽沒有呢,味道是從這個地方飄來的。”


    劍癡繼續朝前走,他探出腦袋,東張西望地探查,沒看到人,隻看到幾堆火在燃燒。


    見沒有人,劍癡一個箭步衝到火堆邊,正看到烤得流油的燒雞,燒鴨,烤肉。


    “哇。”


    劍癡驚訝一聲,躡手躡腳,舔口舔嘴地伸手欲抓向美食。


    “咻。”


    一聲破空聲響起,隻見幾根樹枝飛快地朝他射來。


    “不好,有埋伏。”


    劍癡大吃一驚,趕緊匍匐在地,然後側滾,躲開猛射擊而來的暗器。


    他狼狽地爬起來,正看到石頭,石花,周靜,阿四四人從四個方向慢慢朝他走來。


    “原來是你小子。”


    劍癡氣的胡須亂飛,由於激動和不可思議,說話都不順暢。


    “老頭,我們辛辛苦苦烤的肉都沒得吃,你就想吃,門都沒有。”石花嗬斥道。


    石頭補充道:“就是,這主人都還沒得吃,哪有客人先吃的道理。”


    劍癡沒有機會點頭他們,他扭頭笑嗬嗬問阿四,“小子,這是你找來的幫手?”


    阿四被一語道破,尷尬一笑,“師叔,別來無恙。”


    劍癡瞪一眼阿四,罵道:“師叔,誰是你師叔,我們不熟悉,別亂攀關係。”


    “再說了,有你這樣對付你師叔的?”


    阿四過意不去,黑著臉答不上話。


    見阿四吃癟,石花氣得粉拳緊握,叫罵道:“死老頭,怎麽跟我四哥哥說話的,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劍癡側臉看一眼石花,又扭頭瞅一眼阿四,憋嘴道:“嘖嘖,好小子。不錯,跟你師傅一個德性,四處留情。”


    “你。”


    石花被劍癡說成她是阿四的情人,她又氣又愛,又不敢動手,氣得直跺腳。


    撒嬌。


    “哈哈,說中了,小女娃臉紅了。”劍癡指著石花哈哈大笑,剛才的不快蕩然無存。


    “死老頭,你個為老不尊的家夥,我們烤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給你吃。”


    石花被調戲,石頭氣不過就上來替石花報仇雪恨,替想烤好的燒烤。


    你氣我,我就不給你吃。


    大不了,白忙活而已。


    “不。”


    劍癡眼疾手快,一手抓住石頭的手,一手抓向燒烤。


    他快,有人比他還快。


    周靜早做好準備,劍癡抓向燒烤時,她搶先一步把燒烤奪到手。


    “你。”


    劍癡蹬鼻子上臉,從來沒這麽被幾個小輩欺負過。


    “不好玩,不玩了,你們專門欺負老年人。”


    他蹲在地上,抓一根樹枝在地上比畫,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見劍癡吃癟,阿四扭頭到一邊偷笑。


    “怎麽樣,老頭子,想吃嗎?”周靜搖晃著手中美味的燒烤調戲道。


    “想吃又怎麽樣,不想吃又怎麽樣?反正老頭子我又沒得吃。”


    劍癡發覺,這輩子的屈辱今天都用完了。


    石花接過周靜手中的燒雞,扯下雞腿咬一口,迴味無窮,道:“哇,太好吃了,來,給你一塊。”


    她扯下一塊遞給周靜,周靜小模小樣吃得精精有味,還不時舔舔嘴。


    “你。”劍癡一臉的貪婪,又放不下身段討厭,在那幹瞪眼。


    石花搖晃手中的燒雞,調戲道:“想吃嗎,想吃就說嘛。”


    “你真的願意給我?”劍癡一臉哀求。


    石花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道:“吃是可以給你吃,不過……”


    “不過什麽?”


    石花道:“算啦,給你吃吧。”


    她扯下一隻雞腿,扔給劍癡。


    劍癡抓住雞腿,如拾重寶。他側身幾大口把雞腿吞下,吃完雞腿,他舔舔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這時,石花手一翻,一瓶上年份的女兒紅出現在手。


    她把酒瓶打開,一股濃濃的酒香散打開來。


    “女兒紅。”劍癡兩眼放光。


    石花搖搖酒瓶,“想喝?”


    劍癡舔舔嘴,“想。”


    石花道:“想喝是可以的,不過得答應我們的條件。”


    劍癡瞅一眼阿四,知道他們今天是專程來整他的。


    “說吧,要我怎麽做?”


    石花道:“其實沒什麽大事,我阿四哥哥想問你點事情而已。”


    “好,隻要我知道的,一定相告。”劍癡盯著酒瓶,道:“現在可以給我啦?”


    石頭衝過來奪過酒瓶,道:“哪有那麽容易,必須先迴答我們的問題。”


    劍癡看向阿四,他明白,這些人都聽阿四的,隻要阿四點頭,就可以得酒喝。


    阿四示意石頭把酒給劍癡。


    劍癡作為武林前輩,答應的事情肯定不會反悔。


    劍癡接過酒瓶,咕咚喝了幾口,很享受的樣子。


    “相傳三十年份的紹興女兒紅,世界上僅存三壇,一壇藏在皇宮寶庫裏,一壇在酒聖手裏,一壇流落江湖。想不到今天老頭子我有幸得喝,此生無憾啦。”


    石花又把燒雞,烤肉遞給劍癡。


    反正這些吃的,就是為犒勞劍癡的。


    不大功夫,劍癡把烤雞烤肉全部吃完,酒也喝光。


    阿四見劍癡酒足飯飽,問:“師叔,吃好了?”


    劍癡伸著懶腰,“好久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麽可口的美食了。可惜,酒太少。”


    “師叔放心,有機會我會把剩下的兩壇拿來給你喝。”


    劍癡拍拍肚子,“說吧,想知道什麽?”


    阿四見劍癡肯開口,他喜出望外,道:“神劍門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師傅李玉峰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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